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比誰會玩 第11章 狗太亮了,想毀
狗太亮了,想毀
狗終於有了主人。
他王野也算是有人罩著了,上麵有人嘻嘻。他有主了。有人要。
這一天,他走路都擡著脖子走,彆提多爽了。
兩天的會展商務忙碌過去。
第三天晚上有場晚宴。各路人雲集,為這次展會算是畫上圓滿句號。
王野遊走在眾人之間,一身敞開的西裝,配上他敞亮愛笑的性格,和他老同學間專員勾肩搭背抱在一處,一晚上,和不少人活絡開。
他這次出門代表的還不是彆人,代表的是岑中譽。
晚上收到的名片可不少,也不知道往外遞出去多少。
王野抱完這個,就去抱那個。
彆管對方年齡多大,他真想哄人,什麼老大哥都被他哄得哈哈笑,和他稱兄道弟上。
這次主辦方老董藉此機會還把自己侄女介紹給王野認識。
王野一點不拂人麵子,和姑娘把微信加上,知道她在北豐讀博。說回頭聯係去看看她畫展。
岑中譽在陽台處持著酒杯沉思。無聲。
擡頭是明月絢爛的煙花。
身後是觥籌交錯的酒會,那條狗在場子裡遊刃有餘,人見人喜,玩開了。
亮眼得像燦陽。
便越發襯得在暗處裡的岑中譽像溝壑,像深淵。暗沉沒色。
岑中譽挑眼看著發著光的王野,和管鳳說話:“亮不亮,這東西。”
“挺亮的。”管鳳點評,“小王總會來事。”
是啊。這麼美的東西。不拿來毀掉多可惜。
岑中譽陰著笑,有股舊毛病複發難以抑製的陰鬱氣,麵容也變得陰森。
越美好的東西,就越應該跌到泥裡去。這才對。
“你說,用什麼法才能毀掉他。他要是這種笑再笑不出來,是不是很帶勁。”
管鳳默了。
雖說她倒也習慣她們岑總一點怪癖。
像岑總這種憋壞了的人,扭曲起來,什麼心理都算正常的。
不過。
她旁觀著這位小王總。和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沒哪件事,他不敞亮。
這種人,脾氣好,性格好,說什麼都不上臉,也不計較,心性開懷。
有氣直出從不過夜。
拿得起也放得下。
和她們岑總簡直是兩個頭,完全相反的個性。
照她看。
“岑總,我瞧著小王總核心挺穩的。”
岑中譽垂眉望來。
管鳳實話說:“這種人,你毀不了他。擦擦屁股,他能爬的比誰都快。”
岑中譽眸光頓了一瞬,未幾,麵上陰鬱爬滿。
…
杭州會展的事告一段落。
岑中譽和王仙最終在談的事,王仙妥協了。
岑醜讓她看清了兩件事。
一件,她這個不成器的大弟誰推都不動,一直沒什麼上進心。她岑醜偏偏有這個本事,不僅讓他動起來,還遛得他滿場子圍著跑,追著跑,指哪打哪,像揮狗。
二件。
他岑中譽八成是王野這個蠢貨的劫。
解鈴還須係鈴人。
這也是王仙咬著牙樂意把王野送過去的原因。
好家夥。這麼多年了,彆說改變了,直接精進了。這回連脖子上的項圈都不需要套,就自己吭哧吭哧進坑了。
前麵玩惡意收購的事就不說了。
後麵,岑中譽部署了那麼多生產線,卻又需要藉助王仙的資源和門路,商場上不講昨天,本是兩相合作的事,可這人咬死不給她分多少利,手黑的不行。
王仙怎麼會肯接他這茬“合作”,壓根賺不了幾分錢。
可他太會了。
她不肯,就讓王野去跑,往死裡跑。
最終說不準還要求到她頭上。
可那小子怎麼可能輕易朝她低頭。聽說累得都發高燒了。
本來就蠢,要燒成個蠢豬,她還真沒法給她那個地底下愛子如命的老媽交代。
於是當晚就把合同簽了。
王仙把筆甩到一邊,哼笑:“岑醜,你彆以為我們姐弟倆是被你拿捏了,這點錢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事,我權當給王野買個教訓。”
不就是當年他們姐弟都難的時候,她沒顧上他嘛,叫岑中譽幾句話哄的,這小子還以為遇到了救世主。天命菩薩。
就念著過去那麼點好,記到現在,把人放在心上這麼多年。人不回來,這些年過成了狗。
傻叉。
“所謂不破不立,我樂得那小子在你這栽個大跟頭,狠狠栽。一點情懷、濾鏡全散了,他也就徹底長大了。他早晚知道你是什麼人,裝是裝不了的。這些年了,岑醜,你這樣的人,恐怕最後在他心裡,連一滴水的分量都算不上。”
岑中譽陰沉了眉眼。
王仙終於遇到了晚上一點暢快。
“沒有人比我瞭解他,你現在無非仗著他對你那點喜歡。他肯跟你跑,這麼沒自尊,是他賤,可要是認清了你,過去那點好還能維持多久?哼。他人賤,骨頭可不賤,等著吧。”
今天在這坑的,早晚讓他加倍返回來。畜生東西。
人模人樣的忘八端。
果然老岑家叔輩話沒說錯,他就是隨了他那個壞種親爹。
