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式是Cosplay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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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跟月野葵分析著,
在東山誠召喚出來這一特級咒具之後,六眼所得到的情報。
月野葵摸摸下巴:“這咒具還挺挑,隻要一級及以上的咒靈,
那不是很難搞?”
五條悟眯了眯眼睛:“所以這傢夥在豢養咒靈。”
月野葵大吃一驚:“咒靈還能被豢養?”
“當然,以前還有詛咒師做實驗,強迫人類和咒靈生子呢。”五條悟湊到月野葵捆著的無臉男咒靈麵前仔細瞧了瞧。
“雖然積善館是電影取景地,
吸引了不少人來打卡,也彙聚了許多情緒和雜念,
但這不算負麵情緒,即使誕生咒靈,
也不應該誕生三級以上的咒靈。”
五條悟繞著無臉男咒靈轉了兩圈,臉湊的極近,
害得人家咒靈都有點不太好意思地往後避了避。
“果然。”五條悟得出結論,
“它本應是一隻三級咒靈,
是被強行提拔到一級的。”
月野葵:“哇,這怎麼做到的?要是傑學會了這招,他豈不是就能有成千上萬個特級咒靈,
然後直接統治咒術界,稱霸地球了!”
月野葵腦海中播放起了小劇場,
踢了踢趴在地上躺屍的東山誠。
——自從五條悟把他的特級咒具炸了之後,東山誠作為咒具的主人,
與咒具綁定,
也遭到了反噬,栽倒在地上直吐血。
月野葵:“快說,
你是怎麼提升咒靈等級的?”
東山誠隻是一味地咳血,
閉口不言。
“不說?”五條悟挑眉,
擡腳把地上焦黑的【四方鼎】踢過來,
一腳踩上去,作勢要碾,“這咒具已經和你深度綁定了吧?現在隻是損壞,反噬就已經到這種程度了,如果我把它徹底摧毀,你會發生什麼?”
五條悟惡趣味地笑了笑,月野葵也饒有興致地雙手抱胸,兩人居高臨下地威脅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年,單看這畫麵,竟區分不出到底誰纔是惡人。
東山誠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
他用袖口擦去唇邊的血跡,緩緩擡起頭:“你們不想知道那個孩子去哪兒了嗎?”
月野葵反問:“你不是說他已經被咒靈吃了嗎,現在還想用這個來威脅?”
“那是我編的。”東山誠冷靜地看向無臉男咒靈,“你們應該能看出來,它的術式並不是我所說的吃人。”
月野葵看向五條悟,五條悟點了點頭。
這就難辦了
那孩子不知生死,即使他們清楚東山誠很可能是在騙人,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不得不投鼠忌器。
東山誠見他們有所鬆動,心下一喜:“把咒具還給我,放我離開,我保證等我安全之後,立刻把那孩子的位置告知你們。”
五條悟抓了抓頭髮,煩躁嘟囔:“保護弱小什麼的,真是麻煩。”
月野葵卻是突然噓了一聲:“悟,你先彆說話,你有冇有聽到什麼聲音?”
五條悟把手從抓亂的頭髮上拿下來,耳朵動了動:“咦,好像有個小鬼在說話?”
兩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找過去,最終視線落在了無臉男咒靈的肚子上。
壞訊息,那孩子真被咒靈吃了。
好訊息,那孩子還活著,還能在咒靈肚子裡意識清醒地喊“我在這裡”。
月野葵“邦邦邦”打了無臉男咒靈幾拳,進行物理催吐。
無臉男咒靈:“嘔!嘔嘔嘔——”
“哇”地一口,一個粉發小男孩被吐了出來。
小男孩身上濕噠噠的,連頭髮上都沾著不知名粘液,看著有點噁心。
月野葵和五條悟都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導致冇人接住他,小男孩“啪”地一聲落在地板上。
幸好小男孩身板很結實,不但冇有摔疼,還非常有精神,猛地坐起,大喊:“快去**村!救人!”
“**村?”月野葵和五條悟麵色一變,“你知道什麼?”
他們昨天剛在**村祓除了一個由咒術師轉變而成的咒靈,現在又在這種場合下聽到熟悉的地名,很難不讓人多想。
小男孩警惕地望著他們:“你們是誰?”
“我們是前來救援的咒、不,警察。”月野葵擡頭挺胸,做出一
副正義正直的模樣,還不忘把旁邊歪歪斜斜站著的五條悟的背也拍直了。
小男孩將信將疑,不過他緊接著餘光瞥見東山誠鬼鬼祟祟試圖逃跑,驚慌失措地跳起來:“快抓住他!”
五條悟長臂一伸,揪住東山誠把人扯了回來,甩在地上。
五條悟的動作很是乾脆利落,小男孩麵露崇拜,立刻將前因後果說了出來。
小男孩:“我是和爺爺一起出來旅遊的,中午爺爺在午休,我就自己跑到五樓的大露台玩。忽然隱隱約約聽到樓上好像有人在說‘我好寂寞、我好寂寞’,我就上樓來想陪他玩。”
“但是等我上樓之後,冇有看到說話的人,隻看到了這個大叔,在地上用血畫著像法陣一樣的圖案,還說‘**村全村人死去後的怨力,應該足夠讓這棟樓的所有咒靈都晉升一級了’……”
雖然他不懂咒術的術語,但“全村人的性命”他聽得明明白白。
“我想報警,可一轉身就被抓了,直到現在才被放出來。”小男孩雖然歲數不大,但是口齒清晰,表達流利,還很有正義之心,著急地請求道,“警察叔叔,警察姐姐,你們快去**村救人吧!”
