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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高啟強魂穿晁蓋 第256章 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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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向殿外,目光中滿是憂慮,“方臘未平,梁山又起,如今金人虎視眈眈...諸位愛卿,可有良策?”

蔡京沉吟道:“陛下,為今之計,或可遣使與金國重修舊好,暫緩其南下之心。同時集中兵力先平內亂,再圖外患。”

高俅卻道:“金人貪得無厭,恐非財帛能安撫。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加強北部邊防,同時儘快結束南方戰事。”

宋徽宗眉頭緊皺,心中已經是亂成了一鍋粥,又轉頭問高俅:“最近...西夏那邊還安穩嗎?”

高俅聽到皇帝問起西夏,心中又是一沉,知道今日這場奏對真是處處著火,他隻得硬著頭皮回答:

“回陛下,西夏近來……亦不甚安穩。陝西六路來報,西夏國主李乾順趁我朝東南多事,近來頻頻調兵遣將,其右廂朝順軍司和甘州甘肅軍司的兵馬,在邊境地帶活動異常頻繁。麟州、府州一帶,已發生數次小規模衝突,雙方...各有損失。”

高俅沒有敢實話實說,其實,在西夏邊境宋朝的損失遠大於西夏。

即使這樣,趙佶已經覺得難以接受了,他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急忙扶住禦案,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難以抑製的怒火:“各有損失?是丟了堡寨,還是失了糧草?說清楚!”

高俅不敢再隱瞞:“據報,西夏騎兵上月突入保安軍地界,焚毀了兩處戍堡,劫掠了數千百姓和牲畜……延慶路經略使已派兵增援,但西夏人擄掠後便迅速退去,並未與我軍主力接戰。此等騷擾,近三個月來已發生不下十次。”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趙佶氣得渾身發抖,“金人背約,方臘造反,梁山作亂,如今連西夏這等手下敗將也敢來踩朕一腳!我大宋難道成了誰都可以捏的軟柿子了嗎?!”

蔡京見皇帝情緒激動,連忙勸慰:“陛下息怒,保重龍體要緊。西夏此舉,不過是疥癬之疾,趁火打劫而已。其國小力微,絕無膽量與我朝全麵開戰。隻需嚴令邊境諸路謹守城寨,勿要輕易出戰,待我解決了心腹之患,再回頭收拾它不遲。”

鄭居中卻憂慮道:“太師所言雖是,然則西夏此番舉動,恐非孤立。去歲金國使臣曾繞道西夏而來,臣擔心……他們或有勾結。若金人在北,西夏在西,同時發難,我軍兩麵受敵,局勢將更為艱難。”

這句話像一盆冷水,澆得垂拱殿內所有人,包括宋徽宗,都是透心涼。

剛才還隻是內憂外患各自為戰,若真是南北兩大外敵有了默契,那簡直就是滅頂之災的預兆。

趙佶無力地坐回龍椅,方纔因憤怒而漲紅的臉色此刻變得有些蒼白。

他環視著殿內這群平日裡高談闊論、如今卻束手無策的重臣,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攫住了他。

大宋的江山,彷彿一艘千瘡百孔的大船,同時遭遇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狂風巨浪。

東南,是已成燎原之勢的方臘,童貫的二十萬大軍深陷泥潭,捷報無多,敗績頻傳。

腹地,是占據濟州、行收買人心之舉的梁山晁蓋,此人行事迥異於尋常流寇,其威脅更顯詭異難測。

北方,是如日中天、虎視眈眈的金國,海上之盟猶在耳邊,盟友卻已磨刀霍霍,想要的遠不止約定的燕雲。

西陲,是蠢蠢欲動、趁火打劫的西夏,雖國力不濟,卻如附骨之蛆,不斷消耗著本已捉襟見肘的邊防力量。

國庫,因連年用兵和“花石綱”等奢靡之舉,已日漸空虛。

兵源,禁軍腐敗,西軍(陝西軍)雖善戰卻被西夏牽製,能機動的兵力少之又少。

這一刻,濟州府的晁蓋,在宋徽宗心中的威脅等級,似乎被迫下降了。

不是晁蓋不夠危險,而是眼前的危機實在太多,如同一個快要渴死的人,已經顧不上遠處可能存在的狼群,隻能先撲向近處的水源——哪怕這水源有毒。

宋徽宗無力地坐在龍椅上,苦笑著問:“高俅,河北田虎,淮西王慶...你還沒有說吧!”

高俅腦門上開始冒汗了:“聖上...聖上...他們...”

“好了,”

高俅正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怎樣說,卻被趙佶打斷了,“不必說了,說了又有什麼用?朕要的是辦法,辦法,你有嗎?”

趙佶已經不似開始的時候那樣生氣了,俗話說,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人。

到處都是窟窿,到處都是兵荒馬亂,趙佶已經習慣了。

而遠在濟州的“晁蓋”(高啟強),正是精準地把握住了大宋王朝這內外交困、顧此失彼的命門,才為自己贏得了最寶貴的喘息和發展時間。

趙佶看了看滿朝的文武,語氣平和了很多:“各位愛卿,都說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其他地方...咱們暫且不管,隻是濟州府離咱們東京太近了,我認為...”

趙佶稍微頓了頓,接著又說:“我認為,應該首先剿滅梁山的賊寇,纔是上策,眾卿有何話說?”

眾大臣你看我,我看你,然後把頭一低,誰也不說話了。

這時,有一人出班跪倒:“陛下,或許...或許可考慮招安梁山?”

眾人抬頭一看,原來是禦史趙凱。

此言一出,就好比是一石激起了千層浪,殿內頓時炸開了鍋。

招安草寇,這是大宋開國以來少有的先例。

趙佶眼神複雜地看著趙凱:“愛卿何出此言?”

趙凱道:“既然那晁蓋在濟州施行仁政、嚴明法紀,或可說明此人並非尋常草莽。若許以官職,令其戴罪立功,或可化敵為友,增強我軍實力以抗外侮。”

蔡京立即站出來反對:“不可!此例一開,天下賊寇皆可作亂求官,成何體統!”

高俅也皺眉道:“招安之事風險極大,若那晁蓋假意接受,實則另有所圖,豈不養虎為患?”

趙凱見蔡京與高俅齊聲反對,卻並未退縮,反而挺直腰板,聲音清朗:

“陛下!蔡太師與高太尉所言雖不無道理,然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法!強行征剿,須調集重兵,耗費錢糧,且東南戰事未平,北方邊患又急,我軍四處奔波,恐難速勝。若許以濟州節度使之職,令其率部北上抗金,既可解京師之危,又可借金人之手削弱其勢,此乃二全之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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