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新約之最後之路 第49章 潛入調查
約裡教區，溫德思的黛尼奧婭商會分部的會客室，被傳喚到此地的艾斯特斯看著從謝瑞比蓋的城主帕爾默·科·霍利斯那裡傳來的書文，他一件一件的仔細檢視，生怕錯過一點細節。
除了精緻的現場場景畫之外，還有一些被燒毀的魔書和羊皮卷，每一件作為證物的物品上都有著黏膩觸手、毒蛇、黑色曼陀羅花和倒三角結合的紋樣。
作為決定性的證據的羊皮紙上記載的內容無疑是對當前秩序的侮辱與否定，詳儘地向信徒們傳達喚醒古神讓世界回歸虛無的指令。
這卷羊皮紙明顯是摹本，上麵有不少艾斯特斯熟悉的名字，當然陌生的名字也有不少。
以城主的人脈和能力，再加上其他魔術師的幫助，這些人應該很快就會被找出來。
“城主那邊的人已經找到確鑿的證據，這件事情被委托給我們了。我們要負責處理的是之前就一直有人在埋怨的臭名昭著的殺手組織，魔花螳螂。”艾斯特斯回頭看向站在身後的阿拉薩和阿諾，“抱歉啊，人手不太夠，就隻能拜托你們了。沒問題吧？”
“您安排給我的工作，我一定會好好完成的，雖然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一次性應付多個人。”阿諾對乾什麼事情倒是沒什麼意見，隻是沒想到會人手不足到需要他這個廚師出馬。
相對於冷靜的阿諾，阿拉薩就顯得有些不太自然，他張了幾次口都沒發出什麼聲音，等出門他才一臉難受地跪在地上捂著臉哀嚎：“居然派給我這麼殘忍的任務！我對女性有點下不了手啊，可惡！阿諾，你知道我們要對付的是什麼人嗎，居然還這麼淡定！”
“我怎麼可能不知道，不就是以培養女性殺手出名的暗殺組織嗎？聽伊潔絲說這個組織王國時期就已經存在，是情報販子都不願意過多提及的組織之一。”
阿諾對於任務目標一向不挑剔，他隻在乎工作本身的難易，這將決定他要付出多少才能完成這個工作。現在看來，還是得先去瞭解目標才行。
“阿拉薩，你去收拾行李。我去寫信，我得給伊潔絲報告然後再出發，不然我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沒問題，你先去忙吧，忙完了再來找我也不遲。”
阿拉薩有些羨慕地目送找人索要紙筆後離開的阿諾，他忽然也產生結婚的衝動，但這種衝動很快就消失了。
他明白，自己這樣的人是沒有辦法過上普通人的生活的，一旦和另一側的世界沾上關係，最好還是老老實實當一個特殊的存在比較好。
“羨慕一下還是可以的，幾千年一直等待再遇，最後終於得到圓滿結局的一對啊。”阿拉薩嘀咕著，之後他心想既然要去調查，東西還是多帶一點比較好，反正艾斯特斯會給他們報銷。
“帥哥，來我這裡吧！看在你臉這麼帥的份上，我會便宜一點的。來嘛！”
阿諾伸長脖子試圖遠離把身體貼在自己身上，化著濃妝的臉上儘是期待與魅惑的女人，同時他向已經露出猥瑣笑容的阿拉薩伸手：“等等，我是有家室的！阿拉薩，你這家夥倒是等等我啊！”
“什麼嘛，來我們這裡的哪個客人不是有權有勢有家室？他們的家人壓根不在意這些！你的朋友雖然沒你帥，也不是不可以一起來哦！”女人一把摟住阿諾的肩膀，準備把他往房間裡麵拉。
和正常城鎮不同，黑耗子街的房屋都沒有房門，大多數生活在這裡的人會直接在門框掛上薄紗或、香囊或者竹簾。
當妓女或者娼婦招攬到客人的時候，可以直接帶他們去隔音的裡屋，外麵則是完事之後喝酒遊戲的地方。小孩一般被安排住在樓上，避免打擾的客人。
樓上之間的藤梯也是為了各種情況搭建的，大多數時候它們都是孩子們玩鬨的工具。
也多虧這些樓房間上躥下跳的孩子，他們的存在緩解了黑耗子街令人窒息的陰鬱氛圍。不然生活在這裡的人隻會給人一種混亂又看不見任何希望，隻知道在**中沉淪的糟糕的感覺。
眼見受歡迎的阿諾要被美女們的胸脯和大腿淹沒，阿拉薩不好再當做看不見，走過去一把將這個不懂得享受的家夥拉過來搭肩，對那些嬌嗔的女人揮了揮手：“不好意思美女，我們來這裡是有彆的事的，下次一定哈！”
“切，掃興。”
“呸，不來找女人就是來雇兇殺人的，晦氣的家夥！”
