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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逆襲:財運係統開啟 第97章 我聽不見密信,但我的火燭燒出了太子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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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州織造局的晨霧還未散儘,阿四的青布小褂已浸了層薄汗。

他懷裡揣著兩盒桂花糕,竹篾蓋兒被手心焐得暖乎乎的——這是蘇晚照特意交代的,甜得發齁的那種,老茶客就好這口。

七號織機的木框在晨風中吱呀作響,陳伯正踮腳調整經線。

阿四湊過去時,老人渾濁的眼珠突然縮成針尖——這是他第五次來討教織錦了。

伯,您嘗嘗。阿四掀開糕盒,甜香混著晨露鑽進織機房,蘇記新出的,糖放了平常三倍。

陳伯枯樹皮似的手頓了頓,終究沒忍住。

他掰下小半塊塞進嘴裡,喉結滾動兩下,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阿四忙遞上茶碗,卻見老人接過去時,指節在碗沿壓出青白的印子——茶水剛沾唇,他又猛地灌了兩大口,像要把什麼東西衝進肚子裡。

伯這茶好苦。阿四裝傻,盯著茶盞裡沉底的茶葉,比我娘熬的中藥還苦。

陳伯的背突然繃直。

他盯著窗外掠過的黃馬褂影子,聲音發顫:每月初七...宮裡的人來,要我換梭子。他抓起織機上的檀木梭,梭身被摸得油亮,換完梭子,他們就塞這茶包——說是防口臭,可我聞著...

阿四的心跳快得要撞出肋骨。

他摸出懷裡的小本兒,借著記織法的由頭快速記下:初七未時,內侍召見;歸後必飲濃茶掩口。

筆鋒在兩字下重重畫了道線——蘇晚照說過,若有密信,必用可溶於水的藥墨寫,茶水正是最好的顯影劑。

阿四!

小陸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阿四應了聲,把半盒桂花糕塞給陳伯:伯留著當晌午飯,明兒我再帶。轉身時,他瞥見老人對著糕盒發怔,眼角的皺紋裡泛著水光——像極了他娘當年看他揣著糖葫蘆回家的模樣。

蘇晚照的繡樓裡,小陸正把最後一截蜂蠟塞進銅燭台。

他額角掛著汗,手裡的銀鑷子夾著縷細如發絲的棉芯:蘇老闆,這蜂蠟摻了鬆煙墨和硃砂,遇著您說的可溶藥墨...

燒起來會變藍。蘇晚照接過燭台,指尖蹭過蠟身,就像鬼火似的藍。她盯著係統界麵浮起的顯影火燭·初級,嘴角勾起,上次係統罰我吃十顆黃連,說我商道不精,今兒倒要讓它看看——她提筆在宣紙上寫下祥雲錦三字,墨跡未乾就湊近燭火,我的火,能燒出天下最真的謊。

貢道旁的竹林裡,老周的短刀割開最後一根藤條。

偽裝成押運副使的阿四掀開車簾,兩箱被迅速抬進竹叢——真箱夾層裡的賬本泛著冷光,宇文閥欠稅百萬兩的字跡是謝昭照著周文淵奏摺臨摹的,連墨點暈染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老周,謝昭的聲音從樹後傳來,他穿著青衫,腰間卻彆著把未出鞘的劍,若有閃失——

蘇老闆的糖炒栗子還沒請我吃第二回呢。老周拍了拍假箱的銅鎖,這鎖扣和真箱分毫不差,連封條都是照著蘇州織造局的印模刻的。他壓低聲音,方纔那押運官掀簾時,我瞧見他靴底沾著蘇州西市的泥——宇文閥的人,到底沉不住氣。

謝昭的手指在劍鞘上敲了兩下。

遠處傳來馬鈴聲,他轉身時,袖中密信硌得手腕生疼——那是太子昨晚差人送來的鑒寶會帖子,墨跡未乾的二字,在月光下泛著刺目的白。

乾清宮的蟠龍柱投下陰影時,周文淵的朝靴已在金磚上叩出半寸深的印子。

他望著太子捧著的祥雲錦,喉結動了動——這錦是他讓蘇州織造局連夜趕製的,夾層裡的太子通敵密信,該是要燒出個天翻地覆了。

此錦雖美,他上前一步,聲音裡帶著恰到好處的憂慮,臣聞蘇記商隊近日在蘇州頻繁活動,恐有奸人借貢錦傳信...

臣願以火驗之。

謝昭的聲音像把淬了冰的刀。

他接過小太監遞來的火摺子,在錦角輕輕一引。

眾人還未看清,火焰突然騰起幽藍的光——像極了七月十五墳頭的鬼火。

太子勾結外商,圖謀不軌。

夾層裡的字跡隨著青煙浮現時,殿內倒吸冷氣的聲音幾乎掀翻殿頂。

周文淵的手指掐進朝服裡,指甲縫滲出血來——這分明是他昨夜讓心腹寫的密信!

周侍讀。謝昭的笑裡帶著狼崽子磨牙的狠勁,他拾起半片燒剩的錦緞,這墨色,和您上月呈給陛下的《勸農疏》,可像極了?

