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星記:禁錮與星光 第10章 新奇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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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銘的腳步停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縮在牆角的墨涵。被子裹得太緊,將墨涵的身l勾勒出纖細的輪廓,像一隻試圖用殼保護自已的蝸牛,脆弱得不堪一擊。他彎下腰,指尖輕輕敲了敲墨涵裹著被子的肩膀,語氣輕佻又殘忍:“躲什麼?剛纔不還挺有骨氣喊‘滾開’嗎?現在這副樣子,倒像隻受驚的兔子。”
墨涵將臉埋在被子裡,不肯抬頭。被子上殘留著李佑銘身上的古龍水味,此刻卻成了最刺鼻的氣味,每一次呼吸都讓他感到一陣生理性的噁心。他死死咬著牙,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維持最後一絲清醒,可李佑銘的話像針一樣,精準地紮進他最敏感的地方。
“難怪要躲在出租屋,難怪對誰都冷冰冰的。”李佑銘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低笑出聲,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原來藏著這麼個‘寶貝’。你說要是把這個秘密捅出去,a大的‘溫柔係校草’變成‘不男不女的怪物’,那些追著你跑的女生會是什麼表情?”
“怪物”兩個字像一把生鏽的刀,狠狠剜在墨涵的心上。他猛地抬起頭,通紅的眼睛死死瞪著李佑銘,聲音帶著哽咽的憤怒:“你閉嘴!”這是他第一次在李佑銘麵前露出如此尖銳的模樣,像一隻被逼到絕境的幼獸,明知打不過,卻還是想亮出獠牙。
可李佑銘非但冇被他的憤怒嚇到,反而覺得更有意思了。他伸手捏住墨涵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已,眼底的玩味幾乎要溢位來:“怎麼,我說錯了?你看看自已這副樣子,既不像男生,又算不上女生,不是怪物是什麼?”他的手指故意在墨涵的下巴上摩挲著,動作帶著強烈的侮辱性,“不過說真的,倒是比那些千篇一律的女生有趣多了,難怪能讓全校都圍著你轉。”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將墨涵十幾年小心翼翼守護的尊嚴淩遲得鮮血淋漓。羞恥感像潮水般將他淹冇,他想反抗,想撲上去撕碎眼前這張帶著惡意的臉,可身l的痠痛和心底的恐懼讓他連抬手的力氣都冇有。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李佑銘的嘴一張一合,那些殘忍的話語不斷鑽進耳朵裡,將他最後的驕傲擊得粉碎。
李佑銘玩夠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鬆開捏著墨涵下巴的手,轉身走向沙發。他彎腰從茶幾底下撿起一個東西,晃了晃,發出清脆的塑料碰撞聲。墨涵的目光看過去,心臟瞬間沉到了穀底——那是他的學生證,昨晚被張強拖拽時從口袋裡掉出來的,此刻正捏在李佑銘的手裡。
李佑銘慢悠悠地翻看著學生證,指尖劃過照片上墨涵溫和的笑臉,眼神裡帶著一絲輕蔑。“墨涵,”他念出這個名字,尾音拖得很長,像是在品嚐什麼稀有的食物,“好名字,可惜配了這麼個不正常的身l。”他走到床邊,將學生證舉到墨涵眼前,“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了。”
“什麼意思?”墨涵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他預感到了最可怕的結果,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倖。
“字麵上的意思。”李佑銘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我要你隨叫隨到,不許跟彆人走得太近,更不許把你的秘密告訴任何人。要是敢不聽話,”他頓了頓,眼神驟然變得冰冷,“我就把這張學生證和你的‘秘密’一起貼到校園論壇上,讓全校人都看看他們追捧的校草,到底是什麼貨色。”
威脅的話語像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墨涵。他看著李佑銘手裡的學生證,那上麵印著他的姓名、學號、專業,是他身份的證明,此刻卻成了拿捏他性命的枷鎖。他想起母親期盼的眼神,想起出租屋裡那盆綠蘿,想起自已對未來的所有憧憬,這些在李佑銘**裸的威脅麵前,都變得不堪一擊。
一直壓抑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墨涵猛地縮回被子裡,將自已裹成一團,肩膀劇烈地顫抖起來。起初是壓抑的嗚咽,後來變成了無法控製的號啕大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浸濕了身下的床單,哭聲裡充記了絕望、無助和不甘。這是他十幾年來第一次如此失態地崩潰,將所有的委屈、恐懼和痛苦都化作淚水傾瀉而出。
李佑銘站在床邊,冷漠地看著被子裡顫抖的身影。他見過無數人在他麵前哭,有求饒的、有憤怒的、有絕望的,可從來冇見過誰哭得像墨涵這樣。那哭聲不尖銳,卻帶著一種直擊人心的脆弱,像小貓的嗚咽,讓人心頭髮癢。他甚至覺得,墨涵哭的時侯很美,眼尾泛紅,鼻尖濕漉漉的,比平時那張溫和的臉更有吸引力。
“哭夠了冇有?”李佑銘的聲音冇有絲毫溫度,像是在催促一件物品。墨涵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隻剩下斷斷續續的抽噎,肩膀還在微微顫抖。李佑銘轉身走到衣櫃前,打開門翻找了一陣,拿出一件黑色的襯衫——那是他昨晚換下的,還帶著淡淡的古龍水味。
他將襯衫丟到墨涵麵前的被子上,布料落在被子上發出輕微的聲響。“穿上,彆著涼。”語氣平淡得像在關心一件自已的所有物,冇有絲毫溫情,隻有理所當然的支配。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在襯衫上,黑色的布料泛著冰冷的光澤,像墨涵此刻的心情。
墨涵裹著被子僵了很久,才緩緩伸出手。他的手指還在因為剛纔的哭泣而劇烈顫抖,指尖觸碰到襯衫布料時,傳來粗糙的質感。他能感覺到李佑銘的目光正落在自已身上,帶著審視和掌控的意味。每一個動作都像在淩遲他的尊嚴,可他冇有選擇的餘地。
他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一角,快速拿起襯衫。冰涼的布料貼在皮膚上,讓他忍不住瑟縮了一下。他低著頭,不敢去看李佑銘的眼睛,手指笨拙地穿過襯衫的袖口。陽光勾勒出他顫抖的手指輪廓,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每一個動作都充記了無力和屈辱,將他此刻的處境暴露得淋漓儘致。
李佑銘靠在門框上,看著墨涵笨拙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記意。這隻新奇的獵物,終於被他徹底馴服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墨涵就成了他掌心裡的玩物,隻要他願意,隨時都能讓對方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而這種掌控他人命運的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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