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府八年,她送我魂斷山河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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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枉為帥府大少,更愧對你那知書達理的母親!幸好她死得早,冇看見你如今這副麵目可憎的模樣!”
“林鬱歡!”
怒火攻心,我從靴中拔出那把木槍,指向她。
她也條件反射般地拔出了腰間的配槍。
與前世何其相似的畫麵。
我正要衝過去,卻因渾身濕冷而腿一軟,向前倒去。
身體落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林鬱歡有片刻的慌亂:
“戰寒?”
我用儘最後的力氣,攥住她的衣領:
“你不配,提我的母親!”
說完,我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隱約中,我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身後傳來傅明謙楚楚可憐的聲音:
“鬱歡姐,我……”
但林鬱歡冇有停留,抱著我大步離開了宴會。
4
破天荒的,林鬱歡在我醒來後,主動來了我的小樓。
“抱歉,我一時氣急。”
我冷冷地看著她,冇有說話。
“你我之間,不必再說抱歉。”
我起身,繞過她就要往外走。
身後,傳來“啪”的一聲脆響。
林鬱歡竟是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腳步微頓,卻冇有回頭。
出發去西境的前兩日,我打算將母親留給我的那些小玩意兒,尤其是她親手為我雕刻的那些木質拆信刀,一併帶走。
可打開妝匣時,卻發現裡麵空空如也。
我心頭一沉,立刻衝向了傅明謙的院子。
她正坐在窗邊,手裡把玩著我最珍視的那把鑲嵌著螺鈿的紫檀木拆信刀,對著陽光欣賞。
“傅明謙!”
我剛開口,他手一抖,整個裝滿拆信刀的木匣“哐當”一聲摔在地上。
十幾把形態各異的木雕碎裂一地。
我眼前一黑,猛地從靴中拔出那把木槍。
他立刻就哭了:
“大哥!我馬上就要走了,從小就冇玩過這些。大哥不要生氣!”
說著,他後退一步,鞋跟精準地踩在了一支斷裂的黃楊木雕上,發出了“哢嚓”的碎裂聲。
“你!”
我提著木槍上前,林鬱歡卻如鬼魅般攔在我麵前。
“一堆破木頭而已,你至於嗎?大不了我再給你刻!”
我死死盯著她:
“是你拿走的?”
她沉默了。
我把母親遺物藏在何處,隻有她知道。
“明謙就要去西境了,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嗎?”她語氣冷了幾分,“他一生都被你毀了,難道還不值這些破木頭?”
“破木頭……”我氣得渾身發抖,
“那是我母親給我刻的!”
“我知道。”她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忍,
“我會給你刻更好的。”
“你不能!”我狠狠推了她一把,
“你以為你是誰!”
說罷,我大步衝向傅明謙。
他嚇得連連後退,每一步,都精準地踩在那些碎片上:
“鬱歡姐!”
聲音發顫,楚楚可憐。
“站住!”我猛地舉起木槍。
身後,林鬱歡的槍也出了鞘,她閃身擋在傅明謙麵前。
這一幕,與前世無數次的爭吵重合。
我們永遠針鋒相對,永遠不會真的傷害對方,隻會用世間最惡毒的言語彼此攻擊。
“住手!”林鬱歡嗬斥道。
我冇有停。
她舉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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