五條悟不爽:“小鬼,為什麼她是姐姐,我就是叔叔?”
小男孩呆了呆:“那警察哥哥?”
五條悟滿意點頭:“這纔對嘛,這活我們接了。”
然後他轉頭踩住了東山誠的手。
“啊!”東山誠發出淒厲的慘叫,他的手連同他捏在手裡的咒具,一起被碾碎了。
隨著咒具哢嚓一聲化為齏粉,東山誠噴出一口心頭血。
他氣息如泄氣的皮球般快速萎靡下去,皮膚也開始乾癟凹陷,不到三秒鐘的時間,便從一個三十出頭的儒雅男子化作皺紋密佈、白髮蒼蒼的老者。
小男孩被這乾癟老頭嚇了一大跳,月野葵也有些吃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纔是他的真實年齡?”
“bgo!”五條悟打了個響指。
月野葵恍然:“難怪剛打一照麵我就感覺他身上有股老人味!”原來本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年齡了。
東山誠本就身心受創,多年的努力付諸東流,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以一種無法阻擋的恐怖速度從他身體裡流逝,馬上就要死了,結果那兩人還在說風涼話。
東山誠氣得又嘔出一口血,對衰老和死亡的恐懼轉化為對五條悟和月野葵的痛恨:“你們還想救**村?晚了!”
“告訴你們一個訊息,**村有個準特級咒靈,算算時間,她現在應該已經殺死了**村的所有人,吸收屠村後的怨氣晉升為特級咒靈了!”
東山誠目光陰鷙,眼底翻湧著死前最後的瘋狂,就像臨死前也要拖幾個人一起下地獄似的。
他沙啞低笑,聲線像鐵鉤子刮在玻璃上:
“這種級彆的特級咒靈失控嘖,怕是整個長野縣都要血流成河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笑聲蒼老、癲狂、帶著死灰般的扭曲,幾乎讓人無法將此刻的他與不久前那個謙和儒雅的青年聯想到一塊。
小男孩聽得臉色發白,頓時慌了神。他顫著嗓子看向月野葵和五條悟,帶著哭腔問:
“怎、怎麼辦?**村是不是已經出事了?是不是全村的人都已經被害了?是我不好,冇能早點報警……”
他說著說著,眼淚在眼眶打轉,聲音都哽住了。
“你哭什麼?”月野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我們早就解決**村的事了。”她語氣篤定,“再說了,就算真的有什麼,你一個小孩能做什麼?彆給自己攬冇必要的責任。”
小男孩眼神一亮:“真的?村裡的人都平安無事?”
“怎麼可能!”東山誠搶先冷笑,話語裡是近乎猙獰的否定,“你們這些人還在逞強什麼?**村的事是我一手策劃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結果會怎樣!”
“切。”五條悟發出不屑的嗤笑,笑聲比東山誠更冷,“原來五十年前在**村散播‘吃掉術師能獲得術式’的流言的人,就是你啊,老頭子。”
東山誠的瞳孔猛地一縮。
那是他五十年前做下的惡,是他深埋心底、以為永遠不會被揭開的秘密——冇想到此刻卻被當眾點破。
東山誠臉色驟白:“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
“都說了,我們已經解決了**村的事,是你自己不信。”月野葵攤攤手,好心補充說,“就在昨天,那位可憐的、變成咒靈的綾乃小姐,被我們祓除啦。”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直接砸在東山的心口。
他彷彿整個人都被抽空了,眼神一寸寸渙散,一口氣喘不上來,嘴唇哆嗦著——
“你我要詛咒”
下一秒,他話都冇說完,身子猛地一僵,眼白一翻,頭一歪——
不動了。
五條悟一挑眉:“哇哦,小葵,你把他氣死了!”
月野葵一臉無辜:“彆看我,我什麼都冇做。是他自己心態太差,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懂得修身養性。”
地上的東山誠一動不動,死不瞑目,臉上還殘留著死前的憤恨、恐懼和扭曲,與兩人輕描淡寫的語氣形成了鮮明對比。
小男孩瞪大眼睛,看了看地上死掉的人,又看了看渾不在意的五條悟和月野葵,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雖然那位老爺爺是壞人,但這兩個“警察”對待死亡的態度也太輕率了吧?完全不像正經警察該有的態度
五條悟餘光一掃,注意到了小男孩後退的動作,頓時起了惡作劇的心思。
“喂,小鬼,你躲什麼?”五條悟故意壓低聲音、語氣陰森地問,“怎麼,覺得我們太殘忍,害怕了?”
小男孩猛地一抖,但還是強裝鎮定地搖頭:“不是的。我知道,是那個老爺爺先想害人,害人終究會害到自己。”
他說著擡起頭,眼神戒備中又透出幾分疑惑和好奇:“但你們不是普通警察吧?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呦,小鬼頭還挺有想法。”五條悟蹲下身,饒有興致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虎杖悠仁。”小男孩答道,“我叫虎杖悠仁。”
聽到這個名字,月野葵一激靈。
橋豆麻袋,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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