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高啟強魂穿晁蓋 第241章 逼安道全上梁山
安道全披衣起身,剛開啟,張順便閃身擠了進來,反手將門掩上,門並沒有上栓。
屋內未點燈,隻有清冷的月光透過窗紙,映出張順臉上尚未完全褪去的戾氣和急切。
這時候,安道全才發現小蓮並不在房間之中。
昨夜的纏綿,對於安道全來說,還真是一個體力活,畢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
昨夜他心滿意足後,感覺就是耗儘了自己所有的精力,歪著頭便沉沉睡去。
可是,小蓮姑娘才剛滿二十,正是怎樣索取都不會滿足的年紀。
看到安道全睡得像一頭死豬一樣,恨得直咬牙,“糟老頭子,要不是你有錢,姑奶奶能跟你...哼...”
正好高偉也來了,李媽媽一喊,正好小蓮還沒有睡著,便悄悄的溜了出去,安道全竟然沒有察覺。
“何事如此驚慌?”
安道全皺著眉,鼻翼微動,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腥氣。
“先生,禍事了!快隨我走!”
張順壓低聲音,語氣急促不容置疑。
“禍事?什麼禍事?說清楚!”
安道全看到張順如此慌張,心中疑竇叢生,便站著沒有動。
張順一看安道全不動,心中也是著急,一把拉住安道全:“先生...且隨我來這個房間看一下。”
張順不由分說,拉著安道全的胳膊就往外走。
安道全被他拽得一個踉蹌,心中又驚又怒,卻掙脫不得,隻得跟著他踉踉蹌蹌來到方纔那間廂房門外。
“你拉我來此作甚?這裡麵……”
安道全話未說完,張順已猛地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一股濃烈得化不開的血腥味瞬間湧出,直衝鼻端。
借著朦朧月光,安道全一眼便瞧見了牆角那堆被褥下伸出的、了無生氣的腿,以及地上那大片大片尚未完全凝固、暗紅發黑的粘稠血跡!
“啊——!”
張順踏前一步,一把扯開被褥,露出了三具屍體,正是高偉,李媽媽和小蓮。
安道全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渾身血液彷彿瞬間凍結,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他臉色慘白的可怕,手指顫抖地指著地上的屍體,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隻見地上小蓮的屍體衣服已經褪下,安道全也是人精,一看旁邊的高偉,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隻是,方纔小蓮對自己百般的溫存,他有點不敢相信。
好半晌,安道全才緩過一口氣來:“這是為何...何故如此?”
張順本來就是個粗魯的漢子,說話也不會轉彎:“安神醫,這小蓮和這名男子素有姦情,正好被我撞破。”
張順又用手一指高偉:“這賊子...正是在鬼哭蕩劫我銀兩的水賊。”
“啊!”
安道全這時也稍微恢複了一些神智,不由也是大吃一驚:“竟然有這事,太也巧了。”
“我不能不殺他,正好又被李媽媽和小蓮撞到,便將他們一起殺了。”
“你不該把小蓮殺了,他是無辜的呀!”
安道全還是有點不捨。
“安神醫,像這種水性楊花的賤婦,你要他何用?像您這樣的人物,哪裡還不能找一位好姑娘?”
“張壯士,你既然已經殺了人,便成了朝廷緝拿的犯人,我不去舉報你領賞,已經是看在你是一名孝子的份上,你速速逃命去吧!”
“嘿嘿嘿...”
張順一陣冷笑,“安神醫,這人明明是你殺的,為何要賴在我的身上?”
張順心中暗自得意,早就料到你個老小子會這樣做,你卻不知,我已經斷了你的後路。
安道全一驚:“你何出此言?”
張順也沒有搭腔,用手往牆上一指。
安道全順著張順手指的方向看去,“安道全殺人”五個用血寫的大字正好看在眼裡,一時間竟然呆住了。
他盯著牆上那五個血淋淋的大字,隻覺眼前一黑,氣血上湧,險些暈厥過去。
他猛地轉向張順,目眥欲裂,渾身因憤怒和恐懼而劇烈顫抖,壓低的聲音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暴怒:
“你!你……你這賊子!安敢如此害我?!”
他氣得幾乎說不出完整的話,手指著張順,恨不得撲上去將其生吞活剝。
自己行醫半生,雖非大富大貴,但在建康府也算有頭有臉,受人尊敬。
如今這血字留在牆上,一旦被人發現,他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殺人重犯!
畢生清譽、安穩生活,都將毀於一旦!
張順見安道全反應如此激烈,心知他已徹底被自己拉下水,心中反而有了一絲得意。
他連忙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語氣略微帶著幾分無奈和強硬:
“安神醫息怒!息怒!若非情勢所迫,小人絕不敢行此下策!您想想,我若被官府拿去,嚴刑拷打之下,難保不會說出今夜曾與您同行。屆時官府追問,您如何解釋帶我至此暗娼館?又如何解釋這牆上的血字?縱然您渾身是口,也難辨清白啊!”
“哼...”
安道全滿臉怒氣地聽著,沒有分辯,因為張順說的是實情。
張順稍微頓了頓,又偷偷地觀察著安道全的臉色:“再者,這廝乃是劫財害命的水賊,死有餘辜!李媽媽與小蓮與之勾結,也非善類。我殺他們,是為民除害,也是報我私仇!”
安道全鐵青著臉:“那你...怎能把我的名字寫在牆上?這讓熟知我的人怎樣看我?我還怎能在建康府立足?”
張順心中暗樂:你還回什麼建康府?這樣的神醫,正是我們水泊梁山需要的。
張順趕忙賠著笑臉:“安神醫,真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做事欠考慮了。”
“嗯...”
安道全不再像剛才那樣生氣了。
張順接著勸道:“如今這血字在此,官府隻會認為是您發現了他們的勾當,憤而殺人,或是他們欲對您不利,您自衛反擊。無論如何,您已是百口莫辯!”
安道全聽著張順的話,臉色由暴怒的漲紅逐漸轉為慘白,冷汗涔涔而下。
他何嘗不明白張順所言非虛?
這血字就是鐵證,一旦事發,他根本無從辯解。
張順殺人後一走了之,自己卻要留在此地承擔這殺人的罪責!
他行醫救人,如今卻要背上三條人命的血債,這讓他如何能接受?
“你……你可知這是將我逼上絕路啊!”
安道全頹然道,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我安道全一生謹慎,從未……從未……”
“安神醫!”
張順打斷他的話,“事已至此,悔之晚矣!唯有速離此地,方有一線生機!梁山泊雖非官府正道,但晁蓋哥哥義薄雲天,眾兄弟肝膽相照,絕不會虧待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