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果實在異人界的逆天改命 第366章 極限挑戰——同時百台手術
礦洞庇護所的岩壁還在滲著冷水,水珠順著斑駁的礦痕往下滴,落在滿是血汙的碎石地上,濺起細小的血花。空氣中的血腥味不是淡散的,是濃得化不開的粘稠,混著傷員痛苦的呻吟、家屬壓抑的哭喊聲,還有救援隊員嘶啞的催促:“快!這邊還有呼吸!”“止血鉗!誰有多餘的止血鉗!”
擔架床已經不是“穿梭”,是“堆疊”——金屬架互相碰撞,發出“哐當哐當”的刺耳聲響,有的擔架上躺著兩個人,傷口壓著傷口,血漬混在一起,分不清是誰的;有的傷員沒來得及躺上擔架,就直接躺在地上,身下墊著的破布被血浸透,像塊深色的海綿。礦洞深處的陰影裡,還不斷有人抬著擔架往裡擠,原本能容納兩百人的空間,此刻擠了近四百人,連轉身的縫隙都找不到,絕望像濃霧一樣,把每個人都裹在裡麵。
“主宰!真的救不過來了!”官方救援隊的李隊長,防護服的胸前沾著一大片血,不知道是傷員的還是自己的,他抓著羅恩的胳膊,聲音裡帶著哭腔,“重傷員已經超三百了,斷骨的、開腹的、被異種真炁侵蝕的……我們的醫師連手都快剁了,根本忙不過來!”他身後,幾個年輕的醫護人員正跪在地上,給一個腹腔出血的傷員按壓止血,手指縫裡全是血,卻還是止不住,傷員的呼吸越來越弱,家屬在旁邊哭得撕心裂肺。
羅恩站在礦洞中央,腳下的碎石硌得腳底生疼,卻沒心思在意。他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人間地獄”——
左邊靠牆的位置,一個穿蜀山劍派服飾的弟子,右腿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斷骨刺破麵板露在外麵,血順著褲腿往下流,他卻咬著牙沒喊疼,隻是死死攥著手裡的劍,眼神裡滿是不甘;
中間的空地上,一個百花穀的姑娘,胸口有個貫穿傷,是被異種的獠牙戳的,呼吸時胸口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泡,旁邊的師妹抱著她,手裡的草藥根本止不住血,隻能眼睜睜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白;
最裡麵的陰影裡,一個龍虎山的長老,渾身裹著黑炁,那是異種的劇毒真炁,已經侵入心脈,他的手指在地上抓出一道道血痕,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發出微弱的喘息。
常規的救治流程已經徹底失效——先掃描分級,再優先處理危重,再群體治療,這套之前管用的方法,此刻慢得像蝸牛。每多等一秒,就可能多一個人沒了呼吸。羅恩的拳頭緩緩攥緊,指節泛白,眼神前所未有的凝重,連周身的空氣都彷彿跟著沉了下來。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眼。礦洞裡的嘈雜似乎在這一刻淡了些,隻有自己的心跳聲,越來越響,像鼓點一樣敲在胸腔裡。下一秒,他猛然睜眼——眸中不再是溫和的光,而是像淬了寒星的精芒,瞬間刺破了礦洞的昏暗!
“room——最大範圍展開!”
低沉的喝聲落下,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卻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羅恩周身炸開!空間領域以他為中心,像潮水般急速擴張,邊緣帶著淡淡的扭曲光暈——掃過左邊的斷骨弟子,裹住中間的百花穀姑娘,漫進最裡麵的陰影,甚至衝出了礦洞的入口,把外麵臨時躺臥的十幾個傷員也一並攬了進來!領域的邊界撞上礦洞岩壁時,岩壁上的碎石輕輕震了震,光線在邊界處微微彎折,像被無形的屏障托住,每一寸擴張都透著難以想象的龐大負荷,連羅恩的鬢角,都瞬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精神力徹底沸騰了。不是之前的“溪流”,是“海洋”——洶湧的精神力在領域內鋪開,每一個角落都被覆蓋,數百個傷員的影像,像電影畫麵一樣,同時在他的腦海裡清晰浮現:
斷骨弟子的右腿,腓骨斷裂成三截,脛骨有一道裂縫,需要先複位再用生命能量固定;
百花穀姑孃的胸口,貫穿傷傷到了左肺葉,需要先堵住出血點,再修複破損的肺組織;
龍虎山長老體內的黑炁,已經順著經脈爬到了心臟,需要先隔絕心脈,再一點點剝離黑炁;
還有那個腹腔出血的傷員,脾破裂需要緊急縫合,肝部有淤血需要疏導;
那個被異種爪子抓傷麵部的少年,眼球有破裂風險,需要用生命能量護住視神經……
無數個需要處理的傷勢細節,像漫天繁星一樣在他腦海裡閃爍,沒有混亂,沒有重疊,每一個細節都被精準分類,每一個步驟都清晰無比——這是他精神力被催穀到極限的狀態,是用無數次救治經驗堆出來的本能。
“開始!”
