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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逆襲:財運係統開啟 第126章 鍋是鐵打的,人是鋼造的,專打你這種偷工減料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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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絲裹著焦糊味往領口鑽的時候,蘇晚照正蹲在秦記鐵鋪後巷的青石板上。

她盯著牆根那叢被火燒焦的野菊,指節捏得發白——方纔東市那五家鐵鋪的火光,把她日進鬥金帕子上的金線都烤得發燙。

係統光屏在眼前跳著猩紅倒計時:68:43:12。

哐當!

一聲悶響驚得她抬頭。

鐵鋪門內傳來木牌碎裂聲,老秦頭的粗嗓門跟著炸出來:秦家三代鑄刀,不造殺人貨!

蘇晚照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抄起腳邊裝銀元的布袋子就往門裡鑽。

鐵戈的皮甲在身後蹭出沙沙響,這北疆斥候隊長摸了摸腰間短刀,低聲道:蘇娘子,這老匹夫脾氣倔得很——

倔好啊,蘇晚照踩著滿地木屑衝進去,正看見老秦舉著八斤重的鐵錘,正往秦記三代的檀木招牌上砸第二下。

那招牌被砸出半道裂痕,木屑簌簌落在他補丁摞補丁的粗布衫上,倔的人認死理,總比軟骨頭強。

老秦的鐵錘懸在半空。

他抬眼時,眼角的皺紋裡還沾著鐵屑:蘇記的小娘子?

老秦頭好眼力。蘇晚照把布袋子往鐵砧上一墩,銀元相撞的脆響驚得梁上的灰簌簌往下掉。

她指節叩了叩袋口,金漆護甲在昏黃油燈下泛著光,我出十倍工錢,要你造一種刀——外層硬如冰,內裡韌如筋。

老秦的眉毛跳了跳。

他彎腰撿起半塊碎招牌,指腹蹭過兩個字,喉結動了動:蘇娘子可知疊鍛要多少錘?

九百!

一錘輕了芯子軟,一錘重了皮兒裂。

蕭府給現銀,要的是快;你給十倍,要的是...癡。

癡人有癡辦法。

角落裡突然響起年輕男聲。

小陸從陰影裡轉出來,懷裡抱著卷得方方正正的圖紙。

這機關坊的顧問推了推被雨水打濕的眼鏡,指尖在鐵砧上敲出暗號般的節奏:我們有淬火溫度提示——看鐵胚發紅的深淺,聽錘擊的悶響,就知道哪一刻下水,不斷不裂。

老秦的眼睛亮了。

他踉蹌著撲過去,布滿老繭的手剛要碰圖紙,又像被燙到似的縮回來。

他抬頭時,眼眶竟有些發紅:真能...真能讓疊鍛的廢料率降到三成以下?

老秦頭試試便知。蘇晚照把布袋子推過去,袋口散開,二十枚銀元滾落在地,這是定金。

明兒卯時三刻,蘇記秘密工坊見——去晚了...她蹲下身撿起銀元,指甲在幣麵上刮出細響,我可就要把這錢捐給城外的孤老院了。

老秦突然笑了。

他彎腰抓起塊碎木片,在鐵砧上畫出歪歪扭扭的刀型:小娘子,你比蕭府的人會算賬——他們買的是刀,你買的是...脊梁。

子時三刻,秘密工坊的炭爐燒得正旺。

蘇晚照盯著爐中翻湧的橙紅鐵水,額角的汗順著鬢角往下淌。

係統光屏剛閃過一行小字:【檢測到雙層淬火關鍵節點,鐵芯溫度需控製在1080c】,她立刻抬手:停!

再燒三息,鐵芯就廢了!

老秦的鐵錘懸在半空。

他扭頭看向蘇晚照,眼裡的驚疑像被風吹散的霧:小娘子怎知?

