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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馴養 第33章 親生 是他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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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

是他哥的味道。

今天的行程較為私人,

戴林暄的穿著便也介於正式與休閒之間,裡麵一件板正的白色襯衣,外麵套了件淺栗色的毛衣開衫外套。係完最後一粒鈕釦,

他開門走出去。

賴栗就站在門口,

自然而然地接過他剛換下的浴袍,臂彎還掛著他昨天穿過的衣服。

“……拿哪去?”

“不洗嗎?”賴栗在洗衣房門口停下,偏頭看著戴林暄,“你昨晚說,

每套房子都是家。”

“所以?”

“你每次都讓人把衣服帶走洗,

跟把這當賓館有什麼區彆?”賴栗用陳述的語氣反問,“哥,

你自己看看,

這個家裡有一件東西是你的嗎?”

戴林暄哂笑:“你難道有很多東西在這邊?”

這套公寓纔買冇多久,

賴栗也冇住過幾次,生活用品都是任叔定期過來添置。

“我至少有衣服。”賴栗頓了下,“哥,

你留幾件吧,免得總要人第二天早上送來……如果你以後還願意和我住。”

這話裡行間的意思,好像他纔是求而不得、舍而不能的那個人。

戴林暄一時無言,

過了會兒才歎息一聲:“我的賴少爺,

你知不知道很多衣服不能放洗衣機?你覺得我讓人帶走洗是不把這裡當家?”

賴栗:“……冇洗過,

不瞭解。”

戴林暄當然知道,賴栗第一次夢|遺的內褲都是他給洗的。

十六歲的賴栗喊著“哥”放空了自己,

起床的時候好像終於知道了害臊,

一直坐在那低著頭不吭聲,裝作不知道的戴林暄問他怎麼了,小混賬慢吞吞地掏出短褲,

說:“這個不能讓阿姨洗吧……”

“我昨天穿的這件襯衣,攪一圈就報廢。”戴林暄麵色淡淡地上前,“給我吧,你去睡覺。”

公寓的洗衣房很窄,戴林暄順走衣服的同時把賴栗推了出去,冇讓他接觸洗衣機。賴栗看著他哥的背影,腳下生根似的一動不動。

“不帶走洗也行,叫家裡阿姨等會兒來一趟。”戴林暄簡單收拾了下,回頭一看賴栗還冇走,“——你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和鬼有什麼區彆。”

賴栗這才醒神似的,緩慢地看了他一眼:“哥……”

“相機過幾天給你。”戴林暄擦過賴栗的肩膀,離開洗衣房,“這兩天行程很緊,冇時間給你拿。”

其實可以告訴賴栗相機在哪兒,讓他自己去取,或者喊人送一趟,不過戴林暄顯然冇這個打算。

也許是打算動手腳,也許是不想暴露近期的住處。不論哪種可能,賴栗都不會逆來順受。

“睡覺去。”戴林暄駐足,側過身子看著他,“疼就側著睡。”

賴栗垂下眼角,及時掩去眼底的陰翳:“哥,我餓了。”

戴林暄看了眼時間,朝廚房走去:“想吃什麼?我九點出門,隻能做點簡單的早……你做的?”

餐桌上已經盛了兩碗麪條,還冒著熱氣,配有煎蛋和小菜心,瞧著賣相還可以。

“嗯。”賴栗拉開椅子,示意他哥坐下,“你嚐嚐。”

戴林暄嚐了口煎蛋:“——不錯,進步很大啊小栗。”

賴栗這才坐下,輕飄飄地說:“煎了好幾次。”

雖然味道還不錯,但戴林暄冇什麼胃口,他越來越想把賴栗腦子掰開看看裡麵裝的什麼了。

誰家弟弟會在被哥哥打了一頓、並嚴詞厲色地說過劃清界限以後,轉頭又跑進廚房給哥哥做早餐,還嘗試很多遍?

賴栗看著他:“不合口味?”

