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新約之最後之路 第33章 梅西爾的覺悟（求免費的禮物）
“她到底什麼時候會醒啊？那個魔女真的一點都不可信，說什麼很快就會醒的，這可都過去三天了！”羅曼夫托腮看著躺在麵前的梅西爾，她從魔女的聚落回來之後就時常在睡覺，聽說靠這種方法能緩解詛咒對身體的侵蝕。
“冷靜一點，愛麗安娜不是說過了嗎？梅西爾的狀態在詛咒的影響下正在惡化，陷入昏迷很正常，耐心等著就行了。還有羅曼夫你小聲點，本來梅西爾休息時間就少，趁現在讓她多睡一會也好。”克裡默在旁邊不停地打哈欠。
說實話，對於他這個睡覺時間多於清醒時間的惡魔來說，讓他保持清醒就有點像酷刑了。
“花之國啊，那裡以前還是加布裡埃王國的從屬國，靠獻上足夠多的沒想到它竟然獨立出來了。我記得那裡應該生活著崇拜‘慈悲繁植’的人類吧？身上開著的花就是古神對這些人類的祝福。”馬戈德裡什沉聲說道。
“啊，你說的那些人我很早以前見過，他們真的哪兒都是，而且地位低下，有些時候連家畜都不如。”羅曼夫經馬戈德裡什提醒想起來了，他還和那些花民妓女有過美好的一夜。
“汪汪！”裡芬珂克叫了幾聲，然後他將頭拱到梅西爾手底下，假裝對方正在撫摸自己。
瑪麗伸出手摸了摸這個傻狗的腦袋，她同樣很擔心梅西爾，但她也相信梅西爾沒那麼容易被詛咒打倒。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幫助梅西爾找到解除詛咒的辦法，或者找到丟失的魔書。
這種狀態可真是奇妙，明明睡著卻能看見惡魔們聊天的樣子。多虧有他們在，這樣就算我陷入昏迷也不會耽誤時間。
惡魔們坐在前往花之國的馬車上聊天，居然沒有注意到坐在一旁好奇看著的梅西爾，她保持這個狀態已經有幾天了，一開始她還很驚慌，後麵竟然習慣了。
愛麗安娜施展在她身上的魔法開始發揮作用，沒有做夢的情況下，她可以控製身體保持休眠狀態，精神或者說是靈魂脫離到身體之外。
詛咒帶來的影響還在繼續，梅西爾做夢的時候就會被終焉獸帶去某個地點接受死亡的懲罰，極度逼真的痛苦讓她意識到自己似乎忘記了對死亡的恐懼。
“以後你還會麵對很多這樣的情況，死亡沒有遠離你，告死之鴉的死亡宣告終究會降臨。如果你不想做出選擇，那我也不會幫你了。”
終焉獸冰冷的眼神讓梅西爾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她知道對方不會就這麼放過自己，之後痛苦的夢肯定會變得越來越頻繁，尋找能幫助自己的人這個任務隻能交給惡魔們了。
忽然，梅西爾原本半透明的身體忽然模糊起來，她意識到自己又將進入夢境當中：“我死的次數太多了，以至於我都忘記有時候我是怎麼死的了。也許通過終焉獸，我能找回一些丟失的記憶。你們幾個可彆讓我失望，我能不能解除詛咒，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了。”
“魯巴斯，你在看什麼呢？”無聊地用刷子給哼哼唧唧的裡芬柯克梳毛的羅曼夫看著忽然抬頭的魯巴斯問道。
環顧一圈什麼都沒發現的魯巴斯失望地低頭：“我剛剛好像聽到了梅西爾的聲音，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也許她確實在這裡，隻不過我們看不到。”克裡默依舊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讓他保持清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的事情，“有一種魔法，能讓人的精神脫離身體，即使睡著了，這個人也能看見周圍的一切。”
“那你這麼說，我們還不能隨便說梅西爾的壞話，比如她的打扮真的很土氣，而且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羅曼夫說完看向躺在瑪麗大腿上的梅西爾，“她要是聽見的話，我就完蛋了。”
“克裡默說的對，我們說話的時候確實得小心一點。”瑪麗比劃著手語，“有些事情還是遺忘了會更好。”
“好了好了，你們都彆說了！現在氣氛太沉悶，我正好有新靈感，你們都來聽我唱歌！”魯巴斯將話題拉到新樂譜上，他完全無視羅曼夫的反對意見，哼唱起自己寫的新歌。
他略顯低沉的聲音在馬車中回蕩，其他惡魔都安靜下來認真傾聽，配合著車輪滾動的嚓嚓聲，竟然還挺好聽。
沒有惡魔注意到那盞被他們遺忘的龍心提燈散發出極其微弱的光芒，這顆停跳許久的心臟緩緩地搏動起來，就好像被重新注入了生命力。
“你等一下，我小時候是不是見過你？”梅西爾跟著少女行走在這片濃霧彌漫的古老森林中，她不知道這次的目的地是哪裡，可是最終的結果肯定是一樣的。
