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清冷白月光天天咬人腺體啊! 第83章 我覺得你可能快要分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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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我覺得你可能快要分化了
溫執言看著那個黑色發繩上醜萌醜萌的小兔子:“你自己買的?”
江瀾嗯了一聲:“省著總有人來找我麻煩。”
他見溫執言冇接,便直接將發繩塞進溫執言手裏:
“這才一個,就讓你這樣打電話興師問罪,要是再來兩個,我怕你氣到把我刪除拉黑,然後一個人躲被窩裏偷偷哭。”
溫執言聽到“刪除拉黑”兩個字,不禁有些心虛。
他剛纔的確是想這麽乾來著。
隻是想起上次寧瀟把江瀾堵在學生會辦公室裏的事,還好自己多聽了那麽一耳朵,纔沒引起誤會,這才猶豫再三,又給了江瀾一次機會,給他打了一通電話。
他捏了捏手裏那個醜陋的兔子發繩:“拉黑有可能,但我不會哭。”
江瀾應和:“是,你不會哭,你隻會一氣之下把我的眼珠子摳出來。”
溫執言磨了磨後槽牙:“不會,你又不是我的alpha。”
江瀾覺得,自己最近已經想通了這個問題,也釋懷了很多。
他倒是冇因為溫執言這句話生氣,隻道:“跟我換換吧?”
溫執言冇明白:“換什麽?”
江瀾指了指他腦袋後麵的小揪揪:“我把我的發繩給你了,你不得把你的換給我?不然我戴什麽?再買一根劃不來,兩塊錢能給你買個甜筒吃了。”
溫執言看著江瀾黑亮黑亮的眸子,一時說不出自己心裏是什麽感覺。
理智告訴他,他其實應該拒絕江瀾,畢竟他還冇分化,兩人這樣不清不楚曖曖昧昧實在不像話。
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他低頭看了會兒自己手裏那根發繩,半晌,還是抬手解下了自己頭上那根,將江瀾的醜兔子綁在自己後腦勺,然後把自己那根平平無奇,已經用的彈性缺失的發繩遞給了江瀾。
江瀾神情自然地將溫執言的發繩戴到自己手腕上,對他道:“走吧,帶你去吃飯。”
溫執言道:“我不想吃。”
江瀾便說:“我餓了,那你能不能賞個臉陪我吃?”
溫執言這才答應,跟著江瀾屁股後麵往學校食堂方向走。
江瀾每次在劇烈運動之後,都會冇什麽胃口,他讓溫執言坐著等,自己去視窗打飯。
他給自己打了一小份米飯,兩個素菜,給溫執言卻打了一個大份的米飯以及紮紮實實的兩葷兩素,外加一個雞腿。
溫執言今天本就冇吃午飯,現在看著麵前油亮油亮的晚餐,頓時覺得食指大動,食慾大開。
但嘴上還是說:"我吃不完。"
邊說,還邊要把那個雞腿夾進江瀾的餐盤裏。
江瀾拒絕:“我剛打完球吃不進去多少,你先吃,吃剩了再給我。”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吃溫執言的剩飯了。
江瀾很習慣,溫執言也有點習慣,隻哦了一聲,開始悶頭吃飯,隻是那個雞腿卻一直放在餐盤最邊上,動都冇動一下。
結果,說著餓了的人,到最後還剩下一口米飯冇吃完。
而說著自己不想吃飯的人,卻風捲殘雲地吃完了一大盤子飯。
最後,溫執言看著那個雞腿,問江瀾:“你吃飽了嗎?”
江瀾點頭:“飽了。”
溫執言這才夾起那個雞腿,在江瀾的注視下,咬了一小口。
吃完,還問江瀾:“有點鹹,你米飯還吃嗎?”
江瀾吃飯習慣很好,米飯放在餐盤格子裏都是可著一邊吃,此時剩下的那一點兒,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地放在餐盤裏。
他聞言,便直接將自己的餐盤推到了溫執言麵前,又將溫執言麵前的餐盤換到自己麵前。
讓不知情者看起來隻覺得是溫執言吃飯秀氣,江瀾纔是吃了滿滿五個餐盤格子飯菜的那個人。
溫執言吃完了飯,又伸手把自己剩下那塊雞骨頭也丟進江瀾麵前的餐盤裏,這才擦了擦嘴,向後仰了仰,打了個小小的飽嗝。
江瀾看著溫執言,對他說:“我覺得你可能快要分化了。”
溫執言一愣,目前他除了可以聞到資訊素的氣味以外,並冇有其他分化前的征兆。
他問:“你怎麽知道?”
江瀾指了指自己麵前的餐盤,抬手擋在自己嘴邊,對著溫執言小聲道:
“我覺得,你這個飯量,一般omega應該是拍馬也難相及。”
溫執言聞言,伸腿從桌子下踢了江瀾一腳,神色危險:“你嫌我吃得多?”
江瀾搖頭:“天地良心,你瞧瞧你瘦得,小腿跟我大臂一樣粗,我巴不得你多吃點。”
他頓了頓,又說了一句:“省著萬一分化成alpha,人家說你是細狗。”
溫執言揚眉:“我看你接受程度挺良好?這是已經想好如果我分化成alpha該怎麽辦了?”
江瀾搖搖頭,實話實說:“倒是也冇完全想好,但怎麽說呢,既來之則安之,有些事情可以靠努力,靠人為乾涉去改變,有些事卻不行。”
“焦慮不是辦法,即便我再不希望你分化成alpha,但就像你說的,這百分之十一旦發生,就成了百分之百,你無能為力,我也無能為力。”
他看著溫執言:“我們得學會接受現實。”
溫執言被江瀾這一番話說得沉默下來,從食堂到omega宿舍門口,兩人都冇再開口說過一句話。
一直到溫執言準備踏進宿舍大門之前,他才停下腳步,問江瀾:
“如果我真的分化成了alpha呢?你打算怎麽辦?”
這個問題,在這些天裏,江瀾早就無數次問過自己了。
此時麵對溫執言的詢問,他隻說: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溫執言,我說過,我的喜歡與性別無關,再難的問題,我也敢麵對,敢想辦法解決。”
“現在的問題在你,溫執言。”
溫執言蹙了蹙眉:“你這樣說,顯得我好像膽小又懦弱,好像你敢負責,但我卻不敢一樣。”
江瀾抬手幫他攏了攏耳邊的髮絲,直白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我做了無數種假設,但無論你是什麽性別,我好像都還是會喜歡你。”
但“喜歡”這個詞太淺顯了。
目前來說,它並不足以支撐兩個alpha在一起可能會需要麵對的各種難題。
這話江瀾明白,溫執言也明白。
很多事不是靠說的,而是靠做的。
“如果你想不明白,那就再等等,等到你分化以後再做決定。”
“這不是小事,我尊重你的選擇,我把主動權交給你。”
江瀾抬了抬頭,看了眼已經掛在天邊的彎月,這才重新將目光放在溫執言那雙看起來有些茫然的眸子上。
對他說:
“在此之前,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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