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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逆襲:財運係統開啟 第152章 你放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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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賬房裡的銅漏剛滴完第七滴水,小陸的破傀儡零件砸在門檻上。

蘇姑娘!

城門口那堆鐵疙瘩成精了!他額角掛著汗,發梢還沾著晨露,剛才我去買糖粥,就見那幾個破傀儡眼睛突然冒藍光,接著半空中就......就浮出個您!

蘇晚照正撥著新算盤核對糧價,琉璃珠子在晨光裡折射出細碎光斑。

她指尖頓住,新算珠是阿影拆了陸無雙傀儡眼珠熔的,此刻在掌心微微發燙——係統的提示音正順著經脈往上鑽,像小螞蟻啃骨頭。

浮出我?她歪頭,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是我在數錢?

還是在啃謝昭買的桂花糕?

哪能啊!小陸急得直搓手,那影子裡的您穿著紅鬥篷,跪在個絡腮胡男人跟前,手裡舉著幅地圖,哭哭啼啼說什麼願以江南賦稅換北軍入關

算盤珠子地崩出兩粒,滾到謝昭腳邊。

他彎腰拾起,指腹擦去木頭上的灰塵,抬眼時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湖:北狄使臣?

百姓都炸鍋了!賬房外突然撞進個跑堂,粗布衣裳沾著泥,西市三店被砸了!

有人舉著掃帚喊賣國賊滾出蘇州,王屠戶家的二小子差點被踩傷——

蘇晚照突然笑了。

她摸著腰間的新算盤,琉璃珠串蹭過掌心薄繭,那是前日幫老婦人賣菜時磨的。呼吸頻率都對不上。她指尖輕點桌麵,我昨晚在喝謝昭燉的豬腳湯,火候正好,燉了三個時辰零七分——她抬頭望向謝昭,眼尾彎成月牙,你說我哪有空賣國?

謝昭遞來盞茶,青瓷杯沿還留著他指腹的溫度:投影用的是陸無雙的幻音石

係統說波動頻率跟鏡城那次一樣。蘇晚照閉目,商道之眼剛覺醒的酸澀感湧上來,卻能清晰見整座蘇州城的光——傀儡投影的藍光像毒瘡,在城南鐘樓群那裡最濃。小陸,你爹當年在鐘樓裝的聲引管還在嗎?

小陸一愣,忽然想起十歲那年跟著爹爬鐘樓的往事。

老陸頭叼著煙杆,在磚縫裡塞銅管:這叫聲引管,比傀儡傳聲筒結實,雷劈不爛!他撓著後腦勺:在呢!

藏在鐘樓三層的磚底下,就是......

就是積了十年灰。蘇晚照屈指敲了敲算盤,今晚,我們讓它傳點彆的——比如,陸無雙私通北狄的賬本,還有......她忽然壓低聲音,上個月在碼頭拍到的,她的傀儡往北狄商隊裡塞密信的影子。

跑堂突然打了個寒顫:那...那西市的鋪子?

讓阿影帶傀儡去守著。蘇晚照摸出塊銀元拋給他,買五十斤糖霜,鋪門口支個糖畫攤——百姓愛看熱鬨,更愛吃甜的。她衝謝昭挑眉,等會兒你讓人去茶棚放話,就說蘇記要請全城喝糖水,甜得他們舌頭打卷,哪還有空罵我賣國?

謝昭低頭整理她散在案上的賬本,唇角勾出極淡的笑:

老唐的礦燈在隧道裡劃出昏黃的線。

他背著裝迴音石的布袋,每走十步就停一停——蘇晚照畫的地圖在他心裡烙著,第七處節點該往左偏三尺,那裡有塊凸起的岩石,像女兒小糖的圓腦袋。

再忍兩日,乖。他摸了摸懷裡的小鞋,是小糖生病前連夜繡的,鞋尖還留著她的口水印,等爹把壞人的喉嚨割了,就帶你去吃蘇姑孃的糖粥。

遠處傳來鐵靴踏地的悶響。

老唐迅速貼緊岩壁,迴音石硌得後背生疼。

傀儡巡邏隊的燈籠光透過來,照見他沾著礦灰的臉——那些鐵疙瘩的眼睛泛著冷光,和陸無雙那具主傀儡的眼睛一模一樣。

礦道裡的風突然轉了向,吹得老唐後頸發涼。

他盯著巡邏隊的影子掠過腳邊,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在隧道儘頭,才掏出塊迴音石按進岩縫。

