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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逆襲:財運係統開啟 第76章 沈老闆,你家債主來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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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大亮,晨曦驅散了蘇州城最後的薄霧,卻驅不散蘇記總鋪前廣場上的人潮洶湧。

昨日那場驚天動地的債契拍賣會餘溫未了,百姓們仍三五成群地圍著那麵臨時搭建、墨跡淋漓的“沈氏黑債榜”,指指點點,議論聲彙成一片嗡嗡的海洋。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吃瓜看戲了,這簡直是全民參與的大型連續劇現場直播,還是沉浸式體驗那種。

蘇晚照一身利落的青衣,立於臨時搭建的高台之上,清冷的晨風吹動她的發絲,卻吹不散她眼中的堅定。

她手持一隻鐵皮喇叭,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廣場:“各位鄉親父老,昨日拍賣所得,乃是沈氏不義之財。今日起,所有被蘇記拍下的債契,將由官府公證,統一轉為‘勞役贖債協議’!”

此言一出,人群中頓時起了些騷動。

勞役贖債?

這不還是給沈家當牛做馬?

蘇晚照彷彿看穿了眾人的心思,聲音陡然拔高,擲地有聲:“但這協議有三條鐵律!其一,所有勞役將按市價折算工錢,日結日清,絕不拖欠!其二,協議不得轉賣,不得脅迫,來去自由,蘇記為保!其三,凡有虐待勞工、剋扣工錢者,蘇記將聯合官府,十倍追償!”

話音剛落,人群炸開了鍋。

這哪是贖債,這分明是官方認證的、帶勞動保障的就業指導中心啊!

“蘇老闆這是給我們找活路啊!”人群中,被沈家逼得家徒四壁的老周第一個振臂高呼,他脖子上青筋暴起,眼中閃著淚光,“沈世昌那狗賊把我們當牲口,蘇老闆卻把我們當人看!我老周這條命,願意為蘇老闆賣!”

“我們都願意!”“蘇老闆講理!”“跟著蘇老闆有飯吃!”

一時間,群情激昂,呼聲震天。

蘇晚照的眼前,一道隻有她能看見的微光悄然閃過,係統冰冷的電子音在腦海中響起:“輿情監控係統實時反饋:蘇州城民望指數
12%,宿主個人聲望大幅提升。沈氏家族聲譽已跌至-38%,‘塌房’效應正在持續發酵。”

蘇晚照微微勾起唇角。這才隻是開胃菜。

與此同時,蘇州城另一端,沈府門前。

朱漆大門緊閉,往日裡車水馬龍的景象蕩然無存,隻剩下兩個家丁瑟瑟發抖地守著,那氣派的石獅子在晨光下都顯得有幾分蕭索。

“哐!哐!哐!”

沉悶的敲門聲伴隨著一聲威嚴的喝令,響徹長街:“奉蘇州知府令,徹查沈氏鹽鐵走私、碼頭縱火一案,所有相關人等,開門迎檢!”

謝昭一身玄色官袍,身姿挺拔如鬆,手持府衙公文,立於門前。

他身後,一隊差役手持水火棍,麵容肅穆,殺氣騰騰,將整個沈府圍得水泄不通。

這陣仗,比抄家還像抄家。

大門“吱呀”一聲被拉開一道縫,管家探出個腦袋,臉色煞白:“謝……謝大人,我家老爺身體不適,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謝昭眼神一凜,根本不與他廢話,淡然抬手,身後的差役立刻上前,一把將大門徹底推開。

“放肆!”一聲怒吼從府內傳來,沈世昌披頭散發地衝了出來,哪還有半分往日蘇州首富的體麵。

他雙目赤紅,狀若瘋虎,指著謝昭的鼻子破口大罵:“謝昭!你這狗官!竟敢勾結我那不孝的庶女,羅織罪名,汙我清白!我沈家三代忠良,朝廷不會放過你的!”

