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姐偷走我一切,我歸來讓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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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雙胞胎姐姐換了七年人生。
她代替我,享受著豪門父母的寵愛和未婚夫的深情。
我代替她,在鄉下照顧她重病的“養母”。
“阿然,媽媽不行了,你能替我回來送她最後一程嗎?”她在電話裡哭泣。
我趕到醫院,卻在病房門口,聽見她和我的未婚夫說笑。
“媽裝得真像,這下那個傻子該相信,我們纔是她的親人了。”
我站在病房門口,手還搭在門把手上。
身體裡的血液,一寸寸變冷。
那個“養母”,李阿姨,是姐姐許薇找來的遠房親戚。
那個未婚夫,顧言洲,曾在我被送去鄉下前,溫柔地對我許諾,說會等我回來。
七年。
人生有多少個七年。
我替她在鄉下餵豬種地,伺候一個假裝癱瘓的老人端屎端尿,她穿著我的高定禮服,挽著我的未婚夫,當著我父母的寶貝女兒。
現在,他們甚至想用一場假的死亡,來徹底斷絕我跟親生父母最後的聯絡。
我鬆開門把手,後退幾步,退到走廊拐角。
掏出手機,我撥通了許薇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背景音裡,顧言洲的笑聲戛然而止。
“姐。”我的聲音帶著哭腔,發著抖。
“我到醫院了,但是我找不到路,媽……媽怎麼樣了?”
許薇的聲音立刻變得悲痛萬分:“阿然你彆急,我讓言洲去接你,你就在大廳等著。媽……媽她情況不太好。”
她掛了電話。
我靠在冰冷的牆上,聽著走廊那頭傳來的腳步聲。
先是許薇故作焦急的呼喊:“言洲你快點!阿然她該多著急啊!”
然後是顧言洲溫柔的安撫:“彆急,我跑著去,你在這裡守著阿姨,彆讓她出什麼事。”
真是一場感人至深的好戲。
幾分鐘後,顧言洲出現在走廊儘頭。
他穿著剪裁合體的西裝,英俊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恰到好處”的悲傷。
看到我,他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阿然,你總算來了。阿姨她……一直在唸叨你。”
我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
這張臉,曾是我少女時代全部的夢。
現在我隻覺得噁心。
我用力推開他,哭著往病房跑:“媽!我回來了!”
我衝進病房,撲到病床前。
李阿姨躺在床上,麵色蠟黃,嘴脣乾裂,身上插著各種管子。
不愧是姐姐說的,“裝得真像”。
“媽!”我握住她乾瘦的手,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我對不起你,我不該離開你那麼久,我回來了,我再也不走了。”
我的哭聲迴盪在病房裡。
許薇走過來,輕輕拍著我的背,聲音哽咽:“阿然,彆太傷心了,媽看到你回來,一定會好起來的。”
顧言洲也站在一旁,歎著氣:“是啊阿然,人死不能複生……呸,說錯了,是吉人自有天相。”
我哭得更凶了。
當然是演的。
他們能演,我為什麼不能?
我趴在李阿姨床邊,一邊哭,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鄉下的事。
“媽,你還記不記得,去年夏天,咱家屋頂漏水,我踩著梯子上去修,結果摔了下來,把腿給磕了,你當時心疼得一晚上冇睡。”
“還有前年,我為了給你湊醫藥費,去鎮上打零工,結果被老闆騙了,一分錢冇拿到,回來抱著你哭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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