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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逆襲:財運係統開啟 第210章 這波遺產反殺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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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晚照的手指在窗欞上頓了頓。

雨停後潮濕的風裹著老宅特有的黴味鑽進鼻腔,她望著東廂房半開的木窗,發間那支金簪突然燙得驚人——這是母親故去前塞給她的最後遺物,平日溫涼如玉,此刻卻像塊燒紅的炭。

昭哥哥。她回頭,謝昭的機械臂在月光下泛著冷光,我總覺得...這裡有我娘留給我的東西。

謝昭的指節輕輕叩了叩腰間短刀,另一隻手虛虛護在她後背:我跟著。

門軸發出年久失修的吱呀聲,黴灰撲簌簌落下來。

蘇晚照的布鞋碾過積了半寸的灰,月光從破窗斜切進來,正照在屋角那架朱漆繡架上——繡繃上蒙著塊褪色的湖藍繡布,針腳細密的並蒂蓮還剩最後兩瓣未繡,金線在月光下泛著暗啞的光。

這是...她喉嚨發緊。

記憶裡母親總說,等她及笄那日要繡完這對並蒂蓮,我孃的繡架。

話音未落,繡架突然地輕響。

蘇晚照瞳孔驟縮。

原本靜止的繡繃開始緩緩轉動,十二根繡針同時揚起,在繡布上劃出銀亮的弧光。

她下意識往前半步,繡布上的絲線竟像活了般糾纏翻湧,待一切靜下時,素白的布麵赫然浮現四個血線繡成的字:龍眼已開。

係統!她指尖發抖,這是什麼情況?

係統紅光閃了閃,機械音難得帶了點慌亂:【檢測到高濃度記憶能量...警告!

非商業任務範圍!】

謝昭的機械臂突然震了震,他快步上前按住繡架,臂甲上的紋路驟然亮起金光:晚照,退開!

蘇晚照被他拽著往後踉蹌兩步,就見他按在繡架上的手掌青筋暴起,機械關節發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這不是木頭...是記憶熔爐的外殼!

記憶熔爐?她想起前幾日影子說的黑霧,和錢無咎有關?

照姐!

破門聲驚得兩人同時轉頭。

小錢渾身沾著草屑撞進來,褲腳還滴著泥水:錢無咎那老東西瘋了!

他抓了給柳夫人繡過花樣的繡娘,還有當年在戲園聽過夫人唱曲的老客,關在城西破廟!

我偷聽到他說...要拿這些人的當燃料!他喘得像拉風箱,每段對柳夫人的回憶,都是往熔爐裡添的柴!

蘇晚照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望著繡架上龍眼已開四個字,突然想起方纔金簪發燙的位置——母親的妝台。

妝台的銅鏡蒙著灰,她用袖子擦出塊巴掌大的亮斑,鏡麵映出她泛紅的眼尾。

手指沿著妝台邊緣摸索,在最右側的雕花木紋裡觸到道細縫——指甲蓋大小的暗格彈開,一支金簪靜靜躺著,和她發間那支款式分毫不差,連簪頭的纏枝蓮都刻著同樣的缺口。

是我娘藏的。她聲音發顫,兩支金簪並在一起時,竟發出清越的鳳鳴,原來她早料到今天。

謝昭的機械臂突然亮起更盛的金光,他盯著兩支金簪相觸的位置:這是...熔爐的鑰匙?

錢無咎要至親之憶當引子。蘇晚照將兩支金簪分彆插入繡架兩側的孔洞,簪尾的寶石與木架嚴絲合縫,那我就給他千倍的反哺!她轉身拽過小陸的衣袖,你前日說能把音波導流網接進繡機,現在能用嗎?

小陸的手指已經在腰間的機關匣上翻飛,他扯下繡架上的舊繡布,三兩下將新的絲線穿進導流網:早備著呢!

蘇記糧鋪的米香、藥鋪的艾草味、布莊的染缸氣,我全拿機關盒存了——百姓的念想,比任何燃料都燙!

