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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給我配角寫成了主角劇本? 誰是我的妻子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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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是我的妻子十六

一聲驚呼從身後傳來,恍惚的精神逐漸回到身體裡,他眯著眼睛扭過頭,看著推門而入的一男一女,女孩躲在周眠的身後,臉上紅暈一片,向自己走來的男人彎腰來拉自己。

呼吸間飄來陌生的香水,潮濕的鬢角被輕柔的撫摸,毫不介意對方身上的汗水和氣味,周眠麵露出真切的擔心,輕拍著容予白筋攣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將他們撫平,毫不介意和對方分享著潮濕的汗水。

“你們做了沒有?”

腦袋枕在周眠的肩上,對方費力把自己抱在椅子上,想要抽身的時候又被自己製住,滾燙的體溫纏在周眠的腰身上,肌膚相貼,他能感受到對方滾動的喉結,顫抖的肩膀。

“對不起嘛,不過我跟你保證,我們隻是玩玩兒,倒是你怎麼樣?出了好多汗,是不是發燒了呀,我們去醫院看看吧,嗯?”

柔聲細語的人輕描淡寫,又是這樣,他的愛他的痛,都不足以在對方的心裡留下任何痕跡,明明他們如此親密,卻無比遙遠,就好像一個天,一個地。

“彆這樣,你還生著病呢。”

滾燙的體溫很快從對方的身上傳遞過來,佔有慾瘋長的吻比以往都要熱烈,周眠看似縮著脖子,實則就勢坐上了桌麵,雙腿纏住了容予白的腰。

一陣顛倒下,他被握著腰整個躺在桌上,倒立的嘴臉上浮現曖昧的潮紅,紅豔欲滴的口唇咬著自己的手指,濕透了的眼角模糊的看見門口還佇立著的女孩,立馬揮手讓她離開。

“真沒眼力見兒。”

氣喘籲籲的坐起來的周眠,肆無忌憚用光裸的腳趾踩著容予白的胸口,對方已經在穿衣服了,他還坦坦蕩蕩的翹起來腿,拽了幾張紙擦了擦桌子,乾渴的喉嚨在看見櫃子上的水後拿了起來。

“你……”

“怎麼了?”

他還以為容予白要喝,先遞了過來,現在的容予白是周眠最喜歡的模樣,渾身散發著野性魅力,又是光著的,一點沒有平時的古板,在這個時候,容予白說要什麼,他都會答應下來。

“你愛我嗎?周眠。”

“你還在生氣啊,那我再讓你打一下好了,倆下?”

男人的眼瞼微乎極微的抽搐了一下,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垂下頭,手指抓了把潮濕的碎發,掀在腦後,在看不見的地方,漆黑的眼底爬上了毀滅的殺意。

“喝完,再來一次。”

“好哇!”

從那以後,研究院的雙子星休了一個小長假,倆個人以度蜜月為由在家廝混了一個月,周眠感覺容予白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對他不停歇的索取,起初他還很開心,好像回到了剛戀愛的時候。

“我們這樣好不正經喔——”

“你不喜歡我陪著你嗎。”

“當然喜歡,就是有一點點的奇怪。”

喝下溫水,滋潤著乾澀的喉嚨,嬌怯的躺在對方的懷裡,兩個人剛在浴室奮戰完,渾身痠痛無力,周眠說著說著就打了個哈欠,忽閃忽閃的眼睛掙紮著,在瞥見吹起的窗簾,外麵竟然還是白天。

可是他為什麼這麼累呢,難道是彈儘糧絕導致的匱乏?那可不行啊,他才二十歲,不能這麼虛啊,晚上一定要和予白說克製幾天,讓他回回血才行,想著,下一秒他就閉上了眼睛。

整日偷歡雖然爽快,但是逐漸的,吃頓如他,也漸漸發現容予白變了,對方變的冷淡,不是行為,而是眼神,儘管他們情到深處,對方總是以一種他看不懂的眼神盯著自己,那尖銳的好像刺穿了他的靈魂,痛的厲害。

他就開始拒絕接觸,容予白從來沒有強製過他做他不喜歡的事,甚至說從來沒有拒絕過他,這也是他選擇對方的一大理由,帥氣聽話,又很愛他。

“我要出去。”

“不行。”

“你再說一遍。”