戴林暄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幾乎想把昨晚的話再重複一遍。可轉念一想,彆人家的弟弟不是賴栗這樣,彆人家的哥哥也不像他,會對弟弟有非分之想。

算了,肉|體離他遠點就行,不然哪天真的會再犯罪。

“以後彆折騰了。”戴林暄喝了口湯,“你喜歡做飯?”

賴栗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不喜歡就不要做。於是反駁:“你也不喜歡。”

戴林暄溢位一絲帶笑的氣音:“那怎麼辦?誰讓你小時候比皇太子還難伺候。”

特彆是前兩年,賴栗的食量特彆小,經常冇胃口,兩口就飽,隻能利用其它時間少食多餐。

一天晚上,戴林暄半夜醒來,發現小栗子趴在自己懷裡,睜著圓而大的眼睛,像條小奶狗一樣直直地看著他。

他問怎麼不睡,小栗子聲音很低地說餓,想吃蛋炒飯。

戴林暄心軟得厲害,又不想吵醒阿姨,就自己上網搜教程,手忙腳亂地做了碗蛋炒飯,米粒都冇炒開。

冇想到賴栗竟然很給麵子地吃完了,肚子撐得圓滾滾。

戴林暄後來又試了幾次,發現隻要是自己做的食物,不論好不好吃,賴栗都會乖乖吃完,一點不剩。

自那以後,為了讓賴栗在長身體的階段得到充足的養分攝入,戴林暄漸漸學會了做飯,隻是賴栗長大後就做得少了,確實冇什麼時間。

“不是為你。”賴栗撈起一筷子麪條送入口中,“是為以後的生活考慮……”

他麵色一凝,勉強把麪條嚥下去:“這麼淡,叫味道不錯?”

戴林暄勾著嘴角,將麪條攪散後繼續吃:“你太重口,我覺得剛剛好。”

賴栗狐疑地又吃一口,還是寡淡無味,煎蛋還湊合,焦黃的外皮充當了鹽分。

戴林暄看了他一眼:“覺得淡就用熱水化點鹽,放麵裡拌一拌。”

賴栗拒絕:“不用了。”

他哥能吃,他也能吃。

戴林暄冇多勸,狀似隨意地問:“以後的生活和學做飯有什麼關係?”

“多掌握一門技能總不是壞事。”賴栗垂眸咀嚼著菜心,“你以後厭倦了,我還能做給你吃。”

戴林暄笑了下:“拿家裡廚子當擺設?”

賴栗搖了下頭,冇有多解釋。

“隨你吧。”戴林暄吃完最後一口麵,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他斟酌了會兒用詞,輕聲說:“小栗,哥永遠不會讓你淪落到孤立無援的境地。”

“……”賴栗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發緊,“就算——”

話音未落,有人給戴林暄打來電話。他冇急著接聽,等待賴栗的下文:“就算什麼?”

“冇什麼。”賴栗笑了下,“哥,你接電話吧。”

戴林暄按下接聽,電話那頭是被他帶到戴氏的助理李覺:“戴總,戴恩明的秘書臨時打電話過來,說今天中午的飯局來不了了。”

戴林暄問:“原因?”

李覺說:“對方口風很緊,咬死了臨時有事。”

馬上就中午了,這確實有夠臨時。

戴林暄說:“不要和對麵糾結今天的失約,問問下次什麼時候有空。”

李覺迴應:“好的,我馬上去辦。”

掛了電話,賴栗問:“戴恩明爽約?”

“嗯。”戴林暄曲起手指,有所思量。

戴恩明是戴恩豪的堂兄,兼戴氏股東與董事。早期他冇進入董事會的時候和蔣秋君簽過一致行動人協議,雖然後來協議失效了,可仍然屬於蔣秋君這一派的人,不太可能突然反水。

戴恩明讓秘書通知他的助理,說明不想親自和他溝通,隻能說明中午讓戴恩明爽約的人或事比較尷尬,甚至與他有關。

戴林暄給家裡發了條資訊,問戴翊在不在家。

【財伯】:小翊剛出門,說要去大伯家吃中飯。

真巧。

就是不知道,戴翊從哪知道了他今天約戴恩明吃飯……因為年紀和戴鬆學輕視女兒家的原因,戴翊短時間內冇法進入董事會,其實這個時候出去闖闖反而是最好的,戴氏這一輩想要爭權的人太多了,就算不考慮某些暗地裡的齟齬,也是一灘惡臭的泥沼。

賴栗打斷戴林暄的出神:“哥?”

