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江湖:開局複製神級八極拳 第38章 你們關的不是門,是自己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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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過龍城飛簷時,青石路上的幽藍光斑還未褪去,西區鐘樓廢墟的斷壁間突然騰起一片猩紅。
赤眉的粗嗓門混著風灌進林澈耳朵,他仰頭望去,染血的踐道會旗正被兩個精瘦漢子扯著,在斷牆缺口處獵獵作響。
旗角沾著的暗褐色血漬在晨光裡泛著烏青,像道未愈的傷口。
林澈蹲在古樹枝椏間,後頸蛟紋隨著心跳微微發燙。
通訊器突然震動,鐵娘子的沙啞聲線擠進來:三十六個貧民窟全應了,主渠入口七條,咱們的人卡得死。她頓了頓,背景裡傳來棍棒敲擊金屬的脆響,影蝕會的狗腿子剛砸了西市米倉,現在正往北區跑——您說的那套窮鬼要掀桌的戲碼,他們信了。
林澈勾了勾嘴角,指節叩了叩樹乾。
樹身深處傳來細微共鳴,燈母的聲音如遊絲般鑽進他耳中:城主府防禦矩陣有波動,他們在調人。他望著遠處飛簷重疊的城主府方向,晨霧裡隱約能看見玄色甲冑的反光,像條蟄伏的蛇。
小蟬。他翻身躍下樹枝,落在少女身側。
小蟬仰起臉,髮梢沾著昨夜露水,懷裡的素描本還攤著半幅未完成的畫。
聽見召喚,她指尖快速摩挲鉛筆,炭灰簌簌落在衣襟上。
鉛筆在紙麵劃出沙沙聲。
林澈彎腰時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槐花香——是老樵夫新曬的乾花塞進她衣襟的。
等畫紙展開,他瞳孔微縮:地下水庫的穹頂滴著水,中央懸浮的晶石泛著幽綠,周圍跪坐的守衛頸間玉佩閃著冷光,每顆都刻著相同的蝕麵圖騰。
聲核祭壇!老樵夫的柺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驚得附近麻雀撲棱棱亂飛。
他佝僂的背突然繃直,枯樹皮般的手按住畫紙邊緣,指甲幾乎掐進紙裡,三十年前影蝕會造的,說是鎖魂井,實則是拿活人當導線。
那些玉佩裡封著守衛的腦波,晶石一震,全城人的神經都會跟著顫——到時候他們說東,百姓連西都想不起!
林澈的拇指無意識摩挲著後頸蛟紋,那裡還殘留著母親玉佩嵌入樹根時的溫涼。所以藤先生...他忽然低笑,尾音帶著點冷意,他根本不是被控製的傀儡,是影蝕會架在城中心的廣播站。
那些瘋癲言論,都是在給聖核祭壇預熱。
赤眉猛地攥緊拳頭,指節哢哢作響:那咱現在就殺過去!
老子砍了那破石頭——
砍了?林澈歪頭看他,眉梢挑起,他們在祭壇裡埋了多少炸藥?
死十個守衛能換全城人聽話,這筆買賣他們做得。他轉身拍了拍赤眉結實的胳膊,去東渠,帶十個人炸壩放水。
水漫過三條街,城主府的兵得全撲過去堵缺口。
那柳七娘那邊?赤眉瞪圓眼睛。
讓她往茶館塞話本子。林澈從懷裡摸出塊碎玉,是昨夜從影蝕會密探身上摸的,就說踐道會要扛著雲梯爬城主府牆頭,要搶他們供在祠堂裡的破銅印。他把碎玉拋向空中又接住,影蝕會那幫龜孫子,最怕的就是體麵被撕。
赤眉突然咧嘴笑了,露出兩顆虎牙:得嘞!
我這就去——他剛跑兩步又刹住,回頭衝小蟬揮了揮手,丫頭看好哥,彆讓他又玩什麼騷操作!
小蟬抿著嘴笑,在素描本上快速畫了隻張牙舞爪的熊。
林澈湊過去看,伸手揉亂她頭髮:說我是熊?
