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神豪係統儘收全球產業 第20章 前因後果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的天色依舊深沉,城市的霓虹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奢華的地毯上投下微弱的光帶。
持續了數小時的激烈運動終於停歇,空氣中彌漫著旖旎未散的氣息和淡淡的汗味。
張易靠在巨大的天鵝絨床頭,胸膛微微起伏,額角還帶著未乾的汗跡。他輕輕從蘇洛神的懷抱中抽出手臂,動作儘可能輕柔,生怕驚醒了她。
身邊的蘇洛神早已筋疲力儘,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呼吸均勻而綿長,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臉上還帶著一絲未褪儘的紅潮,與之前的痛苦掙紮判若兩人。
張易靜靜地靠著,從床頭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啪」的一聲點燃。猩紅的火點在昏暗中明明滅滅,淡淡的煙草味逐漸驅散了先前曖昧的氣息。他的眉頭微蹙,陷入了沉思。
今晚的事發生得太過突然。蘇洛神……她怎麼會落入那種境地?是誰給她下的藥?目的是什麼?是偶然的遭遇,還是有針對性的陰謀?他仔細回想著在酒吧看到她時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拚湊出線索。
但無論如何,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張易雖然不是聖人,但也絕非提上褲子就不認賬的混蛋。
既然陰差陽錯之下與他有了這層關係,那他就會承擔起該負的責任。他不會逃避,也不會允許蘇洛神受到二次傷害。
打定主意,他掐滅了煙蒂。一切疑問,都等明天她清醒之後再說吧。他躺下身,將沉睡的蘇洛神重新輕輕攬入懷中,聞著她發間淡淡的香氣,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逐漸灑滿了臥室。張易的生物鐘讓他準時醒來,剛一睜眼,就感受到懷裡溫香軟玉的觸感。
蘇洛神其實早就醒了。身體的酸脹感和身邊陌生的男性氣息,以及腦海中那些混亂卻真實的記憶碎片,都在提醒她昨晚發生了何等瘋狂的事情。
她閉著眼睛,內心充滿了混亂、羞窘和一絲難以言喻的惶恐。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張易,更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以及……如何麵對薑欣欣和裴媛希。她們對張易的心思,她一直看在眼裡,可現在……
她正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一隻溫熱的手指輕輕捏住了她的鼻尖。
「既然醒了,就彆裝睡了。」張易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蘇洛神身體一僵,知道瞞不過去了,隻能緩緩地、極其艱難地睜開了眼睛。一抬眼,便撞進了張易那雙帶著探究和些許戲謔意味的黑眸中。四目相對,空氣瞬間變得尷尬而曖昧。
蘇洛神的臉「唰」地一下紅透了,如同熟透的蘋果,她羞赧地立刻又閉上眼睛,下意識地想往被子裡縮,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和濃濃的窘迫:「張易……你……你彆這樣看著我……快點起床……」
張易看著她這副鴕鳥模樣,覺得有趣極了,非但沒起身,反而手臂一收,將她更緊地圈在懷裡,任性又無賴地說道:「不起。你就乖乖在我懷裡躺著就行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專屬位置。」
這話讓蘇洛神更加無地自容,她掙紮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絲慌亂和自欺欺人:「張易!你……你快點把昨晚的事情都忘了!我們之間……我們之間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聽到沒有!」
張易聞言,臉上的戲謔收斂了,變得認真起來。他凝視著蘇洛神,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蘇洛神,你也給我聽好了。我張易不是那種人。發生過就是發生過,我不會忘,也不會當做沒發生。我會對你負責。」
「誰要你負責!」蘇洛神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睜開眼反駁道,眼神卻有些閃爍,「我不需要!你快點起來!再不起來我真的要生氣了!」
看著她羞惱交加、快要急哭的樣子,張易知道不能逼得太緊。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終於鬆開了手臂,順從地起身。精壯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肌肉線條分明。
蘇洛神驚呼一聲,立刻害羞地彆過臉去,緊緊閉上眼睛,耳根都紅透了。彆看她平時打扮性感,作風看似開放,那更像是一種自我保護色,實則內心非常傳統和矜持。
張易看著她這副模樣,笑了笑,徑直走向浴室。其實他昨晚事後就給王廣發了訊息,讓他一早派人送兩套合身的新衣服過來。此刻,嶄新的衣物已經整齊地掛在衣帽間裡。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水聲,蘇洛神才緩緩睜開眼,眼神複雜地看向淩亂的床鋪。當目光觸及床單上那抹已然乾涸卻依舊刺眼的暗紅色印記時,她的心猛地一揪,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和茫然湧上心頭。