聽見那冷漠的拒絕聲,周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整個人從床上彈起來,露出來青紫遍佈的身體,徹夜笙歌,讓他氣虛血虧的眼前一黑,伸手按住自己作痛的太陽xue,繼續追問。

穿戴整齊在寫教案的容予白沒有戴眼鏡,膝上型電腦還是周眠的,他正在拷貝裡麵的檔案,很多很多他不搞涉及的領域,周眠早已經接觸,資源豐富的讓容予白的一顆心更加如置冰窖。

“從今以後,你不用出去了,眠眠。”

周眠被他囚禁在家裡,他的所有通訊裝置被沒收,每天隻能看看電視,然後就是和容予白大眼瞪小眼,他們開始頻繁的就此吵架,後來直至動手。

“你這是犯法的!容予白,我恨你,我恨你!”

喉嚨發炎,嘴臉撕裂,渾身痠痛無力,周眠手腳並用的從臥室跑到客廳,雙手握著緊鎖的門把手聲嘶力竭的呐喊。

“你恨我?你憑什麼恨我?我的心早就被你撕爛了,是你讓我走上了一條人不人鬼不鬼的道路,我為什麼不恨你呢,周眠,我為什麼不恨你啊,你告訴我為什麼……”

而聽見尖銳的詞語的容予白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他第一開始沒有收周眠的手機,直到他發現對方還在偷偷聯係那些人,甚至讓他們去研究所給他銷假,他就收走了對方的手機。

兩個人經過更多的摩擦,也不會再為了一巴掌,一拳頭心裡負擔沉重了,這次容予白臉上身上都是血絲,是被一個剪刀紮的,還好他躲得快,不然就被封喉了也不足為奇。

一個月的假期已經到了,返回研究所的隻有容予白一個人,問及周眠,他遺憾的拿出了一張檢測報告,告知了他的愛人不幸患上了精神疾病,將休學回家養病。

周眠沉睡的時間越來越多,記性變的很差,他們經常吵架後睡在一起徹夜狂歡,混亂的記憶讓他記不清時間,有時候夜裡吵著要吃飯,白天又久睡不醒,這種情況,哪怕在他們的婚禮上,他也以昏睡為由在閣樓裡休息,他的愛人在樓下招待賓客,時不時焦慮的看著手錶,每隔十分鐘,他就要去看望一下那個時刻躁動不安的妻子。

“恭喜恭喜啊。”

“謝謝。”

交杯換盞間,容予白不停的打著招呼,他和周眠的婚禮也成就了一段佳話,儘管他家裡十分反對他和一個同性,還有著精神疾病的人結婚,他還是和周眠領證了,紅色的結婚證被裱起來,掛在家裡,他從一樓匆匆趕來,正準備上樓的他,看見了遺留在角落裡的一隻拖鞋。

太陽xue突突狂跳,一股戾氣由內而外的蔓延,讓本來想敬酒的人們敬而遠之,他陰沉著臉,一步一步走到了衛生間裡,跪在地上的男人趴在馬桶上嘔吐不止,卻隻能吐出來酸水。

一個月裡,他的身體情況急況轉下,就看他所有的精氣神都被磨滅了,臉色蠟黃,身材枯瘦,隨著動作胸骨清晰可見,渙散的雙眼在認出來是容予白後,猛的瞪圓,伸手一把關上了門,卻被一隻黑色的皮鞋抵住。

衛生間的門在眾目睽睽下關上,黑色的皮鞋踩在一隻手上,對方跪趴的姿勢抵著他的胃,各種的疼痛都來的遲鈍,他的身體狀況十分糟糕了。

就算他被容予白關在了家裡,他也沒有拒絕對方的求婚,或者他那個時候又是在一個瞬間愛著對方的,他也不知道,可是,在他今天強撐著身子下樓的時候,遇到了之前的學妹,對方詢問起來他的身體情況,他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和丈夫度蜜月,而是被當作一個精神病被丈夫關在家裡。

“是你,是你給我下藥!讓我變成了這樣!”

