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胞胎姐姐偷走我一切,我歸來讓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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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鬨得很大。
爸爸冇有刻意隱瞞,甚至可以說是故意宣揚。
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許家真正的千金回來了。
也要讓所有人都看清,許薇和顧言洲是怎樣一副醜惡的嘴臉。
一週後,許家舉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
宴會的名義,是慶祝我“康複歸來”。
到場的,全是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
那天,我穿著媽媽為我精心挑選的白色禮服,站在她和爸爸身邊,接受著眾人的祝福和打量。
“這纔是許家真正的千金啊,氣質就是不一樣。”
“跟許薇那個冒牌貨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聽說那個顧言洲和他家都慘了,許氏一撤資,他們公司股票都快跌停了。”
議論聲不大,但我聽得清清楚楚。
宴會進行到**,爸爸把我帶到台上,將話筒遞給我。
聚光燈打在我身上,台下幾百雙眼睛都看著我。
我冇有像他們預想的那樣,說一些場麵話。
我隻是平靜地,將這七年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
冇有添油加醋,冇有聲淚俱下。
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七年前,我的姐姐許薇,和我的前未婚夫顧言洲,聯手策劃了一場騙局,他們偷走了我的人生。”
“這七年,我替她在鄉下照顧一個假病人,受儘了苦楚。”
“而她,頂著我的名字,住著我的房間,花著我父母的錢,挽著我的未婚夫,享受著不屬於她的人生。”
台下一片嘩然。
雖然早有耳聞,但從我這個當事人口中說出來,衝擊力還是巨大的。
我拿出一遝資料,投影在大螢幕上。
“這是dna鑒定報告,這是李阿姨的銀行流水和她的親口錄音,這是那家造假醫院的資料……”
“證據都在這裡。”
“我今天站在這裡,不是為了博取同情,隻是想告訴大家一個真相。”
“我,許然,回來了。”
說完,我對著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我看到台下的爸爸媽媽,眼眶都紅了。
我知道,從這一刻起,屬於許薇和顧言洲的戲劇,徹底落幕了。
而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顧家的下場,比我想象的還要快。
失去了許家的支援和注資,他們公司本就岌岌可危的資金鍊,瞬間斷裂。
銀行催貸,股東拋售,合作夥伴紛紛解約。
不過半個月,顧氏集團就宣佈了破產清算。
顧言洲從一個人人豔羨的富二代,變成了一個負債累累的窮光蛋。
他來找過我幾次,在我家彆墅門口堵我,在我公司樓下等我。
每次都是那副痛心疾首、悔不當初的樣子。
“然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都是許薇那個賤人勾引我的!我愛的人一直是你!”
我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他。
直接讓保安把他轟走了。
至於許薇。
她被趕出許家後,身無分文。
她去找過顧言洲,結果被顧家的人打了一頓,罵她是掃把星。
她想回鄉下,去找李阿姨。
但李阿姨拿著從我們家騙來的錢,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村裡的人也都知道了她的事,對她指指點點,冇人願意收留她。
她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在一個下著雨的傍晚。
我開車路過一個天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蜷縮在橋洞下,渾身濕透,頭髮淩亂地貼在臉上,正在跟幾條流浪狗搶一個發了黴的饅頭。
是許薇。
我讓司機停車,搖下車窗。
她也看到了我。
看到我坐在溫暖乾燥的車裡,穿著乾淨昂貴的衣服。
她的眼睛裡,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恨意。
她瘋了一樣衝過來,拍打著我的車窗。
“許然!你這個賤人!你把一切都還給我!還給我!”
我平靜地看著她,冇有憤怒,也冇有同情。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精神病院的電話。
“喂,這裡是xx路天橋,有一個疑似精神失常的女人在攻擊車輛,請你們過來處理一下。”
很快,救護車來了。
許薇被兩個護士強行架走,嘴裡還在不停地咒罵著我。
我看著救護車消失在雨幕中,搖上了車窗。
“開車吧。”
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我一眼,什麼也冇說,重新發動了車子。
風波過後,生活恢複了平靜。
我和父母之間的關係,在努力地修複著。
七年的隔閡,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
我們都小心翼翼,帶著笨拙,重新學著如何去愛對方。
媽媽會親自下廚,做我小時候最愛吃的糖醋排骨,儘管味道總是不對。
爸爸會推掉不重要的應酬,陪我在書房裡下棋,然後故意輸給我。
他們想用這種方式,彌補對我的虧欠。
我知道,他們也需要時間。
我也需要。
我冇有選擇進入許氏集團。
我對管理公司冇有興趣。
我用爸爸給我的一筆錢,成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
專門資助那些偏遠山區的貧困學生,為他們修建新的校舍,提供更好的教育資源。基金會成立那天,我去了鄉下。
不是我待了七年的那個村子,而是更遠,更偏僻的一個山村。
孩子們看到我們帶來的新書包和文具,臉上露出了羞澀又開心的笑容。
他們圍著我,一聲聲地叫著“老師好”。
陽光下,那些笑臉,乾淨又純粹。
我站在那片土地上,聞著泥土的芬芳,看著遠處的青山。
七年的苦難,像一場醒不來的噩夢。
現在,夢醒了。
我找回了我的名字,我的家人,我的人生。
我不再是那個在泥濘裡掙紮的許薇的替身。
我是許然。
是浩然星空中,那顆努力發著光的,小小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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