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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他調成這樣了 第22章 22.你彆走了 “頌頌,頌寶,彆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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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你彆走了
“頌頌,頌寶,彆搬回……

段懷英在廚房給楚頌做晚飯,
油煙機的聲響被廚房的門隔絕,段懷英拉開門,門內瞬間飄出了鬆鼠鱖魚的香氣。

是人間煙火的味道。

楚頌坐在客廳的地毯上翻畫稿,筆尖劃過,
線條留在紙上,
耳邊是鍋鏟碰撞的輕響,
暖黃色的落地燈影映得人心裡軟軟的。

段懷英瞥見人在哪兒:“彆總趴在地上,
涼。”

“這不是有地毯嗎?一點兒也不涼,
不信你試試?”楚頌光著腳丫踩在地毯上,襯得一雙腳丫白晃晃的。

段懷英:“……”

他又端著盤洗好的草莓走出來,
彎腰把盤子放在茶幾上,指尖輕輕敲了敲楚頌的背,“起來坐沙發上。”

楚頌仰頭看他,段懷英的袖口沾了點澱粉,鼻梁上不知怎麼的也沾了點白,楚頌指著段懷英的臉:“沾到東西了。”

以段懷英的習慣定然無法忍受的:“我去洗一下。”

楚頌:“哎,你等等。”

他伸手衝段懷英做了個“你低點兒”的動作。

段懷英湊近他,
單膝跪在地毯上。

楚頌用手背蹭了蹭他的鼻梁:“這樣不就好啦,那麼麻煩乾什麼。”

段懷英喉結輕輕滾了滾,沒躲,
就那麼垂著眼看他,
眼底的光軟得像化了似的:“謝謝。”

楚頌這才感覺到哪裡不對勁,
猛地收回手,
耳尖發熱,低頭戳了戳盤子裡的草莓:“啊,沒、沒事。”

段懷英低笑一聲,轉身回了廚房。

楚頌看著他的背影,
捏起顆草莓塞進嘴裡,酸甜的汁水漫上來,卻壓不住心裡那點發慌的癢意。

晚飯時,鬆鼠鱖魚酸甜酥脆,楚頌吃得停不下筷子,段懷英就坐在對麵,慢條斯理地幫他挑著魚刺,偶爾還要給他的杯子裡倒點水,眼神總落在他沾了醬汁的嘴角上。

“你也吃啊。”楚頌被他看得不自在,夾了塊魚肉放進他碗裡。

“嗯。”段懷英應著,卻沒動筷子,就那麼看著他,“你吃,你喜歡就好。”

楚頌扒拉米飯的手慢了慢,他總覺得段懷英今天有點不一樣,眼神比起平日更柔軟,說話時尾音帶著點黏,連幫他擦嘴角的紙巾,都遞得格外慢。

吃完晚飯,楚頌搶著洗碗,好歹人家都辛辛苦苦做了一頓飯,忙活了那麼久,自己總也得有點兒貢獻吧。

“真吃飽了?”

楚頌:“你不都說是給我做的嗎?我吃了多少你還不知道嗎?碗給我,我去洗。”

段懷英沒爭,就靠在廚房門口看他。

水龍頭的水流嘩嘩響,楚頌搓著盤子,眼角餘光瞥見段懷英的鞋尖離自己隻有半米遠。

“那個……”楚頌沒話找話,“明天我要去找一下編輯,她說了不用太早,十點就行。”

“好。”段懷英的聲音貼在耳邊,帶著點水汽的濕意,“我八點半叫你,給你做蝦仁兒餛飩。”

包餛飩?!這他都會?

也怪他們談戀愛的時候還太年輕了,沒有一起生活過,段懷英……怎麼這麼會做吃的啊?

楚頌手一抖,盤子差點滑掉。

段懷英眼疾手快地扶住,手掌扣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袖傳過來。

“小心點。”段懷英的呼吸拂在他耳後,“盤子。”

盤子?!

盤子!難道不是我滑倒這事兒比較重要嗎?

楚頌氣呼呼地僵著身子轉回身,廚房的燈似乎霎時亮得晃眼,段懷英的手還攥著自己,那雙手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十分乾淨。

他嚥了口唾沫,剛想說“我自己來”,段懷英突然低頭,唇輕輕碰了碰他的耳垂。

像羽毛掃過,又像溫水漫過,楚頌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手裡的盤子“哐當”一聲掉進水池,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兩人的袖口。

“段懷英!”