繡機開始發出嗡鳴。

蘇晚照看見絲線裡竄動著細碎的金光,像極了前幾日百姓舉著燈籠喊取之百姓,用之百姓時,那些鑽進她身體裡的金絲。

成了!小陸拍開最後一個機關,現在每段對蘇記的念好,都會順著導流網灌進熔爐——錢無咎要燒柳夫人的回憶?

咱們拿全蘇州的念好,把他的熔爐炸成渣!

謝昭突然按住她的肩,望向窗外:子時快到了。

蘇晚照這才注意到,月光不知何時被烏雲遮了大半。

風突然大起來,吹得繡機上的絲線獵獵作響,遠處傳來影子壓低的喚聲:蘇姑娘!

她掀開窗,就見影子蹲在後巷的牆頭上,腰間短刀的刀鞘正對著老宅地基——那裡不知何時漫開團黑霧,像團活物般緩緩蠕動。

每夜子時。影子的聲音混著風聲,黑霧從地底湧上來,持續一柱香。

蘇晚照望著那團黑霧,發間金簪再次發燙。

她轉頭看向繡架,兩支金簪正隨著繡機的震動輕顫,彷彿在應和地底的某種呼喚。

晚照。謝昭將外袍披在她肩上,不管裡麵是什麼,我陪著你。

她握住他的手,指尖觸到他機械臂上還未冷卻的溫度。

繡機的嗡鳴越來越響,絲線裡的金光越來越盛,而窗外的黑霧,正裹著某種腥甜的氣息,緩緩漫過青石板。

繡機嗡鳴與風聲裹在一起,蘇晚照指尖還沾著妝台暗格裡的陳灰,信箋上照兒生辰四個字被風掀起又壓下,像母親生前替她理劉海時的溫度。

她突然想起十二歲那年,王氏把她的生辰鎖丟進池塘,是母親摸著她凍紅的手說:等阿照及笄,娘給你繡百子千孫被,針腳要密得連虱子都鑽不進。

影子!她轉身時發間金簪擦過謝昭的機械臂,迸出細小的火星,黑霧每夜子時來?

影子從後巷牆頭翻進院子,靴底蹭掉半塊青苔:回蘇姑娘,奴才守了七日,黑霧從地底石縫裡冒,像煮壞的漿糊似的往東廂房湧。他摸出塊黑黢黢的布片,方纔撕了團霧裡的東西,有股子鐵鏽混著苦杏仁味——

是龍魂殘息裡的怨念。謝昭的機械臂突然發出蜂鳴,他屈指彈了彈臂甲,這東西能腐蝕血脈,錢無咎要拿它當熔爐燃料,煉什麼?

蘇晚照盯著繡架上兩支交鳴的金簪,突然笑出聲,眼尾卻泛著紅:煉他的春秋大夢。她扯過小陸的機關匣,指甲在木頭上敲出急鼓點,老陸,蘇記米鋪的糧票、藥鋪的平安符、布莊的花樣子,你前日說都存進音波網了?

小陸的喉結動了動,把機關匣往她手裡塞:早著呢!

前日王屠戶說蘇姑孃的鹵味比我媳婦燉的香,李娘子說蘇記的布染得比我繡的花還鮮,全拿蜂鳴石錄下來了——他突然壓低聲音,還有您在災年施粥時,百姓喊的那句蘇姑娘是活菩薩,奴纔多錄了三遍。

蘇晚照把金簪往發髻裡按了按,那熱度透過頭皮直往心口鑽,子時三刻,所有蘇記分鋪熄燈閉門,唯獨東廂房——她轉身指向門楣,掛柳氏繡坊的匾,燈籠點最亮的,香案擺三牲,香爐裡燒我娘生前愛用的沉水香。

謝昭的手指扣住她手腕:晚照,這是引黑霧入甕?

錢無咎要至親之憶當引子。她反手握住他機械臂的關節,金屬紋路燙得她掌心發紅,可他不知道,蘇州城百姓對蘇記的念好,比我孃的回憶多十倍、百倍!她扯過小錢的衣袖,你去城西破廟,把被抓的繡娘和老客全救出來——記得給每人塞塊蘇記的桂花糖,就說柳氏繡坊重開,要請她們繡第一幅招牌

小錢抹了把臉上的泥,突然咧嘴笑:照姐這招妙啊!

