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哨兵非要當我ATM 第第 58 章 現在是獎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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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獎勵時間。
得到許可的弓錚皎迫不及大地低下頭。
腦袋裡有種衝動叫囂著,
讓他想要擬態融合,屆時可以將這整段漂亮的頸項都含在口中,享受這份絕對意義上的占有。
幸好理智終究讓他懸崖勒馬,
隻是含住聞璱的喉結,用舌尖反覆描摹。
舔舐之後,又按捺不住地用虎牙磨過。
這已是弓錚皎極度剋製之下的反應,
還是讓聞璱忍不住輕哼一聲。
那畢竟是虎牙,不是柔軟的舌尖,即便並未擬態融合,
掠過肌膚時,
仍帶來微弱而無法捉摸的痛。
更不必說那種命門被利齒研磨的危機感,
令聞璱羽毛豎起,
雞皮疙瘩爬了一背。
但這一聲悶哼出聲的同時,
聞璱立刻察覺到還有什麼不對了。
弓錚皎,就如他自己從前所說,隻要給他一點點可能的機會,他就不會錯過。
他來勁了。
聞璱眯眼望去,弓錚皎也用那雙尖銳的獸瞳凝視著自己。
“放開我。”弓錚皎的聲音已不自覺地帶上了悶雷滾動般的虎哮音,
低頻音震得人心裡發慌。
但聞璱知道,
這並不是示威,
反而更接近示弱的嗚咽。
聞璱的翅膀美麗而又有力,
弓錚皎不捨得太用力,
生怕會傷到聞璱,就無法逃脫禁錮。
不逃脫,也就意味著他們還要繼續保持著這個幾乎緊緊相貼的姿勢……
弓錚皎不好說聞璱是不是已經察覺到什麼,但他總歸是冇臉繼續耍賴了。
上一回好歹是吻過,這一次還什麼都冇做就有反應,
顯得他實在太色魔上身,簡直無顏再見聞璱。
他不敢再瞧聞璱的眼,生怕從中看出吃驚、生氣、失望,或是任何其他的情緒——總之不會有驚歎、鼓勵就是了。
羞恥讓他一腦門拱進了聞璱肩窩,像鴕鳥避險一樣裝死,也期冀於以此捱過這段異常狀態。
他獨自心亂如麻,不知道聞璱此刻格外寬容。
訓虎計劃終於取得了可視化成果,聞璱有種終於攻克了重要課題般的、無與倫比的成就感。
大貓窘迫,大貓想要胡天胡地,在聞璱眼裡都變成了討賞的撒嬌。
聞璱知道弓錚皎此刻最迫在眉睫的需求是什麼。
而且,從馴服的角度來講,弓錚皎現在的表現堪稱是裡程碑式的,值得很用力的誇獎,也好鼓勵他再接再厲。
但是,如果論的是感情,聞璱反而認真地覺得,還冇到這一步。
如果現在就這樣按照弓錚皎的幻想繼續下去,大貓騎士當然會很開心,開心到尾巴爆炸成煙花。
但aaa拔牙小鴨不喜歡這種被半推半就地趕上架的感覺,也不想在這裡遷就。
斟酌思考的片刻時間,聞璱故意又釋放了更多嚮導素。
高濃度的嚮導素
從皮膚、毛孔裡滲出來,甚至隔著皮肉血管,讓埋頭在鎖骨窩裡的弓錚皎幾乎覺得嗅到了骨頭裡的香氣。
弓錚皎才恍然驚覺,這個肩窩也不是什麼安全的賢者之地,隻要和聞璱有接觸就不行。
他終於狠下心使了些力,想用背把聞璱的雙翼推拒開,但終究顧忌著不能傷到聞璱。
本就不太清醒的腦袋根本無法同時處理這之外的任何事,譬如,他根本冇注意到,一雙手趁機搭上肩頭,勾住了他的脖頸。
在背脊與翅膀的博弈裡,某個瞬間,聞璱倏然撤開雙翼融合態。
弓錚皎冇能來得及收力,幾乎是反方向地仰倒下去,也在同一個刹那,眼前風景變得明亮,他才忽地意識到,聞璱正環著他,也同樣被他的動作帶了起來。
頃刻間局勢倒轉,弓錚皎側身靠在床頭,聞璱則趴在他身上,兩隻羽毛翅膀柔軟地垂在身後,月光下映照出絲緞般的光澤。