戴林暄回神,將兩人的碗收到廚房,又說了一遍:“去睡覺。”

賴栗停在廚房門口,從窗戶灑進來的陽光剛好截止在他腳尖:“睡不著。”

戴林暄說行:“等我洗好把你打暈。”

賴栗站在陰影裡,眼角垂著,目光落在地上,聲音也輕得很:“哥,冇有你我睡不好。”

戴林暄將洗好的碗收進櫃子,手指輕輕一抵,櫃門“嗒”得一聲合上。他轉身看著賴栗,一邊擦手一邊問:“那你這兩年怎麼過的?”

怎麼過的……晚上活在昨日,白晝活在當下,都冇有戴林暄,所以都一樣令人憎惡、疼痛。

賴栗耳腔裡湧入了熟悉的嘈雜人聲,和公寓裡的聲音隔著一層薄薄的膜,就像單純的耳鳴。

它們隨時會突破這層膜,調換彼此的位置,顛倒現實與幻夢。

賴栗退了一步,啞聲道:“哥,你忙吧。”

他匆匆走向臥室,關上門的前一刻,身後傳來了阻力。

他隱晦地勾了下嘴角。

戴林暄卻冇有上床,直接坐進床邊的單人沙發,雅緻地翹起二郎腿,將筆記本電腦墊高:“我寫會兒方案,下午三點走。”

賴栗剛浮起的愉悅瞬間沉進水底:“什麼方案?”

戴林暄垂眸思索著:“併購霍家海運公司的方案。”

賴栗冇再多問,先去浴室衝了個澡,出來時戴林暄已經投入進了工作。賴栗躺到床上,側著看了會兒,他哥的神色從容且專注,被日上三竿的陽光暈得有些模糊。

戴林暄擡眸看他:“晃眼?還是打字聲音吵?”

賴栗搖了下頭,閉上眼睛。

他睡到下午三點,準時睜開眼睛。房間裡空無一人,隻剩沙發扶手上的便利貼被風吹動,與絨布發出摩擦的“簌簌”聲。

便利貼上是戴林暄遒勁有力的字跡:走了,晚上不回來。

賴栗麵無表情地打開手機,從隱蔽的分組裡找出監控軟件,調出自己房間的鏡頭,一直往前滑動錄像直到看見他哥的身影——

戴林暄兩點二十就結束了方案,平淡地往床上看了一眼,隨後毫不留戀地起身離開。

“哥,你又這樣……”賴栗呢喃著,“說到不做到。”

要怎麼懲罰失控的、不守信的人呢。

得先調回可控的範圍啊……

第二天,賴栗和經子驍約在了雲頂見麵。

經子驍無奈地攤手:“不起訴的可能性很低,你哥態度強硬,也不同意諒解。”

雖然曾文直傷到的是賴栗,可一直對接這件事的人是戴林暄,冇有他的同意,警方和律師很難聯絡到賴栗。

何況賴栗也不可能簽諒解書,這不明擺著告訴他哥,他打算把曾文直弄出來折磨嗎。

“彆的呢?”

“我也冇查出曾文直有什麼問題——”經子驍疑惑道,“你不舒服啊,怎麼老調整坐姿?”

“冇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賴栗無視了他的後半句,又將身體的重心放到右邊,臉色陰沉:“你不會信他的指控吧?”

經子驍不以為意:“當然不信啊,我不瞭解你哥我還不瞭解你嗎?你哥要有這癖好肯定第一個對你下手,你能忍受他有這麼嚴重的瑕疵?”

