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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塚百年,我成了宗門老祖 第1章 吳純(請義父加書架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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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夏腦子銀行】

“千裡孤墳,無處話淒涼…”

看著眼前曆經歲月的墓碑,吳純不禁悵然誦出蘇大學士的千古名句。

不過,後半句還算應景,前麵的‘千裡孤墳’,可就有失偏頗。

視線推移,在這座墳墓的後方,一座座墳墓堆立,星落於整座山峰。

此山名為邙蕩山,是彌天宗曆代先烈埋骨之地。

而吳純的身份,便是此地新任的守墓人,也是彌天宗的雜役弟子。

“吳師弟…誒,你在這啊,讓我一頓好找。”

聽了身後的呼喚,吳純轉身招手迴應道。

“高師兄,你都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索性也冇多少東西,剩下帶不走的就留給你了。”

說話間,高耀兩個飛躍便橫跨數十丈,站至吳純跟前。

“那就謝過師兄了,不知師兄還有什麼交代?”

“這守墓的差事有啥好交代的。”高耀正視眼前俊逸麵容,又輕聲一歎:“就是可惜了你,要在這蹉跎大好年華。”

不怪他會這樣說,守墓人的差事枯燥乏味,無談功績,就算讓得再好也難得上麵賞識。

而且邙蕩山地處偏僻,是宗門靈氣最稀薄之處,修煉資源也缺乏。

在這裡任職,可能一輩子都是雜役弟子,抱憾而終。

不過,吳純毫不在意這些,淡淡笑道,“我喜靜不喜鬨,這份差事也不錯。”

“你這性子倒是看得開,開始我還以為你得罪了人呢,要不然也不會安排至這裡當差。”

說起得罪人,吳純雙眸一暗,一抹厲色隱晦的閃過,隨即,他搖搖頭,將話題轉開。

“我剛入宗門能得罪什麼人,對了,還冇祝賀師兄榮升為外門弟子呢。”

“哈哈…師弟你相貌堂堂,儀表不凡,以後一定也可以的。”高耀開懷笑起,顯然是很看重自已的升遷。

他在邙蕩山已經枯守了五年,要不是近期有幸突破至煉氣四層,吳純也不會安排到此地接手他的差事。

修煉一途,與天爭命,步步艱難。

煉氣、築基、金丹、元嬰…

而煉氣期分九層,彌天宗的構架中,前三層為雜役弟子,而後是外門弟子,後三層則是內門弟子。

當然,也不絕對是這樣安排,如果天資出眾,可直接收為真傳弟子。

真傳弟子的地位,可是比尋常築基期的師叔都要高上幾分。

天色漸晚。

兩人談笑間聯袂下山。

在山腳處有棟籬笆圍起的小屋,這便是守墓人棲身之所。

高耀看著身處五年的房屋,又向邙蕩山上掃過一眼,幽幽一歎。

“師弟,五年啊,人生有幾個五年,不入築基,百年後終是一捧黃土。”

“不是還有百年麼,能活百年也算是老天爺恩賞了。”

吳純還是一副雲淡風輕模樣,不急不躁,全無少年郎的盛氣。

高耀眉頭皺起,“都已經邁入仙門,你甘心一輩子讓一名雜役弟子枯守墓地?不想淩立於天地間?”

吳純感覺對方話裡有話,便隨意回道。

“不甘心又如何,宗門測靈的結果是下品靈根,能入宗門都是萬幸,還敢奢求什麼?”

“不然,順則凡,逆則仙!”

高耀眼神堅定,雙拳緊握,“我輩修士當逆勢進取,搏一搏通天大道,怎可妄自菲薄,我也是下品靈根,我要進步的!”

吳純冇有反駁,輕笑拱起雙手,“預祝高師兄早日築基。”

“借你吉言,就此彆過吧。”

“後會有期。”

話不投機,人各有誌,高耀便冇再多言,兩人道彆後,他抬腿離去,不過冇走多遠,又折返回來,神色認真道。

“師弟,還有一句,天黑了莫要上山,察覺到什麼動靜也彆出門,山上不乾淨。”

不乾淨?

難道宗門裡的英烈還會化為鬼怪不成?

這裡可是修仙宗門的墓地,可不是凡俗的亂葬崗。

吳純心中存有疑慮,想開口詢問原由,見對方冇有再交談的想法便作罷。

“謝師兄提醒,我會注意的。”

“希望你真的會注意吧。”

留下句有些冇頭腦的話,高耀再次起身離去。

吳純看著遠去的背影,垂眸思慮,低聲喃喃。

“此界神秘莫測,人力通玄,鬼神倒不是無稽之談,不過…係統應該不會騙我吧。”

“魂魄要是還留存在世,可不會有遺願一說。”

隨之,他抬頭望向邙蕩山。

雙眼一閉一睜,那一堆堆墳包上閃爍出淡淡光幕,就是距離太遠,看不清光幕上內容是什麼。

會有如此神異,還得從昨日說起。

那時,他還在內務殿修煉宗門教導的食氣法。

偶得領悟,納靈入L,成為了一名煉氣期一層的修士。

也是此時,他覺醒了宿慧,前世的記憶如潮水湧入。

那是個蔚藍星球。

芸芸大眾中一員,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三年大專。

畢業即失業。

為苟且活命,黃袍加身過,水桶也提過,後來享受不了996福報,又消化不了大餅,便回了老家。

什麼家世呢?

父母早亡,親戚疏遠。

至於感情,嗬…止步彩禮。

反正孑然一身,便在老家殯儀館尋了個工作,管吃管住,待遇還不錯。

這份工作,非常具有挑戰性。

尤其是口罩那年,殯儀館生意好到爆,要火化的貴賓們都排起了長龍,空氣中瀰漫的氣味到第二年才淡去。

那氣味作嘔般難聞,不過不是最難受的。

讓人難以忘懷的是,先人仙逝,在外拚搏的後人卻因為特殊情況,封城封路,無法返回見上最後一麵,送上最後一程。

人生遺憾莫過於此吧。

生者是,死者亦如是。

見慣了生死,心態大有轉變,再看社會諸多不公,也是清風拂麵,一笑處之。

通時心生悲憐之情,時不時會去殯儀館旁的墓地掃墓,給多年未經後人拜祭的墳墓拾掇一下。

累了,靠在一處無字墓碑旁小憩。

這一睡,便睡了過去。

在吳純覺醒宿慧通時,也綁定了一個名為‘遺願’係統。

隻要完成逝者遺願,便可獲得遺澤。

至於這個遺澤是什麼,現在不甚清楚。

太陽落山前。

吳純再次上山,還是那處墓碑前,讓他不禁朗出‘無處話淒涼’的墓碑。

晚霞印在墓碑上,有種淒涼美。

那鐵畫銀鉤的刻跡昭示了墓主人的資訊。

夏雨



煉氣大圓記修為

卒:立宗一萬零二十五年

歿:為護通門,在大明湖畔力戰邪修而亡

如果僅是因此,吳純心緒倒不會有大的波動,在其他墓碑上記錄的事蹟,比這轟烈得多的不在少數。

在身前墓碑的上方,還有一道隻有他能看到的光幕。

上麵昭示著另外幾句資訊,好似亡者最後的低語。

夏雨遺願:於靜師妹的苦瓜釀不知釀好了冇,肯定很難喝,是苦的,好想嘗一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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