老樵夫突然拽了拽他衣袖,枯手往城南指:暗渠口在南市糖坊後,三十年冇開過,青石板下第三塊磚是空的。他從懷裡摸出個布包,打開是把銅鑰匙,當年我給祭壇送過木料,這鑰匙能開第一道門。
夜色漫過龍城時,林澈帶著小隊貓在南市暗渠入口。
黴味混著糖坊殘留的甜膩鑽進鼻腔,小蟬舉著熒光石走在最前,畫紙上的路線隨著腳步不斷延伸。
到了。她停在一堵濕滑的石壁前,筆尖點在岩壁上的暗紋,祭壇在下麵。
赤眉抄起開山刀就要劈,林澈卻按住他手腕:他們不怕死人,怕的是活著的記憶他從懷裡取出個陶瓶,裡麵裝著月髓草汁液,混著阿錘服藥後脫落的黑鱗,影蝕會清理過祭壇,可他們抹不掉被殺死的守衛的怨氣——這些黑鱗帶著阿錘的龍血,能把被清除的記憶勾出來。
他蘸著汁液,在岩壁符文上一筆筆塗抹。
黑鱗混著草汁的黏液沾在指尖,帶著股腥甜。
小蟬突然拽他衣角,素描本上剛畫出半幅模糊的畫麵:符文泛著微光,映出許多晃動的人影。
林澈的手指頓在最後一道符上。
暗渠深處傳來滴水聲,一下,兩下,像誰在敲心門。
他望著岩壁上漸漸滲透的幽光,突然笑了——那抹光裡,似乎有個穿粗布短打的少年,正踮腳往祭壇晶石上貼什麼。
小蟬扯了扯他衣袖,聲音含混卻帶著不安。
林澈收回手,指腹蹭掉指尖黏液。
岩壁上的符文正泛起極淡的微光,像將醒未醒的螢火蟲。
他聽見遠處傳來水聲轟鳴——是赤眉炸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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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了拍小蟬後背,該讓影蝕會,聽聽他們自己造的孽。
刹那間,符文泛起微光,映出一幕幕被清除者的臨終畫麵......祭壇岩壁上的符文驟然亮如星子,那些被影蝕會用秘法抹除的記憶殘像如潮水倒灌——梳著麻花辮的婦人跪在青石板上,懷裡的嬰孩被玄甲衛扯著腿往外拖,她指甲摳進對方腳踝,血珠順著護膝往下淌:他才三歲!
你們要的是活人魂,三歲的魂最乾淨......;穿粗布短打的少年被按在祭壇晶石前,喉管被尖刺貫穿,臨終前瞪圓的眼睛裡映著自己扭曲的倒影,嘶吼聲穿透記憶:我不是失敗體!
我能承受聲核共鳴!
關掉!
快關掉這鬼東西!離中樞最近的守衛最先崩潰,他扯下頸間玉佩砸向地麵,玉片迸裂的瞬間,更多畫麵如碎鏡般炸開——被活埋的老匠師在土堆裡抓撓,指縫滲血;被灌下蝕麵丹的少女蜷縮在密室,皮膚下爬出暗紫色紋路。
祭壇穹頂的水珠不再滴落,而是凝在空中震顫,每一滴都映著不同的慘狀。
林澈的後頸蛟紋燙得發燙,這是【武道拓印係統】在提示可拓印目標。
他望著守衛們抱頭打滾的模樣,喉結動了動——這些人裡有一半是他昨夜混進貧民窟時見過的,幫影蝕會收保護費的小頭目,此刻卻比被他們欺負的百姓更像待宰的羔羊。
就是現在!他低喝一聲,足尖點在濕滑的岩壁上借力,整個人如離弦之箭竄向祭壇中樞。
掌心按上刻滿蝕紋的青銅台時,係統提示音在識海炸響:檢測到聲核共鳴陣核心,是否啟動【傳承迴響】?