保留了二十多年的最珍貴的東西,就在這樣一種混亂而意外的情況下失去了……她用力咬住下唇,強壓下想哭的衝動。事已至此,哭鬨確實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等張易洗完澡,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出來時,發現蘇洛神還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眼神空洞地望著某一處。
他心頭一軟,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看向自己。他的動作很輕柔,聲音也放緩了許多,帶著安撫的意味:「彆胡思亂想了。先去好好洗個熱水澡,會舒服很多。新衣服都在裡麵的衣帽間,你自己選。剩下的事情,我們待會兒慢慢談,總能解決的,好嗎?」
蘇洛神看著他認真而溫和的眼睛,心中的慌亂和抗拒似乎被撫平了一些。她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蚋:「……嗯。」
她裹著被子下床,赤著腳,像個失去靈魂的木偶般走向浴室。直到冰涼的地磚觸碰到腳底,她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身無寸縷,驚叫一聲,飛快地衝進浴室,「砰」地關上了門。背靠著冰冷的門板,她的臉頰再次燒了起來。
過了許久,蘇洛神才洗完澡,換上一套王廣精心準備的香奈兒套裝走了出來。衣服尺寸意外地合身,麵料舒適,款式優雅而不失低調,讓她稍微找回了一些安全感和平靜。
她走出臥室,發現張易已經坐在套房餐廳的餐桌旁。桌上擺滿了精緻的早餐:熱氣騰騰的蝦餃、燒賣,香氣四溢的皮蛋瘦肉粥,現烤的金黃酥脆的牛角包,還有新鮮榨好的橙汁和冒著熱氣的咖啡。
「洗好了?過來吃點東西吧。」張易抬頭看到她,指了指對麵的座位,「折騰了一晚上,又睡了這麼久,肚子早該餓了吧。先填飽肚子,我們再聊。」
蘇洛神默默地走過去,在他對麵坐下。兩人一時間無話,隻是安靜地吃著早餐。氣氛有些微妙,但至少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繃。
吃完早餐,張易用餐巾擦了擦嘴,神色認真地看向蘇洛神,打破了沉默:「蘇洛神,我昨天說的話是認真的。我會對你負責,這件事你不要再想著逃避或者否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就讓它往好的方向發展。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嗎?你怎麼會一個人去那種地方,還被人下了藥?」
蘇洛神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低下頭,沉默了很久。張易也不催促,隻是耐心地等待著。
終於,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緩緩道出了原委:
原來,蘇洛神出身於一個單親家庭。父母很早便離異,父親是個嗜賭如命的賭鬼,早已不管她們母女死活。
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將她拉扯大,日子過得十分清貧艱難。本以為長大後能讓母親過上好日子,沒想到她那陰魂不散的父親不久前又欠下了一筆巨額賭債。
債主追上門,威脅恐嚇無所不用其極。她父親被逼得走投無路,竟然答應了債主一個喪心病狂的條件。就是把他的女兒蘇洛神騙出來「陪」一位大老闆喝一次酒,隻要把那位老闆伺候好了,之前的賭債就一筆勾銷。
她父親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聲淚俱下,說自己這次真的知道錯了,隻要她幫他渡過這次難關,他一定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蘇洛神雖然恨透了父親,但終究血濃於水,看著他卑微哀求的樣子,又害怕那些凶神惡煞的債主真的會對母親不利,心一軟,便抱著「隻是喝一次酒」的天真想法答應了。
可她哪裡知道,那根本就是一個陷阱。那杯酒早就被下了強效的藥。她喝下去沒多久就感覺天旋地轉,身體發熱,意識模糊。
她強撐著最後一絲清醒,藉口上洗手間,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後麵的事情,她就隻記得遇見了張易……
說完這些,蘇洛神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肩膀微微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後怕、屈辱和對父親的失望。
張易聽完,臉色徹底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光芒。他既心疼蘇洛神的遭遇,又憤怒於她父親和那幫渣滓的卑劣行徑。
他忍不住責備道:「蘇洛神,你可真笨!這種鬼話你也信?那種地方,那種人,是你一個女孩子能單獨去應付的嗎?昨晚要不是我剛好在那裡,你想過後果嗎?!」
蘇洛神被他訓斥,委屈和羞愧湧上心頭,嘴硬地回了一句:「對!我就是笨!不然怎麼會……怎麼會正好便宜了你!」話一出口,她又覺得不妥,臉更紅了。
張易也被她這話噎了一下,尷尬地撓了撓頭,語氣緩和了下來:「我……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擔心你!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這件事你彆管了,交給我來處理。你那混賬父親,還有那些敢打你主意的雜碎,一個都跑不了。」
他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和令人心安的力量。
蘇洛神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剛剛與自己發生最親密關係的男人,他眼神中的堅定和保護欲,讓她一直緊繃和惶恐的心,終於找到了一絲可以依靠的港灣。她沒有再倔強地反駁,隻是輕輕地、幾乎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