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書生 第6章

    份特殊的海商。

與此同時，在長公主的暗中推動下，東南沿海的抗倭將領也傳來密報，證實近期確實截獲了與某些皇商標記相關的船隻，船上不僅有違禁貨物，還有與倭寇往來的書信！

證據開始形成閉環，指向徐階。

徐階府邸。

昔日門庭若市的相府，如今門可羅雀。

書房內，徐階獨自一人，對著那幅懸掛的“靜”字條幅，背影竟有幾分佝僂。

他一生算計，位極人臣，冇想到最終竟會栽在一個他起初並未放在眼裡的寒門小子手裡，更冇想到，那方本想用來拿捏沈聿的血玉，竟成了捅向自己的利刃。

長公主……她究竟知道多少？

又從何時開始佈局？

“老師。”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是徐階的另一位學生，吏部侍郎趙衡，也是徐黨核心人物之一。

徐階冇有回頭，隻是淡淡地問：“外麵情形如何？”

趙衡麵色凝重：“證據對我們越來越不利。

尤其是那方玉……長公主那邊，似乎掌握了我們與海外聯絡的某些渠道。

沈聿那小子，不過是她推到前台的棋子罷了。”

徐階緩緩轉身，臉上竟露出一絲奇異的笑容：“棋子？

或許吧。

但你可知道，十年前西山落水被長公主所救的那個孩子，原本應該是誰？”

趙衡一愣。

徐階眼中閃過複雜的光：“那本是老夫安排，用來讓衡兒（徐階早夭的幼子）接近長公主的一步棋……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被那沈家小子陰差陽錯頂替了。

這枚棋子，埋了十年，如今卻被彆人用來將了我的軍……嗬嗬，天意，真是天意……”他走到書案前，拿起那方與贈予沈聿一模一樣的血玉麒麟鎮紙（他自己留了一方），摩挲著上麵猙獰的麒麟，喃喃道：“這玉，來自海外，確實不祥。

它見證了太多的貪婪和鮮血……也包括我那六個徒兒的。”

他猛地將鎮紙摔在地上！

“啪嚓”一聲，血玉麒麟碎裂開來，殷紅的碎片濺了一地。

趙衡驚得後退一步。

“告訴外麵，”徐階的聲音恢複了平靜，卻帶著一種決絕的冷意，“老夫……認罪。”

5
新的征途徐階認罪，震動朝野。

他攬下了縱容門下、失察之責，對於走私和勾結倭寇的核心指控，卻語焉不詳，隻承認對某些皇商行為“有所耳聞卻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