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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89章 打壓西門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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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慶哥兒!慎言!此地乃是梁山腳下,英雄彙聚之所,不是你清河縣街頭那些可以肆意胡來的勾欄瓦舍!休要放肆!」

李公甫強壓下滔天怒火,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語氣中的冰冷警告和凜然殺意,濃烈得幾乎化不開。

西門慶見李家父女氣得渾身發抖卻又因身處異地而敢怒不敢言、投鼠忌器的憋屈樣子,心中更是快意無比,充滿了貓捉老鼠般的病態戲謔快感。

他目光淫邪地一轉,又像嗅到花蜜的蒼蠅一樣,瞟向了不遠處那位氣質沉靜溫婉、如空穀幽蘭般獨自美麗的孟玉樓。

雖然不如李瓶兒那般豔麗逼人、光彩奪目,但孟玉樓那份清冷自持、不卑不亢的獨特氣度,在西門慶這吃慣了濃脂重粉的饕客眼中,也彆有一番清雅含蓄的韻味,反而更勾起了他強烈的征服與破壞欲。

他立刻故技重施,臉上堆起虛偽到令人作嘔的、故作親熱的笑容,聲音故意放得又軟又膩,彷彿兩人是多年熟識。

「喲!這不是玉樓姐姐嗎?方纔小弟隻顧著欣賞些『新鮮景緻』,竟一時眼拙,沒瞧見姐姐也在此處!真是失禮至極,該打,該打!」

「姐姐近日可好?布坊的生意…聽聞前些日子頗有些波瀾,如今可還順遂?唉,小弟我可是日夜掛念,好生為姐姐操心呢!」

言語間的狎昵意圖與市儈的算計心思,幾乎要滿溢位來,令人聞之作嘔。

然而,孟玉樓卻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這令人不適的聲音,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長長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在白皙的臉頰上投下兩彎靜謐的陰影,彷彿西門慶那令人作嘔的表演隻是拂過耳畔的蚊蠅嗡鳴,微不足道,不值一顧。

她隻是伸出纖長如玉、穩定無比的手指,穩穩地端起手邊的青瓷茶杯,送至淡粉色的唇邊,姿態優雅從容地輕輕啜飲了一口香茗。

那份徹徹底底、彷彿對方根本不存在的漠視,如同將西門慶視為無物塵埃,比任何疾言厲色的斥責都更具無聲的殺傷力,也愈發襯得她氣質高貴,不容褻瀆。

西門慶碰了這樣一個結結實實、不軟不硬的釘子,臉上那虛偽油膩的笑容頓時僵住,如同戴上了一副驟然開裂的拙劣麵具,一股被徹底輕視、宛如小醜的惱羞成怒之火猛地竄上心頭。

他悻悻地哼了一聲,麵色陰沉下來,隻得訕訕地收回目光,那雙不安分、充滿慾念的桃花眼繼續在人群中滴溜溜地亂轉,如同搜尋獵物的毒蛇,急切地尋找著下一個可供他消遣取樂、滿足其卑劣**的「獵物」。

就在西門達撫著精心修剪的短須,西門慶搖著那柄礙眼的泥金摺扇,父子二人對那藥材大單是為囊中之物的驕縱時刻,一直靜觀其變、對西門慶方纔那番輕狂鬨劇漠不關心的王倫,終於有了動作。

他姿態閒適地屈指,輕輕彈了彈手中那把玩良久的青瓷茶盞邊緣,發出一聲清脆而短促、如同玉磬敲擊般的「嗒」聲。

這聲音並不響亮,卻像是一道無形的指令劃破了廳內因西門家強勢而略顯壓抑的喧囂,再次精準地吸引了所有有心人的目光。

他沒有去看那氣焰囂張的西門慶父子,甚至吝於給予他們一個眼神,隻是極其輕微地、幾乎難以察覺地側了側頭,對著身後如鬆柏般侍立、偽裝成賬房先生的孟康,下頜幾不可見地向下一點。

孟康心領神會,那雙原本沉靜如古井的眼眸,刹那間銳利如出鞘寒刀,精光爆閃!

孟康緩步上前,步伐沉穩有力,徑直走到高台前,對著朱大榜和幾位須發皆白、正對西門家藥材嘖嘖稱奇的評判行尊抱拳拱手,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份量。

「諸位管事、行尊老先生。我家公子有言:藥材滋補,關乎梁山兄弟性命根本,絕非兒戲,尤重真偽、年份與炮製火候,差之毫厘,謬以千裡。」

「尋常眼觀其形、鼻嗅其氣、手掂其重之法,雖可辨大多俗物,然遇那精心作偽之高仿,恐仍有魚目混珠、李代桃僵之虞,不可不察。」

他目光如冷電,精準地鎖定在西門家錦盒中那根被吹噓得神乎其神、油光發亮、號稱「百年」的虎骨上,聲音陡然轉冷,如同冰碴相撞。

「譬如這虎骨真偽一途,江湖宵小多以粗壯牛骨、馬骨,甚至騾骨,以特製藥水反複浸泡、猛火烘烤煙熏、再塗抹厚重油脂之法精心仿冒,其形其色幾可亂真,非老於此道者極難分辨!」

