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高啟強魂穿晁蓋 第65章 易安居士
晁蓋這麼大的一個男人被一個姑娘笑,還真有點難為情。
為了打破僵局,晁蓋又問道:“既然生活艱難,姑娘就應該租一套破舊的宅院,而不是...像現在這套...”
晁蓋明著沒有說,不過,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現在的這套宅院,鎏金的門匾,院裡的小橋流水,假山噴泉,都展示了這套院落曾經的豪華。
可是,小清姑孃的一句話,徹底把晁蓋震撼到了。
“這套院落本就是我的,何來租一說?”
“什麼?”
林衝也是大吃一驚“姑娘,你是說這套宅院本來就是你的?”
“正是!”
林衝也驚到:“姑娘,這套宅院雖然不是在東京,可是價值恐怕也不會低於二千貫吧?”
小清自豪地說道:“正是!區區兩千貫在以前,我還真的沒有放到眼裡。”
一貫等於一兩銀子,而宋朝的老百姓每月收入也不過三兩銀子。
而小清兩千貫買一套宅院,竟然是很普通的一件事。
那就說明,她以前的生活是非常富足的。
晁蓋感慨地說道:“小清姑娘,真沒有想到,你的家底竟然這樣雄厚。”
“唉!”
小清又歎了口氣“可是現在,已經不複當初了。”
晁蓋欽佩地讚道:“千金散儘還複來,你把所有的錢財都用在了孩子們的身上,等到這些孩子長大成人,他們又怎能忘了你這樣一位漂亮的...姐姐!”
小清默默地重複著:“‘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李白這首《將進酒》,當真寫儘了人間豪情。”
她抬頭望向院中那株凋零的老梅,眼中閃過一絲追憶,“當年家父最愛吟誦此詩,常說錢財如流水,散了便散了,隻要心中誌氣不滅,終有東山再起之日。”
晁蓋不禁拍手道:“說的好!”
小清笑道:“世間的很多事情,有時候說起來總是美好的,實際上做起來,卻又難之又難。”
晁蓋也附和道:“是呀,所以,你用儘了所有的積蓄,並且變賣了家產。”
“唉!”
小清又歎了口氣“即使這樣也不夠,我母親便領著一些大一點的孩子,製作一些小工藝品,比如荷包,小挎籃等,然後出去賣,可還是杯水車薪。”
“所以,姑娘便會經常領幾個孩童出去...”
“正是,讓幾位先生見笑了!”
這時候,柴進和林衝也早就已經知道了,麵前的這位姑娘便是街上的女乞丐。
晁蓋正色道:“姑娘何出此言!我們反倒覺得姑娘高風亮節,令人敬佩!”
林衝也肅然拱手:“小清姑娘以一己之力撫養這許多孤兒,此等胸襟,便是七尺男兒也未必能有。方纔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小清掩口輕笑,眼波流轉間卻帶了幾分苦澀:“幾位好漢言重了!”
柴進也說道:“姑娘花容月貌,比那李師師也毫不遜色,為何要扮成蓬頭垢麵呢?”
“哪個姑娘不愛美,誰又願意讓自己那麼醜陋呢?沒有辦法,做乞丐一定是要那樣的,再一個,也免得其他人有彆的想法。”
晁蓋非常讚成:“姑娘說的對!隻是...這樣也就委屈了姑娘了。”
林衝問道:“姑娘手腕上的鞭痕,難道也是在乞討的時候...”
“正是,世間什麼人都有,有好心人,便有惡毒之人,這世間,其實也蠻公平的。”
小清倒是挺樂觀的。
晁蓋更加欽佩:“姑娘,真是讓七尺男兒汗顏啊!”
“先生謬讚了!”
緊接著,小清幽幽的又吟出一首詞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好詞,”
晁蓋脫口而出“這是李清照思念丈夫趙明誠時,所做的一首詞。小清姑娘,你也喜歡李清照的詩?”
小清一怔:“我...我...嗯!”
晁蓋撚須歎道:“這首《一剪梅》當真是把女兒家的心思寫絕了。李清照以花喻情,道儘相思之苦...”
他突然瞥見小清眼眶微紅,急忙收住話頭。
小清摸了摸眼角的淚痕:“先生為何對李清照的評價這樣高?她也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子罷了。”
高啟強穿越前,雖然是黑社會的老大,但也是一個附庸風雅的人,尤其酷愛李清照的詞。
現在,麵前的姑娘這樣評價李清照,他雖然不便動怒,卻還是有點不太高興。
“小清姑娘,你怎能這樣評價宋朝第一女詞人?”
小清看到晁蓋著急的樣子,抿嘴一笑,這一笑雖不能傾國傾城,但也能奪人魂魄。
“這位先生,莫要生氣,我便是易安居士。”
“什麼?”
晁蓋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連桌子上的茶杯都被帶翻了。
晁蓋被徹底驚呆了,從小清嘴裡說出她是易安居士,比一真禪師說出是他父親晁德旺,更令人震驚。
晁蓋又問了一遍:“你說,你是易安居士李清照?”
“正是小女子。”
晁蓋又仔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清,她身高足有一米七零,身著一襲白色長裙,細腰不盈一握,膚若凝脂,眉目如畫,一雙大眼睛就像是一窪泉水般清澈明亮。
看了李清照,再看現代社會那些影星,那些選美,簡直都是貌若無鹽。
晁蓋脫口而出:“你怎麼會這樣漂亮?他們都說你長得很醜陋的。”
“啊!”
小清笑的嘴都合不攏了“他們...他們是誰?”
“他們...他們都是一些信口開河之人。”
晁蓋知道自己又出戲了,穿越前,曾經和幾位喜歡李清照詩詞的人討論,無意中就說到了李清照的長相。
那幾位文友翻閱古籍,言之鑿鑿說《碧雞漫誌》記載易安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