周文淵的額頭瞬間布滿冷汗。

他張了張嘴,卻見殿門處人影晃動——太監總管捧著個檀木匣匆匆進來,匣中封條在燭火下泛著暗紅,隱約能看見蘇州織造局的朱印。

啟稟陛下...

話音未落,蘇晚照藏在袖中的銀鐲突然發燙。

她望著殿內亂作一團的朝臣,又瞥向謝昭眼裡跳動的光——這把火,終究要燒出個乾乾淨淨的新天來了。

乾清宮的蟠龍柱在燭火下投出扭曲的影,太監總管捧著檀木匣的手穩得像鑄了鉛。

他跪行兩步,朱紅袖擺擦過金磚,尖細的嗓音撞在殿頂:陛下,這是貢箱離宮時貼的禦封。匣蓋掀開的刹那,暗紅封條上內府監三個朱印赫然入目,邊緣還沾著蘇州織造局特有的靛藍染料——正是阿四前日在竹叢裡比對了三刻鐘的那枚。

周文淵的朝靴突然絆在門檻上。

他盯著那封條,後槽牙咬得咯咯響——原箱早被他的人換了,可這禦封...分明是他昨夜讓心腹用漿糊粘上去的!

冷汗順著脖頸流進衣領,他下意識後退半步,卻撞在龍案角上,疼得倒抽冷氣。

欺君!皇帝拍案的力道震得茶盞跳起來,搜他書房!

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個帶刀侍衛架著周文淵的胳膊拖了出去。

蘇晚照望著他青灰的臉,突然想起前日在西市看見的魚販子——那家夥偷秤被抓時,也是這副眼珠子凸出、嘴皮子直哆嗦的模樣。

啟稟陛下!不過半柱香工夫,侍衛捧著半張焦黑的紙衝進來,周府炭盆裡翻出的,還剩半行字...

滿殿朝臣伸長脖子,蘇晚照踮腳望去,隻見殘紙上太子無知,可為我所用幾個字歪歪扭扭,墨跡還帶著焦糊味。

周文淵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像被踩了尾巴的貓:是...是下人打掃時燒的舊信!

舊信?謝昭突然輕笑,指尖叩了叩腰間玉佩——那是方纔老周塞給他的,周侍讀上月還說太子仁孝,當為儲君,這舊信倒比新摺子還燙嘴?

殿內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

太子的玄色冕旒晃了晃,他突然地跪下去,膝蓋砸在金磚上的悶響驚飛了梁上的夜梟:兒臣...兒臣隻想著送貢錦討父皇歡心,哪知道這錦裡還藏著刀子!他抬起頭時,眼眶紅得像浸了血,兒臣蠢,兒臣有罪!

謝昭上前半步,玄色廣袖掃過太子肩頭。

他彎腰時,聲音低得隻有兩人能聽見:殿下可記得,三日前宮門外有個戴鬥笠的姑娘?

她說貢錦易被做手腳,不如用蜂蠟封邊

太子猛地抬頭。

蘇晚照隔著三步遠,看見他喉結動了動,又迅速垂下頭去。

她摸了摸發燙的銀鐲,突然反應過來——那日她裹著灰布鬥篷在宮門外等了三天,往內府遞的防偽貢錦方案,原來真的到了太子手裡。

係統提示——

蘇晚照耳邊突然響起清脆的鈴音。

她雖聽不見朝臣的喧嘩,卻見眼前騰起金色光霧,一卷繡著雲紋的金冊緩緩展開:【成功化解宮廷密信危機,解鎖禦前商人被動技能:可查閱三品以上官員年度貢品賬冊。

當前財運等級:大商(距差1500兩)。

天下商王倒計時:24天。】

金光照得她鼻尖發酸。

她想起上次係統懲罰她吃十顆黃連時,自己抱著蜜餞罐子哭唧唧的模樣;想起和謝昭在雨夜裡核對賬本,他沾了墨的手指在她手背上畫算盤珠子;想起阿四揣著桂花糕去織造局,回來時袖口沾著老人的眼淚...

蘇晚照接旨!

皇帝的聲音突然炸響。

蘇晚照慌忙跪下去,卻見謝昭衝她眨了眨眼——他知道她聽不見,所以特意把欽賜禦前商人的口型做得又大又慢。

她望著金冊裡浮動的貢品賬冊四個字,指尖悄悄掐了掐掌心:宇文閥每年往宮裡送的南海明珠西域寶馬,到底有多少進了國庫,又有多少進了他們的私庫?

退朝時已是三更天。

謝昭的青衫被夜風吹得獵獵作響,他站在宮門口等她,手裡舉著個油紙包——是她唸叨了半月的糖炒栗子,還熱乎著。

明日去內府監。他剝了顆栗子塞進她嘴裡,糖霜粘在她嘴角,我讓人把近十年的貢品賬冊都搬出來。

蘇晚照嚼著甜絲絲的栗子,望著遠處漸次熄滅的宮燈。

金冊在她袖中微微發燙,映得她眼底也泛起金光——宇文閥的賬冊,該見見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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