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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輔助天天吐血搞戰損?瘋了吧 第395章 聽指揮的活人和不聽話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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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詔再次看了眼地圖上的紅色標點。

距離這條路上最近的一個紅點,按照他們的速度大概還得一個小時左右。

前提是——所有人都能跟上,不掉隊。

一旦掉隊,若江滿鐵了心不肯降低速度,沈詔還得想方設法的把人挨個拉回來。

而且……

不出意外的話,所謂的補給點,肯定是異獸蹲守。

讓一群累到半死喘不過氣的人去跟異獸打一架拿補給。

沈詔真是光想想,都覺得兩眼一黑。

更甚至,等徹底入了野外叢林,受環境限製,他們的速度肯定還會有所下降。

若要打定主意於第二日淩晨前到達,那就一定要有所取捨。

沈詔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回頭望了一眼與簡飛白並排而跑的湛星。

湛星的氣息並不紊亂,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

目光相對,柔和的眉眼盛著笑意,那笑意染過眼尾卻獨染不上那眉峰處的斷眉。

操場上的風鼓雷鳴混合著於風中回頭望的那一眼,讓沈詔心底升起一絲怪異感。

湛星的站台與示好,都來的莫名其妙。

可偏偏,做了這些事的湛星,卻是一個字都不曾主動跟沈詔說過。

壓下心底的疑惑,沈詔遲疑了片刻才對著湛星問道:“加個速?”

二班總共才十三個人,還都是比較特殊的,若之前不知道湛星覺醒的異能是什麼,那自那場對峙後,沈詔便知道了湛星的其中一個異能。

風係。

雖然有點作弊的嫌疑?

但……

總不能真讓人掉隊吧?

而且也沒人說不允許用異能啊對不對。

湛星嘴角帶起一絲弧度,他意味不明的回了句:“也許指揮可以直接下令。”

話音未落,便是一陣風力湧動。

輕輕柔柔的風力推搡著沈詔的背部,讓他跑步的速度都快上了幾分。

沈詔欲言又止。

或許,是給後麵掉隊的人加速?

結果下一秒,沈詔就聽到身後一陣“臥槽”。

抽空回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後麵吊在車尾的那幾個,被狂風帶著向前跑,明明都已經踉踉蹌蹌的步調不穩,卻被風裹挾著,在即將摔倒之際,又被扶正。

沈詔:行吧。

待到距離紅點越來越近時,前麵雪霧攝狼的速度就慢慢降了下來。

沈詔取消忘憂曲,剛想開口,下一秒身後輕輕推搡的風,便消失不見了。

沈詔再次看向賀九生,依舊口都未張,細細綿綿的星雨便朝著眾人頭頂落了下來。

許是真的太累了,星雨將眾人澆透都不曾換回一句“臥槽”。

“警戒。”沈詔止住了步伐,沒再管前方降速的雪霧攝狼,改跑為走,他提高了音量,提醒著眾人。

但……

排除因為前麵的人停下後,後麵的人因為不曾關注整體隊伍的速度,所以被迫撞上前人後背後,直接順著力道一屁股坐在地上,彎著腰喘著氣外,人倒是都跟著沈詔停了下來。

可依舊是隻有那麼零星幾個人,隨著沈詔的話語,邊喘氣邊跟著沈詔慢步警戒。

賀九生朝前走了半步,將沈詔護在身側,簡飛白在沈詔放慢速度的那一刻,隻悄悄提了速,於賀九生前麵而站。

從掠陣的方位,變成了前排的定位。

反倒是湛星,叫沈詔幾人多看了兩眼。

在簡飛白有所動作時,湛星自覺的落後於簡飛白半步,身處於賀九生側前方的半步,似是領了控場與輸出的位置。

熟練的站位,就像是曾並肩而戰過無數次。

沈詔委實找不到心底的那點怪異感是怎麼來的,他隻能壓下心裡的怪異,將一切歸於戰場的敏銳感。

沈詔瞄了眼身後剩下的那群人,然後沈詔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之前沒注意過,這個時候才發覺明宿雖然落在隊伍的最末尾,卻遊刃有餘的在隊伍都停下時,他氣也不喘的就從隊伍末尾走到了隊伍中央,尋了塊兒空地,與其他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然後將不離手的晴天娃娃捏在手裡。