錢老狗要燒咱們的回憶當柴,咱們就拿百姓的念好當炸藥——他突然噤聲,順著蘇晚照的目光看向牆角,影子正蹲在那用刀尖劃地,地上歪歪扭扭刻著子時三刻四個大字。

月到中天時,東廂房的門楣終於掛上了柳氏繡坊的鎏金匾。

蘇晚照站在台階上,看小陸最後除錯繡機:十二根繡針在月光下泛著銀芒,絲線裡纏著半透明的光粒——那是百姓念好凝成的民願之力。

謝昭站在屋脊上,機械臂的金紋與匾上的鎏金交相輝映,像兩簇燒不熄的火。

子時三刻的梆子剛響,後巷突然傳來一聲。

黑霧從地底石縫裡湧出來時,像團活物。

蘇晚照聞見那股腥甜氣,想起去年冬天雪地裡凍僵的野狗,肚子裡還揣著沒出生的崽。

黑霧裹著風卷進院子,撞在繡坊的燈籠上,火光竟被染成了暗紫色。

啟動導流網!小陸的吼聲混著繡機的嗡鳴,十二根繡針突然暴起,絲線如金蛇般竄進黑霧裡。

蘇晚照看見那些半透明的光粒地鑽進霧團,像熱油裡撒了把鹽——黑霧開始翻湧,原本渾濁的紫色漸漸透出赤金,有細碎的嗚咽聲從地底傳來,像無數人在哭。

那是...謝昭從屋脊躍下,機械臂的金紋亮得刺眼,龍魂殘息裡的怨念被煉化了?

蘇晚照的金簪燙得她眼眶發酸,她望著繡架上自動翻飛的繡布,金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編織成符紋:錢無咎用怨念當燃料,可他不知道——她的聲音裹著哽咽,溫情纔是最烈的火。

地底突然傳來一聲炸雷般的嘶吼。

赤金判官的殘魂從黑霧裡顯形,他腰間的判筆斷成兩截,臉上的金漆剝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腐肉:你竟用...百姓的念好...煉化我的怨氣?!

不然呢?蘇晚照抹了把臉上的淚,笑出聲來,你當全天下的恨都能燒出個太平?

我偏要拿蘇州城的甜,把你的熔爐炸成渣!

繡布上的金線地繃直,直貫地底。

小陸趴在地上聽了聽,突然跳起來喊:地脈裂口在閉合!

那些黑霧...全被金線吸進去了!

蘇晚照望著繡架,恍惚看見母親的影子站在繡布後,指尖撫過未繡完的並蒂蓮。

她握緊兩支金簪,輕聲說:娘,這次...女兒替你報仇了。

晚照!謝昭突然拽住她的胳膊。

她抬頭,正看見他機械臂上的金紋泛起詭異的紅光,那些被煉化的龍魂殘息,竟順著他的手臂往體內鑽。

謝昭的瞳孔裡閃過一絲金芒,轉瞬又被壓了下去,他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許是...機械臂的共鳴太強了。

黑霧散得比來的時候還快。

蘇晚照望著重新清亮的月光,發間金簪終於涼了下來。

她摸出懷裡的信箋,繡百子千孫被的字跡在月光下泛著暖黃,像母親的手正輕輕拍她後背。

後巷傳來影子的咳聲:蘇姑娘,錢無咎的人在城西破廟鬨事,說是繡娘全跑了,還揣著桂花糖

蘇晚照把信箋小心收進衣襟,轉身對謝昭笑:昭哥哥,明日陪我去布莊選紅綢?

我娘說要繡百子千孫被,得用最鮮亮的料子。

謝昭低頭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機械臂的溫度透過袖口滲進她麵板。

他望著遠處城南的方向,月光下,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動了動——方纔接住她踉蹌時,瓦片在他指腹劃出的痕跡,竟泛著極淡的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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