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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輔助天天吐血搞戰損?瘋了吧 第256章 於元青,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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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就都沉默了下來。

隻剩了雨滴砸落在地、砸落在雨傘上的劈裡啪啦的聲音,回響在這方天地。

於元青仰頭看著石萬,一時間情緒複雜。

石教,是什麼意思?

不過兩三秒的時間,於元青就看著石萬的眼睛,十分認真地說道:“元青伏誅,絕不後悔。”

他心裡歎了口氣。

便是能隱姓埋名,那又如何?

終究還是背離了自己的初衷罷了。

石萬聽著這個答案,笑出了聲。

然後石萬慢慢的朝前走了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於元青。

就連神色都軟化了許多,他把手微微往前送了送,手裡的黑傘就朝著前傾了一些,籠罩在於元青與於元宵的頭頂,為他們遮擋住這漫天雨幕。

而石萬自己,則被漫天雨幕打濕身上的軍裝。

於元青見狀,隻蠕動了一下嘴唇,卻也沒說什麼。

石萬挑眉,掃了一眼於元青的神色後,就看著那後方的夜幕。

這條路,早在這雨開始的那一刻,就被封鎖了。

“牧家莊園遭遇夜襲,守衛軍人不敵,接連受傷,發出救援後,未等到救援,就被敵方突破防線,牧天縱身首異處。”

“於元青為助軍方,放下仇恨,與敵糾纏,以一重覺醒者麵對數十個二重覺醒者,死戰不退,為援軍爭取時間,最終不敵,戰死當場。”

“當,入軍籍,稱英烈,葬英墓。”

石萬沒有去看於元青的表情。

他隻是像敘事一般,慢慢的說著自己的決定。

這決定,是基於於元青,肯伏誅,願赴死的條件下。

若於元青真的選擇了遠走他鄉,隱姓埋名。

那於元青的名字會被通緝。

死,漫天榮耀,你從未丟過,還會繼續榮耀加身,毫無汙點。

活,真正意義上的,身處黑暗,不見天日,汙點重重,視為恥辱。

隨著石萬一句一句的話被輕輕地拋了出來後。

於元青就一直盯著石萬,他看著石萬慢慢的低下頭,與他的視線對上。

他突然低低的笑出了聲。

他原本以為,自己伏誅赴死後,依舊會背著人命,隻不過對外的說法不過是少年心性,仇恨矇蔽,誤入歧途,卻坦坦蕩蕩,主動伏誅。

卻沒想到,會給他個英烈的身份。

於元青微微止了笑意,就輕聲說道:“謝謝。”

謝謝可以給我一層遮擋布,不至於讓舊事重提,誤傷於之瑤。

謝謝可以給我一層遮擋布,不至於讓我們背馳而行,成為遺憾。

石萬自是聽到了於元青的這句情真意切的謝謝,但是石萬並沒有接著於元青的話說,反而對上於元青的眼睛,後撤了一條腿,慢慢的蹲了下來。

當視線與於元青齊平後,石萬才輕聲解釋道:“這漫天榮耀隻有死人接,才會合情合理,纔不會被死抓著不放,才能讓那些人放心,纔不會牽連出其他人。”

“我懂。”於元青點頭,應的很快。

石萬看著於元青那死寂一般的眼神,就一挑眉。

嘖,看樣子是做好了坦然赴死的準備啊。

不過石萬又想到了之前他的那些問話,及高考結束後那四個少年湊在一起,說著後會有期的話語,到底還是歎了口氣。

繼而輕聲說道:“既然已經答應了他後會有期,那這承諾,你還是需要自己去完成的,沒人替你。”

此話一出,於元青就瞳孔一縮,耳朵裡不斷地回響著石萬剛剛說的話。

沒人替你。

你要自己完成承諾。

所以?

這是什麼意思?

可活的意思?

於元青蠕動著嘴唇,就有些失聲的開口:“石教……”

後頭的話,於元青沒有說出口,亦不知道該怎麼去說出口。

他隻能情緒複雜的看著石萬。

是因為沈詔嗎?

於元青輕笑一聲。

我都已做好準備重回深淵的準備,卻沒想到,你依舊願意身處光明之處,朝著跌落深淵的我,伸出手。

兩次從雨幕中踏出深淵重返光明。

沈詔……

這情,我該怎麼還?

