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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逆襲:財運係統開啟 第118章 你調兵,我調賬,調到你家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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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算盤樓的雕花木窗被夜風吹得吱呀作響,蘇晚照指尖的算盤珠子突然地卡住。

她低頭一看,原來是顆算盤珠上沾了星點墨跡——是剛纔在輿圖上標記運煤車路線時蹭的。

小陸這手顯影粉的主意,倒比我那套會計學活泛。她對著窗玻璃哈了口氣,看白霧裡自己彎起的眼尾,軍械變會說話的燈,賬冊再變會咬人的刀...蕭景珩這十年養的肥,也該出欄了。

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小陸掀開門簾時,發梢還沾著皮貨堆裡的絨毛。

他懷裡抱著個檀木匣,匣蓋縫隙裡露出半卷泛黃的賬本邊角——那是從蘇州城老字號同福記淘來的舊賬冊,紙頁上還留著黴味,正好做偽造憑證的底本。

蘇娘子,小陸把匣子往桌上一放,指尖快速敲了敲匣身,您要的黑水塢軍械流失私吞軍餉,我按您說的,把床子弩的損耗率從三成提到七成,再摻了十二車皮貨的運費進去。他翻開最上麵那頁,墨跡未乾的數字在月光下泛著青,您看這行——三十車精鐵換十車雪貂皮,改成三十車精鐵折銀五千兩,入蕭某私庫,再蓋個假的軍需處騎縫章...

蘇晚照突然抓起算盤,劈裡啪啦撥出一串響:五千兩太少。她屈指彈了彈賬冊,北疆雪災那年,蕭景珩虛報了八千石賑災糧。

把那年的糧價翻三倍,加到這頁末尾。算盤珠子在她手裡轉了個圈,要讓皇帝看了賬本,先心疼糧,再肉疼銀——雙管齊下纔好。

小陸倒抽口涼氣:那...那貪腐總額要破千萬了。

破了纔好。蘇晚照眼睛亮得像被火摺子點著的燈芯,係統今早提示跨域經濟戰進度到九成九,就差這把火。她從袖中摸出三枚銅印——分彆是戶部驗鈔司、江南漕運使、北疆軍糧處的仿造印信,這三枚章蓋下去,蕭景珩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窗外突然傳來信鴿撲棱翅膀的響動。

小陸抬頭,見簷角的竹哨裡鑽出隻灰鴿,腳環上係著的密信被夜風吹得飄起來。

蘇晚照眼疾手快抓住信箋,展開隻看了半行,便笑出聲:鐵戈那大老粗,倒真把軍營攪翻天了。

北疆軍營的篝火映得鐵戈的鎧甲發亮。

他攥著半塊冷饃的手青筋暴起,麵前站著三個試圖拉他去關禁閉的親兵。床子弩換皮貨?他把冷饃地摔在地上,上個月我弟發高熱,是蘇記藥鋪的金瘡藥救了命!他抽出腰間佩刀,刀鋒挑開帳篷簾布,露出外麵整整齊齊站成兩列的斥候,北疆兒郎的命是用來守關的,不是給你們換皮貨賣錢的!

為首的親兵額角冒出汗珠:鐵隊...這是將軍的命令!

將軍的命令?鐵戈刀尖一挑,挑下親兵胸前的軍牌,蕭景珩的命令?

他當年在雁門關吃敗仗,是誰用床子弩給他擋的箭?他轉身指向軍械庫方向,現在他要把守關的家夥什換成皮貨,換錢填他的私庫?

帳篷外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應和:鐵隊說得對!我們不賣命換皮貨!數十支火把同時亮起,把軍械庫的木柵欄照得通亮。

鐵戈把軍牌甩回親兵懷裡,刀尖點著對方胸口:去告訴蕭景珩,要動軍械庫的東西,先踩著我的屍首過去!

與此同時,京城皇宮的禦書房裡,謝昭的朝靴在青磚上叩出清脆的響。

他捧著用黃綾裹著的三十年貪腐彙總表,跪在皇帝案前時,袖中還留著方纔在戶部庫房核對賬冊時沾的黴味。陛下請看,他展開彙總表,指尖劃過白銀一千二百萬兩的數字,這是蕭景珩十年間通過軍糧摻沙、軍械倒賣、災銀剋扣所得。

皇帝捏著茶盞的手頓住:一千二百萬...夠買多少糧?