麵對這氣急敗壞的指控,謝昭的表情連一絲波瀾都未曾泛起。

他甚至懶得去看沈世昌,隻是從袖中慢條斯理地取出一張紙,聲音平淡卻字字誅心:“忠良?那不如先跟本官解釋解釋,你賬上那筆高達三萬兩的‘修船費’,修的到底是哪條漏水的船?據我所知,你名下所有貨船去年才剛剛做過保養,難道是修了一艘能在天上飛的?”

沈世昌的叫罵聲戛然而止,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臉色瞬間由紅轉為死灰。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小廝服飾的瘦弱身影從人群後的暗角裡快步走出,正是那曾在蘇晚照麵前告密的阿福。

他懷裡抱著一個沉甸甸的東西,用布包裹著,徑直走到謝昭麵前,跪下,雙手高高舉起:“大人,這是沈家真正的私賬,鐵皮封麵,藏在書房暗格裡,小人……小人願為全家被沈家害死的冤魂作證!”

這操作,簡直是蝦仁豬心,當眾補刀!

謝昭接過那本厚重的鐵皮封賬本,隨手翻開一頁,陽光下,那蠅頭小楷記錄的罪惡觸目驚心。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輕聲唸了出來:

“甲字七號,幽州軍需運輸。記,每船於夾層私帶精鐵三百斤,由張三接頭,事成後,入私庫銀三千兩。”

此言一出,圍觀的百姓倒吸一口涼氣。

私運精鐵,這可是通敵叛國的大罪!

謝昭眼皮都未抬一下,又翻過一頁,繼續念道:“乙字五號,碼頭縱火案執行名單。王二麻子,酬銀五兩;李四,酬銀五兩……注:劉大牛臨陣脫逃,未遂,其妻女工錢暫扣,以抵其債。”

“轟”的一聲,人群徹底炸了!

一個正在圍觀的苦力“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嚎啕大哭,用拳頭狠狠捶打著地麵:“我兒子……我兒子就是劉大牛啊!他說沈家逼他去放火,他不肯,回來就被打斷了腿,活活拖死了!原來……原來連我婆娘和閨女的血汗錢都被這幫畜生給扣了!天理何在啊!”

哭聲撕心裂肺,像一把錐子紮進在場每個人的心裡。

沈世昌渾身一軟,癱倒在地,嘴裡還在喃喃自語:“不可能……賬本……怎麼會……”

就在這悲憤交加的時刻,一輛馬車悠悠駛來,停在了沈府不遠處。

蘇晚照掀開車簾,緩步而下,她身後的大虎和幾個夥計,合力抬下來一口巨大的紅漆木箱,“咚”的一聲放在地上。

蘇晚照沒理會癱軟如泥的沈世昌,也沒看義憤填膺的眾人,隻是巧笑嫣然地走到箱子前,親手開啟了箱蓋。

箱子裡沒有金銀珠寶,隻有一疊疊、一摞摞碼放得整整齊齊的“欠條”。

“沈世昌喜歡讓彆人給他打欠條,其實他自己也沒少給彆人打條子。”蘇晚照拿起最上麵的一張,對著陽光晃了晃,笑得像隻偷腥的貓,“隻不過,他打的條子,從來沒想過要還。”

她環視一週,目光最終落在了人群裡那個同樣滿眼仇恨的老周身上。

“現在,輪到我們來討債了。”

她將那張欠條遞給老周,笑道:“周大叔,這是沈世昌三年前向你借的五兩銀子,說是周轉不開,還借了你家半袋米。我給你算過了,按照咱們錢莊的利滾利,連本帶息,一共是十八兩七錢。今日起,這筆錢,就從沈家的田產裡直接劃給你,官府作保,誰敢不認?”

老周顫抖著手接過那張早已泛黃的欠條,一瞬間老淚縱橫。

周圍的百姓們先是愣住,隨即爆發出驚天的歡呼!

“我也有!我也有沈老闆的欠條!”

“他欠我老婆的繡品錢!”

“還有我爹的船工錢!”