石萬可不知道於元青心中所想,不過就算知道了,石萬怕也不會去在意於元青的這種想法。

能心存感激,是好事。

隨後石萬才把目光放在被於元青擋在身後的於元宵身上。

就似笑非笑的看著依舊戴著麵具的於元宵,看著於元宵唇角上的血跡都被雨水衝得乾乾淨淨,隻留下了蒼白無血色的唇色。

石萬嘖了一聲,就直接嗤笑道:“越獄是吧?”

於元宵撐起身子,將手放在麵具上,揭開臉上的麵具,又把戴在頭上的連帽朝後掀開,就低頭避開了石萬的眼睛,也不敢講話。

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確實是越獄了。

但,你守衛鬆成那樣,這不明擺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可這話,於元宵他不敢說,也不能說。

石萬眯著眼,就挑眉問道:“膽子還挺大,你可知越獄的後果是什麼?”

於元青猶豫了片刻,還是低頭小聲開口說道:“石教,是我帶他出來的。”

石萬瞪了一眼於元青,後者隻覺得脖子涼颼颼的,糯糯的就不敢再講話了。

如此,石萬才沒好氣的說道:“用你提醒?一個兩個的膽子都這麼大,反了天了?”

不過石萬也隻是這麼一說。

最終他還是歎了口氣。

少年心性可是最不好把握的啊。

被石萬沒好氣的凶了一下,兩個人就都低著頭,什麼也不說,就等著石萬的宣判。

不過於元青心底還是鬆了口氣。

石萬這個態度,就說明於元宵這件事,還有迴旋的餘地。

說不定,會跟他一般。

果不其然,過了五六秒後,就聽石萬繼續說道:“於元宵受不得其父其母之死,選擇於獄中自儘。”

於元宵聽到這句話,手裡捏著麵具的動作就是一緊,因為太過用勁,手裡的麵具直接被他捏的裂開。

他隻知道他的父親因為受不了獄中黑暗,因為受不了不見天日的日子,自儘在獄中。

卻不知,他的母親也死了。

一時間,窒息感就紛湧而至。

於元宵喉嚨乾澀。

也是因為受不了這不見天日的日子嗎?

於元宵輕嗬了一聲,就閉上了雙眼。

死了啊。

死了好。

死了,就不會痛苦了。

“你母親是得知你父親自儘後,殉情而死。”

石萬看著於元宵閉上了眼睛,遲疑了片刻,還是小聲的補充了這麼一句。

殉情?

於元宵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裡滿是嘲弄之色。

但也隻是一瞬間,於元宵就恢複了正常。

罷了,死都死了。

那是生他養他的父母,是非對錯,都不是他能夠評判的。

也罷。

於元宵這個人,確實應該死在獄中。

隨他的父母一起。

於元宵扯了扯嘴角,卻說不出話來,隻能對著石萬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石萬見狀,就站起身,回頭對著身後的江滿說道:“找人把尾巴都處理乾淨。”

江滿點頭,就說道:“好的。”

是該將尾巴都處理好。

石萬思索著,在想自己還有什麼事沒有交代下去。

結果就在這一刻,石萬周身戾氣煞氣就突然冒出,驚得眾人都是神色詫異。

江滿更是神色一緊,這一刻,石萬並沒有再去特意收斂自己從屍海裡爬出來的煞氣。

鐵血軍人,殺氣逼人。

石萬他攥著手裡的傘把,另一隻手將軍裝衣領下翻,就捏著一條黑色的繩子。

他猛地將繩子往下一拽。

看著繩子上空空如也,他握著拳頭將繩子攥緊。

九曲玉牌碎了!

他戴在身上的母九曲玉牌碎了!

石萬咬牙,就低聲喝道:“方原!”

被叫到的方原立馬構建空間通道。

目標:一中禮堂,這一次的假麵舞會。

石萬將手裡的黑傘朝著於元青的方向一扔,就也顧不上再說什麼,就朝著空間通道而去。

在一中禮堂裡,將時間倒退回四十分鐘前。

禮堂裡的眾位學生,聽著喋喋不休的領導講話,一個個的都隻能小聲的發出抱怨。

說好的舞會,就領導講話都快兩個多小時了。

這舞到底還跳不跳了?

