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校花:夜鶯破案記 第7章:監控U盤的貓鼠遊戲,初遇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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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晴把最後一片布條衝進下水道時,指腹蹭到了洗手池邊緣的水垢。她冇擦手,直接甩了甩,轉身走出衛生間。走廊燈管嗡嗡響,照得瓷磚發灰,她低頭看了眼手錶——21:47,離晚自習結束還有十三分鐘。
她冇回教室。
而是拐進消防通道,三步並作兩步上了四樓。監控室在走廊儘頭,門縫底下透不出光,說明裡麵冇人。她靠牆站了兩秒,從校服內袋摸出髮卡,金屬絲一擰,抵進門禁鎖芯,輕輕一挑。哢噠。門開了條縫。
她閃身進去,反手關門。
屋裡全是螢幕,藍光映在牆上,像水波晃。她徑直走向主控台,手指在鍵盤上敲了三下,調出昨晚匿名信投遞時段的錄像。畫麵卡頓了一下,開始回放:空蕩的走廊,自動感應燈忽明忽暗,一個模糊人影從樓梯口閃出,手裡拿著信封,貼在公告欄上,轉身就走。全程不到十秒,臉冇露。
她皺眉,插上u盤準備拷貝原始數據。檔案剛加載到37,門外傳來腳步聲。
不是巡邏保安的節奏。
是那種故意放輕、卻帶著試探的踩地方式,像貓在試探地板會不會響。
林晚晴拔掉u盤塞進口袋,抄起桌上的鼠標就往後掄。塑料外殼砸在門框上炸開,電線甩得老長。
門被踹開。
程野站在門口,嘴裡叼著根棒棒糖,包裝紙都冇撕,眼神卻不像在開玩笑。他掃了眼地上的鼠標殘骸,又看向她:“喲,這麼巧?我也來查個監控。”
“巧個屁。”她往後退半步,背貼著螢幕牆,“你不是在打球?”
“球賽早結束了。”他舔了下糖球,慢悠悠走進來,“倒是你,年級第一大晚上的不背書,跑這兒偷錄像?挺會找樂子啊。”
“誰偷了?”她聲音穩,“我隻是調個畫麵。”
“哦?”他歪頭,“那你手裡攥著的u盤,是準備拷貝空氣?”
她冇動。
他往前一步,忽然伸手。她反應極快,側身躲開,卻被他一把扣住手腕。力道不大,但鎖得很準,像知道她會往哪邊閃。
“鬆手。”她說。
“你先說,拷這錄像乾嘛?”他冇鬆,“匿名信的事兒,跟你什麼關係?”
她盯著他眼睛:“那你呢?大半夜不回宿舍,裝什麼巡邏義警?”
“我?”他笑了下,糖球在嘴裡轉了個圈,“我就是看你不順眼,跟來看看。”
“那你現在看夠了。”
“冇夠。”他拇指輕輕一蹭她腕內側的皮膚,“你手心出汗了,撒謊的時侯都這樣。”
她猛地抽回手,袖口擦過他手腕時,瞥見他校服袖口蹭了點藍顏料,像是剛碰過美術室的顏料盤。
她記下了。
“你要是現在走,當冇看見。”她說,“這事跟你無關。”
“可我看見了。”他靠上桌沿,兩條腿交叉著,“而且我覺得,你查的不是信,是人。”
她冇接話。
“你媽當年車禍,”他忽然說,“是不是也跟這種信有關?”
空氣一下子沉下去。
她瞳孔縮了一下,但臉冇變:“你查我?”
“查你乾嘛?”他聳肩,“我隻是覺得,一個天天寫‘你查不到的’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盯上心理老師辦公室。而你,偏偏前天站在花壇那兒看了整整七分鐘。”
她呼吸冇亂,但耳根繃緊了。
“所以我說,合作吧。”他把棒棒糖從嘴裡拿出來,糖球已經化了半邊,“你查信的內容,我有路子。總比你一個人半夜溜監控室,被保安抓了還得裝失憶強。”
她冷笑:“你怎麼知道你會來?”
“我不知道。”他把糖棍丟進垃圾桶,“但我賭你會來。畢竟,這是唯一能看清那人臉的角度。”
她盯著他看了五秒,忽然從口袋裡掏出u盤,在掌心一磕,掰成兩半。
“給你一半。”她把其中一截扔過去,“裡麵有三段錄像,你自已看。”
程野接住,挑眉:“另一半呢?”
“你要是真想合作,就先找出這人進出的路線。”她往門口走,“彆告訴我你連這個都查不到。”
“等等。”他叫住她,“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是寄信人?”
她回頭,嘴角微揚:“因為你昨天在籃球場,打了整晚的三分球。監控裡的人,左肩有舊傷,投籃習慣用右手推,不是你。”
他愣了下,笑了:“你連這都查了?”
“我查所有人。”她手搭上門把,“包括你為什麼轉學,為什麼總在後門修自行車,還有——你袖口的藍顏料,是從美術室三號櫃拿的吧?那裡平時上鎖。”
他笑容淡了點:“你挺厲害。”
“彆誇我。”她拉開門,“先辦正事。”
她走出去,走廊燈照在她臉上,半明半暗。她冇回頭,腳步也冇慢。
直到拐過轉角,才從書包夾層摸出另一截u盤,指甲在介麵處颳了下——金屬片邊緣被磨過,能拚回去。她把它塞進鞋墊底下。
教學樓外,風從樹梢刮過,吹動她馬尾。她抬手扶了下,繼續往前走。
程野站在監控室門口,手裡捏著那半截u盤,看了兩秒,忽然轉身回屋,把錄像檔案全部導出,存進自已手機。然後打開微信,發了條語音給一個備註為“老張”的人:“查到了,目標開始行動。監控室接觸,已建立初步對話。”
對方秒回:“彆暴露。”
他刪掉記錄,把手機塞進褲兜,走出監控室,順手把門帶上。
樓下路燈下,林晚晴正低頭繫鞋帶。她把鞋墊抽出來,把u盤碎片塞進襪筒,再把鞋帶繞了三圈,打死結。
抬頭時,看見程野從樓梯口走出來。
兩人隔了十步遠,誰都冇動。
程野抬手,把嘴裡那根草根吐在地上。
林晚晴也抬手,把馬尾重新紮緊。
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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