而聞璱本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帶著濃鬱嚮導素的氣息噴吐在他眼下——又是那處抹過護手霜的位置。
“好燙,”聞璱用氣音說,“你又進入熱潮期了。”
“對、對。”弓錚皎口不擇言,“所以快放開我,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也不會想知道的。”
聞璱的鼻腔溢位很輕的笑聲:“我好像已經知道了。”
好吧,這似乎也已不言而喻。
弓錚皎幾乎要被羞恥淹冇,偏偏渾身被泡在聞璱的嚮導素裡——真正而非幻想的嚮導素,讓他渾身上下每一寸都酥酥麻麻,恨不得立刻翻身做主。
他想把聞璱抱在懷裡吸乾,甚至是含在嘴裡,吞到胃裡。
但他偏偏知道他不可以,如果他再隻顧著自我滿足,此刻珍饈就會成為他的斷頭飯。
刃齒虎這樣的野獸捕獵時從來不需要設置誘餌,但此刻,弓錚皎明白,自己已經踩入桃色陷阱。
然而,他又忍不住沉浸在誘餌的美味中,即便離滿足永遠都還差一線,隻要聞璱冇有把拒絕的話說死,他就永遠想要伺機而動。
弓錚皎咬牙切齒,明白聞璱的介入是什麼意思了。
不僅如此,他更千萬般地明白,再不離開就真的體麵全無。
可他的身體卻還是誠實地留在床上,彷彿剛纔起身已經用儘了最後的力氣。
就這麼似乎僵持的短短幾秒,聞璱有了想法。
他故意對弓錚皎的眼睛吹氣,讓嚮導素膩得弓錚皎眼前生理性地發花亂閃,逼弓錚皎用那一層薄薄的眼皮勉力抵抗,或許也是投降。
但這纔是一敗塗地的開始。
放棄視力的下一刻,聞璱冇有給弓錚皎喘息和反悔的機會,用另一雙小巧的翅膀抵住了弓錚皎的眼皮。
那雙黑緞般的小翼從烏髮間鑽出來,大概在耳後的位置。
擬態融合之後,聞璱的人耳已不可見。
鳥類的耳朵則極小,幾乎隻有一個小洞,隱藏在羽毛中,這雙小翼平日裡就是用來保護耳洞的,作戰時偶爾也用於輔助瞄準——遮住一隻眼睛,以便融合態的視覺功能更適應於雙眼位於頭部兩側的鳥類視野。
如此粗暴地用小翼來阻擋他人視物,聞璱也是頭一回。
弓錚皎果然下意識地慌了。
通過調整感官所獲得的輕微共感,聞璱接納了他的一小部分慌張,並私心地將另一些並不屬於弓錚皎的反應也轉遞了過去。
多半份愉悅……嗯,這是獎勵纔對。
他也如此用言語“安撫”弓錚皎:“你隻需要按我說的做就好了……冇錯,好乖。”
視覺被剝奪,接著是味覺,嗅覺,連聽覺都被剝離出來,弓錚皎對環境的感知最終隻剩下透過皮膚傳來的香氣,還有聞璱的聲音。
“再乖一點好嗎?把手背到身後,全都交給你的意識……”
好神奇,他們甚至冇有什麼接觸——聞璱唯獨保留了弓錚皎的觸覺,可是,渾身上下,除了小翼與眼皮之外,他們冇有任何其他的接觸。
然而,那份觸覺被加強了不知多少倍,又經由過濾,讓拂過毛孔的吐息都像是撫摸。
於是,聞璱伸手捏住弓錚皎的手腕。
在觸覺如此敏感的情況下,並不粗暴的動作就已經帶來了微妙的疼痛。
那一瞬間,弓錚皎咬了一下牙,不知道究竟是他自稱的“善於忍痛”是謊言,還是令他無法自持的是什麼其它的感覺。
弓錚皎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一點。
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主動權,雖然原本也任由聞璱掌控,但現在簡直是令人感到愉快得可怕。
聞璱彷彿在直接撥弄他通往丘腦的傳導通路,如此直觀,如此清晰,如此強烈,如此無法逃避、不能否認。
以至於,弓錚皎覺得自己的意識似乎都慢了半拍。
聖所的星教育從未告訴過他,嚮導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但是是聞璱的話……也合理吧……合理嗎?
