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269章 五虎絕唱
「三哥!」正在王倫劍下苦苦支撐的曾升,餘光瞥見曾索受傷,心神不由一分。
王倫劍光何等敏銳,立刻趁隙而入,如水銀瀉地,在他肩頭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痛得曾升慘叫一聲,攻勢再衰。
曾索腰間受創,動作不由得一緩。
扈三娘沙場宿將,豈會放過這等稍縱即逝的良機?
她嬌叱一聲,體內氣力奔湧,日月雙刀使得如同疾風驟雨,寒光織成一片死亡之網,逼得受傷的曾索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連連後退,敗象已露。
陡然間,扈三娘賣個破綻,刀光微微一滯。
曾索求勝心切,加之傷口劇痛影響判斷,見狀不疑有詐,怒吼一聲,手中長刀用儘全力,朝著扈三娘當頭劈下,意圖將其立斃刀下!
然而這一刀,卻劈了個空!扈三娘早已擰身錯馬,如同靈巧的燕子般與他擦身而過!
也就在這交錯的一刹那,扈三娘玉腕一抖,那一直隱於刀光之後的紅錦套索如毒蛇出洞,閃電般激射而出,精準無比地纏住了曾索剛剛發力過猛、尚未收回的持刀手腕!
「撒手!」
扈三娘吐氣開聲,用力一拉!曾索本就前衝之勢未消,手腕被套索死死纏住,身形頓時失控,向前一個劇烈的趔趄,中門大開!
也就在這一刻,扈三娘另一手中的長刀,帶著積鬱已久的殺意,化作一道冰冷刺骨的寒芒,自下而上,斜掠而過!目標直指曾索那毫無防護的脖頸!
「噗——!」
利刃割裂皮革與血肉的悶響,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刀鋒精準地掠過曾索的脖頸!
曾索前衝的動作猛然僵住,雙眼瞬間瞪得滾圓,瞳孔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與對死亡的極致恐懼。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鮮紅的血液卻如同壓抑不住的噴泉般,從他頸間那道恐怖的傷口中狂湧而出!
隨即,他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所有力量,轟然一聲從馬背上重重栽落,激起一片塵土,抽搐了兩下,便再無聲息。
「三弟(三哥)!!!」
正在與王倫纏鬥的曾塗與曾升,同時目睹了這慘烈的一幕,發出了撕心裂肺、如同受傷野獸般的悲嚎!
二日之內,先是二弟曾密慘死亂軍,如今三弟曾索又身首異處,倒在眼前,此等接連不斷的沉重打擊,縱然他們是鐵打的漢子,此刻也隻覺得天旋地轉,心神瞬間崩潰!
王倫見扈三娘已然得手,眼神驟然一冷,不再留手。
手中劍勢如同被注入了靈魂,驟然加緊!
劍光彷彿化作了實質的長江大河,奔湧澎湃,席捲天地!
每一劍都蘊含著莫大的力量與精妙的變化!
曾塗、曾升心神已亂,悲憤交加之下,武藝更是大打折扣,在王倫這全力施為、如同狂風暴雨般的劍勢之下,不過勉強支撐了三四回合,曾塗手中那杆長槍便被王倫一劍精準地挑飛,旋轉著插入了遠處的土地!
曾升更是被王倫以劍身巧妙一拍,一股渾厚內力透體而入,重重擊中後背心,「噗」地一聲口噴鮮血,眼前一黑,直接墜於馬下,被左右虎視眈眈的梁山親兵一擁而上,生擒活捉。
曾塗見大勢已去,弟弟或死或擒,自己兵器已失,渾身氣力彷彿被抽空,環顧四周,全是梁山與扈家莊的精銳兵馬,己方殘兵早已喪失鬥誌,紛紛棄械投降。
他不由得萬念俱灰,一股窮途末路的悲涼湧上心頭,仰天發出絕望的悲嘯:
「天亡我曾頭市!父親!孩兒無能!愧對列祖列宗啊!」
言罷,竟猛地拔出腰間那柄佩劍,橫劍便欲自刎,以全其曾家虎子的尊嚴。
王倫豈容他如此輕易死去?
他手指輕彈,一道凝練如實質的無形勁風破空射出,精準地擊中曾塗手腕的神門穴。
「當啷!」一聲,佩劍落地。
「綁了!」王倫淡然下令,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主將或死或擒,剩餘的曾頭市騎兵早已肝膽俱裂,見梁山與扈家莊兵馬如同銅牆鐵壁般合圍上來,再無絲毫戰意,紛紛驚慌失措地丟棄兵器,滾鞍下馬,匍匐於地,磕頭如搗蒜般乞降。
曠野之上,戰鬥的喧囂迅速平息,隻餘下硝煙未散,血腥味彌漫。塵埃緩緩落定,預示著曾頭市這場傾儘全力、卻一敗塗地的軍事行動的終結。
扈三娘提著兀自滴血的日月雙刀,走到王倫身邊。
她看著被捆縛得結結實實、麵如死灰的曾塗和昏迷不醒的曾升,眼中閃過一絲大仇得報的淋漓快意,但更多的是塵埃落定的釋然。
她終究是守護住了自己的家園。
王倫伸出手,輕輕握住她因用力而有些微涼的手,傳遞過去一絲溫暖與安定,柔聲道。
「三娘,辛苦了。嶽父嶽母莊內可安心了。曾頭市五虎,至此名存實亡,再也構不成威脅了!」
溫暖的陽光灑落在他們身上,與身後肅立如林的將士,以及那片剛剛經曆了生死搏殺、此刻卻歸於平靜的土地,共同構成了一幅定格的畫麵。
曾頭市帶來的陰霾與威脅,隨著曾家兄弟的覆滅,終於徹底煙消雲散。
卻說那「雲裡金剛」宋萬與「摸著天」杜遷,奉了王倫密令,精心挑選了八百名機敏矯健、尤擅山地攀援與突擊作戰的跳蕩銳卒。
這支人馬化整為零,扮作南來北往的行商、逃難的流民、入山討生活的獵戶,分成十數股,借著地形掩護,悄無聲息地滲透至曾頭市外圍地界。
一連數日,宋萬與杜遷不顧凶險,親自抵近偵察。
但見那曾頭市本寨,果然名不虛傳。
城堡依險峻山勢而建,牆高幾近三丈,牆體以青石壘砌,堅固異常;護城壕溝寬深,引有活水,吊橋高懸。
縱然其主力大軍在外,留守的三千兵卒卻無半分鬆懈,城頭旌旗招展,哨塔之上哨兵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巡邏隊甲冑鮮明,往來交錯,步伐沉穩,將一座城堡守得如同鐵桶金城,難尋絲毫破綻。
以他們這八百人,想要強攻或偷襲城堡,無異於以卵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