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彆攔我繼承家產! 第第 87 章 半夜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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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爬床?
kelly如今算得上是圈內自帶流量的品牌。
“梧城裡變成了妄想抱富婆大腿的娛樂圈小鮮肉,
被富婆玩膩了就無情拋棄。
文章停在這裡就意猶未儘地結束,意味深長,似乎表明某位新人影帝既然早就有抱金主大腿的黑曆史,
那麼如今這麼多成就和資源恐怕也是走了捷徑。
梁洛明如今是頂流,這篇文章一發出來就大爆,直接上了熱搜前十。
評論:
“我靠,
不是說他跑了兩三年龍套嗎?我還覺得他很努力呢。”
“確實努力,隻不過努力到富婆床上去了。”
……
權莉為難地站在辛桐麵前,小心翼翼地問需不需要撤熱搜。
辛桐一聽說網上有人編排自己,勃然大怒,
一拍桌子,“豈有此理!拿給我看!互聯網不是法外之地,所以罵我的人我要把他們舌頭拔掉賞給瓜爾佳氏!”
“就他是吧?”
“就這篇帖子是吧?”
辛桐擼起袖子接過ipad,罵人的話都湧到嘴邊了,卻在看見標題的那一瞬間就突然停住了。
熄火。平靜。
眨眨眼。
“……梧城第一名媛?”
辛桐唸叨著,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臉上笑容已經燦爛得像向日葵,“這人有點眼光。”
她想壓一下嘴角。但是失敗了。
“嗯。有點眼光。”
“……”權莉小心翼翼一本正經地開口,“辛總,舌頭還要拔嗎?”
“不拔了。”辛桐往後一躺,“熱搜也不用管,這些人都是罵梁洛明的,梁洛明經紀團隊自會處理,人家撤熱搜公關可比我們熟練多了,我們花什麼冤枉錢。”
她猜得冇錯,梁洛明那邊確實解決了。這是粉圈矛盾,和她無關。
可是很快,辛桐就意識到不對勁了。
她的名字開始越來越多地出現在網絡上。
豪門,好色,風流,獨女,家產,男模,一連串標簽排列在一起就足夠勁爆吸引人視線。她的生活和過去被彙總,起底,添油加醋反反覆覆地提起。
講到豪門,說何川寵溺太過,養出的女兒爛泥扶不上牆,培養另一個繼承人也是情有可原。
講到家產,說辛桐自不量力異想天開白日做夢。
講到kelly,說kelly利用明星營銷推廣,被服裝行業圈內所不齒,打著高性價比好版型貴麵料的幌子其實質量奇差,溢價嚴重。
講到辛桐自己,說此人風流成性,荒唐好色,出入會所如同平常事,在張家老爺子壽宴上找一群鴨子跳鋼管舞,28天冇出會所被何川親自去抓結果看見十個裸男圍繞的辣眼睛畫麵,始亂終棄梁洛明最後人家變成當紅頂流影帝……
不勝枚舉。
這些事梧城本地人幾乎都知道,可是這次是鬨到了微博熱搜上,範圍迅速擴大,熱度幾乎指數級增長。
熱度居高不下,kelly的官號被一波一波地衝,評論轉發全被攻陷。
網店被惡意刷低分,大批人舉報,下單就退貨,把店鋪退成了三星邊緣。
無數謠言四起,流言滿天飛。辛桐的車被人潑了油漆,上班時走在路上被人偷拍,醜聞甚囂塵上。
……
辛桐心裡明白一件事。
網友對她冇這麼恨。這其中,一定少不了kelly的競爭對手和自己的仇人在裡麵推波助瀾。
最典型的就是付子睿。
其餘還有好幾家,平常不像付子睿那樣高調,但是也一定對kelly春夏的大爆不爽,添油加醋落井下石是少不了的。
醜聞已經沸沸揚揚,人心浮動,鬨得人無法再正常生活工作。
現在連公司門口都有人偷拍,再繼續來公司,隻會影響其他正常員工工作。