「欲辨真偽,需以鋒利小刀颳去表層人工油光,觀其骨質本色紋理是否確如猛虎斑紋般清晰獨特,更需刮其骨縫連線深處,驗其髓線是否細密如金絲交織,最終需湊近深嗅其骨髓深處刮下之粉末,是否帶有虎類特有的、深入骨髓的腥膻燥烈之氣!」

「此三者合一,方為辨偽之關鍵,缺一不可!」

他話音未落,西門達撫須的手已然僵住,額頭不受控製地滲出細密冰冷的冷汗,眼神開始閃爍。

孟康卻毫不停頓,目光如冰冷的探針,直刺西門達那強作鎮定的雙眼深處,步步緊逼。

「至於虎骨酒之真實效力,更關乎秘方配伍是否君臣佐使得當,有無藥材相衝相剋之弊,炮製火候是否恰到好處,窖藏年份是否足數無欺!」

「西門大官人既言乃祖傳秘方,神效無比,為解眾疑,確保梁山兄弟用藥絕對無虞,可否容在下一觀藥方原件?若確涉及祖訓嚴令,實在不便示人…」

他話鋒陡然一轉,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平靜和絕對的自信。

「亦可退而求其次,請大官人即刻命人從庫中取一壇標注為三年窖藏的成品,由在下當場驗看:觀其酒色是否澄澈通透如琥珀,毫無渾濁沉澱異物;深嗅其開壇後所溢位之藥氣,是否醇厚綿長,層次豐富,無任何刺鼻酸敗或異味。」

「更需親口嘗其味,品其入喉是否溫潤回甘,藥力是否沉潛內斂、緩緩發散,而非依靠某些虎狼之藥強行催發的虛火燥熱,飲後口乾舌燥,隱患無窮!」

「此乃對梁山兄弟性命負責之必要舉措,還望大官人…深明大義,予以體諒配合。」

此言一出,全場死寂!落針可聞!

驗看秘方?這簡直是要直掘西門家安身立命的命根子!

當場刮骨驗髓、開壇嘗酒?

這更是將西門家百年積攢的信譽放在眾目睽睽的砧板上,用最專業、最冷酷無情的手段細細解剖!其苛刻與犀利程度,遠超之前任何一項檢驗!

西門達臉上那誌得意滿的笑容徹底僵死、碎裂,如同寒冬臘月被重錘擊碎的河麵,蒼白無比!

秘方?那是西門家幾代人敲骨吸髓、盤剝暴富的絕對核心,是他壓箱底、絕不外傳的絕密,比他的老命還要重要!豈能輕易示於外人?

至於當場驗酒…那所謂的「祖傳秘方」裡,為了追求立竿見影的「神效」和掩蓋某些批次窖藏時間不足的寡淡,確實暗中摻入了些許能強烈刺激感官、短期內顯得「勁道」十足,實則長期服用對身體根基有害的虎狼之藥。

若被眼前這眼神毒辣、手段老道得嚇人的「賬房先生」當場嘗出異樣,或是對方存心刁難,隻需點破其中任何一味不該存在的藥材…

西門家這「百年誠信」的金字招牌立時就要當眾砸個粉碎,從此淪為行業笑柄!想到此處,冰冷的冷汗瞬間浸透了西門達貼身的綢緞直裰!

一旁的西門慶更是臉色劇變,由原先的得意洋洋瞬間轉為煞白,再由煞白轉為鐵青!

他「唰」地一聲狠狠收起摺扇,扇骨撞擊發出刺耳難聽的聲響!

他臉上那輕佻狎昵的神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計劃被打亂的驚駭、被當眾嚴厲質疑的狂怒以及一絲不易察覺的心虛恐慌!

西門慶死死盯著孟康那張看似普通卻透著鐵血與殺伐氣息的冷硬臉龐,又猛地轉向依舊端坐如山、悠閒品茗、彷彿置身事外的王倫,眼神中充滿了怨毒與不敢置信的質問。

這「洪武錢莊」的人,竟敢如此不留情麵,當眾要扒他西門家的祖墳?這究竟是針對藥材本身,還是…針對他方纔對孟玉樓那番未能得逞的輕薄?!

「這…這位先生言重了!言重了!」

西門達聲音乾澀發顫,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雞,勉強從喉嚨裡擠出比哭還難看的諂笑,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落下,他也顧不上去擦。

「秘方…秘方乃先祖心血所係,族中立有重誓,非我西門嫡脈子孫,見方者死!實在是萬難從命啊!祖宗家法,不敢違背,還望先生海涵!海涵!至於這當場驗酒嘛…」

他慌亂地用手袖擦拭著涔涔冷汗,眼神躲閃。

「此地人多喧鬨,酒氣極易散逸,更兼無合適的溫酒、品評之專用器皿,倉促品嘗,恐…恐失了酒之真性,品評有失公允,反而不美,不美啊!」

他語無倫次,隻想儘快尋個藉口推脫過去。

孟康麵無表情,彷彿早已洞悉他所有拙劣的搪塞伎倆,聲音依舊平穩冰冷如磨刀石,卻帶著更深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壓迫感,步步緊逼。

「既如此,秘方一事,涉及祖訓,強人所難,暫且可作罷不提。」

「然,為公允計,為梁山上下兄弟性命根本計,請西門大官人務必、即刻提供所有藥材詳儘的來源憑證與工藝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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