我...蘇晚照抹了把汗,指尖悄悄掐了下掌心,我...昨晚夢到太上老君托夢,說這火候得聽我的。

胡扯!老秦突然笑出了聲。

他抄起長鉗夾出刀胚,浸入冷水時故意濺了蘇晚照一臉水,但這胡扯的法子,倒真他孃的靈!

淬火的嘶鳴聲裡,刀胚逐漸褪去紅芒。

老秦用布擦淨刀身時,手竟在發抖。

那刀泛著冷冽的青灰色,他以掌擊刃,嗡鳴聲響得能震落梁上的灰:這...這不是人能想出的法子...

是人想的,蘇晚照摸著刀背的疊鍛紋路,係統提示音在耳邊輕響:【匠人歸心進度
20%】,她的眼睛亮得像淬過的刀鋒,是想把脊梁骨鑄進刀裡的人。

與此同時,蘇州府衙後堂的燭火忽明忽暗。

謝昭捏著張染了茶漬的急報,嘴角勾出抹冷笑。

他抬眼時,案頭的狼毫筆地斷成兩截——這是他慣常動怒的征兆。

黑麵判官的密信就攤在筆屑上,墨跡還帶著濕氣:蕭將軍急需寒鐵軍械,三日後子時,吳淞**貨。

賬房的仿冒功夫倒是見長。謝昭拈起信箋對著燭火,看著蕭將軍三個字在火中蜷成灰,去把偽寒鐵錠抬來。

鐵戈掀簾進來時,身上還沾著東市火場的焦味。

他扛著塊黑黢黢的鐵錠,往地上一墩就是個坑:這東西和真寒鐵一個模子刻的,敲起來聲兒都像。

謝昭摸出枚狼頭腰牌,正是方纔從蕭府暗衛身上搜來的,讓兄弟們扮成走私隊,護著這鐵錠進蕭軍兵庫——他的指節叩了叩鐵錠,聲音冷得像冰錐,讓他自己,把自己的兵,送上斷刀之路。

更漏敲過五下時,白素的藥廬飄起若有若無的沉水香。

她蹲在藥臼前,指尖捏著撮褐色藥粉。

方纔在火場撿的寒鐵碎屑正泡在瓷碗裡,水麵浮著層詭異的青霧。

她沾了點藥粉撒進去,青霧突然像被抽了魂似的散成細絲。

白素的眼睛亮起來,她抓起筆在藥方上添了味,墨跡未乾就被夜風吹得捲了角。

蘇娘子說,要燒出個新規矩。她對著藥碗笑了笑,把碎發彆到耳後,那...我便先燒出個...能聞見毒的規矩。

窗外,雨不知何時停了。

藥廬的漏壺滴到第七聲時,白素終於把最後一撮龍腦粉拍進香灰裡。

她湊近些,鼻尖幾乎要碰到新製的香柱——青灰色的香體裹著極細的金箔,在燭火下泛著狡黠的光。

成了。她對著香柱吹了口氣,發絲掃過案頭的《千金方》,遇劣鐵變紫煙,這味兒比我給赤龍幫治腳氣的藥還靈。

窗外的月亮剛爬上東牆,白素就把香柱塞進腰間的牛皮囊。

她對著銅鏡扯了扯粗布短打,把藥廬的銅鈴係在腕上——這是她慣用的偽裝,蘇州城誰不知道賣平安香的白小娘?

蕭軍校場的角門果然隻留了個打盹的守衛。

白素摸出顆蜜餞拋過去,守衛砸吧著嘴接了,她趁機貓腰溜進去。

兵器架在月光下投出猙獰的影子,她蹲在最裡側的木柱旁,指尖在磚縫裡一摳——昨天踩點時做的記號還在。

得罪了。她把香柱塞進磚下的暗槽,又用碎土掩好,等明兒刀光一起,有你們好看。

晨霧未散時,蕭軍校場的擂鼓就震得房梁直顫。

親衛隊長周虎攥著新領的寒鐵刀,刀鞘上的字燙金還刺著眼。

他揮刀劈向草靶,刀鋒剛入草堆半寸,忽有一縷紫煙從兵器架下鑽出來,像條歪扭的毒蛇往他鼻尖撞。

啥味兒?周虎皺著眉甩了甩頭。

那氣味像燒糊的藥渣混著鐵鏽,讓他後槽牙直發酸。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北疆那場惡戰——他的刀也是這樣,劈到敵將甲冑時地斷成兩截,劍尖擦著喉嚨紮進土裡,現在想起來後頸還冒冷汗。

