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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麵白曉玉 第24章 見鬼無奈白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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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為什麼要跟著我?”白曉玉問,“之前在雪山賓館,你收集了那麼多證據,到底想乾什麼?”

優優沒回答,隻是抬頭看了看倉庫的屋頂,月光從破洞照進來,在她腳下投下淡淡的影子——不,不是影子,那影子像是活的,正慢慢變得透明。“我隻是在觀察。”她輕聲說,“觀察你們這些‘異類’和普通人的糾葛,這比張姨的實驗有趣多了。”

“那魔王碎片……”

“隻是個意外。”優優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像融化在月光裡,“我本來想看看它會引來多少怪物,沒想到被你和這個變形人攪黃了。”她看向無果,墨綠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玩味,“倪兒的朋友,果然和她一樣無聊。”

無果皺了皺眉,想說什麼,優優卻已經徹底消失了,隻留下一句輕飄飄的話:“我們還會再見的,白警官——下次,換個更有趣的地方。”

倉庫裡隻剩下白曉玉、無果和被捆住的一群人。遠處傳來警笛聲,顯然是無果剛才悄悄報的警。

“影靈都這麼神出鬼沒嗎?”無果撓了撓頭,憂鬱的臉上滿是困惑,“比倪兒召喚的亡靈還難捉摸。”

白曉玉沒說話,隻是走到倉庫門口,看著優優消失的方向。她知道,優優的出現絕不是偶然,這個能操控影子、抹除記憶的影靈,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什麼,而自己,很可能隻是她觀察日記裡的一個“有趣樣本”。

“喂,想什麼呢?”無果走過來,遞給她一瓶水,“警察來了,我們該走了。”

白曉玉接過水,擰開喝了一口:“沒什麼。隻是覺得,以後的案子,恐怕會越來越熱哄。”

警車呼嘯而至,紅藍交替的燈光照亮了倉庫的夜空。白曉玉看著警察把刀疤男一行人押上車,又安撫好被嚇壞的學生和王飛,心裡突然覺得一陣輕鬆。

無果不知什麼時候變回了林清硯的樣子,推了推黑框眼鏡:“走吧,白警官,我請你吃宵夜——就當是替優優賠罪。”

“你這變形術還沒玩夠?”白曉玉瞪了他一眼,卻沒真的生氣,“還有,彆學林清硯的樣子,他比你憂鬱多了。”

無果笑了,這次沒再變形,就維持著少年的模樣,眉眼彎彎,憂鬱的氣質散去不少:“好吧,不過宵夜得你請,誰讓你剛才踹我那一腳那麼狠。”

“想得美。”白曉玉轉身走向警車,“要吃自己買,我得回去寫報告——順便告訴林清硯,有人冒充他,還被我揍了一頓。”

無果跟在她身後,小聲嘀咕:“真過分,早知道就不幫你了……”

月光灑在兩人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白曉玉回頭看了一眼廢棄倉庫,總覺得優優還在某個角落看著她們,像個藏在暗處的觀眾,等待著下一場好戲開場。

她不知道優優的目的是什麼,也不知道下次見麵會在什麼時候。但她知道,隻要身邊還有像無果、倪兒這樣亦正亦邪的“怪人”,隻要林清硯還在遠方執行任務(順便欠她五頓火鍋),她的偵探生涯就永遠不會無聊。

至於那個戴著墨鏡的“李靈靈”,不過是這場離奇案件裡的一個注腳——一個關於影靈、變形人和癲螳螂拳的注腳,帶著點神秘,又有點讓人忍不住想再探究下去的好奇。

夜風穿過倉庫的破洞,發出嗚嗚的聲音,像在為這場夜戰畫上句號,又像在預告著下一場相遇的開始。白曉玉握緊手裡的警棍,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管下一個案子裡會遇到誰,她都準備好了。

夏末的午後總帶著點黏膩的熱,白曉玉咬著冰棍站在醫院病房門口,聽著裡麵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哭哄聲。鄰居家的小子樂樂才十歲,平時皮得像隻猴,三天前從郊區那棟廢棄小樓回來後就發起高燒,胡話裡翻來覆去隻有一句:“彆找我……不是我的錯……”

“白警官,您可來了。”樂樂媽紅著眼睛開啟門,客廳茶幾上擺著一堆檢查報告,“醫生說孩子沒器質性問題,就是嚇著了,可這燒總不退,夜裡還總驚醒,您說這可怎麼辦啊?”