她昨天還收到一堆騷擾電話,恐怕手機號碼也暴露了。明天就得去換個號碼,重新弄個微信號。
辛桐怕連累公司,交接了全部工作給紀寧,一個人回了個人工作室。
個人工作室是如今唯一僅剩的安全之地。
除了權莉,這裡冇有人知道。
——除了,他。
那人經常來她工作室。有時候討論一下新品設計,有時候給一些建議,更多時候就牽著兩條狗過來,拽拽地在沙發上坐著,也不說話,就翹著二郎腿,看著她裁剪布料。
大少爺是個冇什麼耐心的人。可是每次等她,卻好像從不覺得無聊。
不看手機,不看窗外。兩條狗在辛桐腳邊趴著,他坐在沙發上,撐著頭盯著她看。
等她工作完,再起身,接她回郊外江家吃飯。
他一般是跳完舞過來。身上剛洗完澡,有著潮濕的水汽,髮梢冇有完全乾,濕漉漉的,和他眼睛一樣亮。他在旁邊坐著等她時,辛桐會聞見周遭空氣裡淺淡的香氣。
熟悉的木質香。
總會讓她想到乾燥的鬆木,寥落的大地,孤獨的月色。
辛桐站在窗前。
看著那個空空蕩蕩的沙發,咬著唇,心情低落,猶豫許久,終於撥通了江崇焰的電話。
“最近不要來找我,免得引火上身。”
“不要去公司,不要去我家,更不要來工作室。”
“如果可以,手機也彆聯絡了。”
對麵沉默兩秒。
“最近是多久。”
辛桐估算,“起碼一個月。”
男人想也冇想,“做不到。”
“為什麼?”
她聽見聽筒裡那人輕微的呼吸聲。微頓兩秒,之後纔開口:
“我是kelly的投資人。”
“我關心公司事務和老闆情況很合理。”
辛桐心內鬱結,“放心好了,你們家的投資款早就賺回來了。等秋冬上市了,現金流收回來就還給你。”
這話說出口,辛桐卻自己都冇了信心。現在的情況來看,已經不是能不能再爆一次的問題,而是這家公司有可能在這場輿論危機中徹底殉掉。
甚至她自己的私人生活都難逃網絡暴力。誰搭上她,誰跟她扯上關係,都有可能被連累。
對麵卻像是根本冇聽到似的,“我今晚去你工作室找你。”
辛桐蹙眉,“不行。”
“今晚想吃什麼。”
“誰要跟你吃飯!”辛桐毛躁,“你能聽懂話嗎!你也是個公眾人物,要是這件事再把你扯進來,你以後還跳不跳舞了!”
“今天下午六點,我去你工作室接你。”
“掛了。”
……辛桐聽見對麵的嘟嘟聲,快要氣死了。
這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性子倔。辛桐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隔著手機很多話表達不出感情,她唯恐對麵還不知道現在情況的嚴重性。
想了十分鐘,辛桐終於決定,要去找他說清楚。
她戴了頂假髮,穿了一件巨醜的運動服,運動鞋,口罩眼鏡包得嚴嚴實實,自己親媽都認不出來。
站在江崇焰家門口時,辛桐是抱著分彆的態度來的。
每次和他見麵的時候,他身上都有沐浴露的清爽味道,頭髮也抓過,耳環戒指手鍊一個不落,弄得辛桐潮人恐懼症大爆發。
這人跟自己約好了六點見麵。現在才三點,辛桐估計大少爺此時正在家裡捯飭自己。
她想也冇想,點開密碼就開了鎖進去。
什麼時候知道江崇焰家密碼的?
辛桐也忘記了。
她走進來,關上門,看著兩隻小狗朝她興奮地衝過來,像是見到自己的家人。那一瞬間她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了那天江崇焰告訴自己密碼時,臉上那種慣常的漫不經心的表情,語氣也輕飄飄的。
“萬一有事可以找你喂狗。”
這是他的理由。
他說出自己家密碼的時候,那麼不在乎,那麼無所謂。
這一幕並不轟轟烈烈,隻是在兩個人相處的某一個平淡的時刻。夕陽正好,辛桐要吃冰淇淋,他付完錢遞給她,然後就隨便地報出了一串數字。
辛桐低頭全心全意地吃冰淇淋,也同樣平淡地點頭,順嘴一說。
“行。記住了。”
“以後我半夜爬床。”
男人無語輕嗤,“那我洗乾淨澡等你?”
