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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輔助天天吐血搞戰損?瘋了吧 第373章 簡飛白的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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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是沈詔解釋的夠快,這一次古黛的訊息慢下來,沒有再一瞬間劈裡啪啦打一大堆發過來。

遠山黛:噢,那沒事,不會在開學典禮上被揪上去當典型。

遠山黛:不過保衛科那肯定記下了,到時候護衛隊會把處罰結果報到你們導員那,由你們各自導員通知到你們。

暴龍寶寶戰士:好的,謝謝學姐。

遠山黛:不客氣。

遠山黛:對了,每個宿舍裡都有異能檢測裝置,每層樓道裡也有,所以以後記住了,不要抱有任何僥幸心理。

暴龍寶寶戰士:好的學姐,麻煩學姐了。

沈詔順手把聊天記錄轉給了簡飛白後,就把手機遞給了旁邊的賀九生。

在賀九生看聊天記錄的時候,沈詔問了句:“你導員通過好友申請了嗎?”

賀九生邊看記錄邊順手把兜裡的手機塞給了沈詔,隨口道:“不知道,靜音,你自己看。”

沈詔解了鎖,看著賀九生訊息列表那99
的小紅點,陷入了沉思。

啊……

怪不得要靜音呢。

再一看,基本上都是群聊訊息。

沈詔略過了名叫【戰鬥】的群,看到了賀九生的導員已經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還順帶的發了很長的注意事項,看樣子是群發的。

『歡迎各位新生入學瀘州學府,來到戰鬥學院大一一班,請各位新生注意以下注意事項:

一,禁止校內鬥毆,友好切磋請預約對戰室,在有老師在場的情況下,進行友好切磋。

……

……

……

……

八,禁止騷擾任何導員!任何!任何(男女都是!)!!!包括不僅限於送花,意味不明的約飯等!!!

……

……

……

……

十三,禁止將召喚獸養在宿舍!回宿舍請讓你的召喚獸待在你的精神識海裡!

……

……

……

……

十八,宿舍樓十一點半門禁,晚歸學生請攜帶正當理由同導員進行說明。

注:請將新生手冊條例全部記熟,放過你們的導員,也放過自己\\/微笑e激』

看著螢幕上一連串的禁止,一連串的感歎號,以及那結尾略顯倔強又無奈的微笑e激,沈詔沉默了。

再一看時間,這條訊息是十分鐘前發來的,是好友申請剛通過,就發過來的。

也就是說,那個群,在十分鐘內,達到了99
的訊息。

啊……

沈詔一時間也不知道該震驚哪個。

“怎麼了?”見沈詔表情有些古怪,一旁的賀九生探了頭就剛好看到了滿屏的禁止。

緊接著,賀九生也沉默了。

好半晌,賀九生才發出了聲音:“啊不是,這第八條認真的嗎?”

沈詔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低頭發了‘收到’兩個字,就把手機還給了賀九生,而後才說:“看得出來,你的導員帶的上一屆學生很不省心。”

賀九生嘖了一聲,將沈詔手機遞還回去後隨手翻了一下新出現的那個群聊。

發現基本上都是在聊導員發的那個注意事項後,就不感興趣的將群訊息設定成了免打擾。

“去哪?”出了宿舍樓,賀九生雙手插兜,看著天邊一抹殘陽問著。

沈詔朝前麵努了努嘴,“隨便走走。”

賀九生見狀,也沒說什麼,隻與沈詔並肩而行,走在校園的小路上,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二人繞著宿舍樓的小路,一路走到了操場,看著三三兩兩的人在操場上或散步或跑步,賀九生率先投降:“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這麼沉默怪不習慣的。”

這一路上,沈詔還真就是一言不發,賀九生張了幾次嘴,都沒想好要說什麼。

他知道他的狀態差的要死,也知道沈詔叫他出來不是為了讓他真的去熟悉學校。

但他有什麼辦法呢?

