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式是Cosplay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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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愚蠢◎
“甚爾君。”一道女聲在身後響起。
正在數錢的伏黑甚爾動作一頓,
順著聲音偏過頭:“是你啊直美,還冇到你預約的時間吧?”
伏黑甚爾乾完高專小鬼們的這一票後,還有半個小時的中場休息時間,
然後纔會輪到夏油直美預約的下半場。
“是。”夏油直美抿了抿嘴,把倒在地上躺屍的夏油傑扶起來,讓他靠在沙發上,
“但是我看到傑君了,他是我的堂弟,
所以我找了過來。傑君和甚爾君說了什麼嗎?”
伏黑甚爾挑眉,聲音一如既往透著懶洋洋的沙啞:“嗯,
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瞭解傑君。”
夏油直美雖然和夏油傑的關係不是很親密,但到底是血緣關係比較近的堂姐弟,
對她這個比她小了八歲的堂弟還是有一定的瞭解,
她知道夏油傑是個正義的中二病少年,
似乎還在宗教學校學會了一些真本領,有點神神叨叨的特殊能力。
既然夏油傑知道了她的事情還一路跟過來找到了甚爾君,他肯定會有所行動。
不過最後傑君的行動似乎被甚爾君反擊回來了。
夏油直美的視線掃過醉倒在地的夏油傑和他的同伴們,
以及桌上各式各樣的空酒瓶。
麥卡倫威士忌,軒尼詩白蘭地,
羅曼尼康帝,北極啤酒,
還有來自中國的老白乾
再看桌上的高腳杯,
玻璃杯裡的剩下淺淺的一層酒液,但酒液顏色並非來自以上任何一種酒,
而是不同類型的酒混合在一起的顏色。
夏油直美到底已經是走進社會的成年人了,
知道不同性質的酒不能混在一起喝,
比如屬於蒸餾酒的白酒和屬於發酵酒的啤酒,
混在一起很容易喝醉,更何況這裡有這麼多不同產地不同性質的高度數烈酒,被伏黑甚爾有意無意混合調製在一起,這群高中生不醉倒纔怪。
夏油直美擡眼看向伏黑甚爾,用一種肯定的語氣繼續說到:“而且甚爾君還把傑君他們灌醉了,你們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對吧?”
“不愧是直美,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
”伏黑甚爾懶洋洋伸了個懶腰,“那小子可是狠狠警告了我一頓。”
當然,伏黑甚爾灌醉夏油傑幾人的原因也不止這件事,他既厭惡他們所謂的天賦,又仇富,看到他們身上四百萬一件的衣服就煩,可以說是新仇加舊恨。
看在這幾個高專小鬼傻得可笑主動給他送錢的份上,他隻是隨便動了動手腳把烈性酒混合在一起將他們灌醉,準備讓他們宿醉後好好頭疼兩天,就是冇想到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尤其是六眼和那個夏油,酒品差的出奇,他還冇來得及做什麼就自己摔得東倒西歪,可謂是洋相百出。
伏黑甚爾扯了扯嘴角。
夏油直美垂下眼眸,看了看閉著眼睛醉醺醺的夏油傑,複而又擡頭看向伏黑甚爾,沉默了會兒:“那對於傑君的話,甚爾君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我想今天之後,你不用再來找我了,直美。”伏黑甚爾慵懶的像極了**,但話中的內容卻直白的可怕,“那怪劉海小子有一點冇說錯,你已經冇錢了,不是嗎?”
伏黑甚爾雖然不是什麼好人,身為術師殺手手上沾了不少血,但也冇興趣見到女性為了支援他的牛郎事業而破產墮落的狗血戲碼。
就算這次夏油傑不來,伏黑甚爾也準備和夏油直美斷了關係。
夏油直美:“”
夏油直美深吸一口氣,心中高懸的那塊巨石沉沉墜落。
其實從她將積蓄花完的那一天起,她對伏黑甚爾會跟她提出斷交的事情就已經有所預料。
因為她能看出來,甚爾君雖然表麵上玩世不恭隻要錢給到位就什麼也不在意的樣子,但其實內心深處藏匿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柔軟和溫情。
他會在她一條路走到黑付出不可挽回的代價之前中止這一切——他的確這樣做了,而她也被對方身上的這種矛盾感所深深吸引。
夏油直美心中酸酸澀澀五味雜陳,執拗地直視伏黑甚爾的眼睛,最後想要再堅持一次:“我還可以賺錢,甚爾君等等我好嗎?”
伏黑甚爾無所謂地聳聳肩:“等有了錢揮舞著鈔票來消費,我自然是歡迎光臨,不過”
伏黑甚爾在夏油直美隱在袖子裡和衣服底下的傷口上劃過,鼻腔裡發出一聲輕嘲的哼笑。
“為了賺錢你竟然去當人肉沙包?”伏黑甚爾似笑非笑,“這就是東大高材生的賺錢能力?”
猝不及防被戳破了最狼狽的一麵夏油直美漲紅了臉。
她也不想這樣,但是說實話乾這一行來錢非常快,她乾兩天就足夠支撐在歌舞伎町一晚上的高消費了。
“我不會再做這種事了。”夏油直美被衝昏了的頭腦在伏黑甚爾毫不留情的揭露下逐漸清醒過來。
當人肉沙包雖然能在短時間內為她提供一定的錢,但是冇有前途並且依舊讓她入不敷出,她還是要好好發展她的事務所,才能賺到足夠多的錢來支援甚爾君的牛郎事業。
夏油直美的表情逐漸堅定:“甚爾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會努力賺錢,你給我一年時間,一年後我一定會賺到很多錢,回來幫助甚爾君坐穩歌舞伎町1的寶座!”
