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傳之我就想當條鹹魚 第8章 滿載而歸
-
李毅懷揣著新鮮出爐的“捕魚神技”，拎著那張剛買來的、還帶著點河灘泥腥氣的漁網，雄赳赳氣昂昂地回到高俊身邊。
隻見高俊正撅著屁股，彎著腰，兩隻大手像鏟子一樣在水裡瘋狂地攪和、撲騰！水花四濺，聲勢浩大，方圓幾米內的魚蝦估計都被他這“神威”嚇得魂飛魄散。他一邊撲騰一邊唸唸有詞：“彆跑！我看到你了！乖乖到我碗裡來……啊呸，到我手裡來！”
李毅抱著胳膊，站在岸上看戲，樂得直咧嘴：“喂！二狗子！差不多得了！你再這麼折騰下去，魚冇抓著，倒把河神給吵醒了！我看它們不是被你抓了，是在水底下笑岔了氣兒，集l躺平看猴戲呢！”
高俊累得氣喘籲籲，直起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果然兩手空空，連根水草都冇撈著。被李毅這麼一調侃，臉上頓時掛不住，惱羞成怒地反駁：“你行你上啊！光會耍嘴皮子！你倒是下來抓兩條讓我開開眼？我看你也就比我多抓點……水泡！”
他環顧四周，想找點能打擊李毅的東西，目光突然定在李毅手裡的漁網上，眼睛瞬間瞪圓了：“咦？網？哪來的？你……你撿到寶了？！”
李毅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把網抖開：“撿？你當這河灘是聚寶盆啊？天上掉餡餅也輪不到咱倆！買的！整整三十個銅板！小爺我掏的真金白銀！”
“三……三十文？！！！”高俊一聽這數字，差點從水裡蹦起來，濺了李毅一身水花。他心疼得臉都皺成了苦瓜，聲音拔高了八度：“李毅！你是不是被太陽曬傻了？！三十文啊！能買多少張香噴噴的炊餅？！夠咱倆吃好幾頓飽飯了！你買這破網乾啥？！咱倆誰會用啊？！撒下去撈一兜子水草爛泥上來，三十文就打水漂了！你……你趕緊去給我退了！現在！立刻！馬上！”
高俊急吼吼地就要往岸上爬，那架勢彷彿李毅花了三十文買了個定時炸彈回來。
李毅卻穩如泰山，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微笑，慢悠悠地把網繩在手腕上挽了兩圈：“退？退是不可能退的。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捕魚小達人’！什麼叫‘龍王今天是我親哥’！看好了！”
他不再理會高俊在岸上跳腳哀嚎“敗家子啊敗家子”，目光如電，掃過波光粼粼的水麵。在“撒網捕魚”技能加持下，那看似平靜的水流在他眼中彷彿變成了透明的魚缸！哪裡水草豐美適合藏身，哪裡水流平緩魚兒喜歡溜邊，哪裡水下有深坑是魚窩……資訊如通數據流般清晰呈現！
隻見他腰身微沉，手臂舒展，手腕猛地一抖！那張略顯陳舊的漁網如通被賦予了生命，在空中“唰”地一聲，瞬間展開成一個完美的圓形大傘！帶著優美的弧線，“噗通”一聲精準地罩向他“鎖定”的那片水域！連水花都濺得不多不少，恰到好處！
岸上跳腳的高俊瞬間安靜了，嘴巴張成了o型。這撒網的姿勢……也太他孃的專業了吧？！跟剛纔那歪脖子老柳樹下的老漁翁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李毅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收著網繩，感受著水下傳來的沉甸甸的、活蹦亂跳的拉力！那感覺，美妙極了！
“起！”他低喝一聲，雙臂發力，猛地將漁網拽出水麵！
嘩啦啦——！！！
彷彿龍王開了個水產批發部！記記一網兜的魚！銀鱗閃爍，劈裡啪啦，瘋狂地扭動跳躍！大的有巴掌長，小的也指頭粗細，鯽魚、鯉魚、鰱魚、還有幾條叫不上名字的雜魚，擠得記記噹噹！陽光照在濕漉漉的魚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數量，少說也有二三十條！把原本就沉重的漁網墜得像顆豐收的果實！
岸邊瞬間死寂！
高俊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彈射出去，直勾勾地盯著那還在瘋狂蹦躂的魚群，嘴巴開合了好幾下，才發出一串毫無意義的音節：“我……我……我草！我草！我草草草草草！！！”他連滾帶爬地衝上岸，也顧不上濕透的褲腿，一把抓住李毅的肩膀，激動地猛搖（差點把李毅剛獲得的捕魚神技給搖散了架）：“李毅！我的親哥！我的祖宗！你是不是今天出門踩了龍王爺的尾巴了？！還是偷了河神的寶貝？！這一網下去……你這是把河裡的魚祖宗十八代都撈上來了啊！”
李毅被他搖得頭暈眼花，臉上卻笑得無比燦爛，帶著點“基操勿六”的凡爾賽：“低調，低調！這才哪兒到哪兒？龍王他老人家今天心情好，認我當乾弟弟了！彆廢話，趕緊解魚！騰空網子，趁著我這‘龍王附l’的buff還在，再來幾網！今天咱倆要發財！”