引以為傲且輸出爆炸的雷係,竟然有一天會覺得自己弱的要死。

如今更是連異能書都打不開了,而星雨星隕鯨在回到自己的精神識海後,就與異能書一同沉寂了。

若不是那若有若無的聯係還牽扯著他的神經,他怕是比現在還要更不知所措。

沈詔放慢了腳步,他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色,也不去看賀九生,隻輕聲開口:“九哥,你繃得太緊了。”

繃得太緊了。

你應該給自己鬆鬆弦,有時候繃得太緊不是好事。

過於鑽牛角尖,反而會迷失自己的方向。

賀九生垂在腿邊的手慢慢握緊,他看著沈詔的側臉,聲音也不似一開始那般輕鬆,反倒顯得有些沉悶:“人人都說雷係好,雷係輸出爆炸萬裡挑一,可……”

賀九生幾不可聞的歎了口氣,他看似無奈的扯了扯嘴角,卻帶不出一絲一毫的笑意,“沈詔,你知道嗎?我護不住戰友,護不住自己,更護不住你。”

戰場上被逼入絕境的窒息感,讓他不得不繃緊自己。

他承認,是他怕了。

他害怕看到自己的戰友,滿身是血的倒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隻能看著自己的戰友,一點一點失去體溫。

他更怕的是有朝一日,自己朝夕相處的隊友,也會因為自己實力不足,而死在自己的眼前。

沈詔聽出了賀九生話裡那摻雜的惶恐,他回頭定定的看著賀九生,語氣輕卻不容置疑:“可,他們都活著,是你拚了命給他們拚出了一條活路。”

賀九生避開了沈詔的目光,他停下了腳步,輕輕搖了搖頭,低聲喃呢:“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如果我再厲害一點,我的戰友也許就不會麵臨死亡的威脅。

不。

也許沒有我的拖後腿,他們會更加安全。

沈詔皺眉,“賀九生。”

自己的全名自沈詔口中傳出,賀九生下意識抬眼,對上了沈詔的目光,看著沈詔頗為嚴肅的目光,到底沒敢再迴避沈詔的目光。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沈詔一字一頓,語氣真摯。

“不管是輸出,亦或者指揮,你都做得很好。”沈詔再次強調。

“不要否認自己。”沈詔拍了拍賀九生的肩膀,就抬了腳繼續朝前走著。

賀九生看著沈詔的背影,慢慢跟了上去,在跟了幾步後,才加快了步伐,與沈詔並肩而行。

“我隻是想再厲害一點,做的再更好一點。”賀九生慢悠悠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沈詔一聽,反倒是意味不明的反問了句:“怎麼?覺得現在的自己不夠厲害?”

賀九生下意識覺得沈詔話裡挖了坑,嘴比腦子快:“你敢說找彆人組隊,你就死定了。”

沈詔笑:“吆,不繼續你的憂鬱小王子了?智商又重新佔領高地了?”

賀九生:????

什麼憂鬱小王子???

沈詔!就知道你哪哪都是壞心眼!

賀九生沒好氣的眼睛上翻:“你晚上睡覺最好睜著眼睛。”

沈詔:“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

賀九生捏緊了拳。

好想揍他。

不過兩三句話,適才低落的氛圍就散了個乾淨。

看著賀九生的情緒有了好轉,沈詔也沒有再將話題扯回去。

賀九生心裡的結,隻能靠賀九生自己去解開。

有些話,不需要說太多。

等沈詔與賀九生兩個人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明宿床鋪依舊被床簾遮擋的嚴嚴實實。

簡飛白也躺在床上,而沈詔與賀九生的位置上都放著打好了熱水的暖水瓶。

沈詔看著自己桌麵上的包裹,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什麼?”

簡飛白從床邊探出了個腦袋,回道:“你的快遞,八點多那會金絲飛影鶴送來的。”

“謔,金絲飛影鶴專職送快遞,瀘州學府可以啊。”賀九生感歎完,就湊了過去看了看那快遞:“也沒寄件人資訊啊。”

金絲飛影鶴,白色的羽毛邊緣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金色,遠遠看去如金絲流轉,十分漂亮。

長的漂亮,飛的還快,性格高傲,身姿優雅,一種觀賞性異獸,並不會攻擊人。

隻能說,用金絲飛影鶴來送快遞還是大材小用了。

要他來說,金絲飛影鶴就適合養在湖裡,擺著看。

沈詔將快遞盒子拆開,看著裡麵的東西,他愣在了原地。

淡淡的粉色躺在泛黃的盒子裡,叫沈詔一時間有些失笑。

那抹淡粉色上,還帶了些水漬,看著像是水珠滾落而留下來的痕跡。

賀九生在看到快遞盒子裡躺著一枝根莖不長的荷花時,眼底帶了些疑惑:“荷花啊?誰送的?看樣子是才摘下不久,還帶著水珠。”

沈詔低垂著眼眸,伸出手將那枝荷花取出,指腹細細的摩挲著荷花的根莖,嘴角帶起了些弧度:“好看嗎?”

