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高啟強魂穿晁蓋 第211章 潛伏
這聲“撤”,基本上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沒有辦法,軍令如山,史文恭,燕青等人隻得退了回來。
彆人都還好說,隻有李逵急得是“哇哇”怪叫。
晁蓋是有他的想法的,武鬆已經在濟州府內潛伏下來,隻等城內城外通訊後,裡應外合一舉拿下濟州府。
再者,濟州府隻禁軍便有五千人,再加上廂軍,總兵力應該在八千左右。
如果沒有內應,而采取一味的強攻,即使攻下濟州府,也會傷亡慘重。
再說武鬆,他率領三百名暗殺處的隊員,在八天前就已經潛入了濟州府。
比水泊梁山其他的四路大軍提前了三天,因為戰爭一旦打響,便會封城,到時彆說這麼多人進城,恐怕連鳥都飛不進去了。
武鬆把三百名隊員化整為零,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扮作各式各樣的小商小販,或者串門走親戚的,都混進了濟州府。
晁蓋在派給武鬆任務的時候,允許他可以挑選水泊梁山的任何人,可見晁蓋對他的器重。
武鬆是個紅臉漢子,自然是感激涕零,誓要在攻破濟州府戰役中立頭功。
他一共挑選了三個人,“鼓上蚤”時遷,“撲天雕”李應和“青麵獸”楊誌。
武鬆挑選時遷、李應、楊誌三人,正是看中了他們各有所長。
時遷輕功卓絕,飛簷走壁如履平地,最擅長探查潛入。
李應精明乾練,曾是獨龍崗李家莊莊主,頗有排程管理之能,且一手飛刀神出鬼沒。
楊誌乃將門之後,曾官至製使,熟悉官軍套路,武藝高強,沉穩剛毅。
這三百精銳,在大戰來臨之前,便已像水滴融入大海般,悄無聲息地滲入了濟州府。
其實,三百人絕非小數目,他們想要安全的潛入濟州府,也絕非易事。
武鬆將他們分為數十小隊,每隊三五人至十餘人不等,由得力頭目帶領。在梁山大軍出動前三日,便開始陸續出發。
大部分隊員都扮作行商客旅,推著貨車,挑著擔子,裡麵藏著拆卸開的兵器零件和必要物資。
貨物多是些山貨、粗布、糧食,合乎時宜。
一些扮作走親訪友的百姓,挎著包袱,帶著些土儀,口音也稍作調整,混在入城的人流中。
入城後,為了不被官府懷疑,並未集中在一處。
武鬆通過梁山在城內的情報處,租賃或借用了數處分散的民居、廢棄倉庫、甚至偏僻客棧的院落作為臨時據點。
人員入住後,深居簡出,避免引起注意。
濟州府內,氣氛一日緊似一日,城門也完全關上了,所有人等沒有官憑路引,嚴禁進出濟州府。
張叔夜深知梁山大軍壓境,城內必有細作滲透,故而下令全城戒嚴,增派巡街士卒,對來往人等進行嚴密盤查,尤其對外來麵孔更是格外警惕,城內一時間風聲鶴唳。
武鬆等人分散在幾處據點,嚴格遵守靜默指令,非必要絕不外出,即便外出也必是精心易容,壓低鬥笠,言行謹慎。
這日傍晚,時遷扮作一個瘦小枯乾的賣柴老漢,背著一捆柴禾,低頭縮肩地從一條小巷拐出,打算去另一處據點傳遞訊息。
他剛走到巷口,就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和嗬斥聲。
“站住!乾什麼的?”
一隊五人的官兵巡哨恰好經過,為首的隊正厲聲叫住了他。
時遷心裡一緊,但臉上卻堆起諂媚惶恐的笑容,啞著嗓子道:“幾位軍爺,小老兒……小老兒就是賣柴的,剛給前麵王掌櫃家送完柴,這就回家去。”
那隊正上下打量著他,滿腹的狐疑:“王掌櫃?哪個王掌櫃?這條街上的商戶,老子哪個不認識?怎沒見過你去送柴?”
時遷心頭更緊,暗叫不好,嘴上卻連忙道:“是……是東街開雜貨鋪的王掌櫃,是小老兒的老主顧了……”
“放屁!”
隊正猛地打斷他,“東街雜貨鋪姓李!說,你到底是乾什麼的?!”
他一邊嗬斥,一邊揮手,另外四個兵士立刻圍了上來,都把手按在了刀柄之上。
時遷暗自做好了動手的準備,萬一暴露,就立刻動手突圍。
心中也是暗自著急,雖然能解決這五人,但勢必會打草驚蛇。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旁邊一個院落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隻見戴宗穿著一身綢緞衣服,手裡拿著個鳥籠,一副閒散富家翁的模樣踱步出來,皺著眉頭嗬斥道:
“吵什麼吵!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清靜了?”
他看似隨意地掃了時遷一眼,然後對那隊正不滿道:
“趙隊正,這老兒是我家夥計,剛給東街雜貨鋪李掌櫃送完柴,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戴宗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水泊梁山情報處設在濟州府的一個點。
半年前,戴宗就已經用化名和錢財在這裡經營了一個小有名氣的“張員外”身份。
那趙隊正一見戴宗,氣勢頓時矮了三分,連忙賠笑道:“哎呦,原來是張員外家的人。恕罪恕罪,小的們也是奉命巡查,不敢怠慢。再說...”
趙隊正又看了看時遷:“也不能怪弟兄們,他剛才說去東街雜貨鋪的王掌櫃那裡送柴,可那掌櫃的明明姓李。”
戴宗趕忙一拱手:“各位辛苦辛苦...我這夥計也是剛剛從鄉下來到了濟州府,對這裡的人和事還都不熟悉,給趙隊正添麻煩了。”
趙隊長趕忙也是一拱手:“這說的是哪裡話來,都是自己家人,一場誤會,一場誤會...既然是員外家的人,那定然沒問題,沒問題。”
戴宗轉頭又對時遷假意訓斥道:“老東西,還不快謝謝趙隊正!以後走路機靈點!”
時遷連忙點頭哈腰:“謝謝趙隊正,謝謝各位軍爺!”
邊說著,邊背起柴捆,轉身進了府門。
戴宗又和那趙隊正敷衍了兩句,塞過去一小塊碎銀子,這纔打發走了巡哨。
關上院門,戴宗後背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剛才若是晚上一步,時遷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另一個據點的楊誌,扮作一個販棗客商,推著獨輪車在南城一帶觀察城牆守備。
他低著頭,用草帽遮住大半張臉,但魁梧的身材和沉穩的氣質仍與普通小販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