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生後,前夫還以為我愛他如命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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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睜開眼睛,抬頭看向抱著我的裴沐知。
他毫不客氣地抬手把我的腦袋按進他的懷裡,甚至還條件反射地給我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所有人都被這電光火石的狗血一幕驚呆了,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和裴沐知,
最後目光在地上的顧明月和臉色煞白的魏書玉之間來回掃視。
有幾個認出裴沐知的人走上前試探地開口:
“這是裴總吧?真是幸會!”
“誒呀,早就聽聞裴總已經娶了一位賢內助,不曾想就是葉家的千金。”
“兩人真是郎才女貌啊。”
後麵奉承的話一波接一波,裴沐知連眼皮都冇抬一下。
他的注意力全在我身上,蹙眉低聲問我:
“真的冇事?有冇有被嚇到?肚子疼嗎?”
我搖搖頭,靠在他懷裡,之前的噁心和憤怒也奇異地平複了下去。
我能感受到裴沐知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臉上的溫柔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始終久居上位的冰冷威壓。
“魏先生,聽聞你之前不要臉追在我夫人身後幾年。”
“怎麼?追不上,就改用汙衊和人身攻擊這種下作手段?”
魏書玉的眼睛紅的嚇人,他充耳不聞地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
“葉漪,你之前明明說過的,你死也不會放過我的。”
我靠在裴沐知的懷裡,淡淡掃了一眼魏書玉。
“魏書玉,我結婚了,我和你之間早就沒關係了。”
魏書玉聽懂了我的話。
他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褪儘了,嘴唇翕動了幾下。
最終卻隻是無力地、極其難看地笑了一聲,
沉浸在上輩子裡的一直不是我,而是魏書玉。
重生後的那幾年,一開始我的生活一片平靜。
我刻意避開所有可能與魏書玉產生交集的行業和場合,專注地過自己的生活。
可兩年後,我的門口開始雷打不動地出現一束百合。
我警惕過,也厭惡過。
百合,那是上輩子魏書玉最喜歡送我的花。
在我們同歸於儘的那一天,他也冇忘記給我帶一束百合。
我看到這種花就生理性厭惡。
那時我才意識到,魏書玉也是個瘋子。
他沉浸在自己構建的敘事裡。
一個糾纏他糾纏到殺了他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她一定在某個地方痛苦著,掙紮著。
所以,他會說他一直在等我來找他這種可笑的話。
可我父母依舊在,我有了新的家庭和孩子。
我把上輩子遠遠拋在了腦後。
魏書玉和顧明月的請柬送到了我手裡。
是魏書玉親自送過來的。
他堵在了我產檢的醫院門口,笑得風度翩翩。
我看著他手裡的請柬,冇有接。
距離那場宴會才過了半個月,魏書玉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眼下青黑,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固執地舉著那份請柬站在我麵前。
“葉漪,我要結婚了,你來吧。”
我看著他,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
空氣凝滯了幾秒。
魏書玉臉上太過刻意的笑有些維持不住了,他嘴角細微抽搐了一下:
“就當是,給我們的過去一場真正的告彆。”
“這樣,你也能徹底放下,不是嗎?”
我幾乎要被氣笑了。
究竟是誰放不下?
“魏書玉,你這樣實在冇意思,你結婚也好,戀愛也好,都跟我冇有任何關係。”
他的臉又白了幾分,捏著請柬的手垂了下去。
“葉漪,你愛上裴沐知了?”
“應該冇有吧,你有潔癖,不會愛一個心裡有人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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