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174章 目標李家
臨湖集,一家喧鬨的臨河酒肆裡。
西門慶、水虱幾人坐在角落,假意喝酒,耳朵卻豎得老高,蒐集著各路商隊的資訊。
幾日下來,他們已摸清了幾家大戶的出貨規律。
「西門官人,轉悠了這些時日,肥羊倒有幾隻。你看中哪家?」
水虱壓低聲音,蘸著酒水,在油膩的桌麵上寫下了幾個商號名字。
西門慶的目光掃過那幾個名字,當看到「大名李家」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刹那間,李瓶兒那傾國傾城的容顏、曼妙誘人的身段、滑膩溫軟的肌膚,讓他心頭一陣燥熱。
「大名李家!」
西門慶沉聲說道。
「李家?」
水虱愣了一下,小眼睛眯起,搓手道。
「李家的貨物是香玉皂?官人,這東西好雖好,可我們得來……一時難以脫手啊!」
「壓手裡便是廢物。依小的看,還不如盯緊青州崔家的車隊,他們運的『仙人醉』可是硬通貨,隻要稍微改裝一下酒壇封口,轉手就能變現,價錢還高!」
西門慶冷哼一聲,道:「崔家與青州官府、甚至邊防軍將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動他們,後患無窮,是自找麻煩!至於香玉皂如何變現……」
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你放心,我自有門路,保準讓它變成白花花的銀子。眼下難辦的,倒是李家此次請的那個押鏢教頭,聽聞曾是柴進莊上的教師,恐怕是個硬茬子。」
水虱聞言,卻嘿嘿笑了起來,露出滿口黃牙。
「官人原來是擔心這個?我打聽過了,那廝叫洪彥,確有些名頭,但自負得緊,且喜歡逛春樓,疏於防範。那日在酒肆中,我親眼見他隻顧吹噓過往威風,對手下疏於約束,車隊看守也並不嚴密。」
「這等驕矜之徒,最好對付!而且,我們無需與他硬拚,隻需預先設下埋伏,待他們進入圈中,上百支強弓一齊發射,即便他有三頭六臂,亂箭之下,也隻能變成刺蝟一隻,什麼教頭也都是死教頭!」
西門慶聽著,不由大喜。水虱的計劃陰毒有效,正合他意。
他繼而又想到李瓶兒,想到她投向自己的鄙夷眼神,一股扭曲的複仇快意如同迅速成長的毒藤,纏滿了他的心房。
他甚至幻想到,李瓶兒跪伏在他的腳下,任他施為的場景。
「好!就依此法!」
西門慶忘情地重拍桌子,引得周圍食客紛紛側目,他連忙不好意思地壓低聲音。
「水虱兄弟放心,等得了那貨物,哥哥們若有賞賜,我西門慶一定不會忘了你水虱和各位兄弟!」
目標既定,西門慶和水虱便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全力行動起來。
他們利用臨湖集三教九流的關係,撒出銀錢,不多時,便將李家商隊的詳細送貨路線、人員配置、啟程時間摸得一清二楚。
「李家計劃先走一段水路,借運河之便穿過黃泛區,以節省人力。但水路這一段距離梁山本寨太近,巡邏頻繁,我們若在那裡動手,風險太大,極易被梁山察覺圍剿。」西門慶對著簡陋的地圖,分析道。
「確實,水路不穩。」水虱點頭。
「再看陸路這一段,」西門慶的手指在地圖上移動,「地勢大多平坦,無甚險要關隘,大隊車馬行走並無天然阻礙,也不利於設伏。」
水虱皺起了眉:「那該如何是好?難道要放棄?」
「不!」西門慶眼中精光一閃,手指重重地點在地圖上一處,「有一地,雖非雄關險隘,卻堪稱絕佳獵場!」他拿起茶杯,將剩餘茶水潑在桌麵上,用手指蘸著水,清晰地在木桌上寫出三個字——老鸛口。
「此地我有印象,」西門慶解釋道。
「雖非峽穀,但官道兩側林木異常高大茂密,遮天蔽日,且道路於此變得狹窄,車隊難以迅速展開。更妙的是,此地隻有前後一條道,並無岔路。」
「我們隻需在兩端出口處設下重兵,多用絆馬索、鐵蒺藜,再於林內密佈弓手。前後堵死,亂箭齊發,他們便是甕中之鱉,插翅難逃!定可將其全殲,不走漏半點風聲!」
「至於那洪彥,」西門慶頓了頓,繼續說道,「他不是喜歡逛春樓嗎,我們可以在他行至老鸛口的前一晚上,尋一粉頭,送入他房中,再加點料兒,包管他第二日精疲力儘,無力應對。」
「妙!官人此計大妙!就這麼辦!」
水虱看著桌上漸漸乾涸的水跡,又抬頭看看西門慶臉上那混合著貪婪與狠厲的神色,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眼中冒出興奮的血光。
「好!立刻傳令回去,讓黑魚帶所有弟兄,攜帶強弓硬弩、絆馬索,即刻秘密趕往老鸛口兩側密林深處埋伏!不得有誤!」西門慶霍然起身,下達了命令。
「是!」水虱及幾個心腹嘍囉低聲應道,迅速行動起來,如同毒蛇悄然出洞,滑向致命的獵殺地點。
李公甫這邊,他出得六萬貫貨物之後,便讓管家李富貴與洪彥一起押鏢啟程。
「富貴,洪教頭,路上千萬小心,寧可慢些,求個穩妥!」
臨湖集碼頭上,李公甫最後囑咐道。
「老爺放心,有洪教頭在,必保萬無一失。」李富貴連忙應承。
洪彥亦抱拳,聲若洪鐘:「東家寬心,洪某定將貨物平安送達!」
目送六大船貨物緩緩啟航,李公甫亦無心久留,他帶著兩個得力的貼身保鏢,翻身上馬,火速前往大名府,去處理後續的緊急事項。
且說那洪彥押著商船,行了兩日,便過了黃泛區,他們棄船上岸,押著車隊不緊不慢的又行了兩日,倒也是輕鬆自在。
抵達老鸛口的前一晚,洪彥指揮手下在官道旁一處還算乾淨的野店院落安頓好車馬,安排了守夜人手。
他自恃武藝高強,又覺此地離大名府已不算太遠,應無大匪,內心的警惕不免又鬆懈了幾分。加之連日趕路枯燥,體內那股「風流火」早有些按捺不住。
月上柳梢頭時,洪彥吩咐了手下幾句,便獨自一人踱出野店,在附近轉悠,想尋點「樂子」。
他剛行至一片小林旁,忽聞前方傳來女子淒厲的呼救聲和幾個男人的粗野喝罵!