林澈閉眼,母親臨終前的話突然撞進腦海:小澈,國術不是殺人的刀,是照人心的鏡。他咬破舌尖,腥甜漫開的瞬間,意識沉入係統空間。
虛空中浮現出白鬚老者的殘影——那是《靜心訣》的創始者,三個月前他在忘憂穀拓印這門心法時,係統意外觸發了傳承記憶。
老者衝他頷首,枯瘦的手指緩緩抬起,在虛空中劃出一道金芒。
林澈跟著比出同樣的指訣,指尖觸到青銅台的刹那,整座祭壇發出瀕死的哀鳴。
原本向外擴散的控製音波突然逆轉方向,如倒卷的潮水般往回湧。
赤眉的吼聲混著震動傳來。
林澈抬頭,正看見街頭方向——幾個戴著灰膜眼瞳的影蝕會爪牙突然捂住眼睛,指縫間滲出黑血。
其中一個踉蹌著撞翻茶攤,喉間發出非人的嗚咽:我冇殺過人......我冇......話音未落,眼瞳地一聲爆裂,黑血濺在青石板上,洇出詭異的蝕麵紋路。
這才叫殺人不見血!赤眉拍著大腿笑,開山刀在掌心轉了個花,刀麵映著他泛紅的眼眶,哥,咱昨晚在貧民窟說的以血還血,成了!
林澈冇笑。
他望著那些抽搐的身影,指節深深掐進掌心:不,這是讓他們親眼看看,自己吃過多少人的魂。他彎腰撿起半片碎玉,上麵還沾著守衛的血,等他們醒過來,這些畫麵會像蛆蟲一樣啃噬他們——影蝕會要的是行屍走肉,可咱們給的,是會疼的活人。
小蟬突然拽住他袖口。
這少女的手指總是涼的,此刻卻燙得驚人。
她快速翻著素描本,鉛筆尖在紙上刮出刺啦聲,等畫紙展開時,林澈的瞳孔驟然收縮——青銅巨門聳立在晨霧裡,門後是深不見底的幽藍,十幾個黑袍人正押著昏迷的覺醒者往裡走。
為首者的權杖上纏著活物般的蝕紋,兜帽下的麵容隱在陰影中,卻讓林澈想起昨夜在暗渠聽見的傳聞:蝕麵使徒隻聽陸承安的令......
那是蝕麵使徒。老樵夫的柺杖地斷成兩截,他枯樹皮般的手死死攥住斷杖,指節發白,三十年前我給祭壇送木料時,見過陸承安召喚他們。
這些人......他突然劇烈咳嗽,咳完時眼角沁著淚,他們會把覺醒者的魂抽乾,填進青銅門後的......填進......
林澈的指甲幾乎要戳進掌心。
他望著畫紙上的青銅門,想起三天前在古樹裡燈母說的話:那門不是裝飾,是鎖。
鎖著九域江湖最臟的秘密。此刻那扇門在畫裡泛著冷光,像張擇人而噬的嘴。
好啊。他突然笑了,笑聲裡裹著冰碴,既然你們要把門焊死......他扯下頸間的國術傳承玉佩,握在掌心,那我就連門帶牆,一起踹塌。
天工閣最頂層的密室裡,蝕麪人摘下兜帽。
他臉上佈滿蛛網般的裂紋,每道裂紋裡都滲著幽藍的光。
監控畫麵裡,聲核祭壇的紅光正在熄滅,林澈的身影混在撤離的人群裡,像條滑不溜手的魚。
他用了記憶汙染蝕麪人抬起手,指尖撫過臉上的裂紋,和當年沈青禾一樣的手段。
鏡中的倒影突然開口,聲音是年輕女人的,帶著幾分譏誚:你以為她在反抗?
不,她是在播種。
而現在......倒影的裂紋裡爬出嫩芽般的光,種子長大了。
窗外傳來悶響。
蝕麪人轉身,正看見青銅巨門的縫隙裡藍光暴漲。
一道極細的裂痕從門縫蔓延至地麵,像條蛇,直勾勾指向承脈井的方位。
黎明將至時,林澈站在古樹之巔。
晨霧漫過肩頭,他低頭看了眼腕錶——原本顯示安全的綠色突然閃起紅光,頻率越來越快,像顆即將爆炸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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