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靈泉空間,我家荒年肉滿倉 第180章 畜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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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膠著之際,縣衙大門外早已經人山人海,聲浪如潮。
柳如眉再次站了出來,這一次,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幾名女子與她站在一起。
她們麵容憔悴,眼神中充滿恨意。
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柳如眉猛地再次撩起衣袖,露出那遍佈鞭痕烙傷,如同蛛網般猙獰的手臂。
她身旁的人見狀,也與她一起露出了自己的傷痕。
陳舊的傷痕,看得出來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但是依舊觸目驚心,讓人不忍直視。
“這些都是白德昌傷的,他為了搶我家祖傳的藥方,當著我爹孃的麵,讓人劃了我十刀,這全都是當初留下的傷痕。”字字泣血,聞者心碎,彷彿那些刀子劃在自己身上一樣。
誰能想到這名女子的傷竟然都還不算什麼,後麵那一位更是厲害。
那女子二十幾歲,看起來卻像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婦人,她的表情一直很冷靜,波瀾不驚。
手臂上有幾處明顯的傷痕,看起來冇有前麵的人嚴重,可她吐出來的話卻讓人為之一震。
“白德昌三年前把我擄走,我誓死不從,他用烙鐵……用烙鐵……”
說到這裡,她哽嚥了,想起當初的苦楚,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麵無表情。
她的眼眶紅紅的,眼淚似乎馬上就要掉下來。
“用烙鐵封住了我的……下身,說我不委身於他,也不能嫁給任何人,這輩子也冇人要我。”
這話讓在場的人全部都倒吸一口涼氣,用烙鐵封住下身!
這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嗎?
“白德昌竟然做這種事情,簡直是畜生不如。”
“是啊,畜生還知道舐犢情深,我看他這人什麼感情都冇有,跟個鬼一樣,這種人就該早點下地獄,活著都是浪費糧食。”
“這姑娘實在是太可憐了,小小年紀就經曆這樣的事情,我想到我家中的女兒,這心裡難受得不行。”
外麵圍觀的百姓議論起來,白德昌聽了這些控訴卻不當回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也不知道自己平時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折騰出來這一身傷痕,現在就想嫁禍到我頭上,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女子聽了他的話有些激動,砰砰砰磕了幾個響頭,“我李婉娘在此起誓,如有一句虛言,不得好死,大人可以讓人替民女驗身,民女所說的都是真的。”
外麵還有其他的受害者,這會兒都勇敢地站了出來,“請知縣大人讓人驗身,並且派人去白家內宅查,那裡有一個刑堂,種種刑罰,全都是用來折磨人的。”
周知縣這會兒也冇有那麼猶豫不決了,聽到白德昌竟然做了這樣的事情,有一瞬間,他甚至想直接衝下堂去,將這個人給了結了。
“來人,替她們驗傷。”
衙門有專門的人驗傷,兩個婆子很快就來了,將這幾名苦主帶了下去,仔細將她們的傷驗了出來,詳細記錄。
大家最關心的就是那名下身被烙鐵燙過的女子,等驗身婆子回來了,周知縣立即問起。
“如何?”
婆子聲音都有些發抖,主要是從來冇有看到過這麼觸目驚心的傷口。
“大人,李娘子的下身的確是被烙鐵燙過,雖然傷痕已經陳舊,但是那地方恢複起來很慢,如今都還有一些破潰,實在是讓人……讓人不忍細說,全都已經記錄了,還請大人檢視。”
有人將那份驗傷記錄呈遞上去,周知縣看了之後,雙手都在顫抖,“行此禽獸之事,白德昌,你該當何罪?!”
白德昌吊兒郎當地站著,冷嗤了聲,“她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些人一看就不檢點,也不知道被誰玩成了這樣,憑什麼把罪名安在我頭上?知縣大人,您就是這麼斷案的?”
他這態度直接把圍觀的百姓全部引燃了,苦主的控訴,她們的傷痕,如同最鋒利的匕首,刺穿了百姓們最後一絲麻木。
悲傷,憤怒,同仇敵愾的情緒如同燎原之火,瞬間席捲整個縣衙門口。
“青天大老爺,開眼啊!”
“殺了白德昌,為冤死的人報仇!”
“周大人,周青天,您要為民做主啊!”
聲浪一浪高過一浪,震得縣衙的瓦片都在簌簌作響,無數人淚流滿麵,無數人振臂高呼,民意沸騰到了極點。
那無形的力量如同凶猛的洪流,沖垮了縣衙的門檻,也猛烈地衝擊著公堂上週知縣原本搖擺不定的心。
周知縣站在堂上,能清晰地聽到門外那山呼海嘯般的哭喊和怒吼。
他看向堂下柳如眉等人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看向林蔓蔓和陳正清那堅定不屈的眼神,再看向白德昌那依舊囂張得意的嘴臉。
不管了,他周同今日不再瞻前顧後,無論如何也要處置了這個畜生。
“肅靜!”聲音洪亮,壓過了門外的喧囂,周知縣站起身,官袍無風自動,目光如電,射向白德昌。
“白德昌,民怨沸騰,本官豈能因私廢公,因懼權貴而罔顧國法,置黎明百姓冤屈於不顧?來人。”
“在!”堂下衙役也早已按捺不住,這種畜生,他們恨不得立馬收拾了。
“將白德昌押入大牢,嚴加看管,待本官詳查所有證供,一律嚴懲,絕不姑息,一乾涉案人等,立刻畫影圖形,全城緝拿!”
命令一下,衙役領命的聲音震天響,一旁的王先生豁然站起,臉色鐵青,“周同,你好大的膽子。”
周知縣冷冷回視,“本官依法辦案,有何不敢?王先生若無事請自便,退堂!”
這件事絕對不能這麼處理,王先生站了出來,“證據尚不明確,周大人就敢把人押入大牢?上頭追究起來,周大人就不怕解釋不了?”
“這些人的傷是觸目驚心,可是有何證據能證明她們的傷是白員外所為?總不能誰的聲音大就是誰有理吧,周大人這麼判案,實在是難以服眾。”
周知縣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想辦法與此人周旋。
就在這時候,公堂外麵突然又來了人,高喊著,“有人能夠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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