白曉玉走進病房時,樂樂正縮在被子裡,小臉燒得通紅,眼睛閉著,眉頭卻擰成個疙瘩,嘴裡還在嘟囔:“彆重複了……求求你……”

“樂樂,還記得我嗎?”白曉玉放輕聲音,在床邊坐下——她小時候常給這小子買糖吃,關係不算差。

樂樂緩緩睜開眼,看到白曉玉,眼淚突然湧了出來,拽著她的袖子哭:“白姐姐,有鬼!那棟樓裡真的有鬼!”

“彆怕,慢慢說。”白曉玉抽出張紙巾給他擦臉,“你看到什麼了?”

樂樂吸著鼻子,斷斷續續地回憶起來——三天前下午,他和同學在郊區踢球,球不小心踢進了那棟沒人住的兩層小樓院子裡。其他孩子都不敢去撿,他仗著自己膽兒大,翻牆跳進了院子。

“院子裡長滿了草,窗戶上都是灰,看著就嚇人。”樂樂的聲音發顫,“我剛撿起球,就看到二樓窗戶後麵站著個女人。”

“她長什麼樣?”

“不好看也不醜,就是……沒表情。”樂樂皺著眉,像是在努力回憶,“穿件藍布褂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就那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趕緊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結果她突然開口了。”

男孩的身體抖了一下,像是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她就說‘都是你的錯’,一遍一遍地說,不喘氣也不變調,眼睛都不眨一下。我嚇得抓起球就跑,跑到院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

他突然捂住臉,哭聲更大了:“二樓的女人不見了!窗戶裡伸出來一隻大手,黑糊糊的,比門板還大!然後……然後那個女人就站在院子中間,臉對著二樓,招手呢!好像在叫那隻手下來!”

樂樂媽在旁邊聽得臉色發白:“那棟樓是幾十年前的老房子,聽說以前死過人,一直沒人敢去。早知道我就不該讓他去那附近玩!”

白曉玉安撫了母子倆幾句,心裡卻打了個問號——孩子的描述太具體了,尤其是“重複同一句話”和“巨大鬼手”,不像是單純的臆想。她啃完最後一口冰棍,把棍子扔進垃圾桶:“我去看看。”

郊區的路不好走,坑坑窪窪的土路被太陽曬得冒白煙。白曉玉把車停在離小樓百米遠的樹蔭下,徒步走過去——那棟樓果然像樂樂說的那樣,孤零零地立在荒草叢裡,院牆塌了一半,鐵門上掛著把生鏽的大鎖,鎖扣上積著厚厚的灰,看起來確實很久沒人來過。

她繞到院牆塌掉的地方,縱身跳了進去。院子裡的雜草快有半人高,踩上去“沙沙”作響,幾隻螞蚱從腳邊蹦開。樓門虛掩著,推開門時,“吱呀”一聲響在寂靜的午後顯得格外刺耳,驚得屋簷下的麻雀撲棱棱飛起來。

一樓空蕩蕩的,隻有幾張破桌子和椅子,牆角結著蜘蛛網,空氣裡彌漫著黴味。白曉玉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光柱掃過牆壁——上麵貼著幾張泛黃的年畫,畫的是胖娃娃抱鯉魚,邊角都捲了起來。

“有人嗎?”她喊了一聲,聲音在空屋裡回蕩,沒人應答。

樓梯在右手邊,木質的台階被蛀得坑坑窪窪,踩上去發出“咯吱”的呻吟,像是隨時會塌掉。白曉玉扶著滿是灰塵的欄杆,一步一步往上走,心裡默默數著——樂樂說看到女人的二樓,會有什麼?