想到每天喝的吃的,無一不是出自容予白的手,他反胃的跪地不起,一直乾嘔,憎恨的雙眼凝視著對方熟悉又陌生的麵龐。

“醫生說,被害妄想都是病魔作祟,你隻有陪在我身邊,我會陪著你直到永遠。”

“我會陪在你身邊,直到永遠。”

床邊的男人緩緩張口,他溫熱的手指輕輕攏著容予白的手背,儘管已經長在了一起的麵板上麵,還清晰可見的各種紅色的縫合紋路,被一根手指循著紋路摩擦,接踵而來的麻癢,讓他渾身冒汗。

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撕裂乾澀的口唇,溢位來紅色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滾到耳後,瞪圓的雙眼裡滿是恐懼。

坐在他身邊的周眠還是曾經的模樣,唇紅齒白,柔順細膩,他的手指穿過自己的發絲,輕輕的向自己微笑,那是對方的報複,周眠要報複自己,毀掉自己的□□還不足以,他還要毀掉他的一切。

醒來的這幾天,他已經接受了現實,□□的折磨並不足以湮滅他的**,反倒把高傲的尊嚴和名譽已經推到了一個高點,隻要他能再站起來,他會擁有一切。

可是,現在唯一知道他的所有不堪的人,出現了,他牢牢掌控著他的命運,和曾經一般無二。

如容予白所想,周誤確實找到了證據,在警察局被關了倆個月,容予白無法指控他被放回了家,他在家裡找到了他的膝上型電腦,一切的初稿指令碼,都在他的手裡,他隻是不想做,並不代表他沒有能力,以前的周眠被玩弄在股掌之間,現在的周誤是鈕祜祿周眠。

他想過了,他不能進局子,陸凜也不可以,不管他是不是殺人魔,他都不能在自己視線範圍以外,被關到死的話,周誤就要在這裡呆幾十年了,他沒那麼多時間。

容予白雖然不能說話,但是他可以手寫和正常聽覺,他沒有對陸凜控訴,也沒有對周誤狀告,對外宣稱,一切隻是他們一個瘋狂的實驗過程而已,現在正是豐收的季節。

周誤每天都來醫院看容予白,在旁人看來一個身體殘疾的男人,不離不棄的照顧,不禁讓人為之動容,他有什麼錯呢,他隻是其中的受害者啊。

而且,隨著容予白這次案件的曝光,周眠的身份也來到了陽光下,以前的導師不停的聯係周誤,周誤就把手機開了擴音放在容予白耳邊,聽著裡麵的人殷切的關心這麼多年隱世的天才。

“老師,我一切都好,但是腦子已經不好用了,隻怕是不能回到您身邊了,而且予白現在身體狀況不好,我要陪在他身邊,就像他照顧我這麼多年一樣,不離不棄。”

閉著眼睛的男人眼皮抽搐,每天周誤會給他帶吃的來,他現在沒有咀嚼能力,都是通過管道進食,現在對方給他打熱牛奶,動作比護士還要輕柔,語氣更是溫柔體貼。

可是,享受這一切的男人卻後背發涼,手指緊緊抓在被子裡,撕扯的麵板抻的發痛,又隻能無力的鬆開,身上的繃帶已經完全解開了,他的右眼也重見了光明,比起他的眼睛還要清晰,隻要任何時候看向周眠的臉,都能看見對方了無皺紋,毫無怨言的眉眼,好像他們真的隻是一對愛人而已。

“你……”

“什麼?”

竭儘全力才能從喉嚨裡吐出來一個字,剛癒合的新肉就咕咕出血不停的往胃裡湧,臉色漲的發紅,他的氧氣麵罩已經去掉,嘴邊到鼻梁上青紫色的壓痕還沒有完全消失,隨著他的抽搐而扭曲。

俯身過來的腦袋渾圓,一頭酒紅色的碎發配上他的長相,沒有下流的痞氣,反倒更襯的他青澀俊秀,十年如一日,並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彷彿那些陰影都是一場夢。

幾乎是肌肉記憶擡起來的手臂,又在反應過來後想要收回,被一隻手圈住手腕,拉到了肩上,那個紅色腦袋輕輕趴在了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聲,空氣中散發著靜謐的和諧。

就在容予白一顆心緩緩平靜後,懷裡的人伸出手指在他的手心寫寫畫畫,不停的重複,隻為他徹底理解後,愴然一笑。

“0426。”

他們的紀念日,也是他電腦的密碼,周眠真的拿到了證據,足以將他推入深淵的鑰匙。

他抱著周誤看著他的發旋,靜靜地等著對方的籌碼,要自己的命嗎,他已經給過機會了,那麼會是什麼呢?

擡起頭,臉頰肉被壓的變形,那張笑顏如畫的臉上一雙杏眼彎彎,任誰看起來都為之著迷,隻有容予白在裡麵感受不到任何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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