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生後,我把白眼狼弟弟捧成頂流再毀掉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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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後,我在國外看電視。
一則國際新聞裡,播報了江嶼的最終判決結果。
數罪併罰,被判處無期徒刑,中身不得減刑。
他將在監獄裡,度過他漫長而悔恨的餘生。
那張曾經顛倒眾生的臉,在鏡頭裡一閃而過,早已不複當年的神采。
冇過多久,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國內監獄的信。
是江嶼寫的。
厚厚的一遝,信封上,是熟悉的,卻又有些顫抖的字跡。
我冇有打開。
我甚至冇有看信的內容。
我直接將它,扔進了壁爐裡。
看著它被跳躍的火焰,一點點吞噬,化為灰燼。
我和他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陸鳴已經成了享譽國際的巨星。
有一次,他來我莊園拜訪,言語間,依然充滿了感激和尊敬。
他看著花園裡盛開的玫瑰,突然問我。
「江總,當初公司那麼多練習生,您為什麼偏偏選擇了我?」
我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淡淡地回答他。
「因為你在最黑暗,最不公的處境裡,眼裡依然有光。」
而江嶼,他親手熄滅了自己所有的光。
偶爾,在午夜夢迴時,我還是會看到那個穿著白襯衫。
笑得一臉燦爛,依賴地喊我「姐姐」的少年。
但那份刻骨的恨意,早已被時間沖刷得一乾二淨。
剩下的,隻有一片死水般的漠然。
我終於明白,真正的放下,不是刻意忘記。
而是當你想起時,內心,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我站在我商業帝國頂樓的,那間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著腳下這座城市的萬家燈火。
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
複仇,結束了。
而我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在一次於日內瓦舉辦的,國際慈善晚宴上,我遇到了一個男人。
他是一名無國界醫生,剛剛從非洲的戰亂地區回來。
他不像晚宴上其他男人那樣,眼神裡充滿了精明和算計。
他的眼睛很乾淨,像被雪山融水洗過一樣,溫暖而純粹。
我們很聊得來。
他不知道我那些波瀾壯闊,充滿了仇恨和算計的過去。
他隻欣賞我現在的獨立,智慧,和骨子裡的那份通透。
我們交換了聯絡方式。
不久後,國內傳來訊息。
江嶼在獄中瘋了。
長期的精神折磨與巨大的心理落差壓垮了他。
他每天在牢房裡對著空氣又哭又笑。
時而喊「姐,救我」,時而喊「林依然,我愛你」。
我聽到這個訊息時,正在給花園裡的蘭花澆水。
我隻是頓了一下,然後繼續我手上的動作。
那年秋天,我回了一趟故鄉。
在父母的墓前,我放上了一束潔白的菊花。
我在墓碑前站了很久,輕聲告訴他們。
「爸,媽,我很好。」
那一刻,我終於可以坦然地,麵對過去那個愚蠢、盲目、為愛奉獻一切的自己。
並與她,達成了和解。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江嶼付出了他的。
而我,也用整整十年痛苦的重生,換來了我此刻的新生。
回到酒店,手機亮了一下。
是那個醫生髮來的訊息。
「江小姐,下週有空嗎?想約你一起去阿爾卑斯山滑雪。」
我看著窗外,陽光正好,萬裡無雲。
我合上電腦,走出辦公室,讓溫暖的陽光,灑滿我的全身。
我的人生,終於彈奏起了,隻屬於我自己的,華麗而自由的二重奏。
複仇不是終點。
精彩地,為自己活下去,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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