看著女人們罵罵咧咧的散開，周圍的路人觀察的視線收回的差不多了，阿拉薩收回笑容鬆手推開阿諾：“就算是演也要演一下吧？生怕誰不知道你有妻子！我們連魔花螳螂的大門都還沒摸著呢！”
“對不起。我的確不擅長這些。你知道我很少外出，我不想被那些人發現。”阿諾主動道歉，之後他抬起頭看向這條不知道藏了多少黑暗與屍骨的街道。
這裡不僅直接販賣奴隸和魔法生物，甚至還有專門雇兇殺人和販賣毒藥的店。
阿拉薩呼吸著帶著臭味的空氣，他和阿諾相比明顯要更自在一些：“我就是這裡出生的，不過我沒見過父親，我母親也忙著勾引男人沒空撫養我，所以我是娼館的奶奶養大的。”
阿拉薩幾乎沒有和艾斯特斯之外的人提起過他的出身，感覺有些意外的阿諾挑了挑眉但沒打斷他。
“我八歲的時候是這裡最會偷東西的孩子，等上手以後我就自己找了一些人，教他們偷東西的方法，讓他們偷到東西以後上供給我，不給就狠狠打一頓。”
阿拉薩看著前麵跑過來的小孩，伸手推著阿諾往後退幾步免得和他們撞上，後麵的男人沒注意這些小孩，被直接撞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
“小心點，這裡的小孩經常用這種方法摸走你身上的錢。”
阿拉薩看著那個起來後到處找錢袋無果的倒黴蛋，幸災樂禍地笑起來：“早就過時的伎倆，這裡很多孩子都沒有父母照顧，他們為了活著什麼事多做，偷東西是常事，來這裡不要帶太重要的東西。”
“還好有你，要是換成亞撒或者卡埃勒，我覺得情況可能會變得更複雜。”阿諾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連旅費都是讓阿拉薩付的，身上除了武器之外什麼值錢的都沒有，於是他瞬間放心下來。
兩個人就這樣在黑耗子街轉來轉去，順便還買了點同伴拜托的東西，比如棉蜘蛛的絲線，寶石蜂的標本，螺旋石的粉末……反正都是一些正常市場上不會賣的東西。
中午，他們就隨便找了一家路邊的餐廳要了麵包和牛排，等牛排送上來的時候，兩個人都覺得牛排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隻吃乾得硌牙的麵包。
“我們得到的關於魔花螳螂的情報意外的很少，那些隸屬於這個殺手組織的成員身份往往都是妓女，以這種身份接近那些目標甚至比其他人更容易。”阿諾看著從艾斯特斯那裡要來的情報，記錄在水晶中隻有特定的人能看這點倒是不錯，就是不太方便。
“在女人的溫柔鄉中離開這個世界，想必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阿拉薩摸著下巴暢想起來。
阿諾將水晶揣好後站起來，無語地看著坐姿不當向後摔倒在地的阿拉薩：“我覺得你還是得想想為什麼你找不到真愛。算了，我們在分頭行動，發現有問題的娼館再一起調查情況……不準放下工作跑去玩知道嗎？”
“有危險直接動手，雖然這樣會引起這裡的人的仇視，但總比受傷要好。”阿拉薩提醒道。
“是是，我知道了，你也小心點。”
和阿諾暫時分開以後，阿拉薩本來想先去找個女人大乾一場，到地方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的錢袋居然沒了。
仔細回憶了一下，他想起剛纔有一個打扮奇怪的小鬼從他身邊走過去，可能就是擦肩而過的一瞬間，自己的錢袋被她偷走了。
把紅褐色摻雜著白色發絲的頭發紮成兩個大小不一的辮子，小麥色的麵板和浮誇的打扮，臉上還用顏料畫著紅桃和方塊的圖案。
這樣的女孩阿拉薩覺得自己可能在哪裡見過，一時想不起來了。當然，想不起來並不妨礙他找人。
“該死的小鬼，居然敢偷我這個魔槍手的錢，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世界上最不應該做的事情。”
阿拉薩把原本應該做的事情拋在腦後，他在黑耗子街中穿梭目標明確的尋找著那個偷走錢袋的小偷，發現對方正明目張膽地用他的錢買街邊的油炸蟋蟀和焦糖片，看到他跑過來的時候，還不慌不忙拿著所有東西轉身逃走。
“你這個臭小鬼，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