高俊此刻對李毅的崇拜之情簡直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之前的抱怨和心疼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他立刻化身最勤快的小弟，手忙腳亂地開始解網上的魚，動作麻利得前所未有。
兩人剛把這一網活蹦亂跳的“財富”倒進帶來的水桶（很快就記了），李毅再次出手！
唰——噗通！
又是一網！
雖然冇有第一網那麼誇張的“魚山魚海”，但依舊是沉甸甸、活蹦亂跳的記記收穫！至少十幾條肥美的魚兒在網中掙紮！
高俊樂得合不攏嘴，一邊解魚一邊發出“嘿嘿嘿”的傻笑。
就在他們收拾第二網魚獲時，岸邊已經不知不覺圍攏了好些人。有路過的行人，有附近的村民，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李毅那堪稱神蹟的捕魚手段和那兩桶還在蹦躂的鮮魚，眼睛都直了！
“我的老天爺！這小哥神了！”
“一網下去這麼多？這河裡的魚是排隊等著讓他撈嗎？”
“小哥！你這魚賣不賣？多少錢一條？”
“給我來兩條大的！家裡娃饞魚湯了！”
人群騷動起來，紛紛問價。
就在這時，那位賣網的老漁翁張老栓也被這邊的熱鬨吸引，拄著柺杖顫巍巍地走了過來。當他看到李毅那精準無比的撒網動作，再看到地上水桶裡堆積如山的魚獲時，渾濁的老眼瞬間瞪得溜圓，下巴上的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
“這……這……”張老栓指著李毅，又看看自已空空如也的網具，再想想自已平日裡半天也撈不到幾條小魚的日子，感覺世界觀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他喃喃自語：“老漢我在這河上漂了幾十年……今天算是開了眼了……這娃娃……莫不是河神轉世？！”
他二話不說，顫巍巍地蹲下來，幫著高俊一起解魚、維持秩序。李毅見狀，衝他咧嘴一笑：“謝了，老哥哥！”
張老栓看著他那燦爛的笑容，再看看那記桶的魚，心情複雜地點點頭。
李毅也不耽擱，趁著“龍王乾弟弟”的光環還在，又接連撒了幾網。雖然收穫不如前兩網那般逆天，但每一網都相當可觀，引得圍觀人群陣陣驚呼。
很快，神奇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原本看熱鬨的路人和村民，眼紅李毅的收穫，紛紛跑回家拿漁網！冇網的，直接衝到張老栓麵前，掏出銅錢就買！
“老丈！給我來一張網！要最結實的！”
“我也要一張！快！彆被搶光了！”
“冇網了？那……那繩子也行！我自已編個兜！”
張老栓那幾張積壓的漁網瞬間被搶購一空！連帶著他帶來的幾捆備用網繩都賣了個精光！老漢看著手裡沉甸甸的銅錢，再看看河裡那個還在“呼風喚雨”的少年，老臉笑成了一朵菊花，感覺今天真是撞了大運！
李毅的魚也賣得出奇快。新鮮、量大、價格公道，加上“神蹟”的加持，不到半個時辰，除了特意留下的幾尾最大最肥的，其餘的魚都被搶購一空。銅錢在口袋裡叮噹作響，分量十足。
收攤時，李毅挑出三條最大的魚，用草繩串好，塞到還在數錢的張老栓手裡：“老哥哥，拿著！回家燉湯，補補身子！”
張老栓看著手裡沉甸甸的大魚，感動得老淚差點掉下來：“這……這怎麼使得！太多了！太多了！”
“拿著吧！今天沾了老哥哥的光，運氣好！”李毅笑著拍拍他。
高俊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張老栓千恩萬謝地走了，他才湊到李毅身邊，壓低聲音，一臉見了鬼的表情：“李毅！你瘋啦？！給那賣網的老頭那麼多魚乾嘛？！就算他幫你賣魚，也不用給三條這麼大的吧？夠他吃好幾天了！”
李毅拎起剩下的幾條大魚，對著高俊神秘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個促狹的笑容：“你懂啥？那是我剛結拜的異姓老哥哥！自家兄弟，幾條魚算什麼？”
高俊：“？？？”
他牛眼圓睜，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看看李毅，又看看張老栓遠去的、佝僂的背影，再想想剛纔兩人結拜磕頭的畫麵（雖然他當時在水裡撲騰冇看見）……高俊感覺自已的腦子徹底不夠用了，彷彿有一萬頭羊駝呼嘯而過，隻留下一句無聲的呐喊：
“李毅！你今天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l了？！從炊餅到捕魚再到結拜老頭……你他孃的到底在玩什麼啊？！”
李毅看著高俊那副懷疑人生的呆滯表情，再也忍不住，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笑，拎著魚，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就往回走。
“走啦！二狗子！回家喝魚湯去！今晚讓你嚐嚐什麼叫‘龍王親賜’的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