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穿暴富:技能係統寶庫 第192章 獵影荒原
李少華啜了一口麥芽啤酒,泡沫沾在唇邊,笑著望向窗外。
街道上,一位裹著赫雷羅族傳統長裙的婦女牽著孩子走過。
裙擺寬大如傘,頭戴牛角狀頭飾,象征部族對母牛的崇敬。
幾步之外,一位穿西裝的納米比亞青年正騎著複古摩托駛過。
車尾掛著一麵小小的納米比亞國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這地方真有意思。”陳強咬下最後一口香腸,擦了擦嘴:“非洲的魂,歐洲的殼,混得還挺和諧。”
“走,去基督教堂看看。”李少華起身付賬,指了指街角那座紅砂岩砌成的尖頂建築。
兩人穿過幾條起伏的小街,來到基督教堂(christkirche)前。
這座建於1907年的路德宗教堂,融合了新哥特與新文藝複興風格。
鐘樓高聳,彩色玻璃在午後陽光下泛著幽藍與金紅的光。
教堂前的廣場上,幾位街頭藝人正用科伊桑語吟唱古老的歌謠,吉他伴奏裡卻混著一點爵士的即興。
李少華輕聲道:“聽說這教堂當年是德國殖民者建的,現在卻成了溫得和克的和平象征。納米比亞獨立後,政府特意保留它,沒拆也沒改名。”
“殖民的痕跡沒抹掉,但也沒被神化。”陳強點頭道:“挺聰明的做法,記住曆史,但不被它綁架。”
離開教堂,他們沿著獨立大道(dependenceavenue)往南走。
街道兩旁,既有掛著“sp?ti”(德國小賣鋪)招牌的便利店,也有賣猴橙果乾和鴕鳥蛋雕刻的手工藝攤。
一輛塗滿彩虹圖案的迷你巴士吐著黑煙駛過,車窗裡擠滿笑臉。
“要不要去國家博物館?”陳強提議。
“先去國家英雄陵園吧。”李少華說,“來首都,得先向這片土地的抗爭者致敬。”
陵園坐落在一座緩坡上,白色大理石紀念碑如利劍直指蒼穹,刻著納米比亞獨立戰爭中犧牲者的名字。
風從阿瓦斯山脈吹來,拂過碑前永不熄滅的火焰。
兩人靜靜站了片刻,沒說話,隻聽見遠處教堂鐘聲與市井喧囂交織成一種奇異的寧靜。
下山時,天色漸晚。
他們拐進ttenbar——一家藏在老郵局後巷的本地精釀酒吧。
牆上掛著赫雷羅戰士的老照片,吧檯後調酒師正用本地蜂蜜和沙漠草本調製雞尾酒。
見到兩位陌生客人,調酒師笑著推薦“卡拉哈裡落日”。
酒端上來,橙紅漸變如落日熔金。
入口是野莓的酸、蜂蜜的甜,尾調帶一絲煙熏的苦。
“craftedwithkahariwildberriesandnaibiansokedalt—atributetoourdesertandfreedo”(用的是卡拉哈裡野生漿果和納米比亞煙熏麥芽,致敬我們的沙漠與自由。)調酒師解釋道。
夜幕降臨,溫得和克的燈火次第亮起。
遠處,山脊線被城市燈光勾勒成溫柔的剪影。
頭頂,南半球的星空開始浮現,銀河低垂,彷彿伸手可觸。
當晚,兩人入住dhoeklighthotel(溫得和克之光酒店)。
酒店依山而建,白牆在路燈下泛著柔和的微光。
外牆鑲嵌著手工雕刻的赫雷羅族幾何圖案,線條簡潔卻充滿力量感。