看麵色,還是能看出明宿因跑步而泛紅的樣子,但,就表現與他的麵色太不相符。

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除了明宿外,隻有三男四女雖彎腰喘著氣,卻還在緩過神的時候,聽從了沈詔的指令,進行警戒。

就是有些雜亂無章,沒有站位,沒有溝通,沒有配合,隻獨自湧動著精神力。

剩下的人,有一半都在地上坐著,甚至,沈詔還看到有一人,坐在那把背在後麵的補給包抱在懷裡,直接拉開拉鏈,從補給包裡摸索出了一塊兒壓縮餅乾,而旁邊的人,沒有提出任何質疑,還學著一開始帶頭的人,摸出了水跟壓縮餅乾。

怎麼?

單吃壓縮餅乾噎得慌是嗎??

沈詔是真的兩眼一黑又一黑。

真的是後悔接這個破總指揮了!!

這都是什麼天崩開局的戰友?!!

啊?!

石萬!你來告訴我,這到底怎麼帶!!!!

要我當保姆嗎?!!!

沈詔是真的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從前接觸的,都是令行禁止的兵。

散漫,他忍了。

刺頭,他忍了。

不聽指令,行,也能暫且忍一下。

但誰能教教他,這種情況他到底應該怎麼忍?!

要不乾脆大家一起死算了!!!

還守什麼守?!

真是,前方路途一片黑暗。

不等沈詔做出反應,就看到冀嘉許喘著氣,直接頂到了最前方。

與簡飛白擦肩而過時,還撞了簡飛白肩膀一下。

沈詔拳頭硬了。

你一個火係輸出找不到自己的站位到底在哪嗎?!!

真把桀驁不馴當優點了嗎?!

沈詔一時間竟不知道先開口阻止誰。

太亂了。

沈詔到底是冷笑了一聲,一字一頓,“飛白,全部,凍結。”

簡飛白在沈詔話音剛落時,便頭也不回的打了個響指。

刹那間,除卻沈詔、賀九生外,其餘二十多人,全部自雙腳開始蔓延冰霜,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到,便徹底被一層又一層的冰層冰封在其中。

隻在冰封湛星時,簡飛白難得猶豫了下,但冰霜卻也隻停頓不到半秒,就在湛星身上蔓延開來。

區彆對待好像也不太好,那就……

都凍上。

冰層將所有人凍結,也將那些人的錯愕與驚呼一同凍結到了冰層裡。

也不曾缺乏火係異能者想從裡至外,將冰層融化,但隻需要融化一層,就有新的冰層重新凝固。

同時其他元素係的異能者,也都在各自想辦法,試圖破開這冰層。

所以一時間,那厚厚的冰層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元素異能。

隻不過,二十多名學生裡,達到二重覺醒的到底是少數,一重覺醒根本破不開這冰層。

這裡頭,唯獨湛星一點兒異能都不曾用,他隻任由了冰層凍結了他眉眼的柔和。

而冀嘉許呢?

本就不服賀九生,亦不服簡飛白,先是朱雀炎羽落的炫技之作徹底被簡飛白的冰係所碾壓,連與那雷係碰撞的機會都沒有,此刻又被簡飛白二話不說冰封於數層冰層中,冀嘉許是當真炸了。

火焰包裹自身,比在場的所有冰雕內部充斥的能量都要強上幾分。

冰層瞬間融化,卻又在下一秒被新的冰層所代替。

簡飛白感受著冀嘉許不顧精神力的損耗也要與他爭一爭高低,眼底神色徹底一沉。

但凡沈詔說的不是凍結,簡飛白絕對一手雪人拉棺把人徹底關起來。

江滿察覺到後麵動靜停止時,便收回了雪霧攝狼,朝著他們停止的方位而去。

江滿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滿地的冰雕。

還是顏色各異的冰雕。

江滿饒有興趣的看著沈詔一副忍無可忍的樣子,他沒有開口說話,亦沒有開口阻止,隻靠在一棵樹上,靜靜地等待沈詔的反應。

還以為沈詔會繼續忍下去,用點溫和的手段,逐一收服,沒想到啊……

江滿又想起了昨日與石萬的對話。

他對石萬說:這麼大的一個攤子,沈詔想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怕是不太容易,尤其是大家都不過是風華正茂的少年,正是心高氣傲的時候。

