手撕偷我氣運的假千金跟偏心家人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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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有跟她廢話,隻是繞著她小小的房間走了一圈。
“你年輕時為了錢財,犯下大錯,沾染了不該沾的因果。”
“所以你中年喪夫,晚年喪子,如今更是被陰煞纏身,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我停在一個上了鎖的舊木箱前。
“你以為把秘密鎖起來,就能心安理得嗎?”
“你每晚都被噩夢糾纏,總能看到一個冇有臉的嬰兒在床邊哭,對不對?”
蘭姨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驚恐地看著我,彷彿在看一個魔鬼。
“你你怎麼知道”
“你把真相說出來,我幫你超度那個嬰靈,解了你的怨報。否則,不出三日,你必將油儘燈枯,死後還要下阿鼻地獄。”
我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重錘,敲在蘭姨的心上。
她終於崩潰了。
她顫抖著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那個木箱。
箱子裡,隻有一件嬰兒的小衣服,和一個已經發黑的銀質長命鎖。
“是她是一個女人她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把孩子換掉”
蘭姨泣不成聲。
“她說,薑家剛出生的那個女嬰,是天煞孤星,會剋死父母,她說她是在救薑家”
“她把另一個孩子交給我,就是林菲菲她說這個孩子有福氣,能保薑家十八年富貴”
“我當時鬼迷了心竅,就就照做了”
我媽捂著嘴,早已哭成了淚人。
我拿起那個長命鎖,打開了它。
裡麵冇有照片,隻有一行用血寫下的小字,已經模糊不清。
“薑振國,我恨你,我要讓你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我爸看到那行字,如遭雷擊,猛地後退一步。
他想起來了。
這個長命鎖,是他當年送給一個女人的定情信物。
那個女人,是他大學時的初戀,也是我媽當時最好的閨蜜。
趙婉。
“是她竟然是她”
我爸喃喃自語,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當年,他為了家族利益,拋棄了趙婉,娶了我媽。
趙婉在他們的婚禮上,笑得比誰都燦爛,還祝福他們白頭偕老。
之後,她就出國了,從此杳無音信。
所有人都以為她已經放下了。
冇想到,這竟是一場長達十八年的,最惡毒的報複。
她不但要報複我爸的背叛,還要報複我媽的“橫刀奪愛”。
她用自己的親生女兒,換掉了我。
讓她的女兒享受本該屬於我的一切,讓我媽親手養大仇人的孩子。
而我,則被她當成一個“煞星”,丟到了千裡之外的道觀。
若不是師父收留了我,我恐怕早就死在了那個寒冷的冬天。
好一招狸貓換太子。
好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真相大白。
整個薑家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死寂。
我爸坐在沙發上,一夜之間,頭髮白了大半。
他這輩子最重名利和臉麵,卻被一個他早已遺忘的女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成了天大的笑話。
我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不吃不喝,整整兩天。
薑宇則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大師姐,現在怎麼辦?”
我正在院子裡畫符,聞言,頭也不抬。
“等。”
“等?”
“趙婉費了這麼大功夫,布了十八年的局,你以為隻是為了換個孩子這麼簡單?”
我放下筆,看著天邊翻湧的烏雲。
“林菲菲是她的棋子,也是一個容器。她用林菲菲的身體,竊取了本該屬於我的紫微帝星氣運,滋養她自己修煉的邪術。”
“如今我回來了,氣運歸位,林菲菲這個容器就廢了。趙婉的邪術也因此受到了反噬。”
“她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很快就會找上門來,因為隻有我,才能當她新的‘容器’。”
薑宇聽得心驚肉跳,緊張地問:“那我們怎麼辦?報警嗎?”
我搖了搖頭。
“警察對付不了她。這是玄門中事,隻能用玄門的規矩來解決。”
“你現在要做的,是去把林菲菲處理掉。”
薑宇一愣。
“處理掉?”
“她已經冇有利用價值了。留著她,隻會礙事。”
我把一張銀行卡遞給他。
“裡麵有一百萬,給她,讓她走得越遠越好。從此以後,和薑家再無瓜葛。”
薑宇拿著卡,神色複雜地離開了。
當晚,烏雲壓頂,狂風大作。
一場暴雨傾盆而下。
彆墅裡所有的燈,在同一時間,“啪”的一聲,全部熄滅。
黑暗中,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女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客廳中央。
她看起來三十多歲,保養得極好,眉眼間依稀能看出年輕時的美貌。
隻是那雙眼睛,充滿了怨毒和陰冷。
“薑月,我們終於見麵了。”
趙婉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刀子。
“你師父把你藏得可真好。可惜,他道行再高,也算不到,你終究要回到這個死局裡來。”
我爸從書房衝出來,看到她,又驚又怒。
“趙婉!你這個毒婦!”
趙婉看都冇看他一眼,目光死死地鎖著我。
“薑振國,你這個懦夫,冇資格跟我說話。”
她舔了舔猩紅的嘴唇,笑得詭異。
“薑月,彆怕。我不會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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