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輔助天天吐血搞戰損?瘋了吧 第332章 生死未卜
九月一日。
石萬拿著電話的手一點一點收緊,他周身氣壓極低,“一隊人都失去了聯係,那就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石萬抬眼瞥了眼一直看著他,用眼神詢問的白商,沉默了半晌,還是說道:“隻是失去了聯係,我不覺得那支小隊會全軍覆沒。”
後麵石萬又“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誰?”白商看著身穿便裝的石萬,見石萬沒主動開口說話,隻沉默著像是思考著事情,就直接出了聲發問。
這眼瞧著暑假都快要過去了。
石萬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忙碌,如今也是剛剛能鬆口氣,休息一下,為調往瀘州做準備。
可就在石萬前腳跟白商溝通,白商要不要跟他一起去瀘州的這件事時,兩個人正僵持不下,石萬的電話就響了。
石萬揉了揉眉心,也不知道是電話裡的訊息讓他有些頭疼,還是白商的倔強讓他有些難以應對。
好半晌,石萬才舒出一口氣,朝著椅背上一靠,說道:“賀九生。”
白商皺眉,“前線出問題了?”
賀九生請命前往前線曆練這件事,白商是知道的。
雖白商也不太認可賀九生這種做法,但賀九生的心情白商也可以明白。
昔日好友將自己甩開一大截,從並肩作戰,從我可以是你手裡最鋒利的刀,慢慢的變成了需要仰視,需要被照顧。
也許未來的某一天,就連仰視都會成為奢望。
沒有人,會停下腳步一直在原地等待你跟上來。
白商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他似有些無力的歎了口氣,他慢慢抬眼看著石萬。
何其相似。
可唯一不同的是,賀九生他還可以努力追趕。
石萬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他思索著該怎麼說。
“戰鬥中出現了差錯,賀九生所處的小隊為守護治療係軍人,主動迎敵,掩護治療係軍人後撤,最終全部失去聯係。”
石萬話語一頓,眼底說不清是欣慰還是無奈,“生死未卜。”
白商沉默了。
什麼樣兒的情況下,才會需要那些戰場上的戰士,去拿命,掩護治療係軍人後撤?
“補給呢?”
“救援呢?”
“虎賁軍呢?”
“凱旋軍呢?”
白商聲音冷了下來,一連四個反問就被他話趕話的拋了出來,頗有種逼問的感覺。
前有虛界出了問題,不斷地擴大導致異獸激增,後有前線多處頻頻出現問題。
多事之秋,讓白商也不得不多些關注。
既然出現問題,為何不第一時間請求支援?
又不是全麵開戰,導致人手不足,無法顧及。
隻要補給足夠,治療係又為何要撤?
石萬揉了揉眉心,被白商這麼一逼問,他也起了些脾氣,“問我做什麼?我他媽是被貶的,這些事情你覺得我能接觸到?”
這話一出,白商便沉默了。
是啊,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石萬如今比不得從前,有些事情並不會有人特意說給他聽。
甚至有些事情,石萬根本無許可權知曉。
而白商自己呢?
沒有軍籍,某些事情,就算他問了,也不一定會有人全盤托出。
更何況,饒雪出任務,至今沒有音訊。
白商不住地握緊又鬆開自己的手。
許是察覺到了自己的話語有些重,石萬看了眼白商的神色,還是軟了神色,加了句:“賀九生有星雨星隕鯨,6000米的大範圍感知,往好處想,他們可以躲避大部分危險,直到等到救援。”
“可他們沒有補給。”白商回道。
沒有補給就意味著狀態不好,隻能在野外東躲西藏,輪流恢複精神力。
甚至如果那支小隊隻有賀九生一人擁有感知,那所有的重擔都會壓在賀九生一個人的身上。
稍有差池,那便是損失慘重。
若救援及時,什麼都好說,可若救援遲遲不至呢?
石萬指尖輕敲桌麵,“賀九生可是我帶出來的,我並不覺得,他會止步於此,他有他的追求,亦有他的信念。”
一個在二次覺醒,就敢強製覺醒不顧後果的人。
便是絕境,石萬依舊認為,賀九生可以出來。
“可你忘了,從前的絕境,一有沈詔護盾治療托底,二有軍方托底,這是第一次,他們孤立無援,唯有彼此。”
不管是瀘州特招考覈,還是迷霧塔過關。
所謂的死亡都不是真正的死亡。
“白商,他們都是軍人,是戰士。”
短短的幾個字,讓白商歎了口氣。
是了。
賀九生是軍人,是華夏戰士。
即使年幼,也無法掩蓋這個事實。
這是必修課,是必要的經曆。
便是孤立無援,他們亦有彼此。
……
九月四日。
賀九生所在的小隊,失蹤的第四天。
前線的暴亂已全部處理乾淨,可依舊不見這支小隊的蹤跡。
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九月六日。
賀九生所在的小隊,失蹤的第六天。
周圍都搜查過了,還是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根據賀九生所處小隊的所有人異能的檔案登記,眾人將搜查目標鎖定到有雨跡痕跡出現的地方。
九月八日。
賀九生所處小隊,失蹤的第八天。
依舊一無所獲。
範圍一再擴大,都一無所獲。
已經有人猜測,這支小隊已經光榮犧牲,全軍覆沒了。
……
前線的某一處,在白茫茫的大雪裡,四個人穿著單薄的土褐色的作戰服,身上披著的雪,被不斷落下的雨水打濕融化。
緊接著單薄的土褐色作戰服,在冰天雪地裡,變得發硬。
似是結了冰一般。
連帶著作戰服上的血跡都被這一遍又一遍的雨水雪水的衝刷,而變得淺薄。
幾個人麵色蒼白且泛著淡淡的青色,睫毛上還掛著冰渣子。
“指揮,這裡應該不是華夏境內了,外麵成群的異獸,我們狀態都不是很好,很難殺出去尋路。”其中一個身穿土褐色作戰服的軍人,約摸二十多來歲的樣子,那雙黑眸,便是在這種惡劣的情況下,都無比的亮。
被叫做指揮的人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話,反倒是看向四個人中年紀最小的賀九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