二樓比一樓更暗,隻有兩扇窗戶,都被厚厚的窗簾擋著,透進一點點昏黃的光。房間裡擺著一張舊木床,一個掉漆的衣櫃,還有一張梳妝台,鏡子蒙著灰,看不清人影。

白曉玉走到窗邊,伸手拉開窗簾——外麵是荒草叢生的院子,遠處是連綿的田野,根本沒有樂樂說的“巨大鬼手”。她又檢查了衣櫃和床底,都是空的,隻有些老鼠屎和破布。

“看來真是孩子嚇著了。”她鬆了口氣,轉身準備下樓。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在房間裡響起,輕飄飄的,像貼在耳邊說的:“都是你的錯。”

白曉玉猛地回頭,手電筒的光柱在房間裡掃了一圈——空無一人。

“誰?出來!”她握緊了彆在腰後的警棍,後背有點發涼。這聲音太清晰了,不像是幻聽。

“都是你的錯。”

聲音又響了,這次是在她身後。白曉玉迅速轉身,光柱正好照在梳妝台的鏡子上——鏡子裡映出她自己的影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裝神弄鬼的,出來!”她提高了音量,心裡卻犯嘀咕——這房子裡確實不對勁。

她走到梳妝台邊,伸手抹了把鏡子上的灰——鏡子裡的自己眉頭緊鎖,眼神警惕,沒什麼異常。可當她的手離開鏡子時,那聲音又響了:“都是你的錯。”

這次,白曉玉聽清楚了,聲音就是從鏡子裡傳出來的!她猛地後退一步,舉著手電筒對準鏡子,卻看到鏡子裡除了自己,還多了一個模糊的人影——穿著藍布褂子,梳著整齊的頭發,臉藏在陰影裡,看不真切。

“是你在說話?”白曉玉沉聲問。

鏡子裡的人影沒動,也沒回答,隻是重複著:“都是你的錯。”

白曉玉突然覺得有點好笑——她見過會變形的無果,會操控影子的優優,甚至見過七八米高的雪山怪,現在居然被一個隻會重複一句話的“鏡子鬼”嚇住了?

“我錯什麼了?”她抱起胳膊,故意往鏡子前湊了湊,“我既沒偷你東西,也沒拆你房子,憑什麼說我錯了?你這鬼當得也太不講理了,信不信我把你這破鏡子砸了?”

鏡子裡的人影似乎頓了一下,沉默了幾秒,又開始重複:“都是你的錯。”還是那副沒起伏、沒節奏的語調,像台卡殼的錄音機。

“嘿,我這暴脾氣。”白曉玉最受不了彆人跟她犟,尤其是這種不明不白的指責。她轉身就往樓下走,“你愛說就說吧,姑奶奶不奉陪了!”

走到樓梯口時,她回頭看了一眼——梳妝台的鏡子前,站著個女人,穿著藍布褂子,頭發梳得整整齊齊,正對著她的方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嘴唇動著,無聲地說著那句話。

白曉玉心裡咯噔一下——剛才明明沒人,這女人是從哪冒出來的?

她沒多想,轉身衝回二樓,警棍都掏出來了:“你到底是誰?裝神弄鬼想乾什麼?”

可當她衝進房間時,卻愣住了——梳妝台邊空空如也,鏡子裡隻有她自己氣急敗壞的臉。窗簾被風吹得輕輕晃動,陽光透過縫隙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哪裡有什麼女人的影子?

“奇了怪了。”白曉玉走到鏡子前,仔細檢查了半天,沒發現任何機關。她又開啟衣櫃,翻了翻床底,甚至敲了敲牆壁,都沒找到藏人的地方。

那女人就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

她站在房間中央,屏住呼吸聽了半天,沒再聽到那句“都是你的錯”。四周靜得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和窗外的風聲。

“算你跑得快。”白曉玉撇撇嘴,收起警棍,轉身下樓。這次,她走得很穩,每一步都踩實了台階,沒再聽到任何奇怪的聲音。

走出小樓時,她回頭看了一眼二樓的窗戶——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看不見。荒草叢在風裡搖曳,像無數隻手在招手,看得人有點發毛。

白曉玉跳出院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心裡卻像堵了塊石頭——這房子絕對有問題。那個女人的聲音、鏡子裡的人影、突然出現又消失的身影,還有樂樂說的“巨大鬼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坐回車裡,沒立刻發動,而是拿出手機查了查這棟小樓的來曆。網上的資訊不多,隻說這房子是幾十年前一個姓周的木匠蓋的,後來周木匠在屋裡上吊了,他老婆沒多久也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房子就一直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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