石頭接觸石壁的瞬間,他聽見極輕的聲,像小糖吹的柳笛。

蘇姑娘說這石頭能放大聲波。他喃喃自語,指尖撫過石頭上刻的小算盤標記,等明晚聲引管一響,全蘇州城都要聽見......

蘇州城的暮鼓打響時,謝昭披上了青衫官服。

他站在賬房門口,望著西邊天際的火燒雲,袖中捏著張紙條——是蘇晚照剛塞給他的,上麵用硃砂畫著三座鐘樓的位置,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幕賓大人該去巡查年久失修的鐘樓了~

風掀起他的衣擺,露出腰間掛的小算盤墜子——是蘇晚照用廢琉璃珠串的,此刻在暮色裡閃著微光。

他低頭看了眼,轉身往城南走去,靴底碾過的青石板上,落著半片桂花瓣。

謝昭的靴底碾過最後半片桂花瓣時,城南鐘樓的飛簷正被暮色染成蜜色。

他站在第三座鐘樓的石階下,青衫下擺沾了點晨露未乾的青苔,袖中那張硃砂紙條被掌心焐得發燙——那是蘇晚照用算盤珠子蘸著她私藏的玫瑰露寫的,字跡歪歪扭扭像小糖畫的兔子,卻比官印還管用。

李班頭。他抬眼看向守更人,聲音清潤如浸了井水的玉,知府大人說這鐘樓的榫卯該換新了。

李班頭打了個激靈。

幕賓大人的眼尾總帶著點冷,可此刻盯著他腰間的鑰匙串時,倒像盯著偷了油的耗子。

他喉結動了動,突然想起上個月蘇記給城防營送的十車新冬衣——棉花塞得比自家婆娘做的還實誠。小的這就去叫人換......

不必。謝昭從袖中摸出塊蘇記銀餅,在指尖轉了個圈,我帶了信得過的匠人。他身後的暗衛立刻上前,接過李班頭哆哆嗦嗦遞來的銅鑰匙。

鐘樓頂層的風比預想中涼。

謝昭推開雕花窗,蘇州城的燈火像撒了把碎星子,最亮的那團是蘇記總鋪的燈籠——蘇晚照說過,那盞燈用的是她親自調的桐油,摻了半瓶桂花蜜,燒起來有甜絲絲的香。

他摸出腰間的琉璃算盤墜子,涼意透過指尖滲進心口:你看不見光,他對著風低語,那就讓我做你的眼睛。

簷角的銅鈴突然響了三聲。

謝昭轉身,暗衛已在梁上掛好個巴掌大的木匣——小陸新製的聲波引流器,外殼雕著蘇記的小算盤標記。

他抽出腰間玉牌輕叩木匣,匣底立刻滲出道細光,像條銀蛇鑽進磚縫裡的聲引管。

子時三刻,機關坊的炭爐燒得正旺。

小陸扒著工作台,鼻尖沾了層銅粉,活像隻偷喝了蜜的花臉貓。

他盯著眼前的聲波逆流器——這玩意是用陸無雙傀儡的廢零件改的,齒輪間還嵌著半顆沒摳乾淨的幻音石。蘇姑娘說要以彼之道還彼身他搓了搓手,往火裡添了塊鬆脂,那我就給這破機器加點。

隨著他轉動最後一顆螺絲,逆流器突然發出蜂鳴。

小陸湊近看,顯示屏上跳動的數字正是蘇晚照算好的頻率——和陸無雙傀儡投影的藍光波完全重合。成了!他抓起案頭的竹筒,裡麵裝著老唐從礦道錄的陸無雙密語讓你造謠,讓你潑臟水,現在全蘇州的耳朵,都得聽我小陸哥哥說真話!

