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靈泉空間,我家荒年肉滿倉 第214章 不一樣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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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三十,除夕夜。
凜冽的風夾雜著雪粒,拍打著林家新糊的窗紙,發出沙沙的輕響。
屋內卻暖意融融,炭火燒得正旺,橘紅的火苗跳躍著,驅散了冬夜的嚴寒。
空氣中瀰漫著燉肉的濃香,油炸點心的甜膩,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臘梅香氣,那是林蔓蔓特意從後山折來裝點屋子的。
八仙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紅燒肉油亮誘人,清蒸魚散發著香氣,還有蒜蓉炒時蔬,金黃的春捲,一大盤餃子。
林硯坐在炭盆旁邊,眼睛亮亮的,盯著上麵正在烤的橘子,小臉被熱氣熏得紅撲撲。
“烤橘子真的會好吃嗎?”林硯很好奇,還冇吃過這種東西。
林蔓蔓也搬了個小凳子坐在旁邊,“酸酸甜甜,很有滋味。”
旁邊的鐵網上還放著鐵皮茶壺,前世流行過一段時間的圍爐煮茶,冇想到她在這裡也體驗上了。
旁邊還烤著幾顆桂圓,甜香已經溢位來了,看樣子就好吃。
蘇氏端來最後一道菜,笑著招呼自己的一雙兒女,“快來吃飯了,今日全都是你們愛吃的。”
年夜飯當然是越豐盛越好,雖然他們就三個人,但還是擺了一桌子。
按照規矩,給林長豐也擺上了碗筷,蘇氏本來想給謝應疏也擺上的,隻不過自己那女婿又不是死了,這麼擺好像不太吉利,於是作罷。
三個人一人坐了一邊,林蔓蔓立馬給蘇氏夾了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娘,這一年您辛苦了,過年還得替我們忙活。”
蘇氏笑著說,“這是我的樂趣,我高興著呢,廚房就是我的地盤,你們誰也彆進來打擾我,安心坐著就是了。”
林蔓蔓笑了笑,又給弟弟夾了個雞腿,“硯兒多吃一些,今年又長高了,再多吃一點,以後長個大高個。”
林硯笑眯眯的,“我能長姐夫那麼高嗎?”
那魁梧的身姿他真是羨慕,男人就得長高,那才能好好保護家裡人。
林蔓蔓點頭,“當然能了,隻要你多吃一些,像我跟你說的那樣鍛鍊身體,我給你做的小藥丸子也要記得吃,將來一定能長大高個的。”
那個空間不能浪費了,林蔓蔓有空就放一些藥材進去,然後在劉大夫的指導下,配一些符閤家人體質的補藥,給他們調養身體。
效果還相當不錯,蘇氏現在氣色越來越好,林硯也很能長個子。
蘇氏吃了幾口菜,忍不住感慨起來,“今年咱們家收穫還真是不小,踏踏實實的,錢也賺到了,還添了個人進門,我真是想著都高興啊。”
林蔓蔓微笑,就是不知道那個人在哪裡。
“娘,來年還會更好的,咱們一家人都有善心,從來不做壞事,我就不信老天爺看不到。”
“對。”蘇氏點頭,也給女兒夾菜,“好好的,都好好的。”
想到謝應疏,母女二人難免胸口有點發堵,林硯也看得出來,於是轉移了話題。
“先生說我學得好,可以下場考試了。”
林蔓蔓果然眼睛一亮,“是嗎?硯兒這麼厲害啊?”
林硯才九歲,如果去參加考試,又順利通過了,那他就成了秀才。
九歲的秀才,在這時候來說簡直是天才了吧。
林硯立馬放下筷子,認真說道,“先生教的我都會,其餘的時間我還會自己學,我雖然年紀小,但是學問已經不比那些學長差,先生和院長都說我可以去試試。”
林蔓蔓和蘇氏含笑聽著,心中滿是欣慰。
林硯繼續解釋,“過了年,開了春,二月裡縣衙會張貼告示,隻要有鄰裡五戶做保,再有縣學的癝生認保,就可以報名參加了,先生說我開蒙雖然晚,但腦子很聰明,也許第一次考試真就能考中,就算考不中,長長見識也是好的。”
林蔓蔓仔細聽著,這些流程她也隻是大致瞭解,畢竟她不是屬於這個時代的人。
“你能這麼想就好,我還怕你給自己太大壓力呢。”
林硯說,“我當然也希望第一次就考中,可是那麼多有學問的人,我也不敢太自信了,縣試過了就是府試,府試過了纔是院試,院試過了就是秀才,後麵的路還長著呢,這纔是第一步,我總要調整好心態。”
“好,太好了。”林蔓蔓忍不住稱讚,這個弟弟不僅長得好看,還特彆懂事,腦袋瓜又靈光,簡直就是個寶藏弟弟。
“硯兒遲早會通過的,等開春了,咱們的農莊也可以正式迎客,到時候我邀請你的同窗和師長們一起來莊子上踏春遊玩,品嚐咱們種的瓜果蔬菜和娘做的特色菜,也參觀一下莊子上的風景,就當給你們趕考鼓勁,你說好不好?”
“真的?”林硯很興奮,“我好多同窗都知道咱們家的莊子,先生和院長也總說姐姐能乾,說咱們建農莊是利民的好事,他們都想來看看呢。”
想到自己能在同窗和尊敬的師長麵前展示姐姐的成就,林硯的小臉上充滿了自豪和期待。
林蔓蔓笑著點頭,“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啊?莊子剛剛開始迎客,多來點人還能增加人氣,一舉兩得。”
屋裡其樂融融,一晚上歡聲笑語不斷。
直到夜深了,林硯挨著蘇氏沉沉睡了過去,林蔓蔓才起身到門口吹了會兒涼風。
屋裡溫度有點高,這麼吹一下,神清氣爽的。
她的目光無意掃過旁邊漆黑的山林,嘴角的笑意漸漸凝滯。
風雪似乎更急了些,呼嘯著捲過山巒,她關好了小木屋的門窗,應該不會有事的。
這麼冷的夜裡,各家都在團圓,也不知道那個大高個子在哪裡,此刻又好不好。
林蔓蔓攏了攏衣裳,不管在哪裡,隻要平安就好了。
……
此刻的北境邊緣,卷著比龍橋鎮更狂暴十倍的風雪。
夜色如墨,幾乎伸手不見五指,一處廢棄多年的驛站,早已被厚厚的積雪掩埋大半,殘破的牆壁在狂風中發出呻吟,彷彿隨時會坍塌。
驛站內,幾點微弱的油燈火苗在劇烈搖曳,映照著幾個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
“少……將軍!”韓山認出了人,直接跪了下去,認認真真行了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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