沈詔並沒有回答賀九生的問話,隻輕聲反問著。

聽聞瓊州大學的荷花很好看。

“好看。”賀九生下意識點頭,卻在點頭之後愣在了原地。

‘有空替我折枝荷花,我也想看看’。

四句後會有期又緊隨其後,慢慢迴旋在賀九生的耳側,就像是昨日之言一般。

賀九生低笑了聲。

還真是,後會有期啊。

隨後,賀九生就在位置上扒拉了一會兒,拿出了個空瓶子裝了半瓶水放在沈詔的桌麵上,輕聲開口:“養著吧,謝了怪可惜的。”

沈詔將荷花插進瓶子裡,歎了口氣。

後會有期,期在何時?

第二天早晨六點,沈詔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賀九生的一號床鋪已經疊的整齊,人早就不見了蹤影。

再一偏頭,就剛好看到同樣剛剛睡醒的簡飛白。

簡飛白似是還沒睡醒,坐在床上擁著被子打了個哈欠,在看到沈詔投過來的目光時,聲音極輕的道了句“早”。

“早。”不確定宿舍裡是不是就隻剩了他們二人,沈詔的聲音也是有些低。

兩個人從床上下來後,就看到了兩個人的桌麵上都放著未拆封的早餐。

而沈詔的早餐旁邊,還貼了個便利貼。

上麵寫著‘操場跑步’四個字。

沈詔碰了碰早餐,感受著指尖傳來的餘溫,沈詔就知道,賀九生出去的時間不超過半小時。

二人洗漱完吃完早餐,才慢悠悠的準備去操場。

“怎麼都不問問我跟明家是不是舊識?”一路上看著沈詔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自己聊著天,就是閉口不談昨日之事,簡飛白到底沒忍住,還是將話題引了回去。

沈詔挑眉,一點都不覺得詫異,他隻笑:“舊識就舊識唄,多大點事兒,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算了。”

誰心裡還沒點事情了?

都決定做隊友了,該有的信任,沈詔從不吝嗇。

簡飛白張了張嘴,隻覺得喉嚨裡堵得慌,他低垂了頭,聲音都有些悶悶的。

“我父親曾死於一場意外,在我還未曾出生的時候。”

“我母親獨自撫養我長大,她溫柔善良,在我的印象裡,她從未多愁善感過,提及父親時更是眉眼帶笑,我曾問過許多次,我父親是怎麼死的,她都隻說是意外。”

“直到我十六歲那年,我母親去世。”

簡飛白一直以來,很少流露出這般哀傷的神色,哪怕滿身血汙,命懸一線。

簡飛白陷入了回憶。

他的母親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永遠溫柔愛笑,哪怕後來被病痛折磨,也依舊輕聲細語的告訴他,她不疼,她沒事,就是很遺憾可能看不到他意氣風發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天了。

“我整理我母親遺物時,發現了她的日記本。”

日記本的記錄斷斷續續的,卻讓簡飛白看到了不一樣的母親,不同於記憶裡的溫柔,日記本裡的母親,是那般鮮活,那般明媚,熱烈而張揚。

“日記本並沒有記錄她與父親的相識相知相愛,而是開始於她知道了自己懷孕的那一天。”

簡飛白現在想起日記本第一頁的字跡時,都不自覺的眉目帶笑。

他想,明媚這個詞真的是個動詞,躍然於紙上的明媚。

“而在我母親懷孕第四個月的時候,我父親就去世了,而我母親在日記本裡首次提到了明家。”

“她寫道:若非因我,簡哥你又怎會應下明家,去那所謂的虛界,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你看看明家派去的,可曾有一個姓明?不過是明家派出去送死的!早知如此,我當日就該以死相逼叫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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