又是一聲低喝,羅恩的雙手依舊垂在身側,沒有動,可領域內的景象,卻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數百道翠綠色的生命綠光,同時在不同的傷員身上亮起!
斷骨弟子的右腿周圍,綠光凝成了無形的“夾板”,輕輕托住他扭曲的腿,斷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位,裂縫處有細微的綠光閃爍,像是在“焊接”骨頭,他原本緊繃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咬著牙的嘴角,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百花穀姑孃的胸口,綠光凝成了纖細的“絲線”,一點點縫補她破損的肺葉,出血點被綠光堵住,不再冒血泡,她原本微弱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抱著她的師妹,哭聲慢慢停了,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幕;
龍虎山長老的周身,綠光凝成了“罩子”,先護住他的心臟,再化作無數細小的“鉤子”,一點點勾出他體內的黑炁,黑炁碰到綠光就像冰雪遇火,瞬間消散,他原本抓著地麵的手,慢慢鬆開,呼吸也順暢了些;
腹腔出血的傷員,綠光鑽進他的腹部,像無形的“手術刀”,精準縫合破裂的脾,疏導肝部的淤血,旁邊的醫護人員看著傷員不再冒血的腹部,手裡的止血鉗都忘了放下;
麵部受傷的少年,綠光輕輕裹住他的眼睛,像一層溫潤的“保護膜”,護住他的視神經,他原本因疼痛而皺緊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整個礦洞裡,綠光閃爍得像一片星海,每一道綠光都是一台“無形的手術台”,每一個傷員都在被精準救治。羅恩站在這片“星海”的中心,像掌控一切的神隻,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刻的負荷有多沉重——
精神力的消耗像決堤的洪水,腦海裡的每一個影像、每一個細節,都在抽取他的力氣,太陽穴突突地跳,像有無數根針在紮;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蒼白,從原本的紅潤變成毫無血色的白,連嘴唇都泛了青;汗水順著鬢角往下流,很快浸濕了他的衣領,後背的作戰服已經濕透,貼在身上,冷得像冰;雙手垂在身側,指尖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卻還是死死撐著,不肯讓領域有半分收縮。
他不能停。
隻要他停一秒,斷骨的弟子可能會永遠站不起來;
隻要他停一秒,百花穀的姑娘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隻要他停一秒,龍虎山的長老可能會被黑炁徹底吞噬;
還有更多的人,在等著這道綠光,等著活下去的希望。
礦洞裡的嘈雜已經徹底消失了。所有人都抬起頭,看著中央那道被綠光環繞的身影,看著無數道綠光在傷員身上閃爍,看著原本奄奄一息的人,慢慢有了呼吸,有了反應。李隊長忘了哭,手裡還保持著抓著羅恩胳膊的姿勢,眼裡滿是震驚;醫護人員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綠光完成他們做不到的精準手術,嘴裡喃喃地說:“這是……這是神跡啊……”;家屬們停止了哭泣,有的雙手合十,有的看著羅恩的方向,眼裡滿是感激與敬畏。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最後一道綠光從一個傷員身上淡去,當那個傷員的呼吸徹底平穩下來時,羅恩的身體才微微晃了晃。他緩緩收回領域,周身的綠光漸漸消散,精神力的沸騰也慢慢平息,可他的臉色依舊蒼白,汗水還在往下流,連站著都需要微微晃了晃才穩住。
但他的眼神,卻依舊堅定。
礦洞裡,原本絕望的氛圍已經被生機取代——斷骨的弟子能輕輕動一下腿了,百花穀的姑娘睜開了眼睛,龍虎山的長老能說話了,腹腔出血的傷員脫離了危險,麵部受傷的少年能模糊地看到東西了。無數道目光落在羅恩身上,有感激,有敬畏,有崇拜,卻沒人敢上前打擾他,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像看著拯救了整個世界的英雄。
羅恩靠在旁邊的岩壁上,緩緩閉上眼,稍微緩解精神力透支的疲憊。他知道,自己剛才做的,不僅僅是同時完成了上百台手術,更是在這場殘酷的戰爭裡,在所有人都以為沒希望的時候,硬生生創造了一個奇跡——一個屬於“生命主宰”的,用極限意誌與生命能量鑄就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