夠全軍三年軍餉。謝昭聲音發沉,去年北疆雪災,百姓啃樹皮的時候,蕭景珩的私庫裡堆著二十車新米——那些米,是用本該賑濟災民的銀子買的。他從懷中摸出張皺巴巴的收據,這是蘇州米商的供貨單,上麵的印子,和蕭景珩私印比對過了。

禦案上的燭火突然晃了晃。

皇帝盯著收據上的朱紅印鑒,喉結動了動:蕭景珩跟著朕打天下時...還不是這樣。

人心會變,銀錢不會。謝昭往前跪了半步,若此人為忠臣,天下皆賊。他抬頭時,眼中映著燭火,臣願以項上人頭作保,這些賬冊,每一筆都有三地憑證、十人佐證。

皇帝沉默片刻,突然拍案而起:傳旨!

著即革去蕭景珩北疆鎮守使一職,派欽差持節收其兵權!他抓起朱筆要寫詔書,又猛地頓住,謝卿,你...和那蘇記的小娘子,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謝昭耳尖微燙,低頭掩飾笑意:陛下若想看商業奇才和治國能臣如何聯手,臣願做個引路人。

千裡外的北疆帥帳裡,蕭景珩灌下第三壇烈酒。

酒壇砸在地上的脆響裡,他恍惚看見二十年前在雁門關的自己——那時他也是這樣舉著酒壇,和弟兄們說等打退了北戎,咱們都能吃上熱乎飯。

將軍,鐵戈那夥人把軍械庫圍了。親兵縮著脖子遞上密報,還有...京裡的信鴿,說欽差明日啟程。

蕭景珩抓起酒壇又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順著下巴往下淌。

他的目光掃過帥案上的虎符——那枚青銅鑄的虎形兵符,曾是他最珍視的東西。

現在虎符表麵蒙著層薄灰,像他逐漸模糊的初心。

帳外突然起了風,把帥帳的門簾吹得獵獵作響。

蕭玉端著醒酒湯的手頓在半空。

她望著父親佝僂的背影,又看向案頭的虎符,喉間像塞了團浸了酒的棉花。

更夫的梆子聲遠遠傳來: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蕭玉的指尖輕輕碰了碰虎符。

青銅的涼意透過指尖傳來,像根細針紮進心裡。

她突然想起半月前蘇州城的白幡商隊,想起蘇晚照站在商隊最前麵,眼尾彎成月牙說:蕭姑娘,這白幡不是喪幡,是刀。

現在她終於懂了。那刀已經架在脖子上,而她...

蕭景珩突然打了個酒嗝,歪倒在帥案上。

酒壇滾到蕭玉腳邊,發出一聲輕響。

她望著父親鬢角的白發,又望著虎符上斑駁的紋路,伸手的動作頓了頓,終究還是...

(帳外更夫的梆子聲突然拔高:三更天——火起了——)更夫的梆子聲撞破帳簾時,蕭玉手裡的醒酒湯正晃出半盞。

酒氣混著焦糊味湧進鼻腔——她這才驚覺,方纔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原是西營草料堆騰起的火光。

將軍?她輕輕推了推伏在帥案上的蕭景珩。

男人的鼾聲裹著酒氣噴在她手背上,像團燒過的草灰。

虎符就壓在他肘彎下,青銅紋路裡凝著半塊酒漬,像道凝固的血。

蕭玉的指甲掐進掌心。

半月前蘇晚照站在白幡商隊前的模樣突然清晰起來——那女子眼尾彎成月牙,卻說出比刀鋒還冷的話:蕭姑娘可知,白幡為什麼要染三遍生漆?

因為要承得住血。那時她隻當是商戰噱頭,此刻望著父親鬢角的白發,終於懂了:那些被染透的,從來不是布,是人心。

阿玉,去把虎符收進木匣。七年前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

那時蕭景珩剛受封北疆鎮守使,虎符在燭火下泛著暖光,他揉亂她的發頂,這是北疆兒郎的命,你替爹守著。

可現在,虎符上的暖光早被酒氣醃得發臭。

蕭玉咬著唇,指尖緩緩探向父親肘彎。

酒壇在腳邊滾了半圈,一聲撞在帥案腿上。

蕭景珩的喉間發出含混的哼聲,她的手猛地縮回,後背抵在帳杆上,冷汗浸透了中衣。

草料場的火勢更近了,火星子撲在帳布上,映得虎符上的紋路像活了過來。

蕭玉突然想起鐵戈的弟弟——那孩子發高熱時,是蘇記藥鋪的金瘡藥救了命。

她又想起上個月跟著蕭景珩查賬,看到三十車精鐵換十車雪貂皮的批註時,老軍需官紅著眼說:那些精鐵本該鑄箭簇的,現在倒好,北戎的馬隊踩著咱們的鐵,來踩咱們的地。

女不誅父,亦不隨父赴地獄。蕭玉默唸著,突然抓住虎符往上提。

青銅的涼意順著指縫竄進心口,像根冰針直紮進肺裡。

蕭景珩的手臂重重砸在案上,她驚得差點鬆手,卻見男人隻是翻了個身,嘴裡還嘟囔著:阿眉...等打完這仗,咱們回蘇州看荷花...