周虎把刀往地上一插,驚得周圍兵丁都直起腰,把庫裡新刀全搬出來!

三更天的兵庫鎖頭被劈得稀爛時,蕭府的賬房還在算這個月的油水。

周虎舉著火把,刀尖挑開最後一層油布——十把寒鐵刀整整齊齊碼著,他隨便抽了把往磚牆上一磕。一聲,刀身竟裂開道細縫,斷麵像蜂窩似的坑坑窪窪。

狗日的!周虎的虎背撞得門框直響,老子拿命拚殺,你們拿廢鐵換銀子!他踹翻裝刀的木匣,碎鐵片子濺得滿地都是,走!

找謝幕賓去——老子就不信,這世道沒說理的地兒!

謝昭正在書案前撥算盤。

聽見門環響得急,他抬眼正看見周虎帶著三個親兵,腰間的刀把兒撞得叮當響。

周虎把染了泥的蕭軍換裝進度表拍在桌上,指節捏得發白:下月初校場點兵,全軍換寒鐵兵器——到時候刀刃崩了,死的都是老子們的兄弟!

謝昭的指尖在校場點兵四個字上頓了頓。

他抬眼時,燭火在眼底晃出冷光:周隊長可知,昨夜吳淞口剛卸了批?他從袖中摸出塊鐵錠,表麵的寒鐵紋路跟真的似的,蕭將軍的兵庫裡,現在該有大半都是這玩意兒了。

周虎的眼睛突然亮得像狼。

他抄起茶盞灌了口冷茶,喉結滾動著笑出聲:謝幕賓這招...妙啊!

等他們的刀崩在點兵台上,看蕭景珩的老臉往哪兒擱!

此時的秘密工坊裡,蘇晚照正蹲在泥坑邊。

她往插著新刀的泥地裡澆了瓢鹽水,看鹹水順著刀背往下淌。

七天前埋下的十把雙層刀,現在隻有這把還泛著冷光,其餘九把的刀身早爬滿了紅鏽。

係統,檢測結果。她擦了擦刀麵,係統光屏立刻跳出綠字:【雙層淬火刀耐腐蝕性
300%,硬度達標】。

她摸著刀脊的疊鍛紋路,嘴角翹得能掛油瓶,老秦頭的脊梁骨,可比蕭府的破銀子金貴多了。

案頭的《金陵兵器展日程》被風掀開,十月十五四個大字正對著她。

蘇晚照提起狼毫,在日期旁畫了個冒火的小太陽,又在太陽裡寫了行小字:讓全天下看看,誰是真鐵,誰是渣。

窗外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兒: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蘇晚照抬頭時,正看見謝昭的影子投在窗紙上。

那影子的手虛虛攏著,像是握著什麼東西。

她笑著把刀往腰間一插,係統倒計時突然開始閃爍:【軍械反製倒計時:24小時】。

蕭景珩啊蕭景珩,她對著刀麵理了理鬢角,金漆護甲在刀光裡晃出碎芒,你說...明天的兵器展,是你的寒鐵刀先崩,還是我的算盤先響?

月光漫過蘇州城牆時,金陵城的驛馬正踏著露水狂奔。

馬上的信差懷裡揣著密報,封皮上蕭軍換裝四個字被汗浸得發皺——而此刻的金陵校場,三千軍帳已支起半片,最中央的點將台,正刷著新紅的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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