門前的石階上,幾株耐旱的沙漠仙人掌在月光下投下細長的影子,與遠處阿瓦斯山脈的輪廓相映成趣。
步入大堂,一股混合著檀香與乾燥草本的香氣撲麵而來。
天花板高挑,木質橫梁上纏繞著當地手工編織的藤蔓。
垂落的燈飾由廢棄的牛角和玻璃珠串成,在燈光下折射出溫暖的光暈。
牆壁上懸掛著幾幅老照片:一張是1910年德國殖民時期溫得和克的街景,另一張是納米比亞獨立慶典的盛況,中間夾著一幅用彩色沙粒拚貼的非洲地圖。
大堂中央,一座由廢棄摩托車零件和當地紅土製成的雕塑靜靜佇立,象征著傳統與現代的交融。
接待台後,一位身著傳統赫雷羅長裙的女員工微笑著遞上房卡。
卡片背麵,印著納米比亞地圖和一句科伊桑語的祝福:“khaues!”(歡迎!)。
他們被引至客房,推開房門,眼前是一片開闊的視野。
落地窗外,溫得和克的燈火如星子般散落在山腰。
房間的色調以沙漠的暖棕與赭石為主,床品上繡著納米比亞地圖的暗紋。
床頭櫃上放著一盞手工陶罐,裡麵插著幾枝乾枯的沙漠玫瑰。
走廊兩側的牆壁上,鑲嵌著納米比亞各部落的刺繡作品。
從赫雷羅族的幾何圖案到納馬族的自然主題,每一幅都講述著一個故事。
樓梯扶手由當地黑檀木製成,表麵打磨得溫潤如玉,輕輕一觸便能感受到時光的沉澱。
房間的角落,一台老式收音機正播放著科伊桑語的古老歌謠,與遠處城市隱約的喧囂交織成一片寧靜。
“明天怎麼安排?”陳強問。
李少華遞給他一支香煙道:“當然是回到狩獵區,白天打獵,晚上回到這家酒店睡覺。”
“嘿嘿,這安排不錯,明天咱們去哪個狩獵區?”
“卡普裡維。”
卡普裡維地處卡拉哈裡沙漠北緣,地表以乾沙、長草及乾燥樹林、灌叢為主。
與納米比亞西部的乾旱荒漠不同,這裡因河流滋養形成獨特濕地生態。
奧卡萬戈河、寬多河、林揚堤河、喬貝河及讚比西河等多條河流穿境而過,沿岸遍佈蘆葦沼澤與茂密森林,成為乾旱區域中的“生命綠洲”,野生動物非常豐富。
第二天清晨,李少華一個瞬移,帶著陳強來到這裡。
晨霧像揉碎的棉絮,裹著奧卡萬戈河的水汽漫過堤岸,李少華的工裝靴踩進濕泥裡,沒到腳踝的位置滲出深色的水痕。
他抬手抹了把額角的霧珠,獵槍槍管上凝結的露珠順著冰冷的金屬紋路滾落,滴在草葉上濺起細小的水花。
陳強跟在身後,望遠鏡的鏡片反複擦拭了好幾次,才終於看清河灣深處的景象。
十幾頭非洲水牛正把半截身子浸在渾濁的河水裡,脊背露出水麵的部分蒙著一層薄泥,像是披了件暗褐色的鎧甲。
領頭的公牛格外惹眼,犄角粗得能抵上成年人的胳膊,頂端還掛著去年卡在樹上的枯樹枝,隨著呼吸的起伏輕輕晃動。
它正低頭啃食水邊的燈芯草,厚重的嘴唇不斷開合。
偶爾抬起頭甩甩尾巴,趕走繞著鼻孔打轉的牛虻。
那雙銅鈴大的眼睛裡,滿是警惕的光。
“這貨皮糙肉厚,得打心臟下方三指的位置。”李少華壓低聲音,手指在獵槍瞄準鏡上調整焦距:“你繞到右邊蘆葦叢,等我開槍後,咱們一起把它拖上岸,彆讓血腥味引來了鱷魚。”
陳強點點頭,貓著腰鑽進蘆葦叢,枯黃的葦葉劃過臉頰,留下幾道輕微的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