是母親的名字。

蕭玉的喉嚨突然發緊。

她顫抖著從懷裡摸出影騎名冊——那是今早替父親整理書房時,從暗格裡掉出來的。

名冊最末頁寫著北狄王庭·銀錢往來,墨跡未乾。

帳外傳來親兵跑過的腳步聲。

蕭玉咬碎牙,把虎符和名冊塞進父親供奉的先母靈位底座。

檀木底座的暗格一聲扣上時,她摸出隨身的螺子黛,在靈位背麵寫了行小字:女不誅父,亦不隨父赴地獄。

翻牆時她扯破了裙角。

夜風灌進傷口,疼得她倒抽冷氣,卻比不過心口那團火——是解脫,是愧疚,是終於敢直麵的清醒。

蘇記暗渠的接頭點掛著盞南瓜燈,燈芯是根繡著並蒂蓮的帕子——那是蘇晚照特意教她的暗號。

蕭姑娘?守夜的夥計剛掀開草簾,就被塞了個檀木匣。

蕭玉的手還在抖,卻把匣上的銅鎖拍得響:交給蘇娘子,就說...就說我替北疆兒郎,還她半條命。

金算盤樓的燭火映得蘇晚照的眼尾發亮。

她接過檀木匣時,係統提示音正地炸響:【檢測到關鍵證物北疆鎮守使虎符,跨域經濟戰進度100%】。

指尖觸到虎符的瞬間,她突然想起現代導師說過的話:真正的財富不是銀錢,是能撬動規則的槓桿。

這枚印,比玉璽更重。蘇晚照對著燭火轉動虎符,青銅紋路裡的暗碼在火光下顯出二字。

匣底的影騎名冊地展開,她的瞳孔驟然收縮——最末頁的北狄王庭四個字,像三把淬毒的刀。

係統!

終局金鑰呢?她急得直搓手,活像看見金元寶被風刮跑的財迷。

金光應聲衝霄。

蘇晚照的輿圖地展開,原本標著商鋪的紅點突然化作金線,像群紅嘴雀撲向北方——金線的終點不是京城,不是江南,是畫著狼頭圖騰的北狄王庭。

他們不是要造反......是要賣國。蘇晚照的算盤珠子嘩啦啦撒了半桌。

她抓起輿圖往桌上一拍,墨跡濺在小陸剛送來的新賬本上,宇文老賊藏得深,原來早把蕭景珩當投名狀,拿北疆的鐵換北狄的馬!

娘子且慢。謝昭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

他的朝服還沾著禦書房的墨香,手裡卻拎著盒剛買的糖人——是她上次路過禦街時多看了兩眼的兔子燈樣式。

蘇晚照的氣性瞬間泄了一半。

她戳了戳糖人兔子的耳朵,故意板著臉:謝大人這時候來,莫不是要查我私藏虎符?

查什麼查。謝昭挨著她坐下,指尖掃過輿圖上的金線,陛下今早批了八百裡加急,欽差明日出京。

蕭景珩的兵權,天亮前就該是個空殼。他突然握住她沾著墨跡的手,倒是你,係統說倒計時開始了?

蘇晚照這才注意到案角的青銅沙漏。

細沙流儘的瞬間,天下商王倒計時:2天的字樣浮現在輿圖上,像團燒得正旺的火。

她抽出被握住的手,提筆在新賬本扉頁寫下:天下商王,不隻算錢——也算命。

窗外突然炸響驚雷。

小陸掀開簾子探頭:蘇娘子,漕運碼頭來報,漕風號商船提前三日啟程,說是要送京裡的密使南下。

蘇晚照的筆鋒頓住。

她望著輿圖上那艘被金線纏住的漕風號,突然笑出了聲:來得正好。她把虎符和金鑰往謝昭手裡一塞,你去盯欽差,我去會會這位密使——蕭景珩的戲唱完了,該宇文老賊上場了。

謝昭捏著糖人兔子,看她風風火火往樓下跑,發梢還沾著剛才拍輿圖時濺的墨跡。

他低頭時,糖人兔子的耳朵在燭火下融了半塊,卻甜得人心尖發顫。

漕風號的船帆在晨霧裡若隱若現。

甲板上,身著青衫的李昭摸著懷裡的密信,總覺得後頸發涼——像是有雙眼睛,正透過層層霧靄,盯著他腰間那枚刻著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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