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高啟強魂穿晁蓋 第158章 秦檜的為人
秦檜帶來的仆人,自然也都安排了下去。
小小的會客廳中,酒席早就已經擺好,隻有晁蓋和秦檜二人相對而坐。
晁蓋看著秦檜,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穿越前,他是京海市的黑社會老大,雖然他做的很多事情都是見不得光的。
但是,他卻最恨那些曆代的奸臣,特彆是秦檜。
可現在,秦檜就坐在他的麵前,他忽然有了一種非常不真實的感覺。
秦檜首先舉杯敬道:“晁天王,今日蒙您不殺之恩,又如此盛情款待,秦某感激不儘。這一杯,敬您的仁義!”
晁蓋也端起酒杯,含笑道:“秦大人客氣了。我梁山行事,雖不拘朝廷法度,但自問無愧於心。倒是秦大人身為朝廷命官,為何會途經我梁山險地?”
秦檜歎了口氣,放下酒杯:“實不相瞞,秦某生於黃州,籍貫卻是江寧府人氏。這次回江寧府乃是為父親奔喪,因貪趕路程,誤入貴寨地界。”
“原來如此,秦大人還請節哀順變。這杯酒便敬令尊在天之靈!”
說完話,晁蓋把酒撒在地上。
“感謝晁天王!”
“令尊的名諱...可是秦敏學嗎?”
“啊!”
秦檜一驚,“晁天王怎知家父的名諱?”
晁蓋曾經看《奸臣傳》的時候,關於秦檜的這一章節看的比較仔細。
晁蓋並沒有直接回答,自顧自的又說:“秦大人的父親是一位進士,曾經擔任玉山縣和靜江府古縣縣令。他在地方上以清廉的為官作風和出眾的能力而聞名於世。”
秦檜趕忙起身,衝著晁蓋深使一禮:“晁天王對家父如此高的評價,”
秦檜聲音有些哽咽,“家父在天之靈,定會感念天王厚誼。”
晁蓋連忙起身還禮:“秦大人不必如此。令尊為官清正,造福一方,理應受人敬重。雖然,我梁山好漢儘是草莽,也對令尊敬佩。”
二人重新落座後,氣氛已然親近了許多。
秦檜疑惑地問道:“我父親僅是一名七品縣令,而我秦某也隻是太學學正小小的九品芝麻官。但不知,天王...卻好像對小可非常瞭解...究竟是為何呢?”
晁蓋心中暗道:對你瞭解,當然瞭解,所有的一切,我都是從《奸臣傳》中看到的。
想是這樣想,晁蓋自然不會這樣說。
他略一沉吟:“我東京有一位朋友,恰巧知道秦大人。有一次,我們在一起飲酒的時候,他向我提起了你,還有令尊。”
秦檜猶豫了片刻,還是忍不住問道:“晁天王,不知您那位在東京的朋友是......”
晁蓋微微一笑,故作神秘道:“此人身份特殊,恕我不能直言。不過他曾說過,秦大人才學出眾,非常有正義感。假以時日,絕非池中之物。”
秦檜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又很快掩飾下去,謙遜道:“朋友謬讚了,秦某不過一介小官,哪敢妄想什麼大器。”
從曆史上的記載來看,宣和五年的秦檜還隻是一個小角色,特彆是有蔡京六賊和高俅把持朝政,曆史上還沒有給秦檜畫上一筆。
不過,從秦檜跟隨徽欽二帝一起,被金國擄回五國城,在這之前的歲月裡,秦檜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劣跡。
南宋初年1130年,也就是建炎四年,秦檜攜家眷離開金營,取道漣水軍水砦,返回行都臨安。
秦檜從金國返回後,便開始了往奸臣轉變的過程。
晁蓋每次讀到這裡的時候,大腦裡便有一個疑問,秦檜在金國究竟經曆了什麼?
可惜的是,秦檜的這段經曆卻成了曆史中的一個謎案,甚至有史學家認為,秦檜成了金國的間諜。
想到此處,晁蓋心中對秦檜也有了些許的好感。
你總不能說,這個人幾年以後會變壞,我便殺了他吧!
他給秦檜斟滿一杯酒,正色道:“秦大人身在太學,想必對當今天下局勢瞭如指掌。如今朝廷昏聵,奸臣當道,北有金國虎視眈眈,南有方臘揭竿而起,不知秦大人有何高見?”
秦檜聞言神色一變,謹慎地環顧四周後壓低聲音道:
“晁天王果然心係天下。實不相瞞,如今朝中蔡京、童貫、高俅之流把持朝政,結黨營私,致使民不聊生。北邊金國日漸強盛,而我大宋武備鬆弛,長此以往,恐怕......”
他說到這裡後,突然停住不往下說了,麵上也露出了憂愁之色。
晁蓋目光炯炯地盯著秦檜:“恐怕什麼?秦大人但說無妨。”
秦檜深吸一口氣,聲音更低了:
“恐怕不出五年,金兵必將南下。到那時,若朝廷仍由這些奸佞把持,我大宋危矣!”
這番話讓晁蓋心中猛地一震,他清楚地記得,曆史上正是在靖康元年(1126年),金兵大舉南下。
靖康之恥便發生於靖康二年(金天會五年,1127年)。
這一年,金軍攻破北宋首都東京(今河南開封),擄走徽、欽二帝及大量皇族、朝臣,導致北宋滅亡。
而眼前這個尚未黑化的秦檜,雖然並不能準確地算出金國南侵的時間,但卻說出了曆史的走向,而且時間上竟然如此接近。
晁蓋不禁對秦檜也是暗自佩服,真不愧是曆史上最大的奸臣。
看來,做一個人是要有真才實學的,否則,連做一個奸臣的資格都沒有。
晁蓋不由得拍案而起:
“好!秦大人果然見識不凡!”
他激動地在廳內踱了幾步,
“既然如此,秦大人為何還要為這樣的朝廷效力?不如留在梁山,與我等共謀大業!”
晁蓋說的是真心話,他是誠心誠意的要挽留秦檜。
秦檜的確是個人才,如果肯留在梁山,必定能為梁山的發展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秦檜麵露難色,起身拱手道:
“晁天王厚愛,秦某感激不儘。但秦某深受皇恩,又肩負太學教導之責,實在難以從命。況且......”
他猶豫片刻,接著說道,“況且秦某以為,要救國於危難,還是應當從朝廷內部著手。”
“唉!秦大人請坐。”
二人又重新回到座位,晁蓋頗有深意地說道:
“秦大人誌向遠大,晁某佩服。不過,若他日秦大人位居高位,可...還會記得今日與晁蓋的一番話,可還會記得天下蒼生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