少女跨過地上巨大的樹根，還沒忘回頭把梅西爾拉上去：“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從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被安排到你身邊來了。隻不過那個時候，你還沒有開啟‘門’，所以那時你看不到我。”
“被安排？難道不是你選擇我的嗎？”梅西爾握住少女冰涼的手，對方似乎沒有體溫，手就像冰塊一樣冰冷，讓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
她沒有忽視少女提到的“門”，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不是我選擇你，而是那些渴求永恒與永不停止的故事與舞台的存在選擇你，必要而不必要的你最終一定會知道所有的真相吧？隻是還不是時候。”
明明少女說話的時候聲音中毫無感情，梅西爾卻聽出對方對她的關心，就好像朋友對她的關照一樣。
“你這不是在關心我嗎？”梅西爾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要做好覺悟，以後你的敵人已經不隻是教會的那些人了。曾經失敗但從沒有放棄的人從暗處來到明麵上，不代表他們就會用正常的方式來傷害這個世界。”
少女沒有回答梅西爾的問題，她說完話後忽然轉身，伸出手抓住梅西爾的肩膀，將梅西爾用力推向身後的懸崖——周圍的環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發生變化，這裡是一片森林的邊緣，陡峭的斷崖幾乎深不見底。
“這次的死亡來自你父親同僚的背叛，他知道你就是一切的關鍵。為了避免召喚儀式成功，他以你父親的名義將你誘騙到這裡，把你推下懸崖。你從高處落下，結結實實地砸在石頭上，當場死亡。”
梅西爾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少女的手臂，可是卻抓了個空，她向後倒去的時候忽然用眼角的餘光瞥見躲在樹後的某人，那張熟悉的臉上正掛著扭曲的笑容。
原來那個家夥……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梅西爾還沒來得及細想身體就已經墜下懸崖，之後衝擊感和頭骨碎裂的疼痛讓她再也無法思考任何事情。
等梅西爾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懸崖底部的亂石上，劇烈的疼痛讓她不得不躺在地上不斷深呼吸來緩解。
少女蹲在梅西爾身邊無聊地玩著頭發，看見對方醒來後她開口輕聲說道：“痛苦嗎？你想要放棄嗎？”
“當然痛苦，我感覺頭像被捏碎了一樣痛。”梅西爾虛弱地看著少女，她覺得對方確實是在關心自己，“不過我經曆的痛苦很多，這對我來說算不上什麼。繼續吧。”
“你還是這樣……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就跟我來吧。”
少女的前半句話梅西爾沒有聽清楚，她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然後奮力用手撐起身體一瘸一拐地跟上去：“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你也知道，還記得嘗試失敗後死去的那些人嗎？有人覺得你是在故意殺人，所以她用刀紮進你的胸口。類似這樣的事故還有很多，你來慢慢享受吧。”
“梅西爾，你醒了？起來吃點東西吧，你現在的臉色很差。”克裡默最先看見梅西爾睜開眼睛，他用手肘戳了戳身邊的羅曼夫，示意他去準備食物，“看樣子你又做噩夢了？什麼樣的噩夢能給我們說說嗎？”
“是啊，是個噩夢。”梅西爾接過羅曼夫遞過來的麵包掰碎送進嘴裡，她垂下的眼中翻動著濃烈的恨意和憤怒，“夢裡看到一些有用的事情，還不好給你們說。反正下次再遇到那個魔術師的話，我不會放過他了。”
“你要做什麼，我們都不會阻止。”瑪麗耐心地比劃著，“隻要你下令就好，我們會為你清除阻礙。”
“我早就看那個家夥不順眼了，到時候先把他的手腳扯斷讓他在地上爬行吧！”羅曼夫說著活動了一下手腕，他也有點想收拾那個怪模怪樣的魔術師，就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汪汪！”裡芬珂克大叫兩聲表示讚同。
“對，剩下的部分給裡芬柯克吃掉也不錯！”魯巴斯打了個響指笑道。
“你們彆在小姐麵前說這麼惡心的話題，安靜一點。”馬戈德裡什無奈扶額說道，“先吃飯吧小姐，有什麼事情吃完飯再說。”
“嗯，好。”梅西爾點點頭後閉上嘴安靜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