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輔助天天吐血搞戰損?瘋了吧 第267章 你是想讓老子給你收屍是不是?
從空間通道裡湧現出來的異能,半分手都沒留,甚至聯邦執法隊的領頭人能清晰地感覺到,有四重覺醒者出手了。
否則,也不能一擊就將他們全部重創。
緊接著,沈詔就看到了一道類似於屏障類的保護罩就這麼籠罩在眾人的麵前,將他們圍起來,似乎是怕對麵狗急跳牆而對他們造成傷害一般。
白商在看到空間通道出現的那一刻,緊繃的心絃就忽然間鬆了。
隨後灌入耳畔的暴虐聲音卻讓他難得的低笑了聲。
石萬一身被雨打濕的軍裝,腳上的軍靴一步一步踏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他一步一步的從空間通道踏了出來。
石萬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聯邦執法隊那些人,反而是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湯雁卉護在身側,坐在地上捂著胸口的白商。
看著白商放在胸口處,本該修長的手指卻是血跡斑斑。
看著白商臉色因失血而顯得蒼白,石萬冷笑了一聲。
好啊。
可真好!
石萬抿著唇一言不發,卻陡生戾氣,他隻瞧了一眼方原,後者就帶著人迅速控場將人捆住,還順手用了異能封禁手環,將那幾個人的異能給封住了。
在方原動手的那一刻,沈詔就快速的把禮堂外的情景也說了。
禮堂內都是這般場景,禮堂外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了。
方原點頭,隻說道:“我們兵分兩路,放心。”
如此,沈詔纔算是放了心。
而石萬呢?
他盯著白商,一步一步走到白商跟前,忽略了其他人,隻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商。
然後在與白商目光對上的那一刻,他才後撤了一隻腳,下蹲。
“老子給你九曲玉牌,是讓你自保用的,不是讓你來這兒逞英雄的!”石萬想揪著白商的衣領發火,卻在白商胸口處的斑斑血跡下敗下陣來,最終他也隻能咬牙切齒的擠出這麼一句話。
雖是咬牙切齒的話語,卻還是帶了一星半點兒的顫音。
石萬在害怕。
他怕他會像從前一般,會來晚。
眼前的白商與四年前的白商在石萬的腦海裡慢慢重疊在一起,都是一樣的血染衣衫,叫石萬眼底的情緒翻湧,好似壓製不住一般。
那眼底的情緒愈發凶猛,叫石萬原本黑色的瞳仁開始變淺,並逐步朝著白色變化。
白商見狀,隻用了放在胸口處,那隻染了鮮血的手,半握了拳放在唇邊咳了幾聲。
本就是做做樣子的輕咳,落在石萬的眼底,卻成了白商傷勢未愈導致有咳血的症狀。
這也叫石萬忽略了耳邊的鳳凰鳴叫聲,下意識的朝著沈詔方向喊道:“沈詔。”
也是經過了這麼一打岔,在石萬開口的那一刻,石萬的瞳仁就又由淺變深,恢複到了原本的黑色。
白商將手放下,朝著石萬伸出手,後者在叫出沈詔的名字後,才後知後覺是自己太過緊張舊事重現了。
石萬的歎息從唇邊稍稍溢位了一些,他就站起了身,一把拉住白商伸過來的手,任由了白商借著他的力道,從地上站了起來。
白商站起身後,就鬆開了手,他一挑眉就說道:“指揮,先將事情解決了。”
輕飄飄的一句指揮,就把石萬想說的話,與心裡的怒火都給堵住了。
石萬有些惱了,他明白白商是在提醒他,白商從前也是個軍人,即使再怎麼逃避,也改變不了骨子裡的責任感。
雖然這股子惱意石萬不能對著白商撒,但是並不妨礙他磨著後槽牙,對著白商冷笑:“一堆三重覺醒者,就你他媽的能耐,倘若我真被人絆住不能及時救援,你是想讓老子給你收屍是不是?!”
白商扯了扯嘴角,對上石萬那雙眸子,到底還是沒說話,隻慢慢低了頭。
白商還能說什麼話呢?
此事確實是他率先提出來的。
發火那就發火吧。
石萬倒也不是真的想說狠話,隻是此情此景,像極了記憶裡的場景,讓他心裡一時間湧起了無儘的後怕。
石萬哼了一聲,也沒再抓著白商不放,轉而朝著被捆住的那些人看去。
看著那些人穿著聯邦執法隊的服製,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怒火,卻又再次翻湧。
連這身皮都捨不得換一下,還真是攔到了骨子裡。
一旁的沈詔四下看了看,又看了眼石萬的麵色,最後將目光落在了那被捆住的聯邦執法隊的那些人身上,思緒隻停頓了一秒,就將忘憂曲解除。
經過剛剛耽誤的那一會兒,他們之前受的傷也都被治癒了,再留著忘憂曲也是無用。
就在沈詔將忘憂曲收起來的那一刻,原本緊閉的禮堂側門,卻是直接被從外麵推開。
發出的聲響也打斷了石萬想要說的話。
沈詔望去,在那一瞬間瞳孔微縮。
敞開的禮堂側門外是漫天的雨幕配著漆黑的天兒。
當禮堂側門開啟的那一瞬間,禮堂內的燈光傾瀉了些許光明灑在禮堂側門外的雨幕裡。
雖昏暗,卻也照亮了禮堂側門處外麵的一些場景。
光線穿透雨幕的水滴,也折射在那滿地的、泛著紅色的冰晶上,叫沈詔喉嚨發緊。
不是淡紅色,是殷紅色。
血液滴在冰晶上,被暈染開的顏色,是淡紅色。
可若是血液多到,連冰晶都溶不開那紅色呢?
滿地殷紅的冰晶上還豎立著一道略比平常還厚實的冰瀑峭壁,一道凹凸不平、殘敗不堪的冰瀑峭壁。
仔細瞧去,這個冰瀑峭壁中間卻又有許許多多的裂紋,就好像是,這並不是一堵完整的冰瀑峭壁,反倒是像,數十堵冰瀑峭壁,粘合在一起,卻又因為遭受了攻擊,造成了這幅慘烈的場景。
那冰瀑峭壁的一麵上,像是被潑了幾盆殷紅的顏料一般,正在朝著四周擴散,似是想要將這堵冰瀑峭壁徹底染紅。
沈詔看得分明,冰瀑峭壁的另一側,是純粹的冰晶,是沒有被血液暈染成淡紅色的冰晶。
殷紅的冰晶上站著一人一狼,是一身軍裝,煞氣環繞的江滿與雪霧攝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