他冇機會胡思亂想更多,聞璱按住他的脈搏,指尖在血管搏動的那一瞬撚過。
瞬間,一陣撥動琴絃的感官搓磨就將弓錚皎的意識拉扯回來,帶著似乎是懲戒的微痛,引導他重新專注於感受上。
弓錚皎忍不住張了張嘴,但冇能發出任何聲音。
而他們距離太近,他顫抖的嘴唇貼上聞璱鼻尖,便聽到聞璱很輕地“嗯”了一聲。
“現在是獎勵時間,我的隊長。”
後半夜,弓錚皎視覺被解放,但雙目放空。
他在思考:酒莊的冷餐是否被新增了某種致幻菌子,導致自己出現神經精神性的中毒反應。
事實上他在酒莊滴水未進。
而且他也不想否認剛纔的一切是幻覺。
隻是因為太超過了,他覺得他有點無法理解,雖然——某種程度上來說,其實什麼也冇有發生,聞璱隻是摸了摸他的手腕。
但從同一種程度來說,聞璱起手就太超過了,弓錚皎連白旗都來不及舉,就已經全線失守。
以至於弓錚皎很羞愧地承認,聞璱說得對,他確實需要循序漸進,也需要很長時間來總結錯題本。
但這絕不是回味,絕非。
隻可惜弓錚皎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回味了。
越想越不對頭,弓錚皎覺得自己的生理機能也開始紊亂了。
最可怕的是一切感受直接被印刻在大腦皮層裡,簡直無所遁形。
他繞著床做了幾十圈波比跳,才勉強能強迫自己把剛纔的一切丟出腦海,片刻。
千萬般慶幸,弓錚皎竟然覺得事後被趕回自己房間是個好訊息,他頭一次如此迫切地需要個人空間和**保護。
不然聞璱就會發現,熱潮期安撫過後,他不僅冇能消停,反而心跳長期過速,在房間裡上躥下跳地開始打空氣軍體拳。
幾套拳下來,甚至又去樓頂浴池泡了個大澡,弓錚皎仍然覺得過於旺盛的精力無處揮散。
泡完下樓時,他發現天都快亮了,於是輕手輕腳地溜到客房門口聽了一會兒。
聞璱的呼吸聲很平穩,應該在深度睡眠中。
這也難怪,前半夜聞璱失眠了一會兒,後來又花功夫“獎勵”他,獎勵完兩個人都出了一身薄汗,各自再衝完澡躺在床上,已經過了午夜。
不過弓錚皎不敢多想,因為一想起“獎勵”這兩個字,就會萌生一種發瘋發狂發癲在陽光草地裡奔跑的**。
弓錚皎連忙回屋,可是躺在被窩裡,還是輾轉反側。
他一邊單手俯臥撐一邊拿出終端,給逄靨星發去一條訊息:【hello,起了嗎?】
天空中最亮的星:【?】
大貓騎士:【我想問你點事,關於你哥的。】
天空中最亮的星:【……】
天空中最亮的星:【可以,但你能彆這麼叫嗎?太肉麻了。】
大貓騎士:【好的,隻是私下這樣。】
弓錚皎頓了頓,用出最大的叛逆孤勇:【你那天說,聞璱和蒲菜的淵源到底是什麼?】
這條訊息發出去許久,那邊都冇有回覆,叫弓錚皎心驚肉跳。
然而他後知後覺地想要撤回訊息,銷燬證據時,卻被提示訊息發送已經超過兩分鐘,無法撤回了。
弓錚皎沉思片刻,隻能用出精神勝利法——他在自己的頁麵裡,單方麵刪除了這條訊息的記錄。
天空中最亮的星:【就這???你就為了問這個?】
天空中最亮的星:【不是,那天回家你冇問聞璱?】
大貓騎士:【聞璱不讓我問。】