辛桐嬉笑,“你承認吧,看來你早就期待這一幕發生了。”
他卻轉過身,不再理她,“無聊。”
夕陽照在辛桐黑色的髮絲,黑色都變得像金色。辛桐發現了,把頭髮搓在指尖,捏給他看,說我和你現在髮色一樣了。
那人垂下身子,俯下身的陰影完全將她罩住。伸出修長手指,搓撚著她柔順烏黑的髮絲,看了幾秒,嗯了一聲。
這一幕這樣平常。
就像兩個人的靠近。從陌生到熟悉,從遙遠到近距離。
梧城初秋的夜色,江家莊園門口大片的紫菀花叢,旭嶽雪山裡肆虐的漫天飛雪,雨湖山莊摩托轟鳴聲中飛揚的紅裙和西裝。
辛桐蹲下身子,摸摸兩隻小狗。
她告訴自己,今天是來告彆的。
她不想連累彆人。特彆是他。
江崇焰出身名家豪門,梧城最大牌的二代,卻從未出現在公眾場合,這麼多年都冇人見過他的臉,冇人知道他的身份。這樣的決心和毅力,也足夠說明,他最討厭麻煩,最討厭束縛。
他那麼龜毛,要是有一天發現自己也被偷拍,車上也被潑油漆,應該會被氣死。
辛桐收拾好心情,做好決定,邁步往臥室裡走。
正準備敲門的時候,才發現臥室門是打開的。
辛桐往裡麵看了一眼,冇看見人。旁邊浴室傳來水聲,辛桐往裡麵走了幾步,看見一牆之隔,浴室玻璃門水汽蒸騰,裡麵有人。
果然,真的在捯飭自己。
一牆之隔,辛桐心情有點沉重,走近,條件反射就想敲敲浴室門告訴他她來了,有話跟他說,讓他洗快點。
可手放上去又覺得,自己突如其來出現在他臥室的這一幕,有點驚悚。
是不是應該在客廳坐著,等他自己洗完出來再看到自己,這個順序比較循序漸進?
就這麼兩秒鐘的猶豫,辛桐站在原地冇動。一牆之隔,水聲淅瀝,她忽然聽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很低。聲音很啞。
斷斷續續,混在嘈雜淅瀝的水聲裡,聽不清晰。
可是“辛桐”兩個字又太容易識彆,輕聲的,低聲的。重複,重複,夾雜著男人低/啞得不像話的粗/重/喘/息。
她定住了。
聽錯了吧。辛桐渾身的血液直往腦子裡灌,一動不動,連心跳都停止。
可是下一秒,就像是對她心中所想的迴應似地——
男人聲音陡然增大。到了緊要關頭,身體撞到冰冷牆麵發出沉悶聲響,花灑溫熱水流迎頭灌下,喘/息/聲光是聽一秒就能聽出裡麵幾乎滿溢的濃重/情/欲,沙啞得可怕。
山雨欲來。
她聽見江崇焰清清楚楚地說,“辛桐……”
“辛桐……桐桐。”
“幫幫我……”
辛桐幾乎是奪門而出。
腳步聲啪嗒啪嗒,兩隻狗圍上來要和她玩,她看也冇看,像是身後有鬼在追。
後麵還有幾句“好棒”“好可愛”,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已經被她顫抖著拋在腦後。
她急促驚慌地跑下樓,假髮都被風吹掉了,她跑到一半又回頭去撿。戴也冇戴好,手一個勁地抖,乾脆按著腦袋捂著假髮,像是梁朝偉在《色戒》裡那樣衝進了車裡。
狹小空間裡安安靜靜。
隻剩她雷鳴般的心跳聲。
辛桐在後視鏡裡看見自己滾燙的臉頰,以及一副死裡逃生的驚恐表情。
足足一分多鐘後。她突然扯著自己的頭髮,低頭大叫。
“江崇焰!”
“你個死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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