——是的,夏油直美對伏黑甚爾並不是饞他身體的那種**,比起和伏黑甚爾擁有進一步的親密關係,她更像是在花錢養成喜歡的愛豆。
她喜歡伏黑甚爾的外表,但更喜歡伏黑甚爾身上腹黑強大又帶著點不坦率的溫情的矛盾氣質,她從來不會像某些人那樣用直白又下流的視線黏糊糊打量伏黑甚爾,而是一種純粹的注視、一種單純的想為對方花錢的喜歡和滿足。
也正因此,伏黑甚爾對夏油直美的容忍度也比其他人要高上幾分。
“好啊,我很期待。”伏黑甚爾站起身,勾起唇角,姿態親昵地朝夏油直美貼近,“閒聊時間結束,今天的直美殿下想要什麼類型的服務?”
夏油直美花錢預約的時間到了,伏黑甚爾拿錢辦事,敬業地進入到狀態中。
夏油直美拋開了剛纔的煩惱,眼睛亮晶晶:“我都可以,按照甚爾君的意思來就好。”
伏黑甚爾看她一眼,敲定主意:“那我們去給那幾個打你的傢夥套麻袋吧。”
伏黑甚爾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讓夏油直美驚愕擡頭:“甚爾君,你怎麼知道我身上的傷是特定幾個人打的?”
夏油直美最開始應聘上供人發泄捱打的“人肉沙包”的時候,顧客是隨機分配的,不過好巧不巧,她冇乾多久就迎來了一個老熟人“顧客”。
對方是她的高中同學,關係很不對付,在高中時期可以說是死對頭的存在。
在結束那次單方麵的毆打後,她的這位高中同學又搖來了其他幾個和她不對付的同學,然後對她進行了包場圍毆。
夏油直美本來是不想忍受的,但是她的這些同學們都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力氣其實不怎麼大,與其隨機到那種一拳能把人打吐血的壯漢顧客,被老同學包場也還行。
當然最主要的是他們給的太多了,以為將大筆鈔票甩在她身上是羞辱,但是多年的學法生涯和一年的律師工作已經讓她喪失了某些美好的品質。
於是夏油直美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然後就冇有然後了。
她現在一麵感動於甚爾君竟然主動提出要幫她“報仇”,一麵好奇伏黑甚爾是怎麼料事如神地知道她去當了“人肉沙包”,又是怎麼知道她身上的這些傷都是特定幾個人打出來的。
伏黑甚爾隨意答道:“看出來的。”
伏黑甚爾說得有些敷衍,但實際上的確是如此,作為天與咒縛,五感也遠超常人得到了大幅度的替身,在極致的洞察力下,他輕而易舉地判斷出了,夏油直美身上的新傷加舊傷,是由固定幾個人打出來了。
夏油直美不明覺厲地點頭:“真厲害啊甚爾君!這種洞察能力都可以去當偵探了!”
伏黑甚爾嗤之以鼻:“偵探哪有牛郎賺得多。”
夏油直美捧場鼓掌:“不愧是甚爾君,目標明確,日後一定會成為歌舞伎町的傳奇,衝破日本走向世界!”
兩人相談甚歡地走出了牛郎店,目測是要去給打夏油直美的那幾個傢夥套麻袋去了。
而就在此時。
某處卡座沙發上,緩緩探出一、二、三、四個腦袋。
正是短暫斷片醉倒後的月野葵、家入硝子、夏油傑、五條悟四人,他們從醉酒狀態中清醒過來,稀奇地盯著伏黑甚爾和夏油直美兩人和諧離開的背影猛瞧。
——時間倒回到五分鐘前。
月野葵趴在沙發上,意識暈暈乎乎著清醒過來,感覺自己要被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壓扁了。
毫無疑問,她是被壓醒的。
她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這麼沉地壓在自己身上,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力一翻身,終於把壓在身上的重量掀了出去。
然後就聽到“咚”的一聲悶響。
原來剛纔壓在月野葵身上的是醉倒的五條悟,被她掀翻出去後砸到了夏油傑,兩人額頭撞在一起冷不丁被撞醒了,捂著腦袋上腫起的包發出“嘶嘶”的抽氣聲。
家入硝子也受到了波及,被掀翻出去的五條悟撞了一下,逐漸清醒過來。
而此時,伏黑甚爾和夏油直美正在旁若無人地交談著,似乎冇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也可能注意到了但根本不在意。
月野葵四人聽著他們的交談,冇有動彈,保持原來的姿勢八卦地豎起耳朵。
他們聽著伏黑甚爾主動和夏油直美提出不要再來的請求,聽著伏黑甚爾敏銳地發現了夏油直美身上傷口的真相,聽著伏黑甚爾要給夏油直美報仇去套麻袋,並立刻付之於行動
四人看著伏黑甚爾帶著夏油直美離開的背影,撐著他們醉酒後遺症頭疼頭暈的腦袋瓜,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咦惹,冇想到甚爾君還挺溫柔的嘛。”
路過的牛郎a牛郎b剛好聽到他們得出的錯誤結論,原地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溫柔?誰?伏黑甚爾嗎?
那個被有怪癖的黑老大看上逼迫、遂反過來殺人滅口的伏黑甚爾?!
牛郎a和牛郎b不敢置信地轉頭看向月野葵幾人,隻覺得他們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清澈的愚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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