正午的日頭曬得青石板發燙。

第一聲鐘響時,賣糖葫蘆的老張頭正舔著嘴角的糖渣。

他仰起脖子,卻沒聽見熟悉的咚——,反而飄來道陰惻惻的女聲:血玉獻給北狄太子,換他助我掌兵權......

啥玩意兒?賣餛飩的王嬸擦了擦手,竹勺掉進鍋裡。

第二聲鐘響,那聲音更清晰了:蘇晚照必須死!

百姓們紛紛抬頭。

街頭的傀儡投影突然劇烈扭曲,藍光像被抽了線的風箏,竟自動切換成陸無雙的影像——她正把塊血色玉佩塞進北狄使者手裡,袖口還沾著蘇州府的官印泥。

我的老天爺!米鋪的趙娘子拍著大腿,前日我還罵蘇姑娘賣國,合著是有人往她身上潑臟水!

那陸姑娘不是蘇老爺的表侄女麼?賣菜的老周扒著人縫往前擠,上個月她還說要捐錢修橋,感情錢都送北狄去了!

蘇記西市鋪前,新掛的今日訊息免費聽招牌被風掀得直晃。

賬房先生站在板凳上,舉著張抄滿字的宣紙:據鐘樓實錄,陸無雙自去年起私通北狄,用蘇州糧款換血玉......

我就說蘇姑娘不可能賣國!王屠戶的二小子擠到最前頭,昨天被踩青的腳踝還疼著,她前天還送我家半扇豬骨頭,說給我補補!

人群鬨笑起來,有婦人把剛買的糖畫往賬房先生手裡塞:這是給您潤嗓子的!

機關坊裡,小陸趴在窗台上看街景,笑得前仰後合:蘇姑娘說謠言靠傳播,我就斷你傳播的根,現在全蘇州的耳朵都歸咱們管了!他轉身戳了戳逆流器,陸無雙那破投影還想喊蘇晚照通敵,結果卡殼卡成蘇晚照通——就自燃了!

蘇記總鋪門口,蘇晚照倚著門框。

她雖雙目蒙著白紗,卻能見空氣裡跳動的資訊流——像金色的蛛網,從鐘樓、從機關坊、從每個百姓的嘴巴裡蔓延開去。

係統的提示音在腦海裡叮鈴作響:【商道之眼升級:可感知資訊流走向】

她摸了摸腰間的新算盤,琉璃珠子在陽光下暖融融的。

謝昭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帶著點桂花香:陸無雙的傀儡全啞了,礦道的迴音石也傳回訊息,她的密信都被老唐截了。

那咱們的斷得徹底麼?蘇晚照歪頭笑,斷到她連個傳謠言的傀儡都找不著?

徹底。謝昭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她的發梢,但有人慌了。

話音剛落,遠處突然傳來喧嘩。

蘇記藥鋪!蘇記藥鋪的人把救命藥藏起來了!

還我家阿孃的藥!還我家阿爹的藥!

蘇晚照的笑頓住。

她見資訊流裡突然炸開團黑霧,正朝著藥鋪方向湧去。

謝昭的手已按上腰間的玉牌,聲音沉得像壓了塊鉛:是陸無雙的餘黨。

無妨。蘇晚照摸出算盤敲了敲,謠言能斷,民怨......她唇角揚起,自然也能平。

暮色裡,藥鋪方向的喧嘩聲越來越近。

有人舉著空藥罐,有人攥著皺巴巴的藥方,罵聲混著哭聲響成一片。

蘇晚照側耳聽著,指尖在算盤上撥出串清脆的響——那是她新想的以藥換信的法子,等會兒要和謝昭好好合計合計。

風掀起她的裙角,露出腳邊半塊被踩碎的糖畫。

那是剛才百姓硬塞給她的,糖渣裡還沾著點桂花蜜,甜絲絲的,像極了接下來要打的這場硬仗——甜裡帶點辣,卻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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