“彆急,大家都有份!”蘇晚照拍了拍手,大虎立刻會意,將一箱子欠條整個傾倒在地上,“來來來,高階的商戰,往往采用最樸素的方式——現場認領,先到先得!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原本劍拔弩張的抄家現場,瞬間變成了一場狂歡的市集。

百姓們蜂擁而上,爭搶著那些屬於自己的“正義”,場麵一度比過年搶福袋還要熱鬨。

格局,一下就開啟了。

就在這片混亂的狂歡中,一個素衣身影,如同一朵孤獨的白蓮,穿過人群,靜靜地走到了沈府大門前。

是沈清荷。

她手中捧著一尊黑漆描金的沈家祖宗牌位,神情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走到差役們點燃的火盆前,目光在牌位上停留了片刻,然後,毅然決然地將其緩緩放入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

木頭遇到烈火,發出“劈啪”的脆響,很快便被火舌吞噬。

“父罪滔天,國法難容,家道淪喪,天理昭彰。”沈清荷的聲音清冷如冰,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我,沈清荷,自今日起,脫離沈氏宗族。不配再享祖宗庇佑,亦不願再擔家族罪孽。從此,沈家榮辱,與我無關。”

火光映著她清麗而決絕的臉龐,那雙曾經柔弱的眸子裡,此刻隻剩下無儘的冰冷與釋然。

她轉過身,一步步走向蘇晚照,從懷中取出一把小巧的、泛著青銅光澤的鑰匙,親手交到蘇晚照掌心。

“府內地窖最深處,西牆第三塊磚後,有他私藏的與京城宇文閥聯絡的密匣。”她的聲音壓得極低,隻有兩人能聽見,“上麵用的是特製的‘吳’字火漆印,切記。”

蘇晚照握緊了那枚尚帶著體溫的鑰匙,凝視著眼前這個親手斬斷過去、選擇未來的女子,片刻後,也低聲回道:“你救了很多人,也救了你自己。”

沈清荷沒有再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轉身,沒入人群,消失不見。

當夜,蘇州府衙,密室。

燭火搖曳,將謝昭和蘇晚照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那隻從沈府地窖中取出的紫檀木密匣就擺在桌案中央,上麵的“吳”字火漆印完好無損。

謝昭用小刀小心翼翼地挑開火漆,開啟了密匣。

裡麵沒有金銀,隻有三封尚未寄出的信件,收信人地址清晰地寫著——京城,鹽稅總使吳大人府。

他展開其中一封,信上的字跡龍飛鳳舞,卻透著一股陰狠之氣。

其中一段赫然寫道:“蘇晚照此女,借新政之勢,聚攏民心,已成氣候。其手段狠辣,心思叵測,若不速除,恐為您我心腹大患,引火燒身。”

謝昭的指尖在“速除”二字上輕輕敲擊著,目光穿過窗欞,望向沉沉的夜色,深邃如海。

蘇晚照斜倚在門邊,手中正把玩著一塊從沈家繳獲的、熔煉過的夜光鐵片,那幽幽的綠光在她指尖跳躍。

她忽然輕笑一聲,打破了室內的沉寂:“謝大人,你說……京城那位吳大人收到這封‘絕筆信’後,是會派人來跟我們‘談生意’,還是直接送份‘大禮’?”

她話裡的“談生意”,誰都聽得出是什麼意思。

謝昭沒有立刻回答,他拿起另一封信,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倒計時冰冷的聲音在蘇晚照腦海中悄然跳動:“天下商王倒計時:50天。”

“這信……有點不對勁。”謝昭忽然開口,他將三封信並排鋪在桌上,指著其中幾處,“沈世昌為人雖然狂悖,但寫給上官的信,向來是字斟句酌,極儘諂媚。但這幾封信,用詞遣句過於直白,甚至有些地方……顯得很刻意,就像是故意寫給彆人看的一樣。”

蘇晚照也湊了過來,目光掃過信紙,她發現,信中提到關鍵銀錢數額或人名時,所用的字,筆畫似乎都比旁邊的字要稍微重上那麼一分。

“一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不會這麼輕易留下把柄。”蘇晚照若有所思地撚著那塊冰涼的鐵片,“除非,真正的秘密,並不在字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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