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高啟強魂穿晁蓋 第212章 潛伏的風險
兩個巡邏的廂軍士兵覺得他可疑,攔下來盤問。
“喂!賣棗的,哪裡來的?路引拿出來看看!”
楊誌心中沉穩,一邊假裝在懷裡摸索路引,一邊用濃重的關西口音答道:“軍爺,小人是陝州來的,這棗子甜得很,您二位嘗嘗?”
他試圖轉移注意力。
一個士兵不耐煩地推了他一把:“誰吃你的爛棗!快拿路引!”
這一推,力道可不小,楊誌的身子卻隻是微微一晃,這反應絕非普通商人能有。
另一名士兵更加懷疑,手按刀柄逼近了一步:“你習過武?”
就在楊誌幾乎要忍不住動手的當口,旁邊一個茶攤上站起來一個人,正是扮作行腳醫生的李應。
李應哈哈一笑,提著藥箱走了過來:“二位軍爺息怒,息怒!這是我一位同鄉,人有點木訥,不懂規矩。”
他邊說邊自然地擋在楊誌和士兵之間,巧妙隔開距離,同時飛快地將一小錠銀子塞進為首士兵手中,
“軍爺辛苦,一點茶錢,莫要跟他一般見識。他的路引在我這兒呢,我看看……喏,您過目。”
李應掏出早已準備好的路引,士兵掂量了一下銀子,又粗略看了看路引,臉色緩和下來,嘟囔了一句:
“以後機靈點!現在是非常時期,知府大人有令,嚴查奸細!走吧走吧!”
李應連忙道謝,拉著楊誌快步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走到無人處,楊誌低聲道:“李員外,多謝了!險些誤了大事。”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後怕和愧疚。
李應麵色有點凝重,低聲道:“兄弟,這張叔夜治軍嚴謹,巡查極緊。通知各處兄弟,非生死攸關之事,絕不可再外出。潛伏下去,等待天王號令!切不可再有任何僥幸之心!”
經過這幾次險情,武鬆下令所有人員進入更深度的潛伏,幾乎完全停止活動,如同石頭沉入水底,靜靜等待那最終出擊的時刻。
濟州府街麵上似乎恢複了平靜,但在這平靜之下,卻似有旋渦流動,隻要稍有差池,便會被吸進萬劫不複之地。
武鬆的落腳點在西街儘頭的一家當鋪裡,這裡也是情報處的一個點。
武鬆在西街當鋪的後堂裡來回踱著步,腳下的青磚幾乎要被他磨出凹痕。
窗外天色由昏黃轉為墨藍,最後徹底沉入黑夜,隻有更夫打更的梆子聲偶爾劃破寂靜。
時遷前日險些暴露,楊誌昨日也差點被盤查出破綻,雖都有驚無險,但武鬆深知,這種運氣絕不會一直持續下去。
張叔夜不是無能之輩,他佈下的羅網正在一寸寸收緊。
每多潛伏一刻,就多一分危險。
“二哥,”
一個壓低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是當鋪明麵上的掌櫃,也是梁山的老兄弟,
“您坐下歇歇吧!”
“哦!”
武鬆也感覺到了自己的緊張,心知這樣走下去,隻會讓其他的兄弟更緊張。
也難怪武鬆心急如焚,他最怕的不是強攻硬打,而是這種無儘的等待。
三百精銳,若是用在裡應外合、搶奪城門的關鍵時刻,便是刺入濟州府心臟的尖刀。
但若一直困守於此,一旦被官府發覺,便是甕中之鱉,隻有被逐一剿滅的份。
這不僅是任務的失敗,更是將這三百名信任他的兄弟帶入死地。
“戴宗兄弟那邊……還是沒有訊息傳來?”
武鬆頭也不回地問。
“沒有。自從上次替時遷兄弟解圍後,戴處長那邊也徹底靜默了。如今各據點皆已斷絕往來,隻等訊號。”
掌櫃的低聲回應,語氣同樣沉重。
他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是這支暗殺隊的統帥,他若先亂了,弟兄們便會失去主心骨。
“傳話下去,”
武鬆的聲音忽然變得非常沉穩,“讓各據點領頭人知曉,未有號令,便是死,也得給俺死在藏身之處!誰若擅動,暴露行藏,休怪俺武二軍法無情!”
“是!”
手下的親兵精神一凜,低聲應道,悄然退出去傳令了。
忽然,這名親兵又退了回來,滿臉的喜色:“處長,有訊息了。”
隻見這名親兵身後正跟著“鼓上蚤”時遷。
“兄弟...”
時遷還沒有走進房間,尖利的嗓音便響了起來。
時遷綽號“鼓上蚤”,身輕如燕,躥房越脊如履平地。
武鬆,楊誌,李應和時遷四個人商議後,便讓他住在了情報處的聯絡點,和戴宗住在了一起。
假若有了情況和訊息,時遷的腳程比較快,可以快速的傳遞訊息。
武鬆一見心中大喜:“哥哥,你來了!”
“我來了...我來了!”
時遷一看武鬆著急的樣子,反而賣起了關子。
武鬆是個直來直去的漢子,最見不得這個。
“哥哥...你倒是快說呀!”
武鬆一邊著急地問著,一邊搖晃著時遷的兩隻胳膊。
“二弟,二弟,快放手,快放手,再這樣搖下去,我這條老命可就歸位了!”
武鬆這才放下手來,時遷壓低聲音道:“根據情報,咱們水泊梁山大軍已經攻下了鄆城縣,金鄉縣和任城縣。現在,晁天王率領三路大軍,已經於今日巳時抵達濟州府。和史院長的大軍彙合,已經兵臨濟州府城下了。”
時遷怕武鬆脾氣急,再把自己晃散架了,便一口氣把事情都說清楚了。
“好...太好了!”
武鬆心中大喜,高興的一拍時遷的胸脯。
隻聽“撲通”一聲,時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吆,哎吆,武處長...你能不能輕點...”
武鬆本身力氣就大,剛才一高興,又用的力氣大了點,這一拍,直接把時遷拍的坐在了地上。
武鬆趕忙伸手把時遷從地上拉起來:“哥哥,對不住...我剛才手重了。”
“哎呀...還多虧我練過,不然...這一掌還不被你給拍死。”
兩個人說笑著,坐了下來。
時遷接著又說:“現在需要派一個人悄悄的摸出城去,見到晁天王,商定下來攻城的日期。”
“唉...”
時遷又歎了一口氣,“可是...苦於沒有合適的人選啊!”
武鬆沒有說話,兩隻眼睛緊緊地盯著時遷,把時遷盯得都有點發毛了。
“二弟...你老是盯著我乾什麼?”
武鬆一笑:“哥哥,躥房越脊這差事,舍你其誰呀?”
時遷一聽武鬆的話,“噌”的一下便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彆打我的主意,我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