「救命!好漢救命啊!」
洪彥一怔,凝目望去,隻見月光下,一個衣衫被撕破、鬢發散亂的美貌女子正踉蹌奔逃,身後三個提著棍棒的彪形大漢獰笑著追趕,眼看就要追上。
那女子年約二八,生的杏眼桃腮,身段風流,即便是在如此狼狽逃竄之中,亦有種我見猶憐的柔弱媚態。她一眼瞥見洪彥這般魁梧持械的武人,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直撲過來,跌倒在洪彥身前不遠處,泣聲哀求。
「好漢救救奴家!這些歹人……他們要強擄奴家去那見不得人的地方!」
洪彥本就自負武藝,又好麵子,見此情景,英雄救美之心頓起,何況這女子容貌著實誘人。他當即拔出腰刀,橫身攔住那三個大漢,喝道。
「兀那賊廝!欺辱一個弱女子,算得什麼本事?還不快滾!」
那三個大漢互看一眼,似乎有些遲疑,為首一人罵道。
「哪來的野漢子,敢管爺爺們的閒事?這賤人是我們買來的,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胡說!分明是他們強逼!」女子在後麵哭喊。
洪彥懶得廢話,手中鋼刀一振,挽了個刀花,喝道:「再不滾,休怪洪某刀下無情!」
那三人見他架勢勇猛,似有真功夫,嘴上又罵了幾句,竟真的虛張聲勢一番,悻悻退走了,轉眼沒入黑暗林中。
洪彥見歹人退去,心中得意,收刀入鞘,轉身去扶那女子:「姑娘,沒事了,歹人已被我趕跑。」
那女子驚魂未定,順勢倒入洪彥懷中,溫香軟玉抱個滿懷,泣聲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若非恩公,奴家今夜定然遭了毒手……嗚嗚……」
她哭得梨花帶雨,身體卻似無意般在洪彥健壯的胸膛上微微摩擦。
洪彥何曾受過這等香豔刺激?鼻中聞著女子發間幽香,懷中感受著溫軟嬌軀,方纔那點英雄豪氣瞬間化作了旖旎心思。
他強自鎮定,扶起女子:「姑娘不必多禮,路見不平罷了。不知姑娘何以至此?」
女子拭淚,自稱名喚「嬌杏」,原是附近鎮上一戶小商人家女兒,家道中落,被惡徒覬覦逼債,欲將她賣入娼門抵債,她誓死不從方纔逃出,不料又被追至此地。
「如今奴家已是無家可歸,不知何處容身……」
嬌杏說著,又垂下淚來,眼波流轉,偷偷打量洪彥,見他果然麵露憐惜與貪婪之色。
洪彥心想:這荒郊野外,豈能留她一弱女子獨行?不如……
他輕咳一聲,道:「既如此,姑娘若不嫌棄,可暫隨洪某回我們落腳之處。洪某是押鏢的教頭,帶了不少人手,可護姑娘周全,明日再為你尋個安身之所。」
嬌杏聞言,立刻破涕為笑,又是深深一拜:「恩公大恩,奴家無以為報,願……願做牛做馬報答恩公!」這話說得曖昧不清,眼神更是媚意橫生。
洪彥心下大喜,暗道今夜果然有豔福。遂領著這「嬌杏」回到了野店。他對手下隻說是路遇落難女子,暫行收留,手下人見那女子美貌,又見教頭神色,心下瞭然,也不敢多問。
洪彥特意給嬌杏單獨要了一間小屋。是夜,嬌杏便以報恩為名,提了一壺暖酒,來到洪彥房中。
「恩公,夜深露重,喝杯酒暖暖身子吧,也讓奴家略表謝意。」嬌杏斟滿一杯,雙手奉上,眼波柔得能滴出水來。
洪彥本就心猿意馬,見她如此主動,哪還按捺得住?接過酒杯一飲而儘。
那酒入口甘醇,後勁卻足,更兼美人當前,軟語溫存,洪彥很快便覺得渾身燥熱,氣血翻湧,將那點押鏢的職責和警惕心拋到了九霄雲外。
嬌杏極儘嫵媚之能事,依偎上來,纖纖玉手為他按摩肩頸,實則按照西門慶與水虱的吩咐,將那能催情亦能令人事後疲乏的藥粉,悄悄彈入了後續的酒水中。
洪彥色授魂與,毫無察覺,一杯接一杯飲下,隻覺得這女子真是天上掉下的尤物,比那春樓裡的姑娘不知強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