還好盤子沒碎!

楚頌猛地轉頭,撞進他眼底——段懷英的眼睛很黑,盛著燈光的碎影,裡麵有他看不懂的情緒,像要把人吸進去。

“嗯?”

段懷英沒退,鼻尖幾乎碰到他的,聲音低得像歎息,“嚇到你了?”

楚頌說不出話,隻覺得呼吸都亂了。

段懷英的唇離自己很近,能看到他唇上淺淺的紋路,他身上清洌的獨屬於他的氣息,離得太近,讓人暈頭轉向。

“我……”楚頌剛要開口,段懷英突然往前湊了湊,唇輕輕落在他的嘴角。

很輕,像雨滴落在荷葉,轉瞬就滾落下去了。

楚頌的瞳孔驟然收縮,腦子裡一片空白,隻剩下嘴角那點溫溫的觸感,燙得人發懵。

段懷英停滯了一下,像是沒能理解自己剛才為什麼這麼做:“抱歉,沒忍住。”

剛要退開,楚頌卻鬼使神差地擡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沒事。”楚頌的聲音發顫,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沒事?天老爺呀,自己在說什麼呀。

段懷英的呼吸頓住,看著楚頌的臉,心裡那點克製突然決了堤。

他伸手摟住楚頌的腰,把人往自己懷裡帶了帶,低頭重新吻了上去。

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

段懷英的指腹先蹭過楚頌的腰側,隔著薄薄的棉質衛衣,能摸到他腰腹輕輕發顫的弧度。

像是怕碰碎什麼似的,手指先虛虛懸了幾秒,纔敢實實地扣住——力道不算重,卻把人牢牢圈在了懷裡,轉了個圈靠在門上,即便楚頌想退開,也沒有餘地。

唇瓣再貼上時,都帶著點剛咬過草莓的清甜。

段懷英不急著往裡探,先碾著楚頌的唇角磨了磨,像在嘗什麼稀罕的糖。

楚頌的唇瓣軟,被他這麼碾著,很快就泛了紅色,連帶著呼吸都碎成一片一片的,微小的氣流往段懷英頸窩裡鑽時,帶起的熱氣燙得人麵板發麻。

“彆躲。”

段懷英低低說了聲,輕輕抓了下楚頌的腰側,趁他瑟縮著仰頭時,舌尖終於撬開了牙關。

並非莽撞的闖,而是帶著點試探的勾。

先輕輕碰了碰楚頌的舌尖,見人沒推拒,反而睫毛顫著往他懷裡埋得更深了,纔敢慢慢加深。

楚頌舌尖方纔沾染上的甜味兒,在齒間纏成了軟乎乎的一團。

楚頌的手原本攥著段懷英的領口,這會兒卻鬆了力道,改成環著他的後頸。

指尖陷進段懷英的發尾處,這實打實的觸感讓他莫名定了心,連帶著吻都敢回應了——小心翼翼地用舌尖回勾了一下,換來段懷英更緊的擁抱。

段懷英抱著人轉了個圈兒,把人放在料理台上,騰出隻手托住他的後頸。

指腹蹭過楚頌耳後細膩的麵板,那裡早就燙得厲害,連耳廓都泛著粉色。

他故意用指腹碾了碾耳垂,果見楚頌被這一下弄得亂了節奏,舌尖在他齒間磕了下,悶哼了聲。

“慌什麼。”段懷英退開半寸,鼻尖還抵著他的,唇瓣擦著唇瓣說話,氣息交纏在一塊,“我又不咬你。”

楚頌沒說話,隻睜著眼看他。

眼尾帶著薄紅色,像落了點胭脂,睫毛上還沾著點濕意,是剛才呼吸急了嗆出來的。

段懷英看著那雙眼,裡麵映著廚房暖黃的燈,也映著他自己的影子,沒忍住,又低頭吻了上去。

這次更沉。

不再是慢慢勾,是含著他的唇瓣輕輕咬,力道控製得剛好,疼裡帶著癢。楚頌被他咬得直哼哼,腰往起弓了弓,卻把他抱得更緊,像隻怕被丟了的貓,連腳趾都蜷了蜷。

水流還在嘀嗒,落在水池裡濺起輕響,卻蓋不過兩人交纏的呼吸聲。

段懷英的吻從唇滑到下頜,再往頸窩蹭,牙齒在喉結處輕輕磕了下,換來楚頌更急的喘息。(審核看好隻有親)