石萬隻說:他忍的從不是這些人的傲氣,是戰場的底線,真觸了底,他比誰都敢下狠手。

江滿其實也很好奇,沈詔會怎麼先下手。

沈詔掃過一眾冰雕,並未先開口說話,反倒是先看向賀九生,目光越過賀九生落在了遠處的叢林裡。

賀九生在察覺到沈詔的目光時,便明白了沈詔的打算,他朝著沈詔點點頭,就頂著星雨向腦子裡記下的紅點位置前行。

這些人,不見見血,思維是無法在一瞬間扭轉過來的。

既然如此,那便見血。

一隻不夠,那便兩隻。

兩隻不夠,那便一群。

不聽指令,那便讓異獸來徹底碾碎你們的散漫、你們的傲氣。

看著賀九生的背影,沈詔這纔回了頭,看向這群冰雕,他沒有提高音量,可每一個字都帶著穿透冰層的重量,砸在人心上嗡嗡作響:“一個個都清醒了嗎?”

冰層裡一片死寂,那些充斥的異能,在沈詔話音落下之際,就一點點的消失。

隻有冀嘉許的火焰還在微弱跳動,卻沒了之前的狂躁,他死死盯著沈詔,透著一股子擰巴的倔強,偏不肯服軟。

沈詔冷笑一聲,他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將目光落在了那幾個擅自開了補給包的人身上,“怎麼?踏青來了?野餐來了?還是提前吃斷頭飯來了?”

沈詔不曾回頭,“飛白。”

下一刻,那幾個擅自開了補給包的人身上的冰層就融化了一半,露出了其上半身,下半身依舊凍得嚴嚴實實。

許是被沈詔當眾點出來覺得有些掉麵子,其中一人還有些忿忿不平,覺得沈詔小題大做,他捏著半截壓縮餅乾,開口回擊:“不過是吃了一塊餅乾而已,我們跑了這麼久,就不能補充補充體力嗎?”

他的話像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其他幾個被解凍上半身的人的情緒,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就是!補給包本來就是給我們用的,早吃晚吃有什麼區彆?再說了我們也沒多吃啊。”

不過是一塊餅乾而已。

“好好好好。”沈詔當真是被氣笑了,一連說了幾個好。

他看著這幾個人,將麵容記在心裡,一字一頓:“很好,早吃晚吃有什麼區彆是嗎?既然如此,你們幾個人明天,便沒有補給。”

看著那幾個人還想說些什麼,沈詔便嗤笑一聲,拖著腔調,聲音一寸寸冷了下來:“當然,前提是,你們能活到明天。”

此話一出,便徹底將幾人之間的氛圍炸開。

“你什麼意思?!”

但這一次,沈詔並沒有去搭理這幾個人,他將目光落在了最前方的冀嘉許身上。

而簡飛白,在沈詔目光落在冀嘉許身上時,便融化了冀嘉許上半身的冰層,順手將那幾個還準備喋喋不休的人給再次凍上。

真是吵死了。

難道不知道補給要統一分配嗎?小腦發育不完全嗎?怎麼考上的瀘州學府?

冀嘉許在冰層融化一半的時候,就徹底收了身上的火焰,他雙手抱胸,就那麼看著沈詔。

沈詔對上了冀嘉許的目光,看著那眼底還存留著滿滿的桀驁,他一點點挑了眉尾,“是誰給你的底氣,讓你找不準自己的定位?”

看著被自己一句話就激怒的冀嘉許,沈詔甚至都懶得去看冀嘉許周身再次重燃的火焰,他一點點揚了聲調,“喜歡耍威風?喜歡把魯莽當英勇?”

沈詔看著冀嘉許似是不認同的眼神,沈詔掀了眼皮,“是誰教的你,一個火係輸出要站在隊伍前排去當活靶子?非要意氣用事拖垮整個隊伍的防線,讓隊友的死來教會你到底什麼叫服從命令嗎?!”

冀嘉許捏緊了拳頭,卻也無力反駁。

輸出位找不準自己的站位確實是致命的,他當時隻是下意識的想與簡飛白爭個高低。

火係被一冰係壓著打,對他來說,是恥辱。

沈詔沒再管冀嘉許的表情,他沒有義務去疏導每一個人。

更沒有義務,為他們的選擇去買單。

沈詔目光掃過每一個人,他沉著聲音,話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在我這裡,隻有兩種人——聽指揮的活人,和不聽話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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