明明簽了合同。利益置換贏了大局麵。
最重要的事忙完,剩下的讓管鳳在這邊駐場,替岑中譽看著,他也該回英國待幾天。那邊還有不少事忙。
可怎麼從餐廳出來,管鳳見她們岑總臉色陰沉得更厲害了。
這位王大小姐那確實有本事。
“得想個招。”岑總坐在車裡還在琢磨。
“想什麼招?治誰?”最近也沒誰得罪他們岑總啊,連王仙這號人都被坑的話說不了兩句,默預設癟。
“得想點招,讓那條狗圍著我轉。”
管鳳笑了:“岑總,小王總打我見到他起,他沒有哪一天不圍著你轉。”
岑總麵色這纔好點。
這就對了。這樣才對。
說什麼骨頭不骨頭,還不是給個甜棗就揮之即來招之即去的。
狗最近表現的不錯,是該給點獎勵。
“他在哪,要個地址,我直接過去。”
“好像在劉總家吃飯,他家有家宴。”
“車開過去。”
王野又辦成了一件爽快事,這事和公司沒關係。
但讓劉和很高興。
他小兒子劉明年去年國外畢業回來的,一直不務正業,總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挺叛逆的。
王野作為中間人,這回不僅勸得他小兒子樂意去上班,連那些人也甩開了。王野給安排,就去他姐王仙那邊乾活,讓霞家她徒弟親自帶。
這下劉和能不高興嘛。
一頓飯吃完,劉明年親自送王野出來。
他也就比王野小兩歲。差不多大。
“野哥,這週末我那個地下樂隊首演,你去看嘛。”
“去,鐵定去。我不光去,我到時候多叫點人去。”
劉明年長得像奶狗似的,穿得時髦年輕,笑起來憨憨的。
王野覺得他嗓音確實不錯。可惜他爹媽還有他幾個姐姐都不認可他。
這不和他遭遇一樣嘛。
所以兩人能聊到一塊去再正常不過。
劉明年最近天天微信上給他發訊息,王野也挺喜歡他的。
兩人湊近著看什麼東西,說到什麼好玩的東西,王野嘞著劉明年脖子,兩人嘻嘻哈哈笑。
“小野。”
從道路那邊走來個頎長的身影。
管鳳靠在車邊,是一套商務西裝,模樣很帥。
前麵,岑中譽慢悠悠朝王野走去。
王野立馬鬆開了劉明年的脖子,喜開了,眼神都在發亮:“岑總!”
王野便叫劉明年先回去,回頭他們微信上再聊。
劉明年看了眼近來的商務男,不免眼裡生了銳氣,不太禮貌的視線。
岑中譽瞥看著人,回應他的視線,模樣淡淡。不把人當人的姿態。
劉明年便這麼看著他野哥隨這人前後腳上了車。
也沒做什麼逾越的動作。
可劉明年心裡不知道為什麼那麼不爽。
可能是他想多了。
一上了車,岑中譽就沒那麼客氣了。
外人麵前,王野再想黏人也是知道分寸的,所以刻意保持距離。
可現在沒了人。
還沒等王野黏黏糊糊發騷呢,岑中譽手直接抓上了王野脖子,將人按在門窗上,壓著,發怒氣。
“剛剛叫我什麼。”
“咳咳,咳,”王野雙手摸岑中譽手背,“譽哥,譽哥~”
滋。車廂升上去了。
岑中譽鬆了手。
王野握住岑中譽的手,自己痛不痛不管,看著他譽哥手指嗑在車壁上好像有點紅了,心疼。
把他手握在手心裡揉了揉,又親了親,往他譽哥身上黏糊糊靠。
岑中譽把手抽出來,身子往那邊去,這會兒坐得端正了。
王野挪著屁股,把腦袋往他胸膛上靠,手抱著他譽哥腰,頭擡著像得意又像撒嬌。
眼睛亮亮的,高興。
“外人麵前也要這麼親昵地叫啊。”王野什麼心思都寫在眼裡了,“不怕人看見誤會的啊。要這樣的話,下次我不避諱了。”
岑中譽垂著眼色,手按在狗腰上,沒回他這句話,鬱氣不減:“和不三不四的小子勾肩搭背不避諱?”
“啊。”
王野身子往上擡了擡:“沒有,我把他當好哥們,他有事求我呢。”
他大概說了說和劉明年搞好關係的原因。
“我都是為了誰啊,那還不是想叫劉和順點心嘛,”他譽哥多少年沒回來了,根本不知道,在國內,國人這套不可避免的,人情世故裡的彎彎繞繞能省很多事,“你彆不把我做的事當事,王仙那麼看重劉和,他多少有本事的,你以後很用得著他。”
岑中譽心思這才順了些,麵色漸漸消淤下去。
“沒想到你做事還挺往後看,做一步想三步?”岑中譽有一搭沒一搭摸著狗腰。
“那是。都說了我靈活著呢。”王野在岑中譽身上又蹭了蹭,“哥,我這麼能乾,不給我一點獎勵啊。”
是得給。
岑中譽按著狗腰用了點力,低頭來,在王野紅潤的嘴上親了一口。
王野眼睛睜大了,頭也仰得筆直。
岑中譽正要深入,狗不知道從哪使出的勁,將他推開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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