“段懷英……”楚頌的聲音發顫,指尖在他發裡攥得更緊,“彆咬我。”

段懷英沒停,隻是用舌尖舔了舔那處被磕紅的地方,聲音啞得厲害:“打個標記,省得你想著趕快搬回去。”

楚頌被他這話燙得耳尖更紅,卻沒反駁,隻是把臉埋在他肩窩,悶悶地“嗯”了聲。

這聲應得輕,卻像羽毛搔在段懷英心上,讓他瞬間軟了力道,隻是把人摟在懷裡,唇貼著他的頸側輕輕蹭。

“不想回去了?”段懷英問,聲音低得像歎息。

楚頌沒說話,卻用指尖在他後背上輕輕劃了下——劃了歪歪扭扭的“不知道”三個字。

段懷英低笑起來,胸腔的震動貼著楚頌的胸口傳過去,震得他心跳都亂了。他擡起楚頌的臉,又啄了啄他的唇。

“再給我親一下。”

楚頌半推半就地閉上眼睛,任由段懷英吻著,腦子裡亂糟糟的,卻又異常清明——他大概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不怪自己,絕對是因為這人太壞了。

段懷英吻得很耐心,帶著點小心翼翼的珍視,

直到楚頌的呼吸開始急促,他才慢慢退開,額頭抵著他的,指尖輕輕擦過他發紅的唇:“慢點,呼吸。”

好意思讓自己慢點?

楚頌趴在他懷裡,鼻尖蹭著他的衣襟,回了點神,這才意識到,他剛纔好像……太主動了。

“那個,我,我……”

段懷英低笑出聲,胸腔的震動傳過來,震得楚頌的耳朵也發麻。

楚頌捶了他兩下。

他擡手,把楚頌的臉擡起來,指尖捏了捏他泛的臉:“怎麼了。”

楚頌擡頭看他,段懷英的眼底還帶著未散的熱,眼角的那顆痣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他突然想起什麼,伸手戳了戳段懷英的嘴角:“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靠那麼近,故意碰他的耳垂,故意……引他主動。

段懷英沒否認,隻是彎了彎唇,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你說是就是。”

他低頭,又輕輕啄了啄楚頌的唇,像偷食的鳥,“你沒躲啊。”

楚頌被他堵得說不出話,隻能瞪他,可眼底沒什麼怒氣,隻有彌散的紅暈。

段懷英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伸手把他抱進懷裡,下巴抵在他的發頂:“頌頌,頌寶,彆搬回去了。”

楚頌的身體僵了僵。

“就住我這兒,”段懷英的聲音很輕,帶著點不易察覺的懇求,“等你什麼時候真的想搬了,我再幫你收拾。”

楚頌沒說話,隻是伸手,環住段懷英。

段懷英也不著急,就抱著人,過了半晌才問:“怎麼樣,想好沒。”

楚頌又磨蹭了半天,才悶悶地開口:“那你明天的餛飩,要放兩個蛋。”

段懷英笑了,收緊手臂把他抱得更緊:“好,放兩個蛋。”

楚頌:“我還要加一把小蝦米,要大的那種。”

段懷英:“好,大的。”

哈,楚頌就算說要往餛飩裡放兩隻波士頓龍蝦段懷英都能給你做。

楚頌:“說好了,那我想搬走的時候,你要幫我搬,你也不許攔著我,不然我就不留下了。”

驕矜的姿態活像隻小貓咪,就好像說“我住在你家那就是對你的憐憫,你最好認清楚自己要好好伺候我的身份”似的。

段懷英:“聽你的。”

哈,能怎麼辦呢,有的人,就喜歡他這樣。

第二天早上,楚頌是被香味弄醒的。

他趴在床上,聞著廚房裡飄來的餛飩香,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他慢吞吞地爬起來,走到廚房門口,看到段懷英正站在灶台前,手裡拿著勺子輕輕攪著鍋裡的餛飩,陽光落在他身上,像幅畫,漂亮得他想動筆畫下來。

“醒了?”

段懷英回頭看他,“去洗漱,餛飩馬上就好了。”

楚頌“嗯”了一聲,轉身往衛生間走,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看到自己腳上畫著小貓咪的拖鞋,忍不住彎了彎唇。

或許不用跟他急著說什麼,也不用急著確定什麼,就像現在這樣,有段懷英在身邊,有熱乎的餛飩,有那些沒說完的話,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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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菜狗]段總有的是力氣和手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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