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滸,我王倫從獄中崛起! 第91章 主人吃醋
幾位評判行尊早已被西門慶那如同市井潑皮般的失態咆哮和王倫那兩聲如同催命符般的冰冷敲擊,嚇得心驚肉跳、脊背發涼。
他們此刻哪還敢有半分遲疑和異議?如同被無形的鞭子狠狠抽打,紛紛點頭如搗蒜,聲音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爭先恐後地表態:
「朱…朱大員外所言極是!極是!字字在理!」
「孫…孫老掌櫃…德高望重,藥材…藥材地道!來源清白!我等…信得過!」
「就…就依朱大員外所言!孫家穩妥!最為穩妥!」
最終,在西門慶那雙幾乎要滴出血來、燃燒著刻骨怨毒火焰的目光死死注視下。
來自川蜀、行事低調卻根基深厚、一切手續完備的老字號藥商「濟世堂」,憑借其過硬的官方資質、清晰透明的來源憑證、詳儘無偽的炮製工藝說明,以及同樣上乘、經得起任何推敲的藥材品質,成功拿下了這份價值不菲的藥材大單,包括那一千五百壇虎骨酒的供應。
西門家父子,在滿堂或同情、或譏諷、或純粹幸災樂禍的複雜目光交織下,如同被當眾扒光了衣服示眾的小醜,徹底的一敗塗地,顏麵掃地,狼狽不堪!
西門慶臨走之前,那雙曾迷倒無數婦人的桃花眼,此刻卻如同淬了劇毒的匕首,飽含著能將人淩遲處死的恨意,怨毒無比地狠狠剜過王倫那顯得愈發深不可測、令人敬畏的側臉,剜過孟康那張精悍冷漠、彷彿鐵石鑄就的麵孔。
繼而,他的目光如同黏稠的毒液,死死黏在了李瓶兒那曲線曼妙、卻對他充滿鄙夷與不屑的背影上。
最終,他將所有的怨毒、嫉恨,都投向孟玉樓!
「都是因為你!若非你這賤人在此,那姓王的雜碎豈會如此刻意針對我西門家?!這一切羞辱,皆因你而起!」
他猛地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爹!今日之奇恥大辱,皆拜那姓王的雜碎和那裝模作樣的孟玉樓所賜!我西門慶對天發誓!必讓他們十倍、百倍償還!我要讓他們在清河縣…不,在整個山東,都再無立錐之地!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西門達如同被抽乾了所有精血和力氣,臉色灰敗如同墓中枯骨,眼神空洞,隻是無力地、近乎麻木地拉了拉兒子的衣袖,聲音沙啞乾澀,如同破舊不堪的風箱。
「走…快走…先離開這裡…此地…此地水深不可測,非久留之所…」
他肥胖的身軀佝僂著,彷彿瞬間被抽走了脊梁骨,蒼老了十歲不止。
西門父子二人如同被痛打的喪家之犬,在滿堂賓客——或譏誚、或憐憫、或純粹看戲——的目光洗禮下,腳步踉蹌、背影倉皇地匆匆逃離了朱記酒店,將那令人窒息的失敗與羞辱甩在身後。
今日,在這藏龍臥虎的梁山泊,在那深不可測的「洪武錢莊」和那位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王公子」麵前,西門家平日裡在清河縣賴以橫行、引以為傲的所謂「信譽」與「實力」,被無情地撕扯得粉碎,結結實實栽了個前所未有的大跟頭!
而端坐於前排的李瓶兒,將西門慶父子那狼狽不堪、倉皇離去的背影儘收眼底。
看到西門慶那張因極致怨毒和羞憤而扭曲變形、再無半分風度的俊臉,以及他臨行前那如同毒蛇般死死釘在孟玉樓身上的、充滿占有與毀滅欲的陰鷙目光,她心中非但沒有絲毫同情,反而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酣暢淋漓的快意和解氣!
先前競標香料失利的鬱悶和被他當眾輕佻調戲的屈辱,彷彿都被眼前這出「惡人自有惡人磨」的精彩好戲衝刷得乾乾淨淨,胸中塊壘儘去。
她下意識地、不由自主地將探究的目光投向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與掌控者——那位依舊氣定神閒、彷彿剛才施展雷霆手段隻是隨手拂去袖上微塵的王倫。
恰在此時,最後一抹絢爛的夕陽熔金餘暉,如同天意般穿透雕花窗欞,不偏不倚地灑落在他那身深紫色暗雲紋的華貴錦袍之上,為他挺拔如山嶽的身姿輪廓鍍上了一層神聖而威嚴的金色光邊。
那光芒彷彿帶著某種奇異的魔力,將他身上那份神秘、強大、漠然掌控一切的氣度無限放大,令人無法逼視,卻又心旌搖動。
李瓶兒不由自主地杏眼圓睜,一眨不眨地望著這光影交織中宛若神隻的身影,心湖深處,彷彿被投入了一顆灼熱的石子,漾開層層疊疊、難以平靜的漣漪。
對這位神秘「王公子」的強烈好奇、深度探究,以及一種連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混雜著敬畏、仰望與某種被絕對強大力量深深吸引的微妙悸動,悄然滋生,瘋狂蔓延。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能視雄踞一方的西門家如無物?
又為何…屢次三番,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輕易決定他人榮辱?
自己李家引以為傲的家世財富、海外奇珍,在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是否也如西門家一般…輕若塵埃,不值一提?
法地撞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