等舞會散了,怕不都是後半夜了吧?

“不對勁。”賀九生眉頭一皺,就低聲的繼續說道:“這段話校長之前說過,他又在重複之前的了。”

司川打了個哈欠,就說道:“總感覺他是在故意拖時間。”

沈詔隻看著那燈光下的校長,看著校長那無意識的邊講邊筆畫手勢的動作,就小聲說道:“警戒吧,今夜不太平。”

賀九生與司川麵麵相覷,互相交流了個眼神,就都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就在沈詔三人都接著碰杯交談的動作,互相靠近警戒時,那緊閉的禮堂大門,就被從外頭突然的踹開。

“嘭——!”

突如其來的踹門巨響,惹得禮堂內出現了一陣又一陣的騷亂。

那燈光下的校長講話也被這聲巨響給打斷。

燈光下的校長看著那從大開的禮堂門外往進灌的雨水,看著那一行穿著製服的人,看著那打頭單手背後的人,心裡慢慢的歎了口氣。

卻也沒有猶豫片刻,就抬聲冷聲嗬斥道:“我校正在舉行畢業舞會,爾等這般踹門闖入,破壞畢業舞會,怕是有失禮節吧?”

隨著校長的發聲,原本還略顯慌亂的學生們,這會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都是鎮定了下來。

在門口打頭的那個人,瞥了眼那燈光下的校長,就把目光放在了身處黑暗中的學生們身上,眼底精光閃爍。

都戴著麵具啊。

隨即,他就冷聲說道:“聯邦執法隊辦案,請諸位配合調查!”

聯邦執法隊的名頭被一搬出來,人群中就是一陣竊竊私語。

聯邦執法隊啊。

一個隸屬於官場的機構。

可是聯邦執法隊來這裡乾什麼?

是出什麼事了嗎?

早在“聯邦執法隊”這五個字一出口,賀九生與司川就對視一眼,十分默契的將沈詔堵在身後。

來者不善。

一中校長在聽到那帶頭人說出這句話後,就絲毫不退半步,皺眉冷聲說道:“可有紅標頭檔案?若是沒有,請恕難從命!”

凡事都要有個章程。

就算是搬出聯邦執法隊的名頭那又如何?

這裡是萬寧一中!

最高指令曾下達過,學校,禁止異能!

便是聯邦執法隊來,也得遵守!

此話一出,聯邦執法隊打頭的人就是一鎖眉,隨後冷哼一聲,就從懷裡掏出了一份檔案,然後隨手一甩。

那薄薄的紙張,就像是被加固了一般,朝著一中校長就飛射而去。

一中校長麵對飛射而來的紙張,就伸手一接。

卻不曾想,那紙張的邊緣直接在他的手心裡劃出了一道血跡。

一中校長隻掃了一眼自己的掌心,就當作沒有看見,直接將手裡的紙張展開。

在看清楚上麵寫的內容後,他就沉默了。

反觀聯邦執法隊的帶頭人,就挑眉說道:“現在,可以配合我們了嗎?”

一中校長冷哼一聲,就捏著紙張一甩。

那薄薄的紙張被他這麼一甩,可比剛剛被甩過來的速度還要快。

極速飛射的紙張,直接擦著聯邦執法隊帶頭人的麵頰而過,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線後,就慢悠悠的飄落在地。

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

一中校長就像是沒有看到自己造成的後果,也無視了聯邦執法隊帶頭人那吃人的目光,就說道:“請便。”

聯邦執法隊帶頭人用指尖輕輕的擦去了自己麵頰上的血線,與一中校長遙遙相對。

他咬著牙,怒氣翻湧。

卻也不敢真的就對一中校長做什麼。

來之前,上麵的人特意吩咐過,不許跟一中校長起衝突,隻許借題發揮,死咬這件事不放。

所以即使再怎麼怒氣翻湧,聯邦執法隊帶頭人也隻能打碎牙齒肚裡吞。

最後彎腰將腳邊的紙張撿了起來。

就目光陰鷙的掃過禮堂裡的學生。

然後說道:“有異能者光天化日之下視法律為無物,殺人而逃,現在,將你們的麵具全部摘下!”

人群裡又是一陣騷動。

竊竊私語聲就在禮堂內響起。

此話一出,沈詔心裡就咯噔一下。

於元青他得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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