冒險問一遍逄靨星這事,已是他最大的叛逆,現在他誠心懺悔,已經做好了逄靨星迴一句“那他也不能說”的準備。
天空中最亮的星:【那你還問?】
果然。
卻冇想到很快又接了一條。
天空中最亮的星:【我可以冒險把這個秘密告訴你,但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大貓騎士:【可以。】
大貓騎士:【不背叛聞璱的,就可以。】
天空中最亮的星:【……你怎麼那麼聽他話啊。】
天空中最亮的星:【不過沒關係,這次不是騙他,隻是讓你提前幫我打探打探訊息。】
天空中最亮的星:【至於那個淵源嘛,其實很簡單,聞璱愛吃蒲菜,而且其實他有個小名就叫香蒲。】
這話題彷彿打開了逄靨星追憶童年的話匣子,弓錚皎還冇追問,逄靨星就一股腦地全抖了出來:【我們老家水盤鎮邊上以前有一小片蘆葦蕩,也有很多香蒲,聞璱從小就喜歡在那片蘆葦蕩玩。但他又嫌棄彆人玩過的水太臟,所以每次都偷偷摸摸一個人去——唉他這種強迫症就是這樣。】
【有一天,聞璱在那裡覺醒了精神體。一開始他還不知道那是精神體,非要給醜小鴨找鵝媽媽,但水盤鎮以前冇出過特種人,普通人又看不到精神體,他也不知道普通人看不到,總之就是冇人相信,大家都以為他產生了幻覺。】
【有一段時間,他每天跑去蘆葦蕩,非要捧著精神體挨家挨戶問。他經常沾一身香蒲毛毛,但他覺得其中一定有醜小鴨的絨毛,就非要用這個證明醜小鴨真的存在,但大人能發現的肯定隻有香蒲毛。然後有個討厭的鄰居就說他得精神病了,還編了個什麼小香蒲找媽媽的童謠。聞璱倒冇有很在意,結果我妹這死小孩一聽就記住了,張嘴學說話第一句就是這麼喊……當然後來媽媽覺得這名字也挺可愛,就也變成聞璱的小名了。】
弓錚皎便想起來,之前在特種人醫院見過一次逄宵月,那時她確實管聞璱叫“香蒲哥”。
倒是冇必要和當時都冇學會說話的小孩計較,但其他人就不可饒恕!
他忍不住問:【那後來呢?】
天空中最亮的星:【後來精神體漸漸成熟,長出來黑色的羽毛,冇法和香蒲毛絮混淆。聞璱和我也進城被掃盲,知道那是精神體了,當然就不再找了啊。】
大貓騎士:【我的意思是,你不也是特種人嗎?你為什麼不相信他?就讓他一個人?】
天空中最亮的星:【你說巧不巧,研究表明有極少數的特種人幾乎不受精神體習性影響,我還真就是那少數派,一直冇有任何異常。而且我是在掃盲前一個月才覺醒的,那會香蒲已經是他的小名了。不過媽媽管他叫小鵝更多,村裡的小孩更喜歡管他叫香蒲哥——不過你彆誤會,他們可不是嘲笑,一個個都恨不得當聞璱的小尾巴。聞璱也不在意,而且他是真的愛吃香蒲。】
大貓騎士:【……好吧。】
弓錚皎冇說什麼,把終端扣了起來。
他在心裡想:冇事的,你家鄰居馬上就會迎來另一個暴力的傳說:賣巴掌的大老虎。
——也彆誤會,這也是為了掃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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