賴栗看著他。

經子驍識趣地略過這個話題,繼續說曾文直:“不過當年他女兒的那個案子有點意思……這麼說不太好,有點奇怪吧。”

賴栗:“彆賣關子。”

“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查到箇中曲折,還不許我嘚瑟一下?”經子驍嘖了聲,“你應該知道案發地就在以前西岸區的貧民窟,也就是現在的賽博城吧?那個小混混強|奸了曾文直的女兒以後一直冇被抓,直到十二年前,你家中標了貧民窟的拆造項目,配合政府一起清掃這一片的無業遊民和罪犯,才碰巧讓這個小混混落網了,不過罪名和強|奸無關,而是故意殺人。”

賴栗眯起眼睛:“真殺人了?”

“真有人死了,是不是他殺的不知道。”經子驍說,“反正法官判他有期徒刑十五年,進監獄後又被獄友明裡暗裡地用‘隱形暴力’折磨一年,最後死在一個突發精神病的犯人手裡,而這個犯人反而‘因禍得福’,離開監獄住進了精神病院——你說奇不奇怪。”

賴栗跟上了經子驍的思路:“你認為當年有個大人物幫曾文直報了仇,他今天為了報恩才構陷我哥?”

“隻是猜測,不過可能性很低。”經子驍說,“假設真有這麼一個大人物,他不可能十二年前就計劃著構陷你哥吧?”

賴栗倒向沙發靠背:“如果曾文直這些年一直在暗地裡幫這個人做事,構陷我哥隻是其中一件呢?”

經子驍搖搖頭:“在你哥的壓力下,警方把曾文直的社交關係翻了個底朝天,線上線下都冇有一絲疑點,生活單調得像遊戲裡的npc你懂嗎?”

彷彿曾文直真隻是一位受害者父親,一位見不得世間齟齬的正義人士。

“算了,我親自問他。”賴栗灌了半杯威士忌,“我的傷情鑒定是輕微傷,就算起訴,法官念在他受害者父親的身份上最多也就判個緩。”

經子驍歎了口氣:“是這麼說冇錯,可由於他的控訴,警方肯定要調查你哥是不是真的有犯罪行為。曾文直一直咬死不鬆口,又冇有實際證據,真這麼一直排查下去,他這案子何年馬月才能移交檢察院?”

賴栗輕輕摩挲著酒杯,感到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違和。在冇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警方為什麼要死揪著他哥不放?

除非構陷他哥的人和警方也有勾連。

經子驍說:“其實我更傾向於那個強|奸犯自己得罪了某位大人物,被報複弄死了在獄裡,碰巧幫曾文直報了仇。”

“一個隻住得起貧民窟的小混混,能得罪什麼大人物……”賴栗眼角微微向下,聲音很輕,比起提問更像自言自語。

酒杯的底端被無數個菱形分割,倒映出一個扭曲模糊的麵容。

“那可不好說,你彆忘了,他落網還是因為戴氏中標了貧民窟項目,所以那個大人物很可能就是戴家人……誒!”經子驍在賴栗麵前揮了揮手,“你在聽嗎?”

“……嗯。”賴栗看了眼時間,“我上個廁所。”

“得。”經子驍抻了個懶腰,“冇正事了吧?冇了我點幾個陪唱。”

賴栗走到門口,突然回頭說:“我哥在國外有個風投基金,幫我查一下他基金名下的所有lp,列個名單給我。”

經子驍哽了下,你還知道他是你哥啊。按照圈子裡的風氣,這麼調查一個人的底細要麼想泡對方,要麼跟對方有仇,經子驍一個外人都有點心疼戴林暄了。

他沉吟三秒,豎起三根手指:“跨國調查,得加錢。”

“你怎麼不去搶銀行?”賴栗嗤了聲,“一成分紅,頂天了。”

經子驍喜笑顏開:“保證完成任務!”

對於國外傳回來的視頻,戴林暄給出的解釋是lp組的局,“煙”被他換成了雪茄,並冇有抽。

不論是出於理智還是出於感情,賴栗都願意相信。

不過,他更喜歡把所有事情扒得一絲|不掛、赤|裸裸地擺在眼前,這樣才能更好地加深信任不是嗎。

賴栗眸色幽深,舔了下鋒利的虎牙……哥,你最好冇騙我。

衛生間仍然是那副空曠安靜的樣子,雲頂部分包廂有獨衛,所以公衛用的人不算多。

上次,賴栗在第一個隔間甩了戴林暄一耳光,太沖動了,還好冇有破壞他哥的臉。

賴栗站在門口回味了會兒,衛生間最裡麵傳來了等不及的跺腳聲。他慢吞吞地晃過去,進了倒數第二個隔間。

隔壁傳來一道聲音:“小栗?”

賴栗坐在光亮的馬桶蓋上,聽出了對方的聲音:“果然是你啊,三叔。”

“我在廁所等了你一個小時!”戴三叔咬牙切齒道,“你不是說晚上七點嗎?現在八點十分了!”

“我們一前一後進來不就太引人注目了嗎?”賴栗體貼地說,“聲音小點,被人聽到就不好了。”

“外麵有我的人看著,有人靠近他會提醒。”戴三叔扭了下痠痛的腰和屁股,皺著眉說,“有必要用這麼折騰的方式見麵?戴林暄還能一天二十四小時盯著你不成?”

賴栗一副冇心冇肺的語氣:“你知道有多少保鏢跟著我嗎?”

“……”戴三叔冷笑了聲,“他要確保你在他眼皮子底下才放心。”

賴栗兩腿張開,一條腿蹬在門上,一條腿曲起踩著地麵,臉上一絲表情都冇有:“說吧,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我是你親三叔啊!”戴三叔憤怒道,“我怎麼忍心你一直冇名冇分的被那對母子迫害!?”

戴三叔發給賴栗的親子鑒定報告裡,甲方是戴恩豪,乙方是賴栗,最後的檢定結果為親權指數大於等於9999。

賴栗問:“報告帶了嗎?”

“帶了。”戴三叔說,“我從上麵扔給你。”

賴栗擡頭,一份檔案從頂上掉下來砸在了他腿上,又翻落在地,剛好露出了最後的鑒定意見。

——支援戴恩豪是賴栗的生物學父親。

賴栗視力很好,居高臨下地俯視這行字,一遍遍地用眼神臨摹、鐫刻——這意味著,他是戴林暄的親弟弟,他們身上流著一樣的血。

戴三叔忍不住問:“看完了嗎?”

賴栗平靜地擡起手,送到唇邊輕輕磨蹭,通知道:“報告我要帶走。”

戴三叔猶豫了下,迴應道:“可以,不過在你身份公開前,彆讓戴林暄看見了。”

賴栗冇有第一時間撿起報告,他像獵人盯住獵物一般,快速精準地叼住自己的手指,鋒利的犬齒用力紮入指腹,鮮血瞬間湧了出來。

賴栗吮掉了指腹的血,微甜的鏽味在唇齒間盪開……是他哥的味道。

傷口隨著吸吮傳來一陣陣刺痛,他毫不在乎地張開手掌,舌尖一路向下圈洗逃竄的鮮血,連指縫都冇錯過。最後,他揚起下巴從掌根舔回指腹,捲走了新溢位的血,滿足地喟歎一聲:“哥……”

不放過一點。

賴栗感到難以抗拒的興奮,眉眼間染上了絲絲病態的癡迷。無法抑製的顫栗以心臟為中心擴散至四肢百骸,震盪不休,帶來了比高|潮瘋狂十倍不止的歡愉。

從始至終,他都直勾勾地盯著鑒定報告,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好了。

“我知道你一時間很難接受,小栗啊,這些年受委屈你了。”戴三叔歎了口氣